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婚房時,未婚妻堅持要把我給爸媽預留的房間改造成書房?!袄瞎?/p>
以后爸媽來了可以讓他們住兒童房。你喜歡看書,
你的那些寶貝書都需要空間儲存呀~”我同意了,
并因為工作繁忙把裝修事宜全部放心交給宋芝柔??沈炇漳翘欤覅s發(fā)現(xiàn),
她說要給我打造的書房變成了他白月光的臥室。我心里膈應,想拆掉臥室,
宋芝柔就拿拒絕領證威脅我。無奈之下,我只好妥協(xié)?;槎Y那天,
我滿心歡喜著終于能娶到我最愛的人了。卻發(fā)現(xiàn)她在朋友圈公然曬了和白月光的結婚證。
還配文:【證只能和最愛的人領,至于婚禮走個過場罷了!】一瞬間,滿腔愛意盡數散去。
取消婚禮后,我拿出手機給遠在國外的學姐打了電話。“學姐,你之前的職位邀請,
還算數嗎?”1“算!當然算啦,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不是你的婚禮嗎?
”“新婚燕爾的,你老婆能同意你來嗎?”想起朋友圈內,那刺眼的結婚證,
一股酸澀涌上心頭?!巴獾?,你放心吧?!彼沁叧聊艘粫?,
再次說話不知為何語氣中帶著幾分雀躍?!昂茫?!你確定好時間我來接你!”掛斷電話后,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婚禮場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這場婚禮我盼了六年。原來不屬于我的,
再怎么努力也沒用。我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踉蹌的身子回了家,站在門口,
一陣陣吵鬧聲傳入我的耳中。“芝柔姐,你那小男友還可憐巴巴的在等你完婚吧哈哈。
”“肯定是啊,我們芝柔這么漂亮,哪個男人不想娶回家供起來?只是他注定等不到咯!
”“話說,你是打算和他分手了嗎?他等不到你,回來問你怎么辦?
”宋芝柔笑的肆意:“管他呢!好了,不要說他了,阿寧還在這兒呢,
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都說點好聽的。”我怔在原地,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塊巨石,
疼得我說不出話。門突然開了,那女孩啊的大叫一聲,隨即怒罵道:“你有病???
來了不敲門不吱聲,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真是無語,怪不得芝柔看不上你。
”哄鬧聲驟然停止,一群人圍了上來。
宋芝柔神情不悅的看著我:“你怎么一來就給我惹事兒?給依依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么多人呢,別惹得大家都不痛快!”剛才的女孩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伸手攔住了她:“算了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宋芝柔卻不依不饒的繼續(xù)指責我:“犯了錯道歉是個人都知道,
顧林晚,道歉!別讓我說第二遍。”壓下心中的酸澀,我不由苦笑。這就是我的未婚妻,
我們在一起六年,訂婚一年。她卻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我,哪怕別人都說了不需要。
對于她來說,這一幫人中恐怕只有我才是外人。”在她發(fā)怒前,我深吸一口氣。
對著柳依依彎下腰:“對不起,是我的錯?!薄鞍?,哈哈,沒事沒事…”她尷尬的笑了一聲,
直擺手。宋芝柔這才滿意的笑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要解釋今天的婚禮她為什么沒來。
“好了,大家繼續(xù),大家繼續(xù)!”她招呼著那伙人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聊天。陸江寧安靜的坐著,
見我進來,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顧哥,你來了,別客氣隨便坐!
”2那態(tài)度好似他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我沉默的點了點頭。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
關上房門,這才松了一口氣?!安灰芩〖易託馍喜涣伺_面的東西。
”宋芝柔不屑的聲音再次刺痛了我的心。坐在床上,我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照片。
二十歲的宋芝柔笑的明媚燦爛,靠在我懷里,眼里滿是愛意。
和如今嫌棄厭惡的眼神大不相同。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自從陸江寧回來后。
宋芝柔對我的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可我卻一次次安慰自己。沒有愛永遠都是轟轟烈烈的,
細水長流才能走的更長久。嘭——一陣巨大的響聲從客廳傳出。
緊接著宋芝柔尖叫著開始怒罵:“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阿寧會稀罕摸你?要不要臉?
