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穿越，惡毒女配的自救之路舞臺追光燈刺得眼皮生疼。
林疏桐在騰空翻時左腳踝突然一軟，整個人重重砸向地面。肋骨撞在舞臺邊緣的金屬架上，
疼得她倒抽冷氣，耳邊模糊傳來伴舞的尖叫和導(dǎo)演的罵聲。再睜眼時，
她躺在鋪著粉色海綿墊的練習(xí)室地板上。天花板的熒光燈管滋滋作響，
空調(diào)冷風(fēng)灌進后背的薄T恤，和方才彩排時的悶熱截然不同?！傲质柰┠阊b什么死？
”扎著高馬尾的女孩踢了下她的鞋尖，把手機屏幕懟到她眼前：“蘇棠姐的慶功宴你也敢鴿？
知不知道她團隊剛買了熱搜——‘練習(xí)生耍大牌拒捧頂流’？”林疏桐盯著手機里的標題，
太陽穴突突跳起來。這標題她太熟了——原書里惡毒女配林疏桐就是在這場慶功宴上發(fā)瘋，
當眾摔了蘇棠的獎杯，被全網(wǎng)罵”蹭熱度”，三天后全網(wǎng)黑詞條屠榜，徹底糊穿地心。
“蘇棠……”她喉嚨發(fā)緊，抓住女孩的手腕，“今天幾號？”“六月十七。
”女孩甩開她的手，“慶功宴六點開始，你再磨蹭連門口保安都要罵你。”林疏桐翻身坐起，
摸到褲袋里的手機。解鎖界面彈出九十六條未讀消息，
最上面一條是經(jīng)紀人陳姐的語音：“祖宗！蘇棠團隊說你故意缺席慶功宴，
現(xiàn)在正讓營銷號編你踩新人的料！”她點開微信對話框。備注”陳姐”的頭像灰著，
最后一條消息停在凌晨三點：“明天無論如何別和蘇棠起沖突，我求你了。
”原書劇情在腦海里炸開。她想起來了——三天前，蘇棠往她化妝箱里塞了違禁藥，
今天慶功宴上會“恰好”被工作人員翻出，她會在眾目睽睽下被保安架走，
蘇棠則眼含淚水替她求情，轉(zhuǎn)頭買通營銷號把”惡毒練習(xí)生”詞條頂上熱搜?！拔掖恕?/p>
”林疏桐捏緊手機，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原主就是書里那個蠢到被當槍使的惡毒女配，
現(xiàn)在離”發(fā)瘋現(xiàn)場”只剩八小時。她猛地站起來，撞翻了旁邊的塑料椅。
高馬尾女孩罵罵咧咧出去后，她立刻撥通陳姐的電話?！拔梗俊蹦沁吢曇魩е且?，
像是剛哭過，“疏桐？你、你沒去慶功宴？”“陳姐，我需要你幫忙?！绷质柰褐奶?，
“現(xiàn)在立刻來練習(xí)室，我有話和你說?！卑胄r后，陳姐推門進來時眼眶還紅著。
她手里攥著兩杯奶茶，見林疏桐站在鏡子前，立刻把奶茶往桌上一摔：“你瘋了？
蘇棠團隊剛說要讓公司雪藏你！你還敢約我見面？”林疏桐沒接話，
盯著她手里的奶茶——原書里陳姐最常做的就是這種口是心非的事。
上一世惡毒女配把陳姐的關(guān)心當驢肝肺，現(xiàn)在她得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瓣惤?，
我知道蘇棠在我化妝箱里放了違禁藥?！彼苯亓水?，“今天慶功宴上會被翻出來，
然后我被全網(wǎng)黑退圈?！标惤愕耐酌偷厥湛s。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門，
快步走到林疏桐面前：“你怎么知道的？”“我還知道，“林疏桐咽了口唾沫，
“你上周替我擋過蘇棠的助理，被推得撞在墻上；你偷偷給我改了三次練舞時間表，
怕我和蘇棠的行程沖突；你手機里存著蘇棠團隊給高層送卡的照片?！标惤愕氖珠_始發(fā)抖。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奶茶塞給林疏桐，又從包里抽出個牛皮紙袋：“喝，冰的。
”牛皮紙袋里是一沓照片，最上面一張是蘇棠的經(jīng)紀人把銀行卡塞進某高層西裝內(nèi)袋的特寫。
林疏桐抬頭時，陳姐正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聲音輕得像嘆息：“我查了三個月。
本來想等你拿到簽約機會再給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來得及?！绷质柰┠缶o紙袋，“陳姐，
我要反殺?！薄胺礆ⅲ俊标惤阃蝗恍α?，笑得眼眶又紅了，“你知道蘇棠背后是誰嗎？
她剛和顧氏娛樂簽了獨家，顧沉舟親自……”“顧沉舟?！绷质柰┙涌?，
“那個表面溫文爾雅，實際黑卡能買下半個娛樂圈的總裁?！标惤沣蹲?。
林疏桐沒解釋——原書里顧沉舟是隱藏大BOSS，后期才會出場揭穿蘇棠的真面目。
現(xiàn)在她要做的，是在“發(fā)瘋現(xiàn)場”前截胡蘇棠的計劃?！跋冉鉀Q化妝箱的事。
”林疏桐翻出手機看時間，“現(xiàn)在兩點，蘇棠的助理四點會來放藥。
我需要……”“叮咚——”陳姐的手機突然震動。她低頭看了眼，
臉色驟變：“蘇棠的團隊說，讓你四點去后臺化妝間試禮服?！绷质柰┻o牛皮紙袋。
原書里的“發(fā)瘋現(xiàn)場”，就是從這場“試禮服”開始的——蘇棠會故意把她的妝發(fā)弄亂，
她氣不過推人，被拍下發(fā)瘋視頻。“陳姐，“她深吸一口氣，“我們得先去后臺。
”陳姐把奶茶杯捏得咔咔響：“你確定？”“確定?！绷质柰┺D(zhuǎn)身走向門口，“我倒要看看，
蘇棠今天還能不能算出我會提前截胡。”練習(xí)室的門被推開時，穿堂風(fēng)卷起地上的奶茶杯，
在瓷磚上滾出一道水痕。陳姐望著她的背影，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牛皮紙袋邊緣——這個總被罵“蠢得像頭?！钡木毩?xí)生，
此刻走路的姿勢像把出鞘的刀。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陳姐摸出來，
是蘇棠助理的消息：“林疏桐到后臺了嗎？我們姐等得不耐煩了。
”她抬頭看向林疏桐的方向，喉結(jié)動了動，回了句：“就來。
”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指示燈紅得刺眼。林疏桐站在轉(zhuǎn)角處，
盯著墻上的電子鐘——15:57。再過三分鐘，
蘇棠的助理就會捧著那個裝著違禁藥的化妝箱，敲響后臺化妝間的門。而她要做的，
是在那之前，讓所有的“計劃”都變成蘇棠的催命符。陳姐的手機在掌心震得發(fā)燙。
她掃了眼屏幕，指尖一抖：“蘇棠發(fā)消息，說今晚八點生日派對，指名要你到場。
”林疏桐的太陽穴突突跳。原書里這場派對是根刺——蘇棠會在她飲料里下助眠藥，
等她迷糊時把撕碎的高定禮服塞她懷里，
第二天“練習(xí)生醉酒毀禮服”的通稿能把她罵出娛樂圈?！叭?。”她咬著后槽牙，
“但得先把化妝箱的藥拿到手。”陳姐攥緊牛皮紙袋：“現(xiàn)在？”“蘇棠助理四點送箱子，
現(xiàn)在三點五十?！绷质柰┏吨惤阃笈_跑，“原主的化妝箱在B203，
第三層抽屜最里面那只銀色箱子?！焙笈_走廊鋪著紅地毯，她們的腳步聲砸得人心慌。
B203的門虛掩著，林疏桐踹開，
撲面而來的是甜膩的香水味——和原書里蘇棠助理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銀色化妝箱安靜躺在抽屜里。林疏桐扯出箱子，指甲扣住箱底縫隙。
原書里蘇棠為了顯得“無意發(fā)現(xiàn)”，故意把藥藏在最隱蔽的夾層，結(jié)果被原主當場撞破，
反被倒打一耙說她賊喊捉賊?！斑恰钡囊宦?，夾層彈開。兩小袋白色粉末躺在天鵝絨襯布里，
封口處印著“違禁成分”的紅色標識。陳姐倒抽冷氣：“這是...”“蘇棠的'證據(jù)'。
”林疏桐把藥塞進自己外套內(nèi)袋，“現(xiàn)在去法務(wù)部，讓他們做成分鑒定。”剛轉(zhuǎn)身，
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脆響。“疏桐妹妹？”甜膩的聲音像塊黏痰。
林疏桐的后背瞬間繃直——是蘇棠。她和陳姐對視一眼。陳姐手忙腳亂要藏箱子，
林疏桐按住她的手，把箱子推回抽屜原位。門被推開的剎那，林疏桐剛好轉(zhuǎn)身。
蘇棠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發(fā)間別著珍珠發(fā)夾，身后跟著三個舉相機的記者。
“聽說妹妹在后臺？”蘇棠笑得像朵白蓮花，“我特意帶記者來接你去派對，
畢竟我們姐妹情深嘛?！庇浾叩溺R頭閃得人睜不開眼。
林疏桐盯著蘇棠耳后那顆黑痣——原書里這女人每次做壞事，那顆痣都會跟著心跳輕顫。
現(xiàn)在它正一跳一跳，像在打節(jié)拍。“蘇棠姐太客氣了。”林疏桐扯出個假笑，
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藥袋。只要她現(xiàn)在沖出去，五分鐘就能到法務(wù)部。可蘇棠堵在門口，
記者的鏡頭已經(jīng)對準她的臉?！懊妹冒l(fā)什么呆？”蘇棠往前走了一步，香水味裹著威脅，
