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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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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設(shè)定,本書是虐文,所以我……」師棠棠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文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作為某知名文學(xué)網(wǎng)站的資深編輯,她每天要審閱無數(shù)稿件,

但這部名為《冷宮恨》的小說實在讓她忍無可忍。

"女主被下藥、被陷害、被打入冷宮、被側(cè)妃虐待、被男主誤會、最后還為了救男主死了?

男主這才發(fā)現(xiàn)愛她?什么老套劇情!"她一邊吐槽一邊在鍵盤上敲打評論,

"要是我就讓男主男配女配全虐一遍!女主瀟灑躺平不香嗎?"發(fā)完微博,

師棠棠伸了個懶腰,關(guān)掉電腦準(zhǔn)備睡覺。明天還要早起開會,

討論如何優(yōu)化這類古言虐文的套路。然而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臥室的天花板,

而是一間破敗的古代建筑——蛛網(wǎng)密布的房梁、斑駁脫落的墻面、吱呀作響的木門,

還有身下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這是哪兒?"師棠棠猛地坐起身,一陣眩暈襲來,

不屬于她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師氏棠棠,十八歲,太子正妃,

因涉嫌給太子下毒被廢黜,昨日剛被打入冷宮。而指證她的,正是太子最寵愛的側(cè)妃蘇婉柔。

"我穿越了?還穿成了那個倒霉女主?"師棠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

她仔細(xì)梳理記憶,越梳理越心驚——這不正是她昨晚吐槽的那本《冷宮恨》的小說世界嗎?

按照原著劇情,接下來她會被各種虐心虐身,最后為了救太子擋箭而死,

死后太子才發(fā)現(xiàn)她的好,追封她為皇后。"開什么玩笑!"師棠棠從硬板床上跳下來,

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虐文女主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我?guī)熖奶目刹环钆悖?正當(dāng)她思考對策時,

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在宮女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姐姐,

這冷宮可還住得習(xí)慣?"女子聲音嬌柔,眼中卻滿是惡意。記憶立刻對上了號——蘇婉柔,

太子側(cè)妃,原著中的惡毒女配,所有陷害的始作俑者。按照原著,

此時女主應(yīng)該虛弱地躺在床上,含淚辯解自己的清白,

然后被蘇婉柔帶來的宮女暗中掐得渾身青紫。但現(xiàn)在的師棠棠可不是原主。"托妹妹的福,

這兒清凈得很。"師棠棠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有蒼蠅嗡嗡叫,空氣都清新了不少。"蘇婉柔明顯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yīng)。她很快調(diào)整表情,假惺惺地說:"姐姐何必強(qiáng)撐?

下毒謀害太子可是大罪,能保住性命已是殿下開恩了。""哦?"師棠棠挑眉,

"那妹妹覺得,我為何要給自己的夫君下毒呢?""自然是嫉妒殿下寵愛我。

"蘇婉柔得意地?fù)崃藫岚l(fā)髻上的金步搖。師棠棠噗嗤一笑:"妹妹這邏輯真有意思。

按你這說法,我若真嫉妒你,該給你下毒才對,怎么反倒去害殿下?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蘇婉柔臉色一變:"你——""再說了,"師棠棠悠閑地踱步到窗邊,"殿下寵愛你,

那是他的眼光問題。我堂堂太師嫡女,難道還缺人愛慕不成?""放肆!

"蘇婉柔終于維持不住假面,厲聲喝道,"你一個罪婦,也敢如此囂張!"師棠棠轉(zhuǎn)過身,

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蘇婉柔,這里沒外人,就別演了。你陷害我的事,

咱們心知肚明。不過我勸你收斂點,畢竟——"她故意拖長聲調(diào),"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蘇婉柔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發(fā)作,門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聲:"太子殿下駕到!

"房間內(nèi)氣氛驟然一變。蘇婉柔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而師棠棠則挑了挑眉——原著中太子可沒這么早出場,劇情已經(jīng)開始偏離了。

當(dāng)那個身著玄色錦袍的高大男子跨入門檻時,

師棠棠終于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男主——蕭景琰。劍眉星目,輪廓分明,

確實有讓萬千少女心動的資本。"殿下!"蘇婉柔梨花帶雨地?fù)淞诉^去,

"妾身只是想來探望姐姐,沒想到姐姐她...她..."蕭景琰扶住蘇婉柔,

目光卻落在師棠棠身上。出乎意料,那個記憶中總是低眉順眼的正妃,

此刻正挺直腰桿與他對視,眼中沒有畏懼,也沒有期盼,只有一種他讀不懂的...趣味?

"師氏,你可知罪?"蕭景琰沉聲問道。師棠棠微微一笑:"殿下覺得我有什么罪?

"這反應(yīng)讓蕭景琰眉頭皺得更緊。按照常理,她應(yīng)該跪地哭求才對。"毒害儲君,

罪當(dāng)誅九族。"他一字一句地說。"證據(jù)呢?"師棠棠攤手,"就憑那碗經(jīng)手多人的參湯?

還是憑蘇側(cè)妃的一面之詞?"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師氏,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殿下,姐姐她一定是受了刺激..."蘇婉柔急忙插話。"妹妹別急,

"師棠棠笑瞇瞇地打斷她,"我還沒說完呢。殿下若真認(rèn)定我有罪,

大可將我交予大理寺審理。私設(shè)公堂可不是明君所為,您說是嗎?"蕭景琰眸光一沉。

這女人竟敢用激將法?"你以為孤不敢?""殿下敢不敢,與我何干?"師棠棠聳聳肩,

"反正最壞不過一死。倒是殿下,若將來發(fā)現(xiàn)冤枉了好人,不知會不會夜半驚醒呢?

"屋內(nèi)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太子的雷霆之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蕭景琰突然笑了:"有意思。師棠棠,孤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說完,

他攬著蘇婉柔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師棠棠一眼。待一行人走遠(yuǎn),

師棠棠才長舒一口氣,腿一軟坐回床上。"好險好險,"她拍拍胸口,

"不過總算開了個好頭。"按照原著,女主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結(jié)果被虐得死去活來。

現(xiàn)在她反其道而行,反倒引起了蕭景琰的興趣。"虐文是吧?"師棠棠望著漏風(fēng)的窗戶,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看我怎么把你們?nèi)耙槐椋?/p>

"師棠棠花了三天時間把冷宮內(nèi)外摸了個透。

這座名為"靜思宮"的院落位于東宮最偏僻的西北角,三間正房加兩間廂房,屋頂漏雨,

窗戶透風(fēng),連院墻都塌了一角。除了她,這里還住著兩個被廢的侍妾和五個犯了錯的宮女,

外加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監(jiān)。"這哪是冷宮,簡直是危房。"師棠棠叉腰站在院子里,

仰頭看著搖搖欲墜的屋檐,"要是不修,冬天非得凍死不可。""娘娘,您說什么?