”聽到她極力維護陸江寧的話,我開門的動作一頓。柳依依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真的!
我沒撒謊,剛剛他就是摸我的腿了!大家都看到了?!薄斑@位小姐是有妄想癥嗎?
我有芝柔這么美的老婆,摸你的理由在哪里?”陸江寧好整以暇的坐著,
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奥犚娏藛??再污蔑阿寧,小心我跟你翻臉!”宋芝柔冷聲警告。
“這兒不是有監(jiān)控嗎?你不相信我就看監(jiān)控?!绷酪乐钢^頂的攝像頭。
陸江寧不自然的咳了兩聲,站起身虛虛的環(huán)住宋芝柔:“芝柔~我不太舒服,
你能讓她們走嗎?”宋芝柔瞬間緊張的詢問他哪里不舒服。我站在房門口,后悔出來,
只覺得自己此刻十分多余?!安恍校屗o我道歉,不然我今天不會走的。
”柳依依態(tài)度強硬的堵在他們面前。宋芝柔徹底怒了,
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砸向柳依依:“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讓阿寧給你道歉,你配嗎?
”這話一出,眾人看熱鬧的眼神瞬間落在我身上。我像個小丑一樣,無所遁形。
心臟疼的難受。剛剛只是一件小事,明顯不是我的錯。宋芝柔逼著我道了歉。此刻,
陸江寧猥褻且證據確鑿。她卻盲目的相信,極力維護。原來,愛與不愛竟這么明顯。
“好了好了,我們要休息了,你們先走吧,咱們改天再聚?!彼沃ト岱笱艿乃妥吡四切┡笥?。
轉身,小心翼翼的扶住陸江寧:“阿寧,你覺得哪里不舒服?需要去醫(yī)院嗎?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蛟S是來的路上吹了風,此刻嗓子十分干癢。我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我沒事芝柔,顧哥你也不舒服嗎?要不你去看看顧哥吧,我自己可以的。
”陸江寧臉上帶著幾分委屈,將宋芝柔往我這邊推了一下。
“怎么阿寧不舒服你也跟著不舒服?多大人了還不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嗎?煩不煩。
”宋芝柔不耐煩的說。看著陸江寧得意的神色,我啞著嗓子說了聲對不起。就要轉身回房。
宋芝柔叫住我,臉上帶著些許不自然:“那個…我餓了,你出去給我買點吃的吧,
要城東那家的糕點。”3桌子上放著一堆吃食,我看了一下時間。半夜十一點,
糕點早就關門了。她不會不知道,此刻找一個這么蹩腳的理由支開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要干什么,答案不言而喻。我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就要出門。“等等。
”宋芝柔拿出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聲音帶著幾分慌張:“你別多想,阿寧今晚沒地方去,
就在這兒歇一晚……”“沒什么好誤會的,我先走了?!闭f完,我沒在管他們,
徑直離開了家。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臉上的淚早就被風吹干了,臉緊繃的生疼。
此刻的我不得不相信宋芝柔不愛我了這個事實。心痛的我?guī)缀跻舷ⅰA臧。?/p>
我愛了她整整六年。這份愛早已刻入骨髓,有半分動搖。都讓我痛不欲生。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或許是淋了雨的原因,我原本昏沉的頭愈發(fā)沉重。
腳步也虛浮起來,強撐著身子走了幾步后。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是在醫(yī)院?!靶蚜??”對上女人的眼睛,我有些詫異?!傲酪??
是你送我來醫(yī)院的嗎?”她不太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還指望宋芝柔送你?
”提起宋芝然,我心中一痛。低下頭,沒再說話。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尷尬的咳了兩聲:“我已經通知她了,估計一會就來了?!薄澳愦蟀胍沟脑趺磿炘诮稚??