“派對要開始了，遲到的話...記者們可最愛寫‘耍大牌’的新聞呢。
”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她能感覺到內(nèi)袋里的藥袋在發(fā)燙，像團隨時會爆炸的火。
而蘇棠身后的記者舉著相機，鏡頭里的紅光正對著她——那是錄像模式。
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指示燈還是紅的。陳姐攥著她的衣角，手指在發(fā)抖。
林疏桐望著蘇棠眼里的得意，突然笑了?！皝砹??！彼嗥鹨巫由系耐馓?，遮住內(nèi)袋，
“蘇棠姐帶路?！碧K棠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堆得更甜：“這才對嘛。
”記者們的鏡頭跟著她們往外走。林疏桐走在最后，
余光瞥見陳姐偷偷摸出手機——她知道陳姐在給法務(wù)部發(fā)消息，知道化妝箱的位置，
知道那袋藥的存在。電梯門在面前打開。蘇棠當先走進去，記者們擠在中間，
林疏桐和陳姐被擠到角落。電梯上升的數(shù)字在跳，7、8、9——派對在9樓的旋轉(zhuǎn)餐廳。
林疏桐摸了摸內(nèi)袋，藥袋還在。她望著電梯鏡子里蘇棠的背影，
想起原書里這女人被揭穿時的狼狽?，F(xiàn)在，不過是場提前的預(yù)演。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9樓。門開的剎那，蘇棠轉(zhuǎn)身要拉她的手，林疏桐側(cè)了側(cè)身子。
蘇棠的指尖擦過她的外套，剛好碰到內(nèi)袋里的藥袋。她瞳孔微縮。林疏桐裝作沒看見，
跟著記者往餐廳走。水晶吊燈在頭頂晃，照得蘇棠臉上的笑有些扭曲。
陳姐在她耳邊低語：“法務(wù)部說半小時內(nèi)到?！绷质柰c頭。她望著蘇棠的背影，
心跳得像打鼓。藥袋還在，證據(jù)還在，而蘇棠的陷阱才剛掀開一角。
餐廳門口的氣球拱門被風(fēng)掀起一角，露出后面黑黢黢的走廊。林疏桐知道，那里有監(jiān)控，
有安全通道，有所有秘密即將曝光的倒計時。第2章 反殺綠茶，初露鋒芒餐廳里音樂驟停。
蘇棠的手指剛搭上林疏桐的外套，就被她側(cè)身避開。記者們舉著話筒擠過來，
閃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巴┩┟妹媒裉煸趺催@么冷淡？”蘇棠笑著，指尖又往她內(nèi)袋探，
“是不是藏了什么好東西？”林疏桐攥緊外套下擺。
陳姐發(fā)的消息還在震動——法務(wù)部的人被堵在地下車庫，五分鐘后到。“蘇棠姐這么好奇？
”她突然扯掉外套，藥袋“啪”地掉在大理石地面，透明袋子里的白色藥片滾出來，
“那不如看看這個？”人群炸開。記者們的鏡頭全對準藥袋，
有個年輕記者喊:“這是違禁藥物！”蘇棠的臉白了。她后退半步撞翻香檳塔，
玻璃碎片濺到腳邊:“你、你別血口噴人！”“血口噴人？”林疏桐彎腰撿起藥袋，
指腹擦過封口處的標簽——和蘇棠工作室定制的藥盒紋路一模一樣，
“今早我化妝箱里多了這個，蘇棠姐說要陪我挑禮服，特意讓助理鎖了化妝間門。
”“監(jiān)控呢？調(diào)監(jiān)控！”有記者喊。蘇棠的助理突然擠進來要搶藥袋，
被林疏桐反手扣住手腕:“急什么？陳姐已經(jīng)讓人調(diào)了化妝間監(jiān)控。
”她看向人群后縮成一團的小助理，“張姐，你說蘇棠姐讓你把鑰匙給我時，
是不是特意說‘別讓其他人碰林小姐的東西’？”小助理渾身發(fā)抖，看了眼蘇棠，
又迅速低下頭:“是...是蘇姐說的?！碧K棠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聽見周圍記者的低語——“蘇棠自導(dǎo)自演？”“之前她踩林疏桐的通稿是不是也是買的？
”“夠了。”一道冷嗓劈開喧鬧。顧沉舟穿著深灰西裝站在餐廳門口，
身后跟著四個黑衣保鏢。他目光掃過滿地狼藉，
最后落在林疏桐手里的藥袋上:“星耀娛樂的藝人，輪不到外人在這撒野。
”記者們慌忙讓開道。顧沉舟走到林疏桐面前，伸手:“跟我走。
”林疏桐沒動:“我的清白還沒證——”“你的清白，我?guī)湍阕C?！鳖櫝林壑苯游兆∷滞?，
體溫透過襯衫袖口傳過來，“至于某些人...”他看向臉色慘白的蘇棠，“公司會徹查。
”蘇棠想喊，被保鏢架住胳膊。顧沉舟帶著林疏桐往外走，經(jīng)過香檳塔時，
她瞥見蘇棠眼里的陰毒——和原書里她害原女主時的眼神一模一樣。電梯里，顧沉舟松開手，
從西裝內(nèi)袋抽出濕巾遞給她:“擦手。”林疏桐沒接:“你怎么會來？
”“有人給我發(fā)了實時監(jiān)控?！彼父骨昧饲檬直?，“陳姐的消息，比法務(wù)部快。
”林疏桐這才想起，陳姐手機屏保是星耀娛樂的工牌——原來她早就是顧沉舟的人。
頂樓總裁辦公室。顧沉舟把藥袋放進保險柜，轉(zhuǎn)身時領(lǐng)帶松了半寸:“蘇棠的團隊，
和公司高層有筆不干凈的賬。”他拉開抽屜，推過一沓文件，
“上個月她買熱搜壓下的酒駕新聞，用的是市場部王總的賬戶?！绷质柰┓_文件，
照片里蘇棠的車撞了護欄，副駕上坐著王總?！澳阈枰易鍪裁?？”她合上文件。
顧沉舟扯了扯袖扣:“做你最擅長的事——把蘇棠的尾巴，一根一根揪出來。
”窗外晚霞染紅玻璃。林疏桐望著辦公桌上的《素人歌王》邀請函，
手指輕輕劃過“原創(chuàng)歌手”那欄。她知道，要徹底擺脫“惡毒女配”的標簽，
光靠揭穿蘇棠不夠。手機在口袋里震動。陳姐發(fā)來消息:“蘇棠的粉絲群開始控評，
說你故意陷害?！绷质柰┠缶o手機。她想起原書里蘇棠靠一首《星火》爆火，
而那首歌的demo，此刻正躺在她云盤里?！邦櫩??！彼ь^，眼里燃著光，
“我要接《素人歌王》。”顧沉舟挑眉:“理由？”“證明清白最好的方式，
是讓所有人看見，我比她強?！鳖櫝林坌α?，眼底的暗涌翻成銳光:“我讓人準備合約。
”林疏桐走出辦公室時，走廊盡頭的窗戶漏進風(fēng)，吹起她發(fā)梢。她摸出手機打開云盤，
《星火》的音頻文件靜靜躺著——這一次，該她站在聚光燈下，讓所有人記住，
誰才是真正的歌者。《素人歌王》錄制棚的聚光燈亮起時，林疏桐指尖在吉他弦上輕顫。
她提前三天泡在練習(xí)室，把《星火》的轉(zhuǎn)音調(diào)整了七版——原書里蘇棠唱得太柔，
她偏要唱出破云的銳度?！毕乱晃唬质柰??！彼倨鹕怼ｇR頭掃過觀眾席，
幾個舉著“蘇棠”燈牌的粉絲正低頭刷手機——蘇棠團隊剛買了“林疏桐蹭歌”的預(yù)熱熱搜。
前奏響起。林疏桐開口的瞬間，全場安靜。副歌“星火落進瞳孔，
燒穿所有沉默”的高音沖上來時，評委席的老音樂人拍響桌子:“這才是原創(chuàng)該有的生命力！
”直播彈幕炸了?！芭P槽這嗓子！”“蘇棠粉閉嘴吧，這歌在她那能唱出火星子？
”蘇棠在保姆車里捏碎了化妝鏡。她盯著手機里的直播片段，
指甲縫滲出血:“去聯(lián)系那個寫demo的窮學(xué)生，讓他發(fā)聲明！”助理剛應(yīng)下，
她又踹翻腳邊的咖啡杯，“再買十個熱搜，標題要帶‘抄襲’！”兩小時后，
#林疏桐星火抄襲#登頂熱搜第一。
蘇棠工作室官微發(fā)長文:“三年前我為創(chuàng)作《星火》蹲了三個月山區(qū)，demo手稿可證。
”配圖里，泛黃的五線譜上確實有她的簽名。林疏桐的后援會官博被罵到閉評，
陳姐攥著手機沖進后臺:“他們買了十萬水軍，現(xiàn)在連‘素人歌王’官微都被帶節(jié)奏了！
”“慌什么。”林疏桐摘下耳返，指節(jié)叩了叩桌角，“顧總說過，他要的是連根拔起。
”話音未落，星耀娛樂官微彈出一條視頻。錄音里，蘇棠的聲音夾著不耐煩:“十萬夠不夠？
我要你把《星火》的版權(quán)轉(zhuǎn)到我名下，從此閉緊嘴。”“可...這是我寫了三年的歌。
”“三年？”蘇棠笑，“你媽住院費還欠著二十萬吧？”彈幕瞬間刷屏。“蘇棠你臉呢？
”“窮學(xué)生實錘了！之前手稿簽名是偷的吧？”蘇棠的助理哭著沖進保姆車:“姐，
那個學(xué)生發(fā)視頻了，說手稿是你趁他睡著偷蓋的章！”蘇棠抓起手機要砸，
屏幕突然亮起——周宴的消息:“棠棠別怕，我?guī)湍??！彼⒅鴮υ捒蚶锬莻€“宴”字，
突然想起原書里周宴為蘇棠做的那些事。手指剛要回復(fù)，
林疏桐的新動態(tài)彈出來：#星火原創(chuàng)者直播連線#。鏡頭里，
瘦高的男生紅著眼眶:“這首歌是我寫給山區(qū)孩子的，林小姐唱的時候，
我聽見了星星燒起來的聲音。”后臺監(jiān)控室，顧沉舟關(guān)掉直播。玻璃倒影里，
林疏桐正彎腰給男生遞水，發(fā)梢掃過肩線。
他指尖摩挲著手機殼里夾的照片——那是三年前車禍現(xiàn)場，原女主被撞飛的瞬間，
周宴的車就停在三百米外的巷口?！邦櫩??！标惤闱昧饲瞄T，“周宴的粉絲后援會開始控評，
說要‘替蘇棠討公道’?！鳖櫝林坜D(zhuǎn)身時，西裝袖扣閃了閃冷光:“盯著他。