"身后傳來怯生生的聲音。師棠棠回頭,看到一個瘦小的宮女正端著木盆站在臺階下。

這是分配給她的貼身宮女青柳,才十四歲,因為打碎了蘇婉柔最喜歡的玉簪被罰到這里。

"我說,咱們得把這地方修一修。"師棠棠指了指屋頂,"不然下雨天連個干地方都沒有。

"青柳瞪大了眼睛:"可、可內(nèi)務(wù)府不會給冷宮撥修繕銀兩的...""誰說要靠他們了?

"師棠棠挽起袖子,"我們自己來。"她轉(zhuǎn)身進(jìn)屋,

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破舊的木箱——這是她被打入冷宮時唯一被允許帶來的私人物品,

里面有幾件換洗衣物和少量首飾。"青柳,你把這些首飾拿去換了錢,買些工具和材料回來。

"師棠棠挑出兩支銀簪和一對玉鐲,"剩下的錢買些種子、鹽和...對了,再買些醋曲。

""醋曲?"青柳一臉茫然。"就是做醋用的那種發(fā)酵粉。"師棠棠解釋道,

見青柳還是不懂,便擺擺手,"算了,你跟雜貨鋪老板說要做醬用的曲子,他應(yīng)該知道。

"青柳遲疑地接過首飾:"娘娘,這些可是您最后的體己...""身外之物罷了。

"師棠棠不以為意,"與其留著被老鼠啃,不如拿來改善生活??烊グ桑浀脫Q身普通衣服,

別讓人認(rèn)出你是宮里的。"打發(fā)走青柳,師棠棠開始勘察整個院落。靜思宮雖然破敗,

但占地不小,后院有半畝荒地,一口水井,還有幾棵半死不活的果樹。"不錯,有發(fā)展?jié)摿Α?/p>

"她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的日子,靜思宮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棠棠帶著幾個宮女用青柳買回來的工具修好了屋頂和院墻。

她用碎布條和木炭制作了簡易的凈水系統(tǒng),解決了井水渾濁的問題。后院荒地被開墾成菜園,

種上了蘿卜、白菜和草藥。她甚至用草木灰和油脂做出了簡易肥皂,

讓久未洗澡的宮女們終于能清潔身體。最讓宮女們驚嘆的是師棠棠發(fā)明的"月事帶"。

冷宮中的女子用不起昂貴的棉布和絲綿,每月那幾天只能用破布湊合,苦不堪言。

師棠棠教她們將舊衣服拆洗消毒,填入草木灰和棉花,做成了可更換的衛(wèi)生用品。"娘娘,

您怎么會懂這么多?"青柳崇拜地問。師棠棠正忙著教她們用醋曲發(fā)酵豆醬,

聞言笑道:"書上看的。"這倒不是假話。作為現(xiàn)代人,這些生活常識她多少都了解一些,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一個月后,靜思宮煥然一新。屋頂不再漏雨,

窗戶糊上了新紙,院子里種滿了蔬菜和草藥。師棠棠甚至用廢棄的木料做了幾張簡易桌椅,

讓宮女們終于不用蹲在地上吃飯了。這天傍晚,師棠棠正在后院檢查新做的醬缸,

青柳慌慌張張地跑來。"娘娘!太子殿下往這邊來了!

"師棠棠手上動作一頓:"他來干什么?""奴婢不知,但看方向是沖著咱們靜思宮來的。

"青柳急得直搓手,"娘娘快換身衣裳吧,

您這身..."師棠棠低頭看看自己——粗布衣裙,腰間系著圍裙,手上還沾著醬料,

確實不像個太子妃的樣子。"換什么換,就這樣吧。"她無所謂地拍拍圍裙,

"反正我現(xiàn)在就是個冷宮棄妃,打扮給誰看?"話音剛落,院門處傳來一陣騷動。

師棠棠抬頭,正好看見蕭景琰邁步而入。今天的太子殿下沒穿朝服,而是一身靛藍(lán)色常服,

腰間只掛了一塊玉佩,看起來比上次見面隨意許多。但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依然逼人,

讓院子里所有宮女都跪伏在地,不敢抬頭。只有師棠棠站著沒動,還順手把醬缸蓋子蓋好,

免得落灰。蕭景琰目光掃過煥然一新的院落,最后落在師棠棠身上,眉頭微挑:"師氏,

你倒是...適應(yīng)得很好。""托殿下的福。"師棠棠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

"不知殿下駕臨,有何貴干?"蕭景琰背著手踱到她面前:"孤聽說,靜思宮最近熱鬧得很。

""殿下說笑了。"師棠棠指了指周圍,"您看這像熱鬧的樣子嗎?""內(nèi)務(wù)府上報,

說你派人頻繁出入宮禁,采買各種物品。"蕭景琰瞇起眼,"一個被廢的太子妃,

哪來的銀錢?"師棠棠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個。"殿下放心,我沒偷沒搶。

"她坦然道,"用的是自己的首飾。若殿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蕭景琰盯著她看了片刻,

突然轉(zhuǎn)向醬缸:"這是什么?""豆醬,剛發(fā)酵三天。"師棠棠掀開蓋子給他看,

"再等半個月就能吃了。"蕭景琰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

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你...自己做醬?""不然呢?"師棠棠反問,

"冷宮的伙食殿下想必清楚,連狗都不吃。我們總得想辦法活下去。

"蕭景琰眉頭皺得更緊:"內(nèi)務(wù)府克扣了你們的份例?""殿下何必明知故問。

"師棠棠笑了,"冷宮之人,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哪敢奢望份例?"蕭景琰沉默片刻,

突然對身后的太監(jiān)道:"傳孤口諭,即日起,靜思宮一應(yīng)用度按最低份例發(fā)放,不得克扣。

"太監(jiān)連忙應(yīng)下。師棠棠卻搖了搖頭:"不必了。""什么?"蕭景琰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不必了。"師棠棠直視他的眼睛,"我們自給自足過得挺好,不需要殿下的施舍。

今日給了,明日說不定又收回去了,何必呢?"院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著太子發(fā)怒。但出乎意料的是,蕭景琰竟然笑了:"師棠棠,你當(dāng)真變了個人。

""人總是會變的。"師棠棠平靜地說,"尤其是經(jīng)歷過生死之后。

"蕭景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不求孤恢復(fù)你的位份?""不求。""不為自己喊冤?

""喊了有用嗎?"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那你求什么?

