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和離書,我被結(jié)婚三年的夫君掃地出門,小三挺著“龍鳳胎”孕肚登堂入室。
所有人都以為我黃欣怡輸?shù)靡粩⊥康?,淪為京城笑柄。他們不知道,
這正是我與太子哥哥計劃的最后一步。那座被他們視為流放之地的破敗農(nóng)莊,
才是我精心布置的收網(wǎng)點?!八郎蹰煟c子成說?!薄@句他寫給我的情詩,
其實是行動密令。三年隱忍,只為今夜,以昭華公主之名,將晏家滿門抄斬!晏景曜,
你以為娶的是賢妻,其實是送你上路的催命符。01我輕撫著手中的信箋,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上面,勾勒出那行熟悉的字跡:“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唇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冷笑。這哪里是什么情詩,分明是太子李珩的行動密令。三年了,
我黃欣怡在晏府潛伏了整整三年,今夜,終于到了收網(wǎng)的時刻。我將信箋小心地收入袖中,
剛準(zhǔn)備起身,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芭椤狈块T被人粗暴地推開。
晏景曜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口,身后跟著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蕭梅琳。
“姐姐…”蕭梅琳挺著一個明顯的孕肚,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我和景曜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愣住了,不是因為震驚,
而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么快,這么…迫不及待。晏景曜冷冷地看著我,
眼中沒有絲毫往日的溫情:“黃欣怡,簽了這和離書,梅琳腹中已是晏家長孫,
你占著正妻之位,讓她和孩子如何自處?”他將一張紙“啪”地拍在桌上,
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我接過和離書,手微微顫抖,眼中泛起水光:“景曜,
你我夫妻三載,竟抵不過她腹中一塊肉?”心里卻在冷笑:這出戲,比我預(yù)想的還要精彩。
他們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蕭梅琳見我“傷心欲絕”的樣子,得意地上前一步,
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姐姐,這是景曜哥哥特意為我尋來的暖玉,
說是有助安胎?!蔽覐娙讨闹械膮拹海瑪D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從妝奩中取出一支普通的銀簪:“妹妹好福氣。這簪子,便當(dāng)是我這做姐姐的,
送妹妹和'小侄兒'的見面禮?!蔽夜室庠凇靶≈秲骸比齻€字上加重了語氣,
然后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只是,妹妹這胎像,可不像是六個月,倒像是…催熟的瓜,
小心炸了膛?!笔捗妨漳樕查g變得慘白。“你胡說什么!”晏景曜厲聲喝道,
眼中閃過一絲我沒有錯過的慌亂。我低下頭,
掩飾住眼中的譏諷:“我只是關(guān)心妹妹和孩子的安危。”“少說廢話!
”晏景曜不耐煩地打斷我,“簽了字,明日便搬去城外農(nóng)莊,別在這礙眼!
”我“含淚”在和離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心中卻在冷笑:農(nóng)莊?
那可是我與太子哥哥選定的最佳情報中轉(zhuǎn)站?!凹热蝗绱?,我明日便收拾行李離開。
”我輕聲說道,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妻子。
晏景曜滿意地點點頭,摟著蕭梅琳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冷漠的話:“記住,從今以后,
你我再無瓜葛?!狈块T關(guān)上后,我擦去臉上的淚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02天還未亮,
我就收拾好了簡單的行李。三年來,我在晏府積攢的東西不多,一個小木箱便裝下了全部。
晏景曜沒派人來送我,只有管家冷著臉遞給我一封信,說是農(nóng)莊地址和路引。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在通往京郊的小道上,窗外的風(fēng)景逐漸從繁華的街市變成了荒涼的田野。
我撫摸著袖中的銀簪,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晏景曜和蕭梅琳恐怕怎么也想不到,
他們認(rèn)為是流放之地的農(nóng)莊,正是我與太子哥哥早已設(shè)好的棋子?!暗搅?,少夫人。
”車夫停下馬車,指向前方一座掩映在雜草叢中的破舊宅院。
我提著箱子走向那座看上去搖搖欲墜的農(nóng)莊,不由皺了皺眉。太子也太會偽裝了,
這地方簡直破得離譜。院墻斑駁剝落,大門吱呀作響,幾只烏鴉在屋頂盤旋,
發(fā)出不祥的叫聲。“少夫人,老爺吩咐我們好生照顧您?!币粋€中年婦人迎了上來,
語氣恭敬,眼神卻帶著幾分輕蔑。“您的屋子在后院,已經(jīng)收拾好了?!蔽逸p輕點頭,
跟著她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一路上,幾個仆人用憐憫的目光打量我,
竊竊私語傳入耳中:“這就是被趕出來的少夫人啊,聽說得了肺癆,活不長了?!薄笆前?,
可憐見的。被蕭姨娘頂了正室之位,還被發(fā)配到這荒郊野外。”我低著頭,裝作沒聽見,
暗自冷笑。讓他們以為我是個失寵的棄婦也好,越是不起眼,越能隱藏我的真實身份。
婦人領(lǐng)我來到后院一間小屋前,推開門,里面簡陋但還算整潔。“少夫人,
晚飯會送到您房里。老爺說了,您身子不好,就不必出門走動了。”“有勞了。
”我輕聲道謝,看著她離開,才松了口氣。待確認(rèn)四周無人,
我輕車熟路地避開房間里幾處松動的地板,來到床邊推開一扇隱藏的暗門。
門后是一個不大的密室,里面整齊地擺放著書案、燈盞和一箱箱卷宗。“好久不見,欣怡。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角落傳來,我轉(zhuǎn)身,看到一個穿著簡樸的年輕男子正微笑看著我。
“太子哥哥!”我驚喜地低呼,隨即壓低聲音,“您怎么親自來了?太危險了!