”錄制結(jié)束時已是深夜。林疏桐抱著吉他往外走，轉(zhuǎn)角撞見靠墻等她的顧沉舟。
他手里拎著杯熱奶茶，杯壁上還凝著水珠:“陳姐說你胃不好，別喝冰的。”林疏桐接過，
指腹碰到他掌心的薄繭。原書里顧沉舟是出了名的冷臉總裁，此刻卻垂著眼看她，
喉結(jié)動了動:“今天...唱得很好。”晚風(fēng)掀起她的發(fā)。
林疏桐突然笑了:“顧總該不會...在夸人？”顧沉舟別開眼，耳尖有點紅:“走了。
”他轉(zhuǎn)身時，林疏桐瞥見他西裝內(nèi)袋露出半截文件——封皮上”周宴”兩個字，
被他快速按了回去。夜色里，遠處傳來手機震動聲。
周宴盯著屏幕上林疏桐和顧沉舟并肩的照片，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他點開收藏夾，
里面存著二十個匿名賬號，備注都是“備用”?！巴┩?。”顧沉舟的聲音從前面飄過來，
“快點?！绷质柰?yīng)了一聲，小跑著追上他的影子。月光落進兩人交疊的腳印里，像星火，
正燒向更亮的地方。第3章 病嬌男配的陰影林疏桐接到醫(yī)院電話時正蹲在練習(xí)室壓腿。
手機震動得掌心發(fā)麻，她擦了把汗劃開屏幕——“林女士，您母親的手術(shù)排期定在下周，
住院費已全額到賬?！彼种敢唤铧c從瑜伽磚上摔下來?！罢l付的？
”她抓住路過的工作人員問，對方搖頭:“財務(wù)說打款人留了顧總的名字?！本毩?xí)室鏡子里，
她后頸的薄汗在燈光下泛著光。想起三天前顧沉舟送她回家時，
她隨口提了句“我媽病房空調(diào)壞了”，第二天護士就給她發(fā)了新空調(diào)的照片。
手機突然彈出條短信?！皠e太得意?！薄澳銒屧?02病房，我能讓她換到ICU。
”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她認得這個號碼——半小時前剛給顧沉舟發(fā)過“到家了”，
此刻短信框里的威脅像根細針，扎得她太陽穴突突跳?！邦櫩偅乙檫@個手機號。
”她直接撥了顧沉舟的私人號碼，“現(xiàn)在?！比r后，星耀娛樂頂樓辦公室。
顧沉舟把一沓資料拍在她面前，紙頁邊緣被他捏出褶皺:“IP定位在周宴名下的私人會所。
”資料最上面是張截圖，周宴的助理正往匿名手機卡里插SIM卡。
林疏桐盯著照片里那張熟悉的臉——上周蘇棠被扒買曲時，
這個助理還在鏡頭前哭著說“我們棠棠最善良”?！八麨槭裁瘁槍ξ?？”她捏緊資料，
“原書里他該是蘇棠的舔狗?！鳖櫝林鄢端深I(lǐng)帶，
喉結(jié)滾動兩下:“因為蘇棠最近總在他面前提你?！彼c開電腦，調(diào)出段監(jiān)控錄像，
“昨天蘇棠在咖啡廳說‘疏桐現(xiàn)在比我紅，宴哥哥會不會也喜歡她？’。
”畫面里蘇棠歪頭笑，周宴握著咖啡杯的指節(jié)泛白?！安B(tài)占有欲?！鳖櫝林坳P(guān)了視頻，
“他得不到的，誰都別想碰。”林疏桐突然想起原書結(jié)局：周宴為了蘇棠綁架原女主，
最后被判了十年?？涩F(xiàn)在原女主成了蘇棠，她成了周宴眼里的“假想敵”。“我要反擊。
”她把資料推回去，“徹底撕破他的面具?！鳖櫝林鄣哪抗饴湓谒杭t的眼尾上，
沉默兩秒后摸出手機:“陳姐，調(diào)周宴近三年的資金流水?！彼D了頓，
“重點查‘交通事故’相關(guān)轉(zhuǎn)賬?！比旌螅櫝林鄣乃饺藙e墅。
林疏桐盯著電腦里的監(jiān)控畫面——暴雨夜，一輛黑色轎車擦過騎電動車的男生，
男生連人帶車摔進花壇。畫面拉近，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正對著手機說:“做干凈點，
別讓蘇棠知道?！薄疤K棠的前任?！鳖櫝林圻f來熱可可，“被撞后他提了分手，
蘇棠在采訪里還說‘是我配不上他’?！绷质柰┪站o馬克杯，杯壁的溫度透過掌心傳到心臟。
視頻最后，男人轉(zhuǎn)過臉——是周宴的私人司機?！白銐蛩退M局子嗎？”她問。
顧沉舟調(diào)出轉(zhuǎn)賬記錄:“三筆五十萬，都備注著‘項目款’?！彼戳斯醋旖?，
“加上蘇棠前任的證詞，夠他喝一壺?！绷质柰┐蜷_手機相冊，
里面存著母親在病房笑的照片。她點擊發(fā)送，把視頻和轉(zhuǎn)賬記錄打包發(fā)給律師。
剛按下發(fā)送鍵，顧沉舟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屏幕，
臉色驟沉:“周宴的公關(guān)團隊聯(lián)系星耀，說他明天要開新聞發(fā)布會。
”林疏桐的手指懸在手機上方。窗外的月光漏進來，照在顧沉舟緊抿的唇線上。
“他要干什么？”她問。顧沉舟把手機倒扣在桌面，金屬外殼磕出清脆的響:“不知道。
”他伸手揉了揉她發(fā)頂，“但不管他要干什么——我們都接著。
”周宴的新聞發(fā)布會設(shè)在金茂酒店頂層。林疏桐到的時候，大廳已經(jīng)擠得水泄不通。
攝像機紅燈閃成一片，粉絲舉著”宴哥哥我們信你”的燈牌，哭喊聲穿透隔音玻璃。
顧沉舟攥著她手腕往后臺走，保安舉著對講機攔人:“無關(guān)人員不能進——”“我是林疏桐。
”她扯了扯被攥紅的手腕，“周宴今天要講的事，和我有關(guān)?！北０层读算叮?/p>
后臺門突然被拉開條縫。蘇棠的助理探出半張臉，沖她使眼色。
林疏桐想起三天前在顧沉舟電腦里看到的畫面——這助理正往匿名手機卡插SIM卡。
“來得正好?！敝苎缱诨瘖y鏡前，白襯衫松了兩顆紐扣，眼尾紅得像染了血。
他面前攤著封帶淚痕的信紙，“我正想請你當見證者?！庇浾呦瘋鱽眚}動。
主持人舉著話筒上臺:“各位，周先生有重要聲明——”“等一下?！绷质柰┩白邇刹?，
高跟鞋碾過地毯發(fā)出脆響，“我也有東西要給大家看。”周宴的手指在信紙上洇出個濕痕。
他抬頭笑:“林小姐這是要搶我臺詞？”“搶的是你編的戲?！鳖櫝林蹚乃砗筮f來平板，
“關(guān)于你雇人撞蘇棠前任的監(jiān)控，關(guān)于你打給司機的三筆‘項目款’轉(zhuǎn)賬記錄，
還有被撞男生的證詞視頻——”“夠了！”周宴霍然站起，椅子砸在地上發(fā)出悶響。
他盯著平板里暴雨夜的監(jiān)控畫面，喉結(jié)動了動，“你...你怎么會有這些？
”“你能買通助理發(fā)威脅短信，我就能買通司機裝行車記錄儀?！绷质柰c開視頻，
蘇棠前任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我當時以為是意外，后來才知道那輛車繞了三條街等我。
”記者席炸開鍋。有人舉著話筒喊:“周先生，這是真的嗎？”周宴的臉白得像張紙。
他抓起桌上的信紙想撕，林疏桐更快一步搶過來。信紙上的字跡工整得過分，
哪有半分崩潰的樣子:“為情所困？網(wǎng)絡(luò)暴力？你連自殺遺書都要找槍手？”“我沒有！
”他撲過來要搶平板，顧沉舟伸腿絆了他個踉蹌。周宴摔在地上，白襯衫沾了灰，
“是蘇棠說...她說你要害我！”“蘇棠說的？”林疏桐蹲下來，盯著他發(fā)紅的眼睛，
“那你知不知道，蘇棠昨天還在我微博底下買了三萬條‘林疏桐逼瘋周宴’的評論？
”鎂光燈閃得人睜不開眼。有記者舉著手機沖她喊:“林小姐，這些證據(jù)會交給警方嗎？
”“已經(jīng)交了?！鳖櫝林勖鍪謾C晃了晃，“半小時前，我剛和經(jīng)辦警察確認過。
”周宴突然笑了。他坐在地上，笑聲越來越大，
直到眼淚都笑出來:“你們贏了...但蘇棠不會輸?shù)??！绷质柰┑男奶┝艘慌摹?/p>
她想起原書里蘇棠永遠掛著的無辜笑臉，想起那些被她踩在腳下的小透明，
突然覺得后背發(fā)涼。發(fā)布會散場時已經(jīng)十點。顧沉舟的車停在酒店門口，
助理小夏舉著傘跑過來:“林姐，前臺說有你的快遞。
”牛皮紙信封上蓋著”趙律事務(wù)所”的紅章。林疏桐捏了捏，里面是硬紙殼的厚度。
她抬頭看顧沉舟，對方正低頭回消息，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眉峰更冷?！跋然厝?。
”顧沉舟拉開車門，“明天再拆。”林疏桐應(yīng)了聲，把信封塞進包里。車開出去時，
她從后視鏡里看見周宴還坐在臺階上，保安舉著傘給他遮雨。雨絲飄進車窗，沾在信封上，
洇出個淺淺的水痕。她摸了摸包，指尖隔著布料碰到信封上的紅章。
那是蘇棠御用律師的事務(wù)所。第4章 律師函下的真相林疏桐是在顧沉舟公寓拆的信封。
落地燈的白光下，她指尖發(fā)緊，指甲在牛皮紙上劃開道細縫。信紙窸窣作響?！傲质柰┡?，
蘇棠小姐指控你通過非法手段獲取他人隱私影像……”她掃到”賠償金額三百萬元”時頓住，
紙面的黑體字刺得眼睛發(fā)酸。顧沉舟端著咖啡倚在門框上，
杯沿騰起的熱氣模糊了他冷硬的下頜線:“趙律事務(wù)所的章倒是蓋得規(guī)整。
”“蘇棠選的罪名倒是巧?！绷质柰┌研偶埮脑诓鑾咨希氨O(jiān)控錄像里有周宴的正臉，
她非說我侵犯隱私權(quán)。”“她想用錢砸垮你?！鳖櫝林圩哌^來，
