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對著手機鏡頭露出標志性的微笑，右手隨意地搭在真皮沙發(fā)扶手上，
左手調整了一下領口別著的微型麥克風。"各位兄弟，
今天我要分享的是一個真實案例——三小時就能讓才見面的女人和我睡，
連開房的錢都不用我出！"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杯陳年威士忌，
讓人不自覺地想要一飲而盡。直播間的人數(shù)正在飛速上漲，彈幕像雪花一樣飄過屏幕。
【程老師牛逼！】【求詳細教程！】【這女的也太隨便了吧】程煜嘴角微微上揚，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抓住了觀眾的心。他輕輕敲擊鍵盤，
直播間的標題立刻變成了更加勁爆的《三小時親密法則：從陌生到床伴的終極指南》。
"首先，我們要明白一點，"程煜身體微微前傾，眼神直視鏡頭，
仿佛在跟每個觀眾進行一對一的交流，"女人不是獵物，而是需要被引導的迷途羔羊。
她們渴望被征服，只是大多數(shù)男人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價值。
"他的公寓位于市中心高檔小區(qū)，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燈火。
是他用三年時間從零到有打拼來的"戰(zhàn)利品"——就像他書架上那些與不同女性的合影一樣，
都是他成功的證明。直播結束后，程煜關掉設備，長舒一口氣。
助理小王立刻遞上一杯冰鎮(zhèn)氣泡水。"程哥，今天直播數(shù)據(jù)又破紀錄了，打賞超過五萬。
"小王興奮地推了推眼鏡，"出版社那邊也來消息，您的《三小時親密法則》加印五萬冊。
"程煜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這樣的成功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三年前，
他還是個在相親市場屢戰(zhàn)屢敗的普通程序員，如今卻成了百萬粉絲的情感導師。
他的課程從999元的入門課到99999元的私人訂制，每一檔都供不應求。"對了，
"小王突然想起什么，"有個叫林曉的女粉絲發(fā)郵件說想約您做專訪，
自稱是《都市生活》雜志的記者。"程煜挑了挑眉："查過背景了嗎？""查過了，
確實是《都市生活》的記者，去年還拿過新聞獎。"小王遞過平板電腦，
上面顯示著林曉的社交媒體資料。照片中的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黑發(fā)如瀑，眼睛大而明亮，
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程煜的視線在她的鎖骨處停留了幾秒——那是他評估女性的習慣之一，
鎖骨漂亮的女人通常更在意自己的形象。"安排明天下午吧，老地方。
"程煜將平板還給小王，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在這場"專訪"中掌握主動權。次日下午，
程煜比約定時間提前十分鐘到達咖啡廳。這是他慣用的技巧之一——看似紳士的提前到達，
實則為了觀察對方是否準時。遲到五分鐘以內的女性通常比較好掌控，
超過十分鐘的則需要更多耐心。林曉準時在三點整推門而入。程煜的眼睛微微瞇起。
現(xiàn)實中的林曉比照片更加奪目——她穿著簡約的米色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
走路時裙擺輕輕搖曳，像是一幅會動的油畫。"程老師，久仰大名。"林曉在他對面坐下，
聲音清脆悅耳，"沒想到您比視頻里還要年輕。"程煜注意到她用的是"您"而不是"你"，
這是一個微妙的信號——尊敬中帶著距離感，但又不失親近。他暗自記下這一點。
"林記者客氣了。"程煜微笑著為她倒了一杯檸檬水，"我看了你的獲獎報道，
關于都市單身女性的那篇，切入點很獨特。"林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笑道："程老師居然做過功課，看來我的小伎倆被識破了。"兩人相視一笑，
氣氛頓時輕松起來。程煜知道，
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贏得了第一分——女性總是欣賞那些關注她們工作的男人，
即使這種關注只是表面功夫。接下來的半小時里，程煜主導著談話節(jié)奏。
他時而講述自己從程序員轉型為情感導師的經(jīng)歷，時而拋出幾個幽默段子，
讓林曉笑得花枝亂顫。這是他的拿手好戲——用80%的時間談論自己，
卻讓對方覺得被重視。"所以您認為，"林曉在筆記本上寫著什么，
"現(xiàn)代女性真的如您課程中所說，都渴望被'高價值男性'征服嗎？
