保潔思考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是太太啊。”
“她跟我哥還沒領(lǐng)證呢,怎么能稱為太太?你這也太亂來了吧?!?/p>
保潔有些無措,“我們都隨管家叫的,這關(guān)系我們也不懂?!?/p>
她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苗安安冷哼了一聲,沒再計較稱呼的問題。
“那我問你,那個女人真是我哥的女朋友嗎?”
“苗小姐,你別為難我了,我只是個打掃衛(wèi)生的,哪里知道這些?!?/p>
“你不是在這待了五年嗎?”
保潔有些后悔說工作時長,“我待多少年都只是個打掃衛(wèi)生的,鮮少碰到先生太太。”
“要不,你去問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苗安安撇了撇嘴,“你傻啊,我哥失憶了呀,問了也是白搭,不然我能問你嗎?”
保潔勉強扯了扯嘴角,繼續(xù)低頭擦桌子。
***
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緩緩駛?cè)胍惶幘G意盎然的莊園。
這里是裴延徹奶奶,也就是季老太太住的地方。
舟舟特別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安全座椅的扣子。
“媽媽,解開?!?/p>
周芙萱摸了摸他的腦袋,“等車停好了,媽媽再給你解開?!?/p>
舟舟聽話地安靜了下來。
裴延徹看著莊園里的景致,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據(jù)說他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幾乎按照季家的繼承人培養(yǎng)。
只是后來讓爺爺給搶回了裴家。
昨天母親將他帶到他曾住過的房間,跟他講了很多小時候的事。
不知為何,明明都是些溫馨有趣的舊事,他卻越聽越煩躁。
直覺告訴他,母親對他有所隱瞞。
現(xiàn)實肯定沒那么美好。
不然他也不會十四歲就赴英留學,早早離開了這個家。
接著,母親又跟他說了家里的情況。
他的爺爺裴榮興是商界的傳奇人物,白手起家打下裴家的江山。
人到中年才娶妻。
娶的是同樣在商界叱咤風云的季家大小姐季茗蕓,也就是他待會要見的親奶奶。
爺爺和奶奶屬于強強聯(lián)合,婚后兩人攜手將彼此的事業(yè)推上了更高峰。
如今,裴家和季家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
然而兩人在婚姻的第十年突然宣布離婚。
直到爺爺去世,都沒有公開談?wù)撨^離婚原因。
母親對此事也是含糊其辭,只說兩人性格都太強勢,合不來才分開。
爺爺和奶奶都是事業(yè)型,結(jié)婚十年只育有一子,也就是他的父親裴志遠。
父親跟母親是商業(yè)聯(lián)姻,兩人之間沒什么感情。
母親握著他的手,咬牙切齒地細數(shù)著,父親的種種罪行。
原來父親在外面有個小家,住著情人和一雙私生子女。
這是豪門圈內(nèi)公開的秘密。
在他出事后,父親就開始帶這雙兒女出席重要場合。
幾次三番想讓這對兒女認祖歸宗,改回裴姓。
在母親的強烈抗議,以及外祖父的施壓下,認祖歸宗之事才不了了之。
雖然沒有認祖歸宗,但私生子已經(jīng)成功進入裴氏集團任職,三年間升到了區(qū)域總裁的位置。
如果他再晚幾年回來,這個私生子怕是就要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了。
裴延徹微瞇著眼睛,盯著遠處,眼神逐漸變得狠戾。
“爸爸~”舟舟奶聲奶氣地喊,“我們到了,下車啰。”
聽到這話,裴延徹身上的危險氣息瞬間消失,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嗯,爸爸抱你?!彼焓謱踩卫锏膬鹤颖нM懷里。
周芙萱看著走在前面的父子,腦子里都是裴延徹兇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