指節(jié)敲了敲”三百萬”那行字，“你現(xiàn)在賬戶里有多少？”“剛結(jié)清《素人歌王》的獎金，
加上廣告代言……”林疏桐掰著手指算，“一百二十萬。”顧沉舟突然笑了。
他彎腰撿起信紙，折成窄條扔進垃圾桶:“所以得讓趙律師先慌。”凌晨兩點，
顧沉舟的書房亮著燈。林疏桐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趙律事務(wù)所”工商信息，
鼠標停在“關(guān)聯(lián)企業(yè)”一欄——除了蘇棠的“棠棠工作室”，還有三家娛樂公司，
其中一家是半年前被曝”買獎”的二線男星所屬公司。“趙律這是給整個黑料鏈當保護傘。
”林疏桐轉(zhuǎn)動鼠標滾輪，“蘇棠買熱搜、買水軍，他負責擦屁股?！鳖櫝林鄣氖謾C突然震動。
他看了眼消息，把屏幕轉(zhuǎn)向林疏桐:“財務(wù)總監(jiān)剛發(fā)的，趙律私人賬戶近三年流水。
”轉(zhuǎn)賬記錄跳出來時，林疏桐倒抽口氣。二十萬、三十萬、五十萬……每隔兩三個月，
就有一筆來自”棠棠工作室”的匯款，備注清一色”項目咨詢費”?！叭ツ昶咴拢?/p>
蘇棠買通營銷號說‘小A耍大牌’，那筆是五十萬?！鳖櫝林埸c開其中一條，
“今年三月她買水軍控評《星火》抄襲案，對應(yīng)這筆三十萬。
”林疏桐的手指戳在屏幕上:“周宴撞蘇棠前任那回，原書里說是意外……”“看這個。
”顧沉舟調(diào)出另一份記錄，“周宴出事前一周，趙律給‘順達租車行’轉(zhuǎn)過八萬。
”他勾了勾嘴角，“那家租車行，是周宴撞人時開的車所屬公司?！贝巴獾挠曷曂蝗淮罅?。
林疏桐望著屏幕上的轉(zhuǎn)賬記錄，后槽牙咬得發(fā)酸:“這些夠送趙律進去嗎？”“夠。
”顧沉舟把電腦合上，“但蘇棠不會只靠一個律師?！彼鹕砝_窗簾，
雨幕里的霓虹燈在玻璃上暈成模糊的色塊，“得先斷她的爪牙?！绷质柰┟鍪謾C，
相冊里存著發(fā)布會當天周宴喊”蘇棠說的”的錄像。她點開發(fā)送鍵，又頓住:“直接曝光？
”“太明了?！鳖櫝林蹚奈餮b內(nèi)袋摸出張電話卡，“用這個號，匿名發(fā)給娛樂記者。
”他把電話卡拋給她，金屬邊緣刮過掌心，“趙律最近在談新案子，今晚消息一放，
他得先忙著擦自己的屁股?！绷质柰┌央娫捒ú暹M手機，輸入收件人號碼時，
余光瞥見顧沉舟的手表——凌晨三點十七分。“發(fā)吧?！鳖櫝林劭吭诖斑叄?/p>
雨絲順著玻璃淌過他的側(cè)影，“等明天太陽升起，蘇棠的律師，該先替自己找律師了。
”短信發(fā)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樓下突然傳來汽車鳴笛。林疏桐湊到窗邊，
只看見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過，后車牌被泥漿糊得嚴嚴實實。
顧沉舟的手搭在她肩上:“睡吧?！彼捏w溫透過襯衫傳來，“明天，該蘇棠睡不著了。
”林疏桐轉(zhuǎn)身時，瞥見茶幾上的律師函邊角從垃圾桶里翹出來，在風(fēng)里輕輕顫動，
像只垂死的蝴蝶。凌晨發(fā)的匿名短信，天亮就炸了。林疏桐捏著手機，屏幕亮得刺眼。
#趙律事務(wù)所涉黑#掛在熱搜第一，評論區(qū)全是“查賬記錄石錘”的截圖?！盃I銷號全轉(zhuǎn)了。
”顧沉舟敲了敲電腦鍵盤，調(diào)出實時數(shù)據(jù)，“蘇棠超話掉粉二十萬，趙律辦公室被圍了。
”林疏桐劃到最新一條爆料:“網(wǎng)友扒出趙律給租車行的八萬，順達租車行今天報警了。
”她把手機倒扣在茶幾上，“周宴撞人那車，果然有問題。
”顧沉舟扯了扯袖扣:“趙律撐不過中午。”話音剛落，
手機彈出推送:“趙律事務(wù)所召開緊急發(fā)布會”。林疏桐點進直播，鏡頭里趙律額頭掛著汗，
西裝領(lǐng)口松了兩顆扣。“關(guān)于轉(zhuǎn)賬記錄......”趙律喉結(jié)滾了滾，“確有其事。
”他突然抬頭，盯著鏡頭，“但所有操作都是蘇棠小姐授意。
買熱搜、刪黑料、處理周宴撞人......她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直播間瞬間被“臥槽”刷滿。林疏桐指甲掐進掌心:“他甩鍋了。”“蘇棠的狗急了。
”顧沉舟把咖啡杯往桌上一磕，“她昨天還讓人買通娛記寫‘趙律背刺’，現(xiàn)在倒成主謀了。
”兩小時后，“棠棠工作室”官微跳紅。林疏桐點進去，
白底黑字刺目:“蘇棠女士決定暫別娛樂圈，專注慈善事業(yè)?！薄皶簞e？”林疏桐冷笑，
翻出舊手機，相冊里存著蘇棠三年前在澳門**的照片，“原書里她退圈是躲高利貸，
這次倒會包裝?！鳖櫝林弁蝗话醋∷直?“看這個?！彼{(diào)出蘇棠工作室財務(wù)報表，
“上周轉(zhuǎn)了五百萬到海外賬戶?！彼腹?jié)敲了敲“受益人”一欄，
“Cynthia——她英文名?！薄稗D(zhuǎn)移資產(chǎn)？”林疏桐瞇起眼，“退圈是幌子，想溜？
”“沒那么簡單?！鳖櫝林鄞蜷_抽屜，取出份加密文件，“周宴昨天飛巴黎了。”屏幕亮起，
是機場監(jiān)控截圖，周宴戴鴨舌帽，手里提個銀色密碼箱，“箱子里的東西，原書里沒寫。
”林疏桐指尖發(fā)緊:“她還有后手。”顧沉舟關(guān)了電腦:“今晚去查她工作室。
”他扔給她副橡膠手套，“我讓人黑了門禁，十點動手?！贝巴饽荷珴u沉。
林疏桐摸著口袋里的U盤，想起蘇棠聲明里那句“專注慈善”，后槽牙咬得發(fā)酸——這局，
才剛開始。第5章 幕后黑手浮出水面林疏桐的橡膠手套沾了蘇棠工作室的灰。
她蹲在文件柜前，最后一本相冊翻到第三頁時，顧沉舟突然低笑一聲:“找到了。
”電腦屏幕藍光映著他眉骨，財務(wù)系統(tǒng)里一串數(shù)字跳得刺眼?！疤K棠轉(zhuǎn)去海外的五百萬，
三天前從香港賬戶過了一手?！彼讣恻c著收款人備注，
“最終進了星耀娛樂財務(wù)部的對公賬戶。”林疏桐站直時膝蓋磕到桌角，
疼得皺眉:“你是說……公司內(nèi)部有人洗錢？”“不止洗錢。
”顧沉舟調(diào)出星耀近三月的獎金發(fā)放記錄，鼠標停在“韓立”那一欄，
“這位總裁助理上周剛領(lǐng)了兩百萬特別獎金。”他側(cè)頭看她，
“可他負責的項目組這個季度業(yè)績下滑了百分之十七。
”林疏桐想起前日在茶水間撞見的場景——韓立捧著保溫杯和蘇棠的經(jīng)紀人并肩走，
見她來立刻把手機屏朝下扣在桌面。她當時只當是普通應(yīng)酬，
現(xiàn)在后頸發(fā)涼:“原書里沒提韓立……”“原書里蘇棠背后只有周宴那條瘋狗。
”顧沉舟合上筆記本，金屬外殼咔嗒一聲，“但現(xiàn)實里，總有人貪心到想當兩條船的錨。
”他們的調(diào)查從凌晨三點的財務(wù)室開始。顧沉舟用指紋解鎖了財務(wù)部的加密硬盤，
林疏桐翻出韓立近半年的報銷單——去杭州的機票打了七次，每次都標注”考察直播基地”，
可星耀在杭州根本沒有相關(guān)項目?！斑@里?！绷质柰┏槌鲆粡堊∷薨l(fā)票，“4月12號，
杭州君悅酒店2108房。”她翻出蘇棠經(jīng)紀人的行程表，“同一天，
蘇棠團隊下榻同一酒店，21樓整層包場?！鳖櫝林鄣闹腹?jié)抵著下巴，
眼里浮起冷光:“查銀行流水?！绷璩课妩c，
當他們在韓立的私人賬戶里看到連續(xù)十八筆來自“順達租車行”的轉(zhuǎn)賬時，
林疏桐的指甲幾乎掐進顧沉舟手背。“順達租車行——周宴撞人那輛車的租賃公司。
”她聲音發(fā)緊，“趙律之前轉(zhuǎn)的八萬，是蘇棠給的封口費，可租車行的錢為什么打給韓立？
”“因為他才是那條牽線的繩子?！鳖櫝林壅{(diào)出監(jiān)控記錄，
畫面里韓立戴著鴨舌帽走進順達租車行，手里提著和周宴去巴黎時同款的銀色密碼箱，
“周宴的箱子里，裝的是蘇棠給韓立的分成?！碧靹偯擅闪?xí)r，
林疏桐蹲在星耀頂樓的安全通道里，聽顧沉舟用私人號碼撥給法務(wù)部:“調(diào)韓立的勞動合同，
重點看保密條款和競業(yè)限制。”他掛了電話，把外套搭在她肩上，
“昨晚在蘇棠工作室找到的U盤，里面有她和韓立的聊天記錄?！薄傲氖裁?？
”“‘顧沉舟最近查得嚴，讓周宴把證據(jù)帶出國’‘等林疏桐翻船，星耀的資源我?guī)湍阏劇?/p>
”顧沉舟笑了一聲，“好個表面忠心的助理，
上個月還在我辦公室說‘蘇棠這種藝人遲早拖公司后腿’。”林疏桐捏著U盤，
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現(xiàn)在怎么辦？直接攤牌？”“不急。
”顧沉舟望著樓下逐漸熱鬧的街道，“明天上午十點的高層會議，
我會‘不小心’提到要加大對練習(xí)生綜藝的投資。”他側(cè)頭看她，眼里閃著獵人般的光，
“韓立最近在幫蘇棠談新公司的資源，他需要知道星耀接下來的動向。
”林疏桐忽然明白他的打算——放個假消息，讓韓立急著把“情報”傳給蘇棠，
到時候……“走?！鳖櫝林圩饋?，“去吃早飯?！彼父共吝^她眼下的青黑，