”李珩遞給我一杯茶:“怎么,我不關(guān)心自己的小蝴蝶了?”我接過茶,嗅了嗅才喝下,
這是我們之間的老習(xí)慣?!瓣叹瓣赘缸优c敵國勾結(jié)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收集得差不多了,
只需再確認(rèn)幾個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薄安患薄!崩铉竦谋砬楹鋈粐?yán)肅起來,“我今天來是提醒你,
最近要小心。朝中有風(fēng)聲,說晏景曜開始懷疑身邊有內(nèi)鬼了。
”我冷哼一聲:“他懷疑的是宮中,不是我。否則也不會把我放到這來?!薄安豢傻粢暂p心。
”李珩起身,朝外望了望,“我得走了。記住,
白天你就是那個得了肺癆、被休棄的可憐少夫人,只有在這密室里,你才是我的得力助手。
”送走李珩后,我在房間里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然后躺在床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果然,
不到一個時辰,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敖憬悖犝f你病了,我特地來看看你。
”蕭梅琳挺著大肚子,趾高氣昂地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兩個丫鬟。我強撐著坐起身,
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妹妹有心了?!笔捗妨赵谖覍γ孀?,
故意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姐姐,你瞧我這肚子,太醫(yī)說是龍鳳胎呢!
景曜哥哥高興壞了,說等孩子出生,就請封世子,將來晏家都是我們孩兒的。
”她用帕子掩住口鼻,做作地皺眉:“哎呀,這農(nóng)莊味道真重,姐姐怎住得慣?
”我“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妹妹福氣好。
只是…”我故作關(guān)切地看著她,“我聽說民間有偏方,用多了催胎的藥,
孩子生下來恐有不足之癥。妹妹可要當(dāng)心,別為了爭寵,傷了自己和'晏家血脈'。
”蕭梅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閃爍,強作鎮(zhèn)定:“姐姐多慮了。我的孩子好得很。
”“那就好。”我輕笑,“只是我看妹妹這胎像,總覺得比尋常婦人大些。若真是催了胎,
不妨現(xiàn)在就停了藥,或許還能減輕些后患。
”蕭梅琳慌亂地站起身:“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么!你這是嫉妒我得了景曜哥哥的寵愛!
”我不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蕭梅琳最終敗下陣來,匆匆告辭。夜深人靜,
我點燃油燈,從箱底取出一疊文書。
這是我在晏府暗中收集的證據(jù)——晏府結(jié)構(gòu)圖、官員往來名錄,還有最關(guān)鍵的,
晏景曜父子與敵國使者的密信。我一筆一畫地謄寫著備份,這些都將成為扳倒晏家的鐵證。
正專注工作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異動。我警覺地抬頭,熄滅油燈,
悄悄拔出藏在袖中的銀針。窗框被撬開,一個黑影無聲地滑進(jìn)屋內(nèi)。我屏住呼吸,靜待時機。
當(dāng)黑影靠近床邊,我猛地出手,觸動了床下的機關(guān)?!班侧侧?!”幾支暗箭從墻壁射出,
黑影悶哼一聲,但動作敏捷地避開了致命部位。同時,更多的黑影從窗外涌入!
我顧不得多想,立刻觸動第二重機關(guān),煙霧彈瞬間爆開,灰白色的煙霧彌漫整個房間。
借著混亂,我迅速鉆入密室,關(guān)上暗門。03我躲在密室中,屏息聽著外面黑衣人的動靜。
他們翻箱倒柜,四處敲擊墻壁,試圖找出我的藏身之處。“該死,人呢?
主子說一定要今晚解決她!”“搜!一寸一寸地搜!這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我按住手臂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滲出。這道傷雖不致命,但疼痛讓我額頭滲出冷汗。
證據(jù)就在我身旁,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咬緊牙關(guān),握緊了袖中的銀針,
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zhǔn)備。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打斗聲,
伴隨著慘叫?!疤拥钕拢 薄氨Wo(hù)殿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混亂中格外清晰:“全部拿下,一個不留!”太子哥哥!他怎么來了?