"師棠棠指了指身后的菜園和醬缸:"只求一方清凈,自食其力。"蕭景琰沉默良久,

突然轉(zhuǎn)身:"來人,把靜思宮的大門鎖拆了。"師棠棠一愣。"既然你想清凈,孤成全你。

"蕭景琰頭也不回地說,"從今往后,靜思宮不再上鎖,你們可以自由出入——當(dāng)然,

只限于冷宮范圍內(nèi)。"說完,他大步離去,留下滿院子目瞪口呆的人。

"娘、娘娘..."青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師棠棠望著蕭景琰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yáng):"意思是,我們贏了第一局。"當(dāng)晚,

師棠棠伏在油燈下,在一本自制的冊子上記錄著什么。"正隆三年六月十五,

太子突然造訪靜思宮,詢問銀錢來源。內(nèi)務(wù)府總管劉安與蘇婉柔交好,必是他上報。另,

太子對冷宮情況似不知情,與蘇婉柔所言'殿下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符,

兩人關(guān)系存疑..."寫完后,她合上冊子,藏在了床板下的暗格里。

這本冊子是她穿越后就開始記錄的,內(nèi)容包括宮中人事關(guān)系、日常見聞,

以及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雖然現(xiàn)在用不上,但將來或許能成為翻盤的關(guān)鍵。"娘娘,

該用膳了。"青柳端著食盒進(jìn)來。自從開始自給自足,靜思宮的伙食改善了不少。

米飯、清炒時蔬和一碗蛋花湯——雞蛋是師棠棠用最后一點銀子從御膳房小太監(jiān)那里換來的。

"福順今天說什么了嗎?"師棠棠一邊吃飯一邊問。福順就是那個御膳房小太監(jiān),

因為經(jīng)常偷偷給靜思宮送些食材,師棠棠便和他熟絡(luò)起來。"他說..."青柳壓低聲音,

"蘇側(cè)妃最近經(jīng)常召見太醫(yī)院的周太醫(yī),好像在配什么藥。"師棠棠筷子一頓:"什么藥?

""不清楚,但福順聽說,是安神的方子。""安神?"師棠棠嗤笑一聲,

"蘇婉柔會需要安神?她巴不得天天亢奮著害人呢。"青柳忍不住笑了,又趕緊捂住嘴。

"告訴福順,以后蘇婉柔那邊有什么動靜,都記下來告訴我。

"師棠棠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荷包,"這些碎銀子給他,就當(dāng)是辛苦費。""娘娘,

咱們的錢不多了...""放心,很快就會有新的進(jìn)賬。"師棠棠胸有成竹地說,

"我做的那些藥膏和香囊,再過幾天就能拿去賣了。

"青柳瞪大眼睛:"娘娘要...做買賣?""怎么,不行嗎?"師棠棠笑道,

"宮里的娘娘們錢多事少,就喜歡這些稀奇玩意兒。咱們憑手藝吃飯,不丟人。"正說著,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師棠棠眼神一凜,示意青柳別出聲。

她輕手輕腳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一個宮女正蹲在窗下,手里還拿著個小本子。"喲,

這不是蘇側(cè)妃身邊的翠兒嗎?"師棠棠笑瞇瞇地問,"大晚上的,在我窗下捉蛐蛐呢?

"翠兒臉色煞白,手忙腳亂地把本子往懷里藏:"奴、奴婢走錯路了...""是嗎?

"師棠棠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本子,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她這些天的言行舉止,

甚至包括她和福順的往來。"有意思。"師棠棠合上本子,"看來蘇婉柔很關(guān)心我啊。

"翠兒撲通跪下:"娘娘饒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回去告訴你主子,

"師棠棠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想監(jiān)視我,派個機(jī)靈點的來。還有,

下次再讓我抓到..."她沒說完,只是笑著拍了拍翠兒的肩膀,卻讓后者嚇得渾身發(fā)抖。

"滾吧。"師棠棠直起身,把本子扔還給她,"記得把我的問候帶給蘇側(cè)妃。

"翠兒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青柳憂心忡忡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娘娘,

蘇側(cè)妃知道咱們發(fā)現(xiàn)了,會不會...""怕什么?"師棠棠伸了個懶腰,"她越是這樣,

越說明心里有鬼。咱們等著瞧,好戲還在后頭呢。"夜深了,師棠棠躺在床上,

望著窗外的月光。來這個世界一個月,她已經(jīng)初步站穩(wěn)了腳跟。冷宮生活雖然艱苦,

但勝在自由。蕭景琰的態(tài)度曖昧不明,蘇婉柔虎視眈眈,但她師棠棠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虐文女主?"她輕聲自語,"看我怎么把劇本給改了。"窗外,一輪明月高懸,

清冷的月光灑在靜思宮的菜園里,那些新種的幼苗正在悄悄生長。夏末的一場暴雨過后,

東宮西南角的浣衣局突發(fā)怪病。最先發(fā)病的是幾個負(fù)責(zé)清洗夜壺的粗使宮女,

癥狀都是高熱不退、上吐下瀉。太醫(yī)院派了個年輕醫(yī)官來看,診斷為"暑濕內(nèi)侵",

開了幾副清熱解暑的藥便走了。師棠棠是從福順那里聽說這事的。小太監(jiān)送飯時隨口提起,

說浣衣局已經(jīng)倒了七八個人,連管事的嬤嬤都病倒了。"什么癥狀?仔細(xì)說說。

"師棠棠放下筷子,眉頭微蹙。福順扳著手指頭數(shù):"先是發(fā)冷發(fā)熱,然后頭痛欲裂,

接著就吐得昏天黑地,最后拉肚子拉到虛脫...聽說有個小宮女今兒早上已經(jīng)不行了。

"師棠棠心頭一緊。這癥狀聽著像極了霍亂或者急性痢疾,在古代都是能要命的病。

"太醫(yī)院就沒人管?""管什么呀,"福順撇撇嘴,"都是些粗使下人,死了再招就是。

周太醫(yī)說了,別讓病氣過給主子們就行。"師棠棠猛地拍案而起,碗里的湯都灑了出來。

"娘娘?"青柳嚇了一跳。"準(zhǔn)備一下,我們?nèi)ヤ揭戮帧?/p>

"師棠棠已經(jīng)開始收拾藥箱——這是她這些天用舊木盒改裝的,

里面裝著自制的各種藥膏和草藥。"娘娘不可!"福順慌忙攔住,"那邊病氣重,

萬一沖撞了您...""沖撞個屁!"師棠棠難得爆了粗口,"這是傳染病,不控制住,

整個皇宮都得遭殃!"她轉(zhuǎn)向青柳:"把我前些天蒸煮過的那些紗布帶上,

還有后院的薄荷、黃連、金銀花都采一些。對了,再燒一鍋開水,

把咱們所有的碗筷都煮一遍。"福順目瞪口呆地看著師棠棠雷厲風(fēng)行地安排這一切,

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娘娘還、還懂醫(yī)術(shù)?""略懂。"師棠棠沒多解釋。

她現(xiàn)代時因為編輯過幾本醫(yī)學(xué)小說,特意查過不少資料,加上家里祖輩是中醫(yī),

耳濡目染學(xué)了些皮毛。放在現(xiàn)代不夠看,但在古代或許能救命。一個時辰后,

師棠棠帶著青柳和福順來到了浣衣局。一進(jìn)門,濃重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十幾個宮女橫七豎八地躺在通鋪上,呻吟聲不絕于耳。角落里,一個瘦小的身體被草席裹著,

顯然已經(jīng)斷氣多時。"你是誰?怎么進(jìn)來的?"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宮女勉強(qiáng)坐起身,

警惕地問道。"靜思宮的師氏。"師棠棠簡短回答,已經(jīng)蹲下身檢查一個病患的瞳孔和舌苔。

"師...太子妃娘娘?"中年宮女大驚失色,掙扎著要行禮。"別動。"師棠棠按住她,

"你是這里的管事?""奴婢姓趙,是浣衣局的掌事嬤嬤。"趙嬤嬤咳嗽幾聲,

"娘娘快請回吧,這里污穢...""從現(xiàn)在開始,浣衣局隔離。"師棠棠充耳不聞,

直接下令,"福順,去告訴內(nèi)務(wù)府,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浣衣局,包括太醫(yī)院的人。""???