語氣突然軟了些，“今晚還要看韓立的手機定位?！绷质柰└娞葑撸?/p>
心里的弦卻越繃越緊。她知道，當韓立以為自己掌握了“關(guān)鍵信息”時，
就是收網(wǎng)的最佳時機。而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一條漏網(wǎng)之魚，從指縫里溜走。
高層會議桌的胡桃木紋路被投影儀的光切割成碎片。顧沉舟翻動文件的指節(jié)抵著下頜，
眼角掃過最后一排的韓立，說道:“下季度重點調(diào)整資源傾斜。
”他抽出一份策劃案拍在桌面上，“練習(xí)生綜藝《新星孵化營》追加三千萬預(yù)算。
”鋼筆尖在筆記本上戳出一個洞。韓立喉結(jié)動了動，指尖快速記下“綜藝”“三千萬”，
余光瞥見顧沉舟抬眼，又慌忙低頭畫了一道橫線?！吧?/p>
”顧沉舟合上文件夾的聲響驚得韓立肩膀一顫。他看著對方幾乎是撞開椅子沖出門去，
唇角勾起半分冷笑——魚，咬鉤了。林疏桐縮在消防通道的轉(zhuǎn)角處，耳塞里傳來電流雜音。
三分鐘后，韓立的聲音混著風(fēng)聲傳了進來:“顧沉舟要砸錢做練習(xí)生綜藝。
”他壓低的嗓音帶著急切，“蘇棠那邊得盡快談新公司，星耀的資源……”“滴。
”林疏桐按下錄音筆的暫停鍵，手機屏幕亮起——顧沉舟發(fā)來定位：頂樓安全通道。
她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攝像頭，鏡頭里韓立正把筆記本塞回西裝內(nèi)袋，
轉(zhuǎn)身時撞掉了墻角的滅火器箱?！摆w律師?！绷质柰┣瞄_法務(wù)部的玻璃門，把U盤推過去，
“韓立和蘇棠的轉(zhuǎn)賬記錄、租車行的資金鏈、凌晨的通話錄音?！彼钢鳸盤標簽，
“加密密碼是‘星耀0715’。
”趙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我立刻調(diào)監(jiān)控查他近三個月的行程。
”他點開轉(zhuǎn)賬記錄的瞬間瞳孔微微一縮，“這幾筆海外賬戶……”“先凍結(jié)他的私人賬戶。
”顧沉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半小時前他訂了今晚飛往新加坡的機票。
”林疏桐跟著顧沉舟沖進韓立的辦公室時，空調(diào)正嗡嗡地吹著冷風(fēng)。抽屜全被拉到最底，
文件散得滿地都是，碎紙機的進紙口還卡著半張帶數(shù)字的紙——是順達租車行的尾款收據(jù)。
“他提前兩小時回來過。”顧沉舟彎腰撿起地上的領(lǐng)帶夾，金屬表面還沾著碎紙屑，
“監(jiān)控被黑了十分鐘。”林疏桐蹲在碎紙機前，用指甲挑出一片未完全粉碎的紙頁。“顧總。
”她捏著那片紙?zhí)ь^，上面印著“陳總”兩個字，“韓立上周三去過陳氏集團。
”辦公室的座機突然響起。顧沉舟接起電話，對面只有電流雜音，
三秒后傳來機械合成音:“玩得開心嗎？”“查IP地址?！鳖櫝林蹝鞌嚯娫挄r指節(jié)泛白。
林疏桐看著他掏出手機調(diào)出定位——韓立的手機信號停在地下車庫B3區(qū)，可他們趕到時，
只看到一輛被砸爛的共享單車，車籃里塞著一團帶血的碎布。“他可能被控制了。
”林疏桐摸著碎布上的暗紋，“這是蘇棠高定禮服的襯里?！鳖櫝林鄣哪粗傅种栄?。
窗外的雨突然砸在玻璃上，他望著遠處被雨霧模糊的寫字樓，
聲音低沉得像一塊鉛:“蘇棠沒這本事黑監(jiān)控?！绷质柰┠缶o那片帶“陳總”的碎紙。
她想起原書里從未出現(xiàn)過的陳姓人物，
想起韓立報銷單上杭州君悅的2108房——那間房的登記人，是陳氏集團二公子。
雨越下越大。顧沉舟的手機在此時震動，是法務(wù)部發(fā)來的消息：韓立的勞動合同里，
保密條款受益人欄寫著“陳默”。林疏桐望著窗外被雨簾切斷的天際線，
突然想起前日在茶水間，韓立扣下的手機屏?！撬完惸诟郀柗蚯驁龅暮险?。“走。
”顧沉舟拉著她往電梯跑去，“去查陳默的資金流水。”他按電梯的手頓了頓，
回頭時眼里的冷光比雨聲更刺人，“有人想把水攪得更渾?！彪娞蓍T閉合的瞬間，
林疏桐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他們拽出的線頭，正通向比蘇棠更幽深的黑暗。
而這一次，他們要面對的，可能是整盤棋局的執(zhí)棋人。
第6章 決戰(zhàn)時刻林疏桐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金流水單，指節(jié)抵著太陽穴。
韓立失蹤四十八小時，銀行賬戶最后一筆轉(zhuǎn)賬是轉(zhuǎn)給"威遠經(jīng)紀"——李威的公司。
"李威上周三替蘇棠團隊談下了新代言。"顧沉舟推門進來，手里晃著兩張慈善晚宴請柬，
"他今晚在云頂酒店。"林疏桐猛地抬頭："原書里李威是蘇棠的救火隊員，
每次黑料都能壓下去。"她想起前日在后臺，李威拍著蘇棠肩膀說"別怕"時，
袖口露出的金表——和韓立報銷單里"杭州君悅2108房"的消費單上，
那只卡地亞型號一模一樣。顧沉舟把請柬拍在桌上："他貪。
"指腹敲了敲"威遠經(jīng)紀"的盈利表，"去年接了八個小藝人，賬上卻多了三百萬不明進賬。
"雨還在下。林疏桐摸出包里的錄音筆，金屬外殼涼得刺骨："我去引他開口。
"顧沉舟扯松領(lǐng)帶，眼底翻著冷光："我在二樓監(jiān)控室。"他從西裝內(nèi)袋摸出微型攝像頭，
"別讓他碰你手腕。"云頂酒店的水晶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林疏桐端著香檳杯穿過人群時，
李威正站在落地窗前和珠寶商攀談，藏青西裝熨得筆挺，像根立著的老松。"李老師。
"她端著杯子撞過去。香檳濺在李威袖口，她慌忙掏紙巾："對不起，
我是星耀的練習(xí)生林疏桐......"李威皺了皺眉，卻在看清她臉時堆起笑："小丫頭，
這杯酒可夠貴的。"他抽走她手里的紙巾自己擦，
目光掃過她腕間——那里戴著顧沉舟塞給她的定位器。林疏桐后退半步，
指尖捏緊裙擺："我聽說李老師最會帶新人......"她咬了咬唇，"我有首原創(chuàng)歌，
想賣給蘇棠姐。"李威的瞳孔縮了縮："哦？""公司壓著不給資源。"她聲音發(fā)顫，
"只要能紅......錢好商量。"李威的手搭上她肩膀："小丫頭，這行水很深。
"他的拇指蹭過她鎖骨，"你那首歌，我?guī)湍氵f到蘇棠那兒。"林疏桐胃里翻涌，
面上卻扯出笑："真的？"她從包里摸出U盤，"demo在這兒......""急什么。
"李威把U盤塞進自己口袋，余光瞥見二樓監(jiān)控室的方向，"明晚十點，君悅2108房，
我讓助理聯(lián)系你。"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她想起韓立碎紙機里的"杭州君悅2108"，
想起原書里蘇棠那輛撞人的車——正是順達租車行的，而租車行的法人，是威遠經(jīng)紀的監(jiān)事。
"?！?李威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他掏出來看了眼，臉色微變，
匆匆說"失陪"便往消防通道走。林疏桐跟到轉(zhuǎn)角，
看見他對著手機壓低聲音："蘇棠那邊催了？別急......"他頓了頓，
"那小丫頭蠢得很，明晚就能拿到東西......""啪。"二樓監(jiān)控室的門被推開。
顧沉舟盯著屏幕里李威的背影，指節(jié)抵著對講機："跟緊。
"他調(diào)出李威的通話記錄——上一通電話，是蘇棠的私人號碼。林疏桐貼著墻根走。
消防通道的聲控燈隨著腳步聲亮起，李威的影子在墻上晃成一團。她摸出錄音筆，
紅色指示燈在暗處閃得刺眼。"陳默那邊？"李威的聲音突然拔高，
"他要的是林疏桐徹底翻不了身！"林疏桐的呼吸一滯。
陳默——那個在韓立合同里出現(xiàn)的名字，那個和韓立在高爾夫球場合照的男人，
原來在幕后操控一切。"知道了。"李威掛斷電話，轉(zhuǎn)身時正撞上來送酒的服務(wù)生。
手機"啪"地摔在地上，屏保亮起來——是他和蘇棠的合影，背景正是順達租車行的招牌。
林疏桐彎腰撿手機，指尖擦過屏幕。蘇棠的笑比照片里更假，
租車行的logo卻刺得她眼睛疼。她把手機遞過去時，瞥見通話記錄最頂端的"蘇棠"，
以及草稿箱里未發(fā)送的短信："林疏桐上鉤，明晚2108房取貨。"李威接過手機，
臉色有些發(fā)白："謝......謝謝。"他扯了扯領(lǐng)帶，"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疏桐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耳麥里傳來顧沉舟的聲音："他手機里有東西。
"雨還在下。她摸出包里的定位器，綠燈在掌心明明滅滅。明天晚上十點，