我心跳加速,又驚又喜。幾個呼吸后,密室外的打斗聲漸漸平息。一陣輕叩聲響起:“欣怡?
”“太子哥哥?”我試探著問?!笆俏?,安全了?!蔽彝崎_暗門,幾乎是撲進(jìn)了李珩懷里。
眼前的景象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房間里橫七豎八躺著六七個黑衣刺客,有的已斷氣,
有的被制服捆綁。東宮侍衛(wèi)站在四周,警惕地守衛(wèi)著。李珩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英姿勃發(fā),
鳳眸中含著怒火。他一把扶住我:“受傷了?”目光落在我手臂上的傷口,臉色瞬間陰沉。
“只是皮外傷?!蔽业吐曊f。他扶我坐下,從懷中取出藥囊,親自為我包扎傷口。動作輕柔,
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力道?!瓣叹瓣祝么蟮哪懽?,竟敢動孤的人!”他咬牙,聲音冰冷刺骨。
一名侍衛(wèi)上前:“殿下,審出來了。這些確實是晏府的人,奉命來殺人滅口。
”李珩看向被擒的刺客頭目,眼神凌厲如刀:“你主子,可是晏景曜?”那人低著頭不語。
李珩冷笑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刺入那人心口:“不說也無妨,孤自會讓他付出代價。
”劍鋒抽出,鮮血噴涌。其他刺客見狀,皆面如土色?!皫氯?,嚴(yán)加審問!
”李珩揮了揮手,侍衛(wèi)們立刻將剩余的刺客帶走。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兩人。李珩收起劍,
轉(zhuǎn)身坐到我身邊,輕輕拉過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懷中:“把今天的事從頭說來。
”他身上有淡淡的藥香,混合著鐵銹和血腥味,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我深吸一口氣,
將蕭梅琳的來訪和刺客的襲擊一一道來?!澳莻€蕭梅琳,我總覺得她的孕相不對。
”我靠在李珩懷中,低聲分析,“她那肚子,月份對不上,氣色也差,
不像是懷了雙胎的安穩(wěn)模樣。我懷疑,她所謂的'龍鳳胎',要么是謊言,
要么是用了什么禁藥,想一舉博個大的,鞏固地位?!崩铉裱凵褚粍C:“昨日秋云祭后,
父皇私下告訴我,禁軍在城外抓獲了一個江湖術(shù)士,此人擅長煉制催胎的'鬼胎丹'。
服用后能讓胎兒短時間內(nèi)長大,看起來像懷胎六七個月,但這種藥會害母子性命。
”我聽了心中一驚:“你是說,蕭梅琳可能服用了這種藥?”“很有可能?!崩铉衲抗饫渚?,
“晏景曜心急謀權(quán),蕭梅琳又想盡快坐穩(wěn)正妻之位,二人狼狽為奸,不惜鋌而走險。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我問道。李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們想演戲,
我們就陪他們演到底。晏家已是甕中之鱉,孤已安排好了。明日晏景曜會收到'喜訊',
說蕭梅琳即將臨盆。他定會大宴賓客,屆時,就是我們揭開一切真相之時。
”我不禁驚訝于李珩的縝密心思:“所以你今晚來,就是要告訴我最后的計劃?
”“不止如此?!崩铉駨膽阎腥〕鲆粋€精致的錦盒,輕輕放入我手中,
“這是父皇的親令金牌。欣怡,明日,你將以昭華公主的身份,親手將晏家送上絕路。
”我震驚地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塊散發(fā)著幽光的金牌,上面刻著“欽命昭華”四個大字。
“昭華公主?”我不解地看向李珩。他輕撫我的臉頰,眼中含著我讀不懂的深情:“三年前,
父皇曾暗中冊封過一位公主,那就是你——黃欣怡,我的堂妹,
也是被悄悄送入民間長大的昭華公主。你是為了替家族復(fù)仇,才自愿接下這危險任務(wù)。
”這個身份的揭露讓我一時間無法言語。真相如此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委屈你了,
欣怡?!崩铉褫p聲說道。我握緊金牌,抬頭望向李珩的眼睛:“為家國,為哥哥,
欣怡萬死不辭?!薄懊魅找辉?,我會派人來接你入宮準(zhǔn)備。”李珩站起身,
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到時候,晏府上下,一個都別想逃?!?4天剛蒙蒙亮,
我便聽見了院外的喧鬧聲。掀開窗簾一角,只見幾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農(nóng)莊門口,
車身上繡著太子府的標(biāo)志?!肮?,該準(zhǔn)備了?!币晃粚m女輕聲進(jìn)門,
手中捧著一套華貴的衣裙?!肮鳌倍秩宰屛矣行┗秀薄R灰怪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