"福順傻眼了。"青柳,把帶來的草藥煎上,按我教你的比例。"師棠棠已經(jīng)挽起袖子,

開始給病人喂淡鹽水,"趙嬤嬤,你還能動的話,找?guī)讉€癥狀輕的,把這里打掃干凈,

所有嘔吐物和排泄物用石灰處理。"所有人都被師棠棠的氣勢鎮(zhèn)住了,

不由自主地按她的吩咐行動起來。接下來的三天,師棠棠幾乎沒有合眼。

她根據(jù)現(xiàn)代防疫知識,采取了嚴(yán)格的隔離措施:劃分清潔區(qū)和污染區(qū),

所有人進(jìn)出必須用醋水洗手,病人的嘔吐物和排泄物必須深埋或焚燒,

飲用水一律煮沸...治療方面,她以清熱解毒為主,用黃連、金銀花等草藥熬制湯藥,

輔以淡鹽水防止脫水。對于重癥患者,

她甚至冒險使用了針灸放血療法——這是她從外公的古醫(yī)書上看到的,

雖然現(xiàn)代醫(yī)學(xué)已經(jīng)摒棄,但在古代條件下或許能緩解癥狀。到第四天,

奇跡出現(xiàn)了——新發(fā)病例停止增加,最早治療的幾個宮女已經(jīng)退燒,能喝下稀粥了。

"娘娘真是華佗再世!"趙嬤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婢們這條賤命全靠娘娘...""起來,別這樣。"師棠棠扶起她,

自己卻因為連日的勞累而晃了晃。"娘娘!"青柳急忙扶住她,"您三天沒睡了,

再這樣下去...""沒事。"師棠棠擺擺手,"趙嬤嬤,

你剛才說最先發(fā)病的是清洗夜壺的宮女?""是啊,都是負(fù)責(zé)西偏院那幾個院落的。

"師棠棠若有所思:"西偏院...那不是蘇側(cè)妃住的方向嗎?

"趙嬤嬤壓低聲音:"娘娘明鑒。說來也怪,西偏院這半個月的夜壺特別臟,

常有黑褐色渣滓,聞著還有股怪味..."師棠棠心頭一跳:"那些渣滓還在嗎?

""應(yīng)該還在后院堆著呢,本來要等收夜香的一起運(yùn)走的,

結(jié)果就趕上這病了...""帶我去看看。"后院的角落里,幾個木桶散發(fā)著惡臭。

師棠棠用樹枝撥了撥里面的殘渣,又湊近聞了聞,眉頭越皺越緊。"娘娘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青柳捏著鼻子問。師棠棠沒有回答,而是用布包了一小撮殘渣收好:"趙嬤嬤,

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回到靜思宮,師棠棠立刻把那包殘渣分成兩份,一份用清水浸泡,

一份用酒浸泡。清水浸泡的那份很快泛出淡紅色,而酒泡的那份則變成了深褐色。

"果然..."師棠棠喃喃自語。"娘娘,這是什么呀?"青柳好奇地問。"朱砂。

"師棠棠沉聲道,"確切地說,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朱砂,含有大量水銀成分。

"青柳倒吸一口冷氣:"那不是...毒藥嗎?""少量入藥可以安神,

但長期大量服用..."師棠棠沒說完,但青柳已經(jīng)明白了。"娘娘是說,

有人給蘇側(cè)妃下毒?"師棠棠搖搖頭:"未必是她自己服用。

這些殘渣可能是從藥罐里清洗出來的...青柳,你還記得福順說過,

蘇婉柔最近頻繁召見周太醫(yī)配安神藥嗎?

"青柳瞪大眼睛:"娘娘是說...""我什么也沒說。"師棠棠打斷她,"這事到此為止,

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福順。"她剛把證據(jù)收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

福順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娘娘!太子殿下往這邊來了!

"師棠棠一驚:"他怎么..."話音未落,蕭景琰已經(jīng)大步走入院子。

今天的他一襲墨色錦袍,腰間玉帶上掛著一枚蟠龍玉佩,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殿下突然造訪,有何貴干?"師棠棠行了一禮,暗自慶幸剛才已經(jīng)把證據(jù)藏好了。

蕭景琰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她。

師棠棠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有多狼狽——三天沒換的衣裙上沾滿藥漬,頭發(fā)隨便挽著,

眼下還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孤聽說,你治好了浣衣局的疫???"蕭景琰終于開口。

"托殿下洪福,疫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師棠棠謹(jǐn)慎地回答。"你懂醫(yī)術(shù)?""略知一二。

"蕭景琰瞇起眼:"師太師可從未提過他家千金精通岐黃之術(shù)。""家父不知。

"師棠棠面不改色,"我自幼喜歡翻閱醫(yī)書,自學(xué)了些皮毛。""自學(xué)?"蕭景琰冷笑一聲,

"能治好太醫(yī)院都束手無策的疫病,這叫皮毛?"師棠棠不說話了。她知道言多必失,

尤其是在蕭景琰這種聰明人面前。"抬起頭來。"蕭景琰突然命令道。師棠棠抬頭,

正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兩人對視片刻,蕭景琰忽然伸手,拂過她的臉頰。

師棠棠僵住了。蕭景琰的手指微涼,輕輕擦過她的眼下,帶來一陣莫名的戰(zhàn)栗。"你瘦了。

"他低聲道,隨即收回手,又恢復(fù)了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為了幾個下人,值得嗎?

"師棠棠回過神來,坦然道:"人命無貴賤。

"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話不像出自太師千金之口。""殿下今日來,

就是為了評價我的言行?"師棠棠反問。蕭景琰不答,背著手在院子里踱了幾步,

忽然停在后院的藥圃前:"這些是什么?""草藥。

薄荷、黃連、金銀花...都是治療這次疫病用得上的。""你早有準(zhǔn)備?

"師棠棠笑了:"殿下說笑了。這些不過是平日里種著玩兒的,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蕭景琰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道:"三日后,孤要宴請北狄使團(tuán),你也出席。""我?

"師棠棠一愣,"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是戴罪之身...""孤自有考量。"蕭景琰打斷她,

"屆時會有人送來衣裳首飾,你準(zhǔn)備一下。"說完,他不等師棠棠回應(yīng),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太子的身影消失,師棠棠才長舒一口氣,腿一軟坐在石凳上。

"娘娘..."青柳擔(dān)憂地看著她。"沒事。"師棠棠擺擺手,

"我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讓我出席宴會。""這是好事??!"青柳興奮地說,

"殿下一定是被娘娘的醫(yī)術(shù)打動了,要恢復(fù)娘娘的位份呢!