君悅2108房——那里藏著的，可能是能掀翻整盤棋局的鑰匙。而李威不知道，
他剛才撞翻的那杯香檳里，除了酒，還有顧沉舟讓人悄悄加的，能提取指紋的熒光試劑。
此刻正有一隊人守在酒店外，只等他的手機信號移動，就能鎖定位置。
林疏桐望著窗外的雨幕，忽然笑了。這局，該收網(wǎng)了。十點整。
林疏桐按響君悅2108門鈴。門開。李威扯松領(lǐng)帶，
目光掃過她手里的文件袋："東西帶了？"她后退半步。走廊盡頭，
顧沉舟給刑警隊隊長使眼色。"李總急什么？"林疏桐晃了晃文件袋，"先看我要的。
"李威皺眉，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手機："轉(zhuǎn)賬記錄都在這。"手機屏幕亮起。顧沉舟盯著監(jiān)控，
指尖捏緊對講機："動手。"門被撞開。兩名警察沖進來，亮證件："李威，
涉嫌非法經(jīng)營、操控網(wǎng)絡(luò)輿論，跟我們走。"李威臉色慘白。手機被警察收走時，
林疏桐瞥見屏幕上未關(guān)閉的聊天框——蘇棠發(fā)來："今晚必須拿到曲譜，林疏桐不能翻身。
"三日后。顧沉舟把一沓打印紙拍在林疏桐面前："李威手機里，蘇棠團隊三年買熱搜記錄，
買水軍轉(zhuǎn)賬單，還有順達租車行撞人案的資金流向。"她翻到最后一頁，
是李威和陳默的語音："林疏桐太能查，得讓她徹底消失。""陳默是誰？"她抬頭。
"星耀前股東，半年前撤資去了海外。"顧沉舟敲了敲紙頁，"但這些，
夠送蘇棠和李威進去了。"頒獎禮當晚。林疏桐站在聚光燈下，獎杯在掌心沉得發(fā)燙。
"謝謝評委會。"她望著鏡頭，"但有些事，我必須現(xiàn)在說。"臺下騷動。蘇棠坐在第三排，
指甲掐進手背。"蘇棠團隊買熱搜打壓同行，李威用公司賬戶洗黑錢，這些證據(jù)，
我三天前已交給警方。"林疏桐舉起手機，"他們以為能永遠藏在幕后——但黑幕，該掀了。
"投影屏突然亮起。顧沉舟從后臺走上臺，
點擊遙控器："這是李威賬戶打給水軍公司的三百萬，備注'踩林疏桐'。
""這是蘇棠助理的聊天記錄。"他點下一張圖，"‘買5000個營銷號，說她抄襲’。
"全場寂靜。繼而掌聲如雷。蘇棠猛地站起來，妝都花了："林疏桐你——""坐下。
"便衣警察從兩側(cè)按住她肩膀，"蘇棠，涉嫌教唆他人損害名譽，跟我們走。
"李威被押上臺時，林疏桐盯著他發(fā)抖的嘴唇，想起原書里他踩著原女主的血上位的樣子。
"你會后悔的！"蘇棠被架走前嘶吼。林疏桐扯了扯裙擺，對著鏡頭笑："我只后悔，
沒早點撕了你的畫皮。"慶功宴設(shè)在星耀頂樓。林疏桐窩在沙發(fā)里，
看微博粉絲從兩百萬漲到兩千萬。顧沉舟的手機在茶幾上震動。他拿起來，瞳孔微縮。
"怎么了？"林疏桐湊過去。他把手機轉(zhuǎn)向她。屏幕上，
信："游戲才剛剛開始……"第7章 神秘短信的背后慶功宴的香檳還在醒酒器里泛著氣泡，
顧沉舟的拇指在手機屏幕上碾過那條短信，指腹壓出淡淡白痕。林疏桐湊過去時，
他正把短信截圖存進加密文件夾，金屬手機殼在掌心硌出紅印。"誰發(fā)的？"她問。
"沒備注。"顧沉舟關(guān)了手機，"但李威和蘇棠剛進去，就有人跳出來遞話——"他抬眼，
"你猜是誰？"林疏桐想起原書里那些沒寫透的暗線。原主被封殺時，
總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比蘇棠更狠辣的手。她摸出包里的錄音筆，那是今晚頒獎禮后臺，
蘇棠被押走前吼的最后一句："你以為只有我？""查韓立。"顧沉舟突然說，
"三天前我讓他跟進李威的資金鏈，現(xiàn)在人聯(lián)系不上，辦公室鎖著。
"林疏桐的后槽牙咬了咬。韓立是星耀老臣，平時總笑瞇瞇給她遞潤喉糖，上次她被黑熱搜，
還是他幫忙壓了兩條通稿。"走。"她扯了扯裙擺，鉆石耳墜晃過顧沉舟肩線，
"現(xiàn)在去他辦公室。"星耀大廈十點熄燈，電梯停在十八層時，感應(yīng)燈刺啦亮起。
韓立辦公室的門鎖是密碼鎖，顧沉舟輸了三組數(shù)字沒反應(yīng)，直接從西裝內(nèi)袋摸出細鐵絲。
林疏桐看著他指尖翻飛，想起他說過"早年混過地下拳場"，當時只當玩笑。"咔嗒"一聲。
門開的瞬間，林疏桐聞到濃重的檀香味——韓立有鼻炎，從前最煩熏香。
她彎腰避開地上歪倒的檀香爐，目光掃過凌亂的辦公桌：文件散了半地，抽屜被拉開又推進，
像是有人翻找過。顧沉舟蹲下去，從桌底抽出個鐵皮盒。鎖扣有撬動痕跡，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一沓A4紙。林疏桐湊過去，
第一頁是銀行流水："星耀娛樂→影子賬戶"，每月固定五百萬，持續(xù)三年。
第二頁是會議記錄，日期停在七天前，最后一行寫著"X項目需加速，林疏桐必須出局"。
"影子。"林疏桐念出這個詞，后頸起了層雞皮疙瘩，"原書里沒提過。
"顧沉舟翻到最后一頁，是張照片。像素模糊，只能看清會議室里坐了七個人，
中間那人戴黑色口罩，露出的眼睛像淬了冰。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頭目，從未露臉。
"手機在顧沉舟口袋里震動。他接起，嗯了兩聲，把手機遞給林疏桐："趙律師，說有線索。
"趙律師是蘇棠前法律顧問，林疏桐在法庭見過他兩次。
電話里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影子組織我接觸過三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中間人。
他們要的不是錢，是......"他停頓兩秒，"娛樂圈的命門。""頭目是誰？
"林疏桐問。"沒人見過真容。"趙律師嘆氣，"但我整理蘇棠舊文件時，
發(fā)現(xiàn)她去年簽了份保密協(xié)議，甲方欄寫著'影子'，擔保人是......"他突然頓住，
"有人敲門，我先掛了。"忙音響起時，顧沉舟的手指正停在照片里那個戴口罩的人眼部。
林疏桐湊過去，看清那雙眼尾有顆紅痣——和原書里，害死原女主的車禍現(xiàn)場監(jiān)控里，
那個遞錢給司機的男人，眼尾紅痣的位置分毫不差。"走。
"顧沉舟把鐵皮盒塞進林疏桐懷里，"去查租車行的舊監(jiān)控。"林疏桐抱著盒子往外走，
檀香爐里的香灰突然簌簌往下掉。她回頭看了眼，窗臺上不知何時多了張紙條，
被風(fēng)掀起一角，露出幾個字："你們動的每一步......"顧沉舟已經(jīng)走到門口，
她沒出聲，把紙條捏進掌心。月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
照見紙條背面印著個黑色圖騰——是剛才文件里，"影子"組織的標志。離開星耀大廈時，
林疏桐懷里的鐵皮盒硌得肋骨生疼。顧沉舟按下車鑰匙，銀色邁巴赫的燈在夜色里亮起。
他繞到副駕幫她開門，指尖掃過她攥緊紙條的手背：“抖什么？”“檀香味。
”林疏桐低頭看掌心，黑色圖騰在路燈下泛著冷光，“韓立辦公室的香，
和原書里車禍現(xiàn)場監(jiān)控里的味道一樣?！鳖櫝林圩M駕駛座，手機已經(jīng)調(diào)出星耀財務(wù)系統(tǒng)。
鐵皮盒里的銀行流水在屏幕上放大，“影子賬戶”的收款方像條蛇，
游進二十七個關(guān)聯(lián)公司——有娛樂營銷號背后的傳媒公司，有給明星做稅務(wù)籌劃的財務(wù)所，
還有家掛著文化發(fā)展名頭的投資公司，旗下控股三家券商?！敖鹑?、媒體、娛樂。
”他指節(jié)敲了敲屏幕，“影子織的網(wǎng)，比蘇棠那條小破鏈粗十倍?！绷质柰┓鰰h記錄，
第七頁夾著張傳真件：“X項目”合作方是某省級衛(wèi)視，
內(nèi)容是“定制一檔針對練習(xí)生的淘汰綜藝，確保指定選手晉級”。
她想起三個月前爆冷奪冠的那個練習(xí)生，奪冠夜直播時突然痛哭“背后有黑手”，
第二天就被全網(wǎng)罵“賣慘”。手機在她包里炸響。來電顯示“未知號碼”?！敖印?/p>
”顧沉舟把車速提到八十，“開免提。”“林小姐?！蹦新暽硢?，像砂紙磨過麥克風(fēng)，
“查影子的人，墳頭草都兩米高了?！绷质柰┠缶o鐵皮盒：“你是誰？”“不重要。
”對方笑了聲，“收手，還能留條命。繼續(xù)查——”電流聲刺啦響起，“你那個姓顧的總裁，
明天早上的董事會，會收到段好東西?！薄笆裁礀|西？”她追問。
“他公司旗下那間影視基地，三年前的火災(zāi)。”對方掛斷前輕笑，“死了七個群演，
消防記錄被壓下來了。顧總要是想保你，得先保自己?！避噧?nèi)突然靜得能聽見彼此心跳。
顧沉舟猛打方向盤，車子在路邊急剎。他側(cè)過身，手指捏住林疏桐后頸：“現(xiàn)在去我公寓。
”“你呢？”“我去查火災(zāi)記錄。”他抽走她手里的鐵皮盒，塞進車座底下的暗格，
“公寓密碼沒變，保鏢隊半小時到。手機關(guān)機，別接任何電話。
”林疏桐拽住他西裝袖口：“一起?！薄奥犜??！彼堕_她的手，指腹蹭過她指尖，
“我要活著看你拿影后?！彼龥]再爭，推開車門時回頭：“半小時?！薄岸昼姟?/p>