"程煜注意到她提問時睫毛輕輕顫動，這是一個值得玩味的細節(jié)。"不是渴望被征服，
"程煜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而是渴望被理解。
我的課程本質上是教男性如何更好地理解女性心理。"他故意在說這句話時與林曉對視，
并保持了三秒鐘——根據(jù)他的研究，這是最能引發(fā)好感的眼神接觸時長。林曉果然微微低頭，
臉頰泛起一絲紅暈。程煜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從見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47分鐘，
按照他的"三小時法則"，現(xiàn)在應該進入第二階段了。"這里有點吵，
"程煜假裝看了看周圍，"我公寓就在附近，不如去那里繼續(xù)？環(huán)境更私密，
也更適合深入交流。"他故意在"深入交流"四個字上加了微妙的語氣，
同時觀察林曉的反應。大多數(shù)女性會在這個提議面前猶豫，
這正是他想要的——猶豫意味著考慮，考慮則意味著可能性。林曉咬了咬下唇，
這個動作讓程煜心跳加速——在他的經(jīng)驗里，這是女性內心掙扎的典型表現(xiàn)。"好啊，
"出乎意料的是，林曉很快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程煜讀不懂的光芒，
"正好我也想看看傳說中的'情感導師'私底下是什么樣子。"程煜結賬時，
手指因為興奮而微微發(fā)抖。他沒想到進展會如此順利——才一小時不到，
林曉就同意去他的公寓。這比他預想的還要快，甚至打破了他自己的紀錄。走出咖啡廳，
初夏的陽光灑在林曉的發(fā)梢上，為她鍍上一層金邊。程煜紳士地為她攔了輛出租車，
故意沒有選擇自己開車——封閉空間會加速親密感，但他想延長這個狩獵的過程。
"您平時采訪都這么...隨和嗎？"在出租車上，程煜試探性地問道。林曉轉頭看向窗外，
側臉線條優(yōu)美得令人心醉："只對值得的采訪對象這樣。"這句話像是一把小鉤子，
輕輕撓在程煜心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罕見地有些緊張——林曉與他以往接觸的女性都不同，
她看似順從，卻又處處掌握著微妙的主動權。到達公寓后，程煜刻意放慢腳步，
讓林曉有機會欣賞他精心布置的玄關——那里掛著一幅價值不菲的現(xiàn)代油畫，
是他專門用來展示品味的道具。"請隨意，"程煜脫下西裝外套，露出里面合身的襯衫，
"要喝點什么？我有82年的拉菲，或者...""水就好。"林曉打斷他，
目光在客廳里逡巡，"您的公寓很漂亮，但比我想象中...簡潔。
"程煜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為了今天的會面，他特意收起了那些容易顯得輕浮的裝飾品，
只保留了最能體現(xiàn)"高價值男性"品味的物品。"生活需要留白，"程煜遞給她一杯依云，
"就像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太多裝飾反而顯得虛假。"林曉接過水杯，
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手背。這個微小的接觸讓程煜心跳漏了一拍。"程老師，
"林曉突然直視他的眼睛，"我能問一個私人問題嗎？"程煜點點頭，
暗自準備著應對各種可能的問題——關于他的情史、收入，甚至是課程的真實效果。
"您有沒有想過，"林曉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您的所謂'三小時法則'，
本質上是在物化女性？"程煜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
就像一盆冰水澆在他精心營造的氛圍上。"物化？"他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
"我的課程是幫助男性建立自信，改善與女性的溝通方式。"林曉放下水杯，
從包里拿出一個微型錄音設備放在茶幾上："程煜先生，我是《都市生活》的調查記者林曉。
過去三個月，我潛伏在您的粉絲群中，收集了大量證據(jù)表明您的課程涉嫌欺詐和性別歧視。
"程煜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盯著那個小小的錄音設備，仿佛那是一條毒蛇。
"您所謂的'成功案例'，至少有五位女性表示她們是被您的學員以不實信息誘導發(fā)生關系。
"林曉的聲音冰冷而專業(yè)，與方才判若兩人，
更不用說您課程中教授的'打壓女性自尊'、'制造情感依賴'等明顯具有操控性質的內容。
"程煜的雙手開始發(fā)抖，他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