"師棠棠搖搖頭:"沒這么簡單..."她總覺得蕭景琰此舉別有用心。

那個精于算計的男人,不會無緣無故給一個冷宮棄妃拋橄欖枝。"青柳,

去浣衣局把趙嬤嬤請來。"師棠棠突然說,"就說...我有些防疫的事要交代。"當(dāng)晚,

師棠棠伏在燈下,在那本秘密冊子上寫下新的發(fā)現(xiàn):"正隆三年七月初八,

浣衣局疫情證實為水源污染所致。西偏院夜壺殘渣含大量朱砂成分,

疑與蘇婉柔頻繁召見周太醫(yī)有關(guān)。太子突然命我出席北狄使團(tuán)宴會,

動機(jī)不明..."寫完后,她吹滅油燈,在黑暗中陷入沉思。蕭景琰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蘇婉柔為何要大量服用含汞藥物?北狄使團(tuán)來訪又意味著什么?一個個謎團(tuán)在她腦海中盤旋,

但有一點她很確定——這場宴會,絕不會太平。北狄使團(tuán)到訪的前一天,

蕭景琰派人送來了一套衣裙和首飾。師棠棠展開那件湖水綠的紗裙,眉頭微挑。

料子是上好的云錦,做工精細(xì),但顏色素雅,款式也不張揚(yáng),既不會搶了正妃們的風(fēng)頭,

又不至于太寒酸。"娘娘,這裙子真好看!"青柳小心翼翼地?fù)徇^裙面上的暗紋,

"殿下心里還是有娘娘的。"師棠棠輕笑一聲:"傻丫頭,這是做給外人看的。

一個冷宮棄妃穿得太寒酸,丟的是太子的臉面。"她把裙子放到一邊,

打開裝首飾的匣子——一支銀鎏金的步搖,一對珍珠耳墜,樸素但不失體面。

最底下還壓著一條繡有蘭花的絲帕。"準(zhǔn)備熱水,我要沐浴。"師棠棠合上匣子,"另外,

把后院曬干的薄荷收進(jìn)來,煮些薄荷水。""娘娘要用薄荷水做什么?""提神。

"師棠棠瞇起眼睛,"明天的宴會,怕是沒那么簡單。"翌日傍晚,

師棠棠在青柳的幫助下穿戴整齊。她將長發(fā)挽成簡單的髻,只簪了那支步搖,

耳墜也選了最小巧的一對。臉上薄施脂粉,既不失禮,也不刻意打扮。"娘娘,

您這樣是不是太素了?"青柳有些擔(dān)憂。"恰到好處。"師棠棠對著銅鏡最后檢查一遍,

"記住,在這種場合,不起眼才是最安全的。"剛收拾妥當(dāng),外面就來了兩個面生的宮女,

說是奉太子之命來接太子妃赴宴。師棠棠跟著她們穿過重重宮闕,來到舉辦宴會的清暉閣。

閣內(nèi)燈火通明,絲竹聲聲,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她的位置被安排在太子右側(cè)最末位,

緊挨著幾位低階嬪妃。"姐姐可算來了。"一道嬌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師棠棠抬頭,

看見蘇婉柔正倚在蕭景琰左側(cè),一襲嫣紅羅裙,滿頭珠翠,美艷不可方物。

"我們還以為姐姐身子不適,不來了呢。"師棠棠微微一笑,行了一禮:"勞妹妹掛念。

"蕭景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訝異,

似乎沒想到她能打扮得如此得體。"入座吧。"他淡淡道。師棠棠剛落座,

就察覺到數(shù)道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投向她。她垂眸靜坐,仿佛對周圍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

宴會開始后,北狄使團(tuán)首領(lǐng)阿史那率先舉杯:"久聞大梁太子英明神武,今日一見,

果然名不虛傳!"蕭景琰舉杯回敬:"阿史那大人過獎。"酒過三巡,

阿史那突然道:"聽聞太子殿下精通騎射,不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閣內(nèi)氣氛微微一滯。

這明顯是挑釁,若蕭景琰應(yīng)下,有失身份;若拒絕,又顯得怯懦。

師棠棠悄悄觀察蕭景琰的反應(yīng)。只見他唇角微揚(yáng),

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阿史那大人遠(yuǎn)道而來,想必舟車勞頓。不如先欣賞一段歌舞,

稍后再議其他?"話音未落,蘇婉柔突然插話:"殿下何必推辭?

妾身聽聞師姐姐未出閣時也曾習(xí)得一身好箭術(shù),不如讓姐姐代為展示?

"師棠棠心頭一跳——原主確實會射箭,但她這個穿越者可從來沒碰過弓箭!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她身上。師棠棠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角:"妹妹記錯了,

我幼時體弱,何曾習(xí)過箭術(shù)?倒是妹妹當(dāng)年一曲驚鴻舞名動京城,不如趁此良機(jī),

讓我等一飽眼福?"蘇婉柔臉色微變。驚鴻舞需要極高技巧,她已有兩年未練,

如今根本跳不下來。眼見氣氛僵持,蕭景琰突然開口:"既然兩位愛妃都有心獻(xiàn)藝,

不如這樣——婉柔撫琴,師氏作畫,以助酒興如何?"這個折中的提議得到了眾人附和。

很快,宮人抬上琴案和畫桌。蘇婉柔款款走到琴案前,指尖輕撥,

一曲《春江花月夜》流淌而出。琴技確實不俗,但在師棠棠這個聽?wèi)T現(xiàn)代音樂的人耳中,

未免有些平淡。師棠棠提筆蘸墨,略一思索,開始在宣紙上揮毫。

她沒有選擇傳統(tǒng)的花鳥山水,而是畫了一幅氣勢磅礴的邊關(guān)圖——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遠(yuǎn)處隱約可見軍營輪廓。"這是..."蕭景琰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后。"祁連山。

"師棠棠頭也不抬,"妾身幼時隨父親駐守邊關(guān)時所見的景象。"這當(dāng)然是胡謅。

她畫的是現(xiàn)代旅游時見過的祁連山風(fēng)光,加上了一些想象元素。但在這個沒有照片的時代,

這種寫實風(fēng)格足以令人震撼。當(dāng)畫作完成時,連阿史那都忍不住湊過來看:"好畫!

仿佛親臨其境!"蕭景琰的目光在畫和師棠棠之間來回游移,

眼中滿是探究:"孤竟不知你有如此畫技。""殿下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師棠棠淺淺一笑。宴會后半程,師棠棠借口透氣,獨自來到清暉閣后的花園。夜風(fēng)拂面,

吹散了些許酒氣。她正欣賞著月色,突然聽見假山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一個刻意壓低的女聲問道。"放心,已經(jīng)放在太子酒里了。

"回答的是個男聲,"只要他喝下,保證神志不清。""記住,

要讓他去西偏院..."師棠棠屏住呼吸,悄悄后退。這明顯是在謀劃對蕭景琰不利!