要不是剛好被我碰到,淋一晚上雨你估計得嗝屁了。”我沉默著沒說話。
她卻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要我說,你跟宋芝柔分手算了,
你知不知道她和陸江寧……”“柳依依,你敢胡說我撕了你的嘴!
”宋芝柔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慌張。她走上前一把推開柳依依,
眼含警告:“你在胡說什么?我跟林晚感情好著呢,分什么手?
”柳依依不屑的切了一聲沒理他,轉頭對我說道:“既然她來了,那我就走了,對了,
我的聯(lián)系方式保存在你的手機上了,有需要就聯(lián)系我。”她揚了揚手機,
對著宋芝柔翻了個白眼就離開了?!傲滞恚恪瓫]事吧?”我沒說話,
直直的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看到我的視線,她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昨晚不小心吃了花生過敏了?!闭f完,她遮掩的拉了拉衣領。我心下自嘲,
表面卻不動聲色。牽強的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沒事,過敏的話記得吃藥?!彼叩轿疑磉?,
伸手輕輕抱住我:“晚林,你真好?!薄澳惴判?,我一定會嫁給你的!”聽到這話,
我心中毫無波瀾,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見我沒有任何反應,
宋芝柔不安的拉著我的手貼在臉上:“晚林,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和陸江寧只是……”“沒有!沒有生氣?!蔽掖驍嗔怂?,不想再聽她的任何狡辯?!邦櫢纾?/p>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陸江寧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
看向宋芝柔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委屈。4我還沒說話,
宋芝柔一臉緊張的跑過去接過他手里的保溫桶?!鞍?,你怎么來了?
不舒服怎么不在家躺著。”陸江寧委屈的撇過頭:“你走的太匆忙了,
我還以為你遇到什么急事兒了!”“這是給你煮的八寶粥,我怕你餓,
就給你送來了……”宋芝柔看著粥里的花生怔在原地,神情躊躇。我了然,
八寶粥里肯定會有花生。只是,陸江寧自己煮的,為什么會放呢。我剛想開口,告訴陸江寧,
宋芝柔花生過敏不能吃?!霸趺戳??芝柔,是不喜歡我…做的東西了嗎?”他說著停頓一瞬,
意有所指?!霸趺磿 彼沃ト徇B忙吃了幾口,表明真心。我低下頭,
無視陸江寧挑釁我的眼神?!凹热粊磲t(yī)院了,剛好去檢查一下。
”說完她拉過陸江寧的手走了。像是完全忘了我的存在。我努力忽略心臟處傳來的疼痛。
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學姐?!緦W姐,我這邊都收拾好了,麻煩你明天來我接我吧。
】對面秒回?!竞?,等我?!績商鞗]吃飯,胃部脹疼。低血糖似乎也有點犯了。
剛想點個外賣。宋芝柔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快!跟我走!
”打點滴的地方被摁住,我疼的嘶了一聲,沒忍住甩開了她的手。
宋芝柔面色慍怒的斥責我:“現(xiàn)在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快跟我走。
”“我低血糖犯……”她不耐煩的打斷我:“你怎么事兒那么多,能不能別瞎矯情了。
”我沒再說話,任由她扯著我。“快,人來了,抽他的!”“多抽點,他身體好。
”護士看我面色蒼白的樣子遲疑的說了句:“你確定??”“當然確定了,你話怎么那么多?
干好你的事兒得了,操心那么多干什么?”護士被罵得沒再說話。針頭刺穿我的皮膚,
血一管管被抽走。我虛弱的幾乎要暈倒。護士抽了200毫升就要停?!岸喑辄c啊,
我不是說了嗎他身體好!”“這位女士,請問您沒看到他也是個病人嗎?”“讓你抽就抽,
瞎操什么心?信不信我投訴你?”眼看她們就要吵起來。我不想護士被為難,
朝她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你抽吧?!彼龂@息一聲,繼續(xù)開始抽。
直到我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宋芝柔才不情不愿的喊了停。“好了,你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說完,她沒在看我一眼,轉身離去。護士找來輪椅將我推回病房。我感激的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