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陸時琛的臉上,他微微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伸手去抓旁邊的手機。習慣性的動作,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一切,
已經(jīng)不再是他熟悉的日常。他一只手撈過手機,眼神卻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隨即,
眼底的涼意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停頓。程梓修。他本能地點擊開了那條信息,
屏幕上浮現(xiàn)出程梓修與另一個男人的合照,
照片中的程梓修依舊是那個一貫冷靜理智、總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而那男人的姿勢親密、極其曖昧。那一瞬,陸時琛的心臟仿佛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刺痛從胸口蔓延開來,像是有無數(shù)把尖刀刺入肌膚,鮮血淋漓。他渾身的力氣幾乎都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雙手捏緊了手機,
指尖的骨節(jié)因力道過大發(fā)出微微的聲音。那份無聲的憤怒、壓抑和痛苦,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他嘴唇顫抖,恍若不見的低聲道:“程梓修……”心中涌動的情緒在剎那間崩潰,
他狠狠地將手機砸向床頭柜,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卻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曾經(jīng)那種無言的默契和深厚的感情,仿佛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他怎么也沒想到,
程梓修竟然會與其他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曾經(jīng)那個他一直守護著、以為彼此心意相通的人,竟然做出如此傷害他的事情。
陸時琛的手指輕輕捏著床單,抬頭望向天花板,
心底涌上來的情感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他憤怒,他失望,甚至有些絕望。
“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他的聲音極低,幾乎帶著一絲哽咽。他以為,
程梓修不言不語,是因為那份感情早已埋在心底,而不愿說出口。而他,陸時琛,
便是那個永遠站在他身后的人,默默為他遮風擋雨。但現(xiàn)在,
這個理智、冷漠的男人竟然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看到這樣的場景。
“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你就不會來找我?!标憰r琛暗自冷笑,帶著一絲苦澀自嘲。
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每一拍都像是針刺般疼痛。深吸一口氣,他站起身來,
毫不猶豫地走向自己的衣柜,將所有的東西都迅速收拾好。無論是對過去的情感,
還是對程梓修的執(zhí)念,今天,他都決定放下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他看到的是程梓修打來的電話,屏幕上“程梓修”三個字顯得格外刺眼。
陸時琛的臉色冷得像一塊冰石,他沒有接起電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個名字,
心底的憤怒愈發(fā)壓抑,但同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感也席卷而來。他的指尖微微發(fā)抖,
但卻再也沒有勇氣按下接聽鍵。他終究沒有接。電話的鈴聲在靜寂的房間中持續(xù)了幾秒,
最后徹底消失,留下的只是那種難以言喻的空洞感。陸時琛轉(zhuǎn)身,迅速走出房間。
沒有再多想,也沒有再猶豫,只是徹底消失在程梓修的生活里。程梓修站在辦公室的窗前,
外面是繁華的都市景象,車水馬龍,喧囂而急促。然而他此刻的心情,
仿佛被拉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轉(zhuǎn)動,他卻什么也聽不見,
只剩下了那一通未接的電話和陸時琛離開的背影。他從未意識到,
自己深藏的情感會帶來如此可怕的后果。他曾以為,冷靜、理智,甚至偶爾顯得疏離的態(tài)度,
能夠?qū)⒁磺袉栴}掩蓋。而現(xiàn)在,才明白,這種冷漠,其實是他自己心底無法觸及的柔軟。
他從不曾表露的心意,如今已經(jīng)化作了無法彌補的傷口?!拔义e了?!背惕餍薜吐暤?,
聲音幾乎被窗外的風吞噬。他握緊了手中的咖啡杯,微微低下頭,
眼底卻涌動著莫名的痛苦與懊悔。那個人,曾經(jīng)是他最重要的存在。而如今,
他卻因為自己的自私、冷漠,把他推得越來越遠。然而,陸時琛的離開,程梓修才意識到,
自己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人。他開始瘋狂地尋找聯(lián)系陸時琛的方式,但每一次撥通電話,
都是那樣的冷漠、疏遠。陸時琛的聲音似乎被冰封了,甚至帶著一種刺骨的疏離感,
讓程梓修的心再次被撕裂。他終于決定主動出擊,再一次找回陸時琛。那天晚上,
程梓修找到了陸時琛,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與不安。“陸時琛,”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陸時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被他這句話刺激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已經(jīng)給過我很多次機會了,程梓修?!背惕餍薜难凵耋E然黯淡,
但他依舊不肯放棄。他輕輕抬起頭,與陸時琛的眼神對視,眼中充滿了深沉的悔意與渴望。
“我從未放下過你?!彼吐暤溃壑虚W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與堅持。然而,
陸時琛并沒有回應,只是轉(zhuǎn)身離開,心底依舊充滿了那份曾經(jīng)的痛苦與迷茫。兩人的關(guān)系,
如同一塊深埋在土中的石碑,深不可測,無法愈合。2幾個月過去,
程梓修依舊無法擺脫陸時琛離開的影響。
他無數(shù)次地回想起那個曾經(jīng)熟悉的身影——曾為他遮風擋雨的陸時琛,
和那個滿臉憤怒、堅定離去的背影。他曾以為,時間能沖淡一切,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能讓他從那場痛苦的分離中恢復過來??涩F(xiàn)實卻一次又一次提醒他,自己并沒有冷靜,
反而沉浸在無法割舍的悔惱中。這次再遇,是在一個公司項目的現(xiàn)場。
程梓修站在會議室的窗前,抬頭看著外面耀眼的陽光,臉色復雜,心情糾結(jié)。
今天是他決定徹底解決自己與陸時琛之間問題的一天。他穿梭在人群中,走向會場的出口。
突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道人影,他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是陸時琛。
那個人依舊是他記憶中的模樣,挺拔、俊朗,眼神中帶著一股冷靜與疏離,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然而,程梓修知道,正是這個人,
曾讓他徹底體會到什么叫失落與痛苦。陸時琛的眼神與程梓修交匯的瞬間,
仿佛所有的空氣都凝固了。程梓修的心跳加速,幾乎是下意識地邁步向前,
壓抑了數(shù)月的情感,在這一刻像洪水般爆發(fā)出來?!瓣憰r??!”程梓修呼吸急促,
眼底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我們……能不能談談?”陸時琛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眼中帶著幾分疏遠與不屑。他抿了抿唇,語氣冷冽:“談什么?談你如何拋下我,
如何不理我,甚至如何讓我在最需要你的時候孤單一人嗎?”程梓修被這句話擊中,
仿佛腦海一片空白,心臟狠狠一顫,臉色瞬間蒼白。他下意識地想要解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語卡在喉嚨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最后,他只能低下頭,咬住唇,
輕聲說道:“我錯了……”陸時琛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聲音冷得幾乎可以凍結(jié)空氣:“錯了又能怎樣?你從來不會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xiàn),
你的錯早就沒有意義了?!彼p描淡寫地撂下一句話,
仿佛這段感情僅僅是他生命中的一段過客。程梓修急了,幾乎是本能地追上去,
攔住了陸時琛的去路?!安?,陸時??!你不明白,我……我從未放下過你!