她剛轉(zhuǎn)身,卻撞上了一堵人墻。"聽夠了?"蕭景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師棠棠心頭狂跳,

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殿下何時來的?""剛來。"蕭景琰瞇起眼,"你聽到什么了?

"師棠棠猶豫片刻,決定實話實說:"有人在謀劃給殿下下藥。"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似乎沒想到她會如實相告:"誰?""沒看清。"師棠棠搖頭,"但聽聲音,

女的那個像是蘇側(cè)妃身邊的翠兒。"蕭景琰沉默片刻,突然問:"為何告訴孤?

""殿下若出事,整個東宮都難逃干系。"師棠棠坦然道,"包括我這個冷宮棄妃。

"蕭景琰輕笑一聲:"倒是實在。"他轉(zhuǎn)身欲走,師棠棠卻叫住他:"殿下,

那杯酒...""孤自有分寸。"蕭景琰頭也不回地說?;氐窖缦螅?/p>

師棠棠發(fā)現(xiàn)蕭景琰的酒杯已經(jīng)換了新的。蘇婉柔臉色不太好看,頻頻看向太子,

而蕭景琰則神色如常,與阿史那談笑風(fēng)生。宴會結(jié)束得比預(yù)期早。阿史那似乎喝多了,

被隨從攙扶著離開。蕭景琰也"醉"得不輕,被太監(jiān)扶回了寢宮。師棠棠注意到,

他去的方向根本不是西偏院。"姐姐今日好風(fēng)光啊。"蘇婉柔在走廊上攔住她,

眼中滿是嫉恨,"一幅畫就搶了所有人的風(fēng)頭。"師棠棠懶得與她糾纏:"妹妹過獎。

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站?。?蘇婉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別以為殿下對你另眼相看,你就能翻身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師棠棠甩開她的手:"我的身份?至少我曾經(jīng)是明媒正娶的太子正妃,

而妹妹..."她故意上下打量蘇婉柔,"永遠(yuǎn)都是個側(cè)室。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戳中了蘇婉柔的痛處。她臉色瞬間扭曲:"你!"師棠棠不再理會,

轉(zhuǎn)身離去。她沒看見蘇婉柔眼中閃過的狠毒光芒。三日后,宮中傳出消息,

太子處置了幾個西偏院的宮女太監(jiān),理由是"行為不端"。師棠棠猜測,

這應(yīng)該與那晚聽到的陰謀有關(guān)。又過了幾日,蕭景琰突然頻繁造訪靜思宮,

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借口——考察菜園、詢問防疫方法、甚至要她再畫一幅邊關(guān)圖。這天,

他又來了,說是要看看她的藥圃。"這是什么?"蕭景琰指著一株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問。

"黃芩,清熱解毒的。"師棠棠答道,"旁邊那株是柴胡,可以疏肝解郁。

"蕭景琰挑眉:"你懂得倒多。""略知一二。"師棠棠謙虛道,心里卻想,

要是讓你知道我還種了能讓人腹瀉的巴豆,不知會作何感想。蕭景琰在藥圃轉(zhuǎn)了一圈,

突然問:"那日宴會上,你為何選擇畫邊關(guān)圖?""一時興起罷了。""是嗎?

"蕭景琰盯著她,"那幅畫的視角,像是從敵軍營地眺望我大梁邊關(guān)。

"師棠棠心頭一跳——這男人的觀察力也太敏銳了!她確實是按現(xiàn)代旅游時的視角畫的,

沒想到會被解讀成敵營視角。"殿下多慮了。"她鎮(zhèn)定道,"不過是隨意涂抹。

"蕭景琰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問起她種藥的方法。師棠棠松了口氣,

詳細(xì)解釋了各種草藥的習(xí)性和用途。說到專業(yè)領(lǐng)域,她不知不覺就滔滔不絕起來。

"...所以黃連喜陰,要種在背光處,而薄荷則..."她突然住口,

發(fā)現(xiàn)蕭景琰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么不說了?"蕭景琰問。

"殿下對這些瑣事想必不感興趣。""恰恰相反。"蕭景琰俯身摘了一片薄荷葉,

在指尖揉搓,"孤很感興趣。"他的靠近讓師棠棠莫名緊張。

那修長的手指揉捏著翠綠的葉片,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宴會上,

這雙手是如何優(yōu)雅地執(zhí)杯飲酒的。"殿下!"一個太監(jiān)匆匆跑來,"裴太醫(yī)求見,

說是關(guān)于北狄使團(tuán)的事。"蕭景琰立刻直起身:"讓他去書房等孤。"臨走前,

他回頭看了師棠棠一眼,"明日孤再來看看你的草藥。"師棠棠行禮送別,心里卻想:又來?

這人是不是閑得慌?第二天,蕭景琰果然又來了,還帶了一本醫(yī)書。"聽聞你喜好醫(yī)術(shù),

這本《本草集注》送你。"師棠棠接過書,有些詫異。這本書是當(dāng)世名醫(yī)裴元所著,

十分珍貴。"多謝殿下。""不必謝孤。"蕭景琰淡淡道,"三日后宮中設(shè)宴招待裴太醫(yī),

你也出席。"師棠棠這下真的驚訝了:"為何?""裴太醫(yī)對你治療疫病的方法很感興趣,

想當(dāng)面請教。"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怎么,不愿意?""不敢。"師棠棠低頭,

"只是妾身才疏學(xué)淺,恐怕...""孤覺得你很有見識。"蕭景琰打斷她,"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師棠棠一頭霧水。三日后,師棠棠再次盛裝出席宴會。

這次規(guī)模小很多,只有太子、幾位太醫(yī)和幾位朝中重臣。

裴太醫(yī)裴子瑜是個三十出頭的儒雅男子,出身太醫(yī)世家,據(jù)說醫(yī)術(shù)高明,深得皇帝信任。

"這位就是師娘娘?"裴子瑜向她行禮,"聽聞娘娘用獨特方法控制了浣衣局的疫病,

下官欽佩不已。"師棠棠還禮:"裴太醫(yī)過獎,不過是些土方子。"宴會開始后,

話題很快轉(zhuǎn)向了醫(yī)術(shù)。裴子瑜提出幾個疑難病例,師棠棠雖然不懂古代醫(yī)術(shù)術(shù)語,

但憑借現(xiàn)代醫(yī)學(xué)常識,給出了讓在場太醫(yī)都驚訝的建議。

"娘娘認(rèn)為'瘴氣'是通過蚊蟲傳播的?"裴子瑜若有所思,

"這倒與家父的某些理論不謀而合...""不僅如此。"師棠棠索性放開膽子,

"我認(rèn)為許多疾病都是通過肉眼看不見的微小生物傳播的,

所以隔離病人、煮沸飲水、保持清潔都能預(yù)防疾病。

"這番言論在太醫(yī)們中間引起了激烈討論。有人贊同,有人反對,而裴子瑜則陷入了深思。

"娘娘的理論很有見地。"他最終說道,"若能驗證,將是醫(yī)學(xué)界的一大突破。

"蕭景琰全程沒有插話,只是靜靜觀察著師棠棠。她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認(rèn)真思考時,

左眉會微微上挑,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宴會結(jié)束后,

裴子瑜特意向師棠棠討教了一些防疫細(xì)節(jié),還約定日后有機(jī)會再交流。

師棠棠欣然應(yīng)允——在太醫(yī)中結(jié)交個朋友,總沒壞處。回靜思宮的路上,

師棠棠經(jīng)過御花園的荷花池。時值盛夏,池中荷花盛開,美不勝收。她忍不住駐足觀賞,

卻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姐姐好雅興。"蘇婉柔帶著兩個宮女走了過來,

"這么晚了還在賞花?"師棠棠懶得理她:"這就回去。""急什么?"蘇婉柔攔住去路,

"妹妹有件事想請教姐姐。""什么事?""姐姐近日與殿下走得很近啊。

"蘇婉柔眼中閃著寒光,"不知姐姐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師棠棠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整天想著怎么勾引男人?""你!