”顧沉舟踩下油門，紅色尾燈在轉(zhuǎn)角消失。林疏桐走進公寓時，玄關(guān)感應(yīng)燈亮起。
茶幾上擺著她上周落在這里的毛絨兔，沙發(fā)扶手上搭著他的深灰羊絨衫。她脫了高跟鞋，
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摸到口袋里的手機——關(guān)了機，卻在掌心震了震。她皺眉開機。
未讀短信只有一條，發(fā)件人空著，內(nèi)容是：“顧沉舟去消防局調(diào)檔案的路上，
左轉(zhuǎn)第三個路口，有輛黑色奧迪A6?！逼聊蛔詣酉缜埃?/p>
最后一行字跳出：“你們的一舉一動，
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第8章 步步驚心林疏桐的指尖在手機屏上頓了兩秒。
短信最后一行字還在視網(wǎng)膜上灼燒，她迅速撥出顧沉舟的號碼?！翱吹搅?。”電話剛通，
顧沉舟的聲音就壓過來，“左轉(zhuǎn)第三個路口的奧迪，我讓保鏢截下了。車牌套牌，
司機戴頭套，沒問出東西。”“他們在監(jiān)視我們?！彼缶o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
“連你去消防局的路線都摸得清。”“所以改計劃。”顧沉舟的背景音突然變靜，
像是進了電梯，“二十分鐘后，會有輛銀色商務(wù)車接你去星耀B區(qū)秘密公寓。密碼鎖，
只有你和我知道?！薄瓣惤隳兀俊彼肫鹎皟扇贞惤阏f收到匿名快遞——一盒帶血的假睫毛。
“也在那?！鳖櫝林弁ｎD半秒，“她今早被跟蹤了。我讓人把她先送過去了。
”林疏桐掛斷電話時，玄關(guān)的電子鎖“滴”地響了。她套上玄關(guān)的厚底拖鞋，
拎起沙發(fā)上顧沉舟的羊絨衫裹緊身子。商務(wù)車來得比約定快，駕駛座是張生面孔，
后車座隔板升起，全程無話。秘密公寓在老城區(qū)舊樓頂層，電梯到十三層時突然黑屏。
林疏桐背貼墻站，聽見隔壁電梯井傳來腳步聲——三短一長，是顧沉舟教她的暗號。
門開的瞬間，陳姐從廚房沖出來，手里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三明治：“可算來了！
我今早翻李威的日程本，發(fā)現(xiàn)他每個月十五號都去城南老茶館！
”林疏桐脫了外套掛在玄關(guān)：“和影子有關(guān)？”“不止?！标惤阕е蛷d走，
茶幾上攤著一沓照片，“上周我替他送文件，聽見他在樓梯間打電話。
對方說‘幽靈要的名單，下周三必須到’。
我偷拍了他手機屏?！彼_最底下一張照片，“是個茶盞圖案，
和城南‘聽風(fēng)樓’的招牌一模一樣?！绷质柰惤矗掌锢钔氖謾C屏幕上，
茶盞紋路間隱約能看到“幽靈”兩個字的倒影。她想起前幾日在公司茶水間，
李威看見她時眼神閃了閃，現(xiàn)在再想，分明是做賊心虛?！澳菞澆桊^我去過。
”她摸出包里的錄音筆，“三個月前拍雜志，路過時聽老板說，二樓包廂只接待預(yù)約客人。
”陳姐突然抓住她手腕：“還有更邪乎的。我查了李威的賬戶，這半年有三筆二十萬的轉(zhuǎn)賬，
對方戶名都是‘周’。周宴的周！”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兩人同時噤聲。
林疏桐摸到沙發(fā)縫里的防狼警報器，陳姐抄起茶幾上的銅鎮(zhèn)紙?！笆菢窍滦『⑻咔颉?/p>
”五分鐘后，顧沉舟的語音彈進來，“我讓保鏢守在樓下了。你們繼續(xù)說。
”林疏桐按下錄音筆播放鍵，里面是陳姐剛才的話。
顧沉舟的呼吸聲透過電流傳來：“周宴的賬戶確實有異常流水，
和蘇棠買水軍的錢是同個渠道?！薄坝撵`、聽風(fēng)樓、周宴?！绷质柰┰诎装迳蠈懴氯齻€詞，
記號筆尖戳得板面咚咚響，“李威夾在中間，肯定是關(guān)鍵?！薄暗F(xiàn)在像只驚弓之鳥。
”陳姐把照片收進文件袋，“昨天我遞咖啡，他手都抖了，咖啡潑了半杯在日程本上。
”林疏桐扯下白板上的便利貼，上面是她記的李威行程：“明天下午三點，
他要去星耀大廈二十樓談新人合約。那層樓監(jiān)控壞了半個月。”手機在此時震動，
是顧沉舟發(fā)來的定位：“我在樓下便利店。十分鐘后上來?！绷质柰┌寻装迳系淖秩坎恋?，
陳姐迅速收拾好照片。兩人剛在沙發(fā)上坐定，玄關(guān)鎖就“咔嗒”一聲。
顧沉舟提著兩袋關(guān)東煮進來，熱氣模糊了他的金絲眼鏡：“李威的行程我看過了。
”他把蘿卜塞進林疏桐手里，“明天的新人合約，是替影子挑棋子。
”“所以——”林疏桐咬下蘿卜，湯汁濺在羊絨衫上，“我們得讓他以為，
我們還被蒙在鼓里。”顧沉舟扯過紙巾給她擦胸口，
指尖在她鎖骨處頓了頓：“明天下午兩點五十，我讓司機在二十樓電梯口等。
你穿那套酒紅色套裝，戴我送的珍珠耳釘。”陳姐突然笑出聲：“我懂了。
李威要是看見林疏桐主動貼上去，肯定以為她要走捷徑——正好放松警惕。
”林疏桐把最后半根魚丸塞進顧沉舟嘴里：“那得演像點?！彼醋∷餮b領(lǐng)，
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下，“顧總，明天下午，我要你抱我進電梯?！鳖櫝林酆斫Y(jié)動了動，
握住她后腰的手緊了緊：“我抱你走樓梯都行?！标惤慵傺b咳嗽兩聲，
把文件袋塞進林疏桐手里：“該說的都說了。我去廚房熱牛奶?！钡汝惤汴P(guān)了廚房門，
林疏桐翻開文件袋，照片最底下還壓著張便簽，
是陳姐的字跡：“李威左后槽牙補過銀汞合金，笑起來能看見?！彼驯愫炚鄢尚》綁K，
塞進顧沉舟西裝內(nèi)袋：“明天，我要讓他笑。”顧沉舟捏了捏她后頸：“我讓公關(guān)部準備好，
只要他松口，半小時內(nèi)全網(wǎng)爆破?！贝巴獾脑鹿獗辉普谧 ?/p>
林疏桐望著茶幾上陳姐沒吃完的三明治，
突然想起三個月前那個爆冷奪冠的練習(xí)生——他奪冠夜哭著說“背后有黑手”時，
李威正坐在評審席第一排，嘴角勾著笑?！懊魈臁！彼鍪謾C，給李威發(fā)了條消息，
“李哥，明天下午的新人合約，我想跟著學(xué)學(xué)?！卑l(fā)送鍵按下的瞬間，
顧沉舟的手指覆蓋上來。兩人盯著屏幕上的消息，聽著彼此加快的心跳，
像在等一場暴雨前的悶雷。林疏桐的酒紅色裙擺掃過紅毯邊緣時，
李威正端著香檳站在水晶吊燈下。她捏了捏手包鏈，
隔著西裝布料貼住她后腰——這是今早兩人在秘密公寓對好的暗號：李威右肩若不自覺下沉，
說明他在強裝鎮(zhèn)定。"李哥。"她揚起笑，珍珠耳釘在燈光下晃出細芒，
"上次新人合約沒跟上，今天特意來補學(xué)。"李威喉結(jié)動了動，
目光掃過她耳垂："顧總也來了？""他說要陪我領(lǐng)獎。"林疏桐歪頭，
指尖虛虛勾住顧沉舟袖扣，"畢竟《星火》拿了最佳原創(chuàng)，總要感謝帶路人。
"顧沉舟適時遞上香檳："李哥帶新人有一套，星耀最近想簽幾個潛力股，
不如......"他尾音拖長，目光掃過李威西裝內(nèi)袋——那里鼓著半張日程本邊角，
和陳姐偷拍的照片里，李威每月十五號的行程一模一樣。李威的右肩塌了半寸。
他舔了舔后槽牙，銀汞合金在燈下閃了閃："顧總要是信得過......""聽風(fēng)樓后巷，
鐵皮門。"三小時后，林疏桐把錄音筆摔在秘密公寓茶幾上，"他說幽靈的賬本在那。
"顧沉舟的金絲眼鏡反著冷光，他調(diào)出李威的行車記錄："今晚十點，
他的車進了聽風(fēng)樓停車場，沒再出來。"林疏桐扯下耳環(huán)扔進首飾盒："現(xiàn)在去。
"后巷的鐵皮門掛著銹跡斑斑的鎖。顧沉舟摸出工具包時，她背貼著墻，
盯著拐角處忽明忽暗的路燈——那是陳姐安排的保鏢，燈滅三次就撤。"咔嗒。
"鎖開的瞬間，林疏桐的后頸起了層雞皮疙瘩。門內(nèi)是間倉庫，霉味混著油墨香，
正中央擺著個黑色保險箱，數(shù)字鍵盤泛著冷光。"0715。"顧沉舟指尖頓在按鍵上，
"李威日程本里每月十五號的標記，是七月十五。"密碼屏亮了。林疏桐拽出一沓文件，
最上面是張名單：蘇棠、周宴、李威......末尾赫然寫著"幽靈：X"。
"影組資金流向、買熱搜記錄、練習(xí)生黑料檔案......"她翻到最后一頁，
是段監(jiān)控截圖——三個月前爆冷奪冠的練習(xí)生被人拽進消防通道，施暴者手腕有顆紅痣。
顧沉舟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按掉來電，指腹擦過截圖里的紅痣："李威右手腕有顆紅痣。
"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她抓起文件塞進帆布袋時，倉庫外傳來皮鞋踩過積水的聲響。
"有人。"顧沉舟扯她躲進貨架后，呼吸掃過她耳尖，"關(guān)燈。"黑暗里，腳步聲越來越近。
林疏桐聽見自己心跳撞著肋骨，顧沉舟的掌心覆住她嘴——不是捂住，是安撫的輕按。
