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站在"云頂國際"會所金碧輝煌的大門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白襯衫的袖口。
這件襯衫是他為了面試特意買的，花了他半個月的生活費。領口有些緊，
讓他不得不微微仰著頭呼吸。"你就是新來的？
"一個穿著黑色職業(yè)套裝的女人從旋轉門里走出來，上下打量著他。她看起來三十五六歲，
妝容精致得像是剛從雜志封面走下來，紅唇間叼著一根細長的薄荷煙。"是的，我是齊晟。
昨天電話里約好今天十點來面試。"齊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wěn)。他24歲，
身高一米八五，大學時曾是?；@球隊主力，畢業(yè)后在一家健身中心當教練。
若不是母親突然查出肺癌，他絕不會考慮來這種地方工作。女人吐出一個煙圈，
瞇起眼睛："跟我來吧。"電梯直達28層，齊晟跟著女人穿過鋪著厚實地毯的走廊。
兩側墻上掛著抽象派油畫，每隔幾米就有一盞水晶壁燈，將整個走廊照得如同白晝。
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像是金錢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是蘇媚，
這里的經理。"女人推開一扇雙開大門，"你可以叫我蘇姐。
"門內的空間比齊晟想象中還要奢華。挑高至少六米的屋頂懸掛著巨型水晶吊燈，
中央是一個橢圓形的水池，水面漂浮著玫瑰花瓣。四周散落著真皮沙發(fā)和小型吧臺，
幾位穿著浴袍的女人正低聲交談，看到他進來，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新貨色？
"一個戴著翡翠項鏈的女人問道，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興趣。
蘇媚輕笑一聲："別嚇著小朋友。"她轉向齊晟，"把你的上衣脫了。
"齊晟愣住了："什么？""脫上衣，讓我看看你的身材。你以為我們這里是招洗碗工嗎？
"蘇媚的紅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不愿意現在就可以走。"齊晟深吸一口氣，解開紐扣。
襯衫滑落在地，露出他經過長期鍛煉的結實上身。
健身教練的工作讓他保持著完美的肌肉線條，小麥色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轉一圈。"蘇媚命令道。齊晟感到那些女人的目光像X光一樣掃描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機械地轉了個圈，耳根發(fā)燙。"不錯。"蘇媚點點頭，"會按摩嗎？
""我在健身中心學過運動按摩和康復理療。""趴下。
"蘇媚指了指房間中央的一張按摩床。齊晟照做了。
蘇媚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落在他的背上，力道適中地按壓著他的肌肉。她的手法很專業(yè)，
但齊晟卻感到一陣不適——這不是職業(yè)按摩師的手法，更像是一種挑逗。"肌肉彈性很好，
骨架也不錯。"蘇媚評價道，手指沿著他的脊椎一路向下，"知道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齊晟的臉埋在按摩床的洞里，聲音悶悶的："高端會所。"蘇媚笑了："真可愛。
我們是'云頂國際'，全城最頂級的女子會所，會員費一年五十萬起步。
我們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富婆，她們來這里不是為了健身，
而是為了..."她的手指停在齊晟的腰際，"被伺候的感覺。"齊晟的肌肉繃緊了。
他知道這份工作不會那么簡單，但親耳聽到還是讓他胃部一陣緊縮。"月薪底薪兩萬，
小費歸你自己。做得好一個月十萬不是問題。"蘇媚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
"但有幾條規(guī)矩你必須記?。旱谝唬肋h不要愛上客人；第二，永遠不要主動要錢；第三，
永遠不要在外面談論會所里的事。違反任何一條，后果都很嚴重。"齊晟從按摩床上爬起來，
重新穿上襯衫："我需要錢。"蘇媚滿意地笑了："明天九點來培訓。
記得穿黑色修身襯衫和西褲，我們會給你配發(fā)工作服。"走出"云頂國際"的大門，
齊晟站在烈日下深呼吸。手機震動起來，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齊先生，
您母親的化療費用需要在下周三前繳清，否則我們不得不停止治療...""我知道了，
一定會按時交上。"齊晟掛斷電話，握緊了拳頭。為了母親，他什么都能做。
培訓室里的冷氣開得很足，齊晟卻出了一身汗。他和另外三個新來的男技師站成一排，
蘇媚正在講解服務流程。"記住，你們是'健康顧問'，不是按摩師，更不是男妓。
"蘇媚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他們面前踱步，"你們的任務是讓客人感到放松、愉悅，
滿足她們的各種...需求。"她停在一個金發(fā)男孩面前："你，過來。
"男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上前。蘇媚從桌上拿起一條絲巾："蒙上眼睛。"男孩照做后，
蘇媚拿起一瓶精油："這是什么味道？""薰...薰衣草？""錯。"蘇媚又拿起另一瓶，
"這個呢？""橙花？""又錯。"蘇媚扯下他眼前的絲巾，"連基本精油都分辨不出來，
怎么服務客人？記住，我們的客人對細節(jié)挑剔到變態(tài)。她們花大價錢來這里，
不是為了聞劣質香精的味道。"她轉向齊晟："你來。"齊晟蒙上眼睛，
各種精油的香氣依次飄過鼻尖。
"玫瑰...檀香...薄荷...依蘭..."他一一道來。蘇媚滿意地點頭："不錯，
至少有個靠譜的。"她示意所有人坐下，"接下來是手法訓練。"接下來的三小時里，
他們學習了從瑞典式按摩到泰式古法的各種技巧。齊晟發(fā)現，
這里的按摩手法和他學過的正統理療有很大不同——更多是輕柔的撫摸和若有若無的觸碰，
旨在撩撥而非放松。"記住，永遠從正規(guī)按摩開始。"蘇媚示范著動作，
"如果客人有進一步需求，她們會給出信號——可能是輕拍你的手，也可能是調整姿勢。
但記住，除非客人明確表示，否則不要越界。"培訓結束時已是下午四點。