"蘇婉柔氣得臉色發(fā)白,突然壓低聲音,"師棠棠,別以為殿下對你另眼相看,

你就能翻身了。別忘了,你身上還背著下毒的罪名呢!"師棠棠正想反駁,

突然感覺背后被人猛地一推!她本能地抓住身旁的柳枝,卻聽見"刺啦"一聲,衣袖撕裂,

整個人還是向荷花池倒去。千鈞一發(fā)之際,師棠棠突然扭身,一把拽住了蘇婉柔的衣帶!

兩人一起跌入池中,濺起巨大水花。"救命啊!太子妃推我下水!

"蘇婉柔一落水就尖聲大叫。師棠棠嗆了口水,掙扎著站穩(wěn)——幸好池水不深,只到腰部。

她抹了把臉,冷笑道:"妹妹這戲演得真不錯。明明是你想推我下水,卻被我拉了下來。

""你胡說!"蘇婉柔哭得梨花帶雨,"明明是你嫉妒殿下寵愛我...""怎么回事?

"蕭景琰的聲音從岸上傳來。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池邊,身后還跟著幾個侍衛(wèi)。"殿下!

"蘇婉柔立刻向岸邊撲去,"姐姐她...她想害死我!

"師棠棠不慌不忙地理了理濕透的衣裙:"殿下明鑒,是蘇側(cè)妃想推我下水,

我情急之下拉住了她,才導(dǎo)致兩人都落了水。""你血口噴人!"蘇婉柔哭得更兇了,

"殿下,您要為妾身做主啊!"蕭景琰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

最后落在師棠棠身上:"你說婉柔想推你下水,可有證據(jù)?

"師棠棠指了指岸邊:"殿下請看那株柳樹。"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池邊的柳樹。

只見一根柳枝被生生扯斷,斷口新鮮,而樹下還散落著幾片碎布。

"這是...""蘇側(cè)妃推我時,我本能抓住了柳枝。"師棠棠冷靜分析,

"柳枝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才斷裂。如果是我推她,柳枝上不會有我的抓痕,

樹下也不會有從她袖口扯下的布料。"蕭景琰走近檢查,果然如她所說。他轉(zhuǎn)向蘇婉柔,

眼神冷了下來:"你還有什么話說?"蘇婉柔臉色煞白:"殿下,我...""夠了。

"蕭景琰厲聲打斷,"來人,送蘇側(cè)妃回宮,沒有孤的命令,不得踏出宮門一步!

"蘇婉柔被帶走后,蕭景琰伸手將師棠棠拉上岸。她的衣裙?jié)裢福o貼在身上,

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蕭景琰立刻脫下外袍裹住她。"多謝殿下明察。"師棠棠低聲道。

蕭景琰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總是能出乎孤的意料。"回到靜思宮,

青柳手忙腳亂地幫師棠棠換下濕衣服,又煮了姜湯驅(qū)寒。"娘娘,您嚇?biāo)琅玖耍?/p>

"青柳眼圈都紅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剛好經(jīng)過...""不是剛好。"師棠棠捧著姜湯,

若有所思,"他是跟著我來的。""啊?"師棠棠搖搖頭:"沒什么。"她放下碗,

走到窗前。月光如水,灑在靜思宮的菜園里。那些草藥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

仿佛在訴說著什么秘密。蕭景琰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頻繁造訪冷宮,送醫(yī)書,

邀請她出席宴會...這絕不僅僅是出于好奇。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師棠棠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淤青——那是落水時撞到池底石頭留下的。疼痛讓她清醒。

無論蕭景琰有什么目的,她都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里可是虐文世界。而虐文男主,

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娘娘,福順來了。"師棠棠從藥圃中直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時值初秋,靜思宮后院的草藥長勢喜人,她正忙著采收成熟的黃芩。"讓他進(jìn)來吧。

"福順小跑著進(jìn)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興奮:"娘娘,您猜怎么著?

您上次讓奴才帶出去的那篇文章,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了!

"師棠棠手上動作一頓:"怎么說?""昨日朝議,

戶部侍郎趙大人當(dāng)眾宣讀了那篇《論漕運(yùn)改良十策》,說是從民間高人處所得。

太子殿下聽后大加贊賞,命人抄錄分發(fā)各部!"福順眉飛色舞,"聽說右丞相氣得臉都綠了,

因為文章里直指他侄子貪污漕糧的事..."師棠棠唇角微揚(yáng)。

這篇文章是她花了三個晚上寫成的,結(jié)合了現(xiàn)代物流管理的一些理念和古代漕運(yùn)實際情況。

她讓福順偷偷帶出宮,托人輾轉(zhuǎn)送到幾位清流官員手中,沒想到效果這么好。

"趙侍郎沒說是誰寫的吧?""沒有,他說是匿名投稿。"福順壓低聲音,"不過奴才聽說,

太子殿下特意要了原稿去看,看完后若有所思..."師棠棠心頭一跳。

蕭景琰素來心細(xì)如發(fā),若他認(rèn)出她的筆跡..."娘娘,您說殿下會不會猜到是您?

"青柳擔(dān)憂地問。"無妨。"師棠棠很快鎮(zhèn)定下來,"就算猜到又如何?我又沒做壞事。

"她洗凈手,從屋里拿出一個小包袱:"福順,這些是新做的藥膏和香囊,老規(guī)矩,

七三分賬。"福順喜滋滋地接過:"娘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上次那個安神香囊,

陳尚書夫人用了說效果奇佳,這次特意預(yù)定了五個呢!"師棠棠點點頭。這半年來,

她靠著自制的藥膏、香囊和一些新奇點心,已經(jīng)在京城貴婦圈小有名氣,

也攢下了一筆不小的私房錢。這些錢一部分用來改善靜思宮的生活,

一部分則用于收買消息和人情。"對了,"她狀似無意地問,"最近朝中可有什么新鮮事?