”這句話從程梓修口中說出時,語氣卻顫抖得極為明顯,仿佛是壓抑了太久的情感終于崩潰,
化作了這一句極度迫切的呼喚。陸時琛微微一愣,眉頭緊蹙,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但很快又被那份冷漠所吞噬。他轉(zhuǎn)頭,冷冷地瞥了程梓修一眼,
嘴角扯出一抹帶有苦澀的笑:“你從未放下過我?你倒是挺會說話的,程梓修。
你放下了我多少次?”程梓修愣住了,眼神瞬間充滿了深深的自責與痛苦。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卻無法驅(qū)散心中的痛感。
他清楚自己對陸時琛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然而,
他依然想要爭取一些什么——哪怕是一點點機會,也好。“我……我知道,我做錯了。
”程梓修的聲音終于恢復了些許清晰,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陸時琛的眼睛,
眼神中有一絲痛苦的堅持,“可你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了嗎?你真的連一絲機會都不給我嗎?
”陸時琛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得諷刺而冷漠:“機會?程梓修,
我已經(jīng)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了。每一次,你都用冷漠與疏遠回應我。我以為,
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結(jié)果呢?我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一個可以被隨意丟棄的人。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程梓修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話語也變得有些混亂:“我……我從未看你是過客,
我……我只是……”“你只是覺得冷漠可以保護你自己嗎?”陸時琛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無盡的冰冷,“你從未試圖去理解我,也從未愿意向我敞開心扉。
你總是把自己包裹在冷漠的外殼里,卻從未真正關(guān)心過我到底需要什么。
”程梓修的喉嚨有些發(fā)干,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的心里涌動著一種巨大的空虛與無力感,仿佛一切的言辭都已經(jīng)變得蒼白無力。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能放下你自己的驕傲?”陸時琛突然又問,眼中露出一絲鋒利的挑釁,
“程梓修,我厭倦了你那樣的冷靜與理智,厭倦了你從來不愿為我而改變。
”程梓修的心臟劇烈跳動,痛苦像潮水一樣一波波涌來。他深吸一口氣,
終于忍不住開口:“我錯了,我……我真心悔過,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陸時琛看著他,似乎是深思了一會兒,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最后,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冷笑:“你給我機會?你從來沒有真正給過我機會,程梓修。我曾經(jīng)把你當成最重要的人,
可我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标憰r琛沒有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出會議室,
留下程梓修站在原地,臉色蒼白,胸口像被壓上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程梓修站在那里,
任由內(nèi)心的痛苦吞噬了自己。他從未意識到,自己深藏的感情竟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后果。
3程梓修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眼睛掃過窗外灰蒙蒙的天際,心中如同一團火焰在燃燒,
既焦躁又無法撲滅。他知道,自己無論怎么努力,似乎都無法真正走進陸時琛的內(nèi)心。
每當他試圖靠近,總會遇到那道無形的隔閡,像是一堵厚重的墻,無法穿透。
陸時琛那冰冷的目光,那時不時帶著刺痛的言語,總讓程梓修的心臟緊縮,
仿佛每一次的努力都在對方冷漠的反應中潰散。“程總,陸總的情況不太妙。
”助理的聲音在程梓修耳邊響起,打斷了他沉思的瞬間。他轉(zhuǎn)過身,目光凝重。
“發(fā)生什么事了?”程梓修的語氣很平靜,但眼底卻有一絲不安。
“陸總的投資項目出了點問題,合作方突然撤資,整個局面陷入了危機。現(xiàn)在,
陸總正在緊急應對,但形勢不容樂觀。”程梓修眉頭緊皺,心中一沉,
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陸時琛堅定而冷漠的面龐。他深知,
陸時琛的驕傲和理智不允許他輕易低頭尋求幫助。但眼下的情況,
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陸時琛能夠單獨應對的范圍。“你去安排一下,和陸時琛的團隊接洽,
看看情況。今天下午的會議,我也去一趟。”程梓修沒有猶豫,直接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