蘇媚發(fā)給他們每人一本手冊："背熟里面的服務項目和價格。明天開始實習，
我會給你們安排一些要求不高的老會員。"齊晟翻開手冊，
看到最后一頁的"特殊服務"欄時，瞳孔微微收縮。那里的價格高得驚人，
而且沒有具體說明服務內容。"有問題？"蘇媚注意到他的表情。齊晟合上手冊："沒有。
""很好。"蘇媚的紅唇彎成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記住，在這里，好奇心會害死貓。
"齊晟的第一位客人是林太太，一位三十五歲的珠寶設計師，
丈夫是某跨國公司的亞太區(qū)總裁。據蘇媚說，她是會所的常客，性格溫和，對新技師很包容。
"林太太喜歡薰衣草精油，力度要輕，多注意她的頸部和肩部。
"蘇媚在送他進房間前叮囑道，"她最近婚姻出了點問題，需要的是情感慰藉，別動手動腳。
"齊晟點點頭，調整了一下領結。會所配發(fā)的制服是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內搭深紫色襯衫，
既正式又不失性感。鏡子里的他看起來像個精英人士，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套衣服下藏著怎樣的不安。敲門，等待回應，然后進入。
房間比想象中寬敞，中央是一張鋪著白色亞麻布的按摩床，
旁邊的小桌上擺著香薰燈和各式精油。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
為一切鍍上一層柔和的濾鏡。林太太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身穿真絲浴袍，
栗色的長發(fā)松松地挽在腦后。聽到開門聲，她轉過身來——那是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
五官精致但透著疲憊，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色。"你是新來的？"她的聲音很輕，
帶著上流社會特有的那種漫不經心。"是的，林太太。我叫齊晟，今天由我為您服務。
"齊晟按照培訓時學的那樣微微鞠躬，"聽說您偏好薰衣草精油？
"林太太略顯驚訝："蘇媚告訴你的？""職業(yè)需要了解客人的喜好。
"齊晟微笑著走向精油架，"如果您今天想嘗試別的，我推薦洋甘菊，對緩解焦慮很有效。
"林太太的眉毛微微挑起："你懂精油？""學過一些芳香療法。
"齊晟沒有提及這是他為這次工作突擊補習的知識，"請?zhí)上掳?，我會讓您放松的?/p>
"林太太注視了他幾秒，然后解開浴袍。
齊晟強迫自己保持專業(yè)表情——浴袍下是一件相當暴露的黑色蕾絲內衣，
勾勒出她保養(yǎng)得當的身材。她趴到按摩床上，齊晟將一條薄毯蓋在她腰部以下，
然后開始調配精油。"你看起來不像會做這行的人。"林太太的聲音悶在按摩床的洞里。
齊晟的手停頓了一下："什么樣的人像做這行的？""油嘴滑舌，滿身肌肉卻沒什么內涵。
"林太太輕笑，"你看起來...很干凈。"齊晟沒有回應，只是將溫熱的精油倒在手心，
搓熱后輕輕貼上她的背部。林太太的皮膚觸感如同上好的絲綢，散發(fā)著昂貴的護膚品香氣。
他按照培訓所學，從肩頸開始，力道適中地揉捏著她緊繃的肌肉。"你手法很好。
"幾分鐘后，林太太發(fā)出一聲舒適的嘆息，"比上次那個小伙子強多了。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尾音在空氣中輕輕打著旋。
齊晟的指尖觸到她肩胛骨附近一處硬塊，加大了力度。林太太突然輕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
這個聲音讓齊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蘇媚培訓時說的話："客人的每一個反應都是信號，
要學會解讀。"他不動聲色地放緩動作，用指腹輕輕按壓著那個部位。"你知道嗎？
"林太太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我和我先生已經半年沒好好說過話了。他永遠在開會，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在他心里還不如他的那些商業(yè)合同重要。
"她的話語里帶著明顯的哀怨，像是壓抑許久終于找到了宣泄口。齊晟安靜地聽著，
適時地應和兩聲。他能感覺到林太太在借著傾訴尋求情感慰藉，
而這正是他需要提供的 "服務" 之一。按摩床下方的地毯吸走了他輕微的腳步聲，
他繞到床頭，開始按摩林太太的頭部。當他的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fā)，觸到頭皮時，
林太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齊晟僵在原地，看著她仰起頭，露出天鵝般優(yōu)美的脖頸，
眼神迷離地望著自己。"小齊，"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陪我說說話好嗎？
"齊晟的喉結動了動。培訓時的守則在腦海中閃過，但母親的醫(yī)藥費賬單同樣清晰。
他輕輕抽回手，將一個軟墊墊在林太太頸下："林太太，您的肩頸太僵硬了，
我再幫您放松一下。"他刻意用專業(yè)的語氣說道，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曖昧氛圍。
林太太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帶著幾分自嘲，
又有幾分了然："你果然和他們不一樣。"她重新趴好，不再說話。按摩結束時，
林太太從手包里拿出一疊鈔票，隨手放在桌上："這是給你的。"齊晟低頭一看，
至少有五千元。他猶豫了一下，按照培訓時教的，雙手接過："謝謝林太太，
希望下次還能為您服務。""會的。"林太太披上浴袍，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
"下次... 我想試試你說的洋甘菊精油。"她從手包里又拿出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齊晟接過名片，指尖觸到她涂著蔻丹的指甲。走出房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