"福順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聽說北境又起戰(zhàn)事,戎族攻陷了兩座邊城。陛下震怒,

命太子殿下全權(quán)處理??绍娰M吃緊,戶部說國庫空虛,

右丞相一黨趁機(jī)刁難..."師棠棠若有所思。難怪最近蕭景琰沒來靜思宮,

原來是忙于邊患。"還有一事,"福順補(bǔ)充,"蘇側(cè)妃的父親蘇尚書前日進(jìn)宮面圣,

據(jù)說談了很久..."師棠棠眸光一閃。蘇婉柔雖然被禁足,但她背后的勢力可沒閑著。

右丞相與蘇尚書一向交好,這次恐怕是沖著蕭景琰來的。"知道了。你去吧,小心行事。

"福順走后,師棠棠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手指輕叩桌面。

邊境戰(zhàn)事、國庫空虛、政敵發(fā)難...這些危機(jī)若處理不好,

蕭景琰的儲君之位恐怕都會動搖。"娘娘要幫殿下?"青柳遞上一杯菊花茶,小聲問道。

師棠棠接過茶盞,輕啜一口:"不是幫,是自保。太子若倒臺,我們都得跟著遭殃。

"她放下茶盞,起身回屋。從床底暗格中取出那本秘密冊子,翻到最新一頁,

寫下:"正隆四年九月初三,北境戰(zhàn)事起,國庫空虛,右丞相一黨借機(jī)發(fā)難。需開源節(jié)流,

或可借鑒現(xiàn)代財政政策..."寫完后,她沉思片刻,又取出一張信箋,

開始起草一份新的策論。這一次,她要寫的是《戰(zhàn)時經(jīng)濟(jì)三策》。三日后,

蕭景琰突然造訪靜思宮。師棠棠正在教青柳做一種新點心——用綠豆粉和蜂蜜制成的清涼糕。

聽到通報,她匆忙擦了擦手,還沒來得及換下沾滿面粉的衣裙,蕭景琰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jìn)來。

"殿下突然駕臨,有何貴干?"師棠棠行了一禮,

暗自慶幸剛才已經(jīng)把寫了一半的策論藏好了。蕭景琰今日一身月白色常服,

腰間只懸了一塊羊脂玉佩,看起來比平日隨意許多。他目光在師棠棠身上掃過,

最后落在案幾上的點心上。"這是什么?""綠豆清涼糕,消暑的。

"師棠棠示意青柳奉上一盤,"殿下要嘗嘗嗎?"蕭景琰拿起一塊,端詳片刻,放入口中。

糕點入口即化,清甜中帶著一絲涼意,確實別具風(fēng)味。"不錯。"他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論漕運(yùn)改良十策》,是你寫的?"師棠棠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顯:"殿下何出此言?

""筆跡。"蕭景琰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正是那篇文章的抄本,

"你的'之'字收筆時總喜歡往上挑,很特別。"師棠棠暗罵自己大意。

她穿越后雖然努力模仿原主的筆跡,但一些細(xì)節(jié)還是保留了現(xiàn)代習(xí)慣。"是我寫的又如何?

"既然被識破,她索性承認(rèn),"不過是些粗淺見解。""粗淺?"蕭景琰輕笑一聲,

"趙侍郎說這篇文章至少值十萬石漕糧。右丞相已經(jīng)派人去查所謂的'民間高人'了。

"師棠棠挑眉:"怎么,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恰恰相反。"蕭景琰向前一步,

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綠豆香,"孤是來道謝的。"這個回答出乎師棠棠意料。

她原以為蕭景琰會責(zé)怪她干涉朝政。"不過,"蕭景琰話鋒一轉(zhuǎn),"下次有這種文章,

直接給孤,不必繞那么大圈子。"師棠棠抿了抿唇:"殿下不覺得女子干政有違禮法?

""孤只在乎文章是否有用。"蕭景琰目光灼灼,"你有如此才華,為何藏而不露?

""以前沒機(jī)會。"師棠棠含糊其辭。真正的原主確實不懂這些,但她沒法解釋。

蕭景琰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轉(zhuǎn)而問道:"你對北境戰(zhàn)事可有了解?"師棠棠心頭警鈴大作。

他是在試探她是否寫了新文章?"略知一二。聽說戎族來勢洶洶,我軍節(jié)節(jié)敗退。""不錯。

"蕭景琰眉頭緊鎖,"更麻煩的是,國庫空虛,軍費不足。右丞相一黨趁機(jī)攻訐孤調(diào)度不力。

"師棠棠斟酌著詞句:"或許...可以另辟蹊徑?""哦?"蕭景琰來了興趣,"說說看。

""比如發(fā)行戰(zhàn)時債券,向富商大賈借錢,承諾戰(zhàn)后連本帶利償還;或者開放部分邊境貿(mào)易,

用稅收充作軍費;再或者精簡宮中用度,

號召百官捐俸..."蕭景琰眼中異彩連連:"這些想法...很新穎。

"師棠棠暗自慶幸自己穿越前看過幾本經(jīng)濟(jì)史。這些在現(xiàn)代司空見慣的政策,

在古代卻是聞所未聞。"只是隨口一提,未必可行。""不,很可行。

"蕭景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師棠棠,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孤不知道的?

"他的手掌溫暖干燥,指腹有一層薄繭,磨蹭著她的皮膚,帶來一陣微妙的戰(zhàn)栗。

師棠棠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殿下..."她聲音有些不穩(wěn)。

蕭景琰似乎也意識到失態(tài),松開手,輕咳一聲:"孤明日設(shè)宴招待幾位重臣,你這些點心,

可否供一些?"師棠棠松了口氣:"當(dāng)然。青柳,把剛做好的裝盒給殿下。

"蕭景琰接過食盒,臨走前突然回頭:"對了,孤已命人解了蘇婉柔的禁足。

"師棠棠心頭一刺,強(qiáng)自鎮(zhèn)定:"這是殿下的家事,不必告知妾身。

""孤只是覺得應(yīng)該告訴你。"蕭景琰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父親蘇尚書近日立了功,

孤不得不給這個面子。"師棠棠福了福身:"妾身明白。"蕭景琰似乎還想說什么,

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待他走遠(yuǎn),青柳忍不住道:"娘娘,

您怎么不告訴殿下您寫了新的策論?""時機(jī)未到。"師棠棠回到案幾前,

取出未完成的文章,"現(xiàn)在給他,只會讓人覺得我刻意討好。不如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效果更好。

"青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師棠棠蘸了蘸墨,繼續(xù)寫她的《戰(zhàn)時經(jīng)濟(jì)三策》,

但思緒卻飄到了蕭景琰身上。他今日的舉動很反常,

特別是那個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她搖搖頭,強(qiáng)迫自己集中精力。

無論蕭景琰有什么打算,她都不能自亂陣腳。畢竟,這是虐文世界,而虐文男主的心思,

從來都難以捉摸。七日后,宮中傳出消息,太子采納了某位"高人"的建議,

發(fā)行"邊關(guān)軍需券",向富商籌款,效果奇佳。同時,宮中用度減半,百官紛紛捐俸,

軍費問題大為緩解。師棠棠是從福順口中聽說這事的。小太監(jiān)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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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4 02:4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