鐵皮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手電筒的光掃過保險箱，掃過他們藏身的貨架。
林疏桐盯著光束里浮動的塵埃，
突然想起文件最后一頁的備注："幽靈將于八月十五啟動終局計劃。"腳步聲停在貨架前。
呼吸聲近得能數(shù)清頻率。顧沉舟的手指在她后腰畫圈，一下，兩下——是讓她別怕的暗號。
光束突然抬高，掃向天花板。"沒人。"男聲帶著沙啞，"可能野貓。"門被重重摔上。
腳步聲漸遠時，林疏桐才發(fā)現(xiàn)自己攥著顧沉舟西裝內(nèi)襯，布料被扯出幾道褶皺。"走。
"顧沉舟把帆布袋甩上肩，"回公寓整理證據(jù)。"他剛摸到門把手，倉庫外又傳來動靜。
這次不是腳步聲，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脆響。兩人同時屏住呼吸，
聽著金屬碰撞聲越來越清晰——這次，不是野貓。第9章 真相大白鑰匙在鎖孔里轉(zhuǎn)了三圈。
林疏桐的指甲幾乎要掐進顧沉舟手背。門軸發(fā)出的吱呀聲比之前更響，
混著潮濕的霉味灌進來。手電筒的白光先掃過保險箱，再一寸寸往下。"出來吧。
"聲音沙啞，像砂紙磨過鐵皮。貨架后的兩人同時頓住。"別躲了。"那聲音低笑，
"我在監(jiān)控里看你們開鎖半小時了。"顧沉舟的手指在林疏桐后腰輕叩兩下。
她攥緊他西裝內(nèi)襯的手慢慢松開——這是"保持警惕"的暗號。門被完全推開。
戴銀色面具的男人跨進來。面具遮住半張臉，只露出緊抿的薄唇和下巴上一道淡疤。
他手里的手電筒垂著，光束砸在地面，照出腳邊那袋被他們遺漏的文件邊角。"林小姐，
顧總。"他彎腰撿起文件，"找得可還順利？"林疏桐的后背貼上貨架。顧沉舟往前半步，
擋住她的視線。"幽靈？"她開口，聲音比預(yù)想中穩(wěn)，"文件里的X。
"面具男把文件袋拋向保險箱。金屬碰撞聲在倉庫里炸開。"聰明。"他扯了扯領(lǐng)帶，
"等你們來這間倉庫，等了三個月。"顧沉舟摸向西裝內(nèi)袋——那里有他常備的防狼噴霧。
"別緊張。"面具男舉起雙手，"我是來結(jié)束的。"他指節(jié)敲了敲保險箱，
"影子組織的資金流水、買兇記錄、周宴雇人撞蘇棠的監(jiān)控備份，都在里面。
"林疏桐瞳孔微縮。她之前只翻到部分文件，原來保險箱里還有更關(guān)鍵的東西。
"為什么幫我們？"顧沉舟問。"厭倦了。"面具男扯下面具。左臉有道猙獰的舊疤，
從眉骨劃到下頜，"三年前被李威騙進組織，說能讓我妹妹進最好的醫(yī)院?，F(xiàn)在她能跑能跳，
我該還自己自由了。"他從內(nèi)袋掏出U盤，"這是影子背后的人。""夜影。
"林疏桐想起文件最后一頁模糊的簽名，"你們的幕后老板？""不止娛樂圈。
"面具男把U盤放在貨架邊緣，"夜影的手伸到了金融、地產(chǎn)，甚至市政工程。
他要在八月十五啟動終局計劃——"他突然頓住，側(cè)耳聽向門外，"有人來了。
"顧沉舟拽起林疏桐的手腕。"拿上U盤。"面具男抄起帆布袋塞給她，
"保險箱里的東西我三天前就拷貝了，原文件留著引他們上鉤。"他指了指自己的疤，
"李威以為我是棋子，其實我早把他的罪證全錄了音。"倉庫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走！
"面具男推了他們一把，"去地下車庫，我的車停B3區(qū)7號，車牌尾數(shù)921。
"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又回頭補了句，"夜影的真實身份，在U盤里第三個文件夾。
"林疏桐抓著U盤的手沁出冷汗。顧沉舟拉著她往倉庫后門跑，
金屬門被撞開的巨響在身后炸開。"追！別讓他們跑了！"是李威的聲音。
顧沉舟拽著她沖進消防通道。樓梯間的聲控燈隨著腳步聲次第亮起。
林疏桐回頭瞥了眼——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正從倉庫里沖出來，
其中一個手腕上的紅痣在燈光下格外刺眼。"李威的人。"她喘著氣說。"先上車。
"顧沉舟按亮手機屏幕，"幽靈的車定位顯示在B3-7，三分鐘內(nèi)必須到。
"他們沖進車庫時，一輛黑色轎車正鳴笛示意。林疏桐剛拉開車門，
后頸突然一涼——是硬物抵住皮膚的觸感。"把東西交出來。"李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顧沉舟的身體瞬間繃緊。林疏桐盯著副駕上的車載鏡，看見李威舉著槍，
手腕上的紅痣像滴凝固的血。"交出來！"李威的槍口頂?shù)酶昧Γ?/p>
"不然我現(xiàn)在就——""砰！"槍聲在車庫里炸響。李威的手腕突然垂落，
槍"當啷"掉在地上。他捂著手腕后退，鮮血從指縫里滲出來。駕駛座上的幽靈搖下車窗，
手里的消音手槍還冒著輕煙："我說過，別碰我的人。"林疏桐拽著顧沉舟鉆進后座。
轎車猛地竄出去，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后視鏡里，李威的身影越來越小，
只余手腕上的紅痣像團燒不盡的火。"U盤給我。"幽靈把車開上主路，
"里面有夜影的加密郵箱，明天我黑進去拿終極證據(jù)。"他瞥了眼后視鏡里的兩人，
"但夜影比你們想的更狠——""叮。"林疏桐的手機震動。她點開消息，
是陳姐發(fā)來的："蘇棠今晚飛香港，周宴買了同航班的機票。
"幽靈透過后視鏡勾了勾嘴角："正好。等我拿到夜影的犯罪記錄，
你們就可以——""吱——"轎車突然急剎。林疏桐的額頭撞上前座靠背。透過擋風(fēng)玻璃，
她看見前方路口的紅燈在雨幕中暈成一團血。幽靈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
他打開車載廣播，沙啞的男音混著電流聲飄出來："八月十五，月滿則虧。
""是夜影的信號。"幽靈的聲音沉下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顧沉舟握住林疏桐的手。
她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像團壓不滅的火。"明天。"幽靈重新啟動車子，
"明天晚上十點，碼頭倉庫見。我會把夜影的所有罪證都帶來。"他看了眼手表，
"但記住——""在那之前，誰都不能信。"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手機屏幕還亮著，
陳姐的消息在雨幕里灼人——蘇棠的航班是今夜十點，周宴的座位號就標在旁邊?！叭C場。
”她轉(zhuǎn)頭看向顧沉舟，“周宴要帶蘇棠跑。
”幽靈踩下油門：“碼頭倉庫的行動改到明早六點，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張隊?！彼统鲂l(wèi)星電話，
“夜影的老巢在濱海路17號，地下三層有加密服務(wù)器，我三天前黑進了他們的安保系統(tǒng)。
”顧沉舟撥通張隊電話：“布置人贓俱獲的局，現(xiàn)在就開始布控。”轎車在機場高速上急轉(zhuǎn)。
林疏桐盯著窗外倒退的路燈，
指節(jié)抵著太陽穴——原書里蘇棠最后是帶著周宴給的一千萬逃去加拿大，
周宴則在半年后因非法持槍被抓?？涩F(xiàn)在，他們的機票目的地是香港，
顯然夜影在轉(zhuǎn)移核心棋子?！暗搅恕！庇撵`把車停在停車場角落。
顧沉舟扯掉西裝外套罩在林疏桐頭頂，兩人沖進航站樓。值機柜臺前，
蘇棠正把登機箱往傳送帶上推。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羊絨大衣，
發(fā)梢挑染的栗色在燈光下泛著金光，像極了原書里她踩著林疏桐上位時的得意模樣。
“蘇小姐?！绷质柰┏雎?。蘇棠轉(zhuǎn)身，瞳孔驟縮。她身后的周宴攥緊登機牌，
指節(jié)發(fā)白：“疏桐？你怎么——”“警察?！鳖櫝林哿脸鰪堦犔崆敖o的協(xié)查證件，
“有人舉報你們攜帶違禁品?！碧K棠的手背青筋凸起。
林疏桐瞥見她往登機箱側(cè)袋摸了摸——那里鼓鼓囊囊，
原書里蘇棠就是用這招藏過偽造的合同。“開包?！睓C場安保推著檢測儀器過來。
“我要投訴！”蘇棠尖叫。但當安檢員拉開側(cè)袋拉鏈，
三盒未拆封的“特效減肥藥”掉了出來，
瓶身標簽上的外文正是原書里導(dǎo)致原女主過敏住院的違禁成分。周宴突然撲過來要搶箱子。
顧沉舟反手扣住他手腕，咔嚓一聲擰到背后：“襲警罪加一等。”蘇棠的高跟鞋踉蹌著后退，
撞翻了值機柜臺的宣傳冊。林疏桐彎腰去撿，
一張照片從她大衣內(nèi)袋滑出——是蘇棠和李威的合照，背景正是三天前他們?nèi)ミ^的倉庫。
“帶走。”張隊帶著便衣從柱子后閃出。蘇棠的尖叫被警笛聲蓋過，
周宴的掙扎在戴上手銬時戛然而止。凌晨兩點，幽靈的衛(wèi)星電話震動。他看了眼屏幕，
沖林疏桐點頭：“李威在郊區(qū)別墅被捕，身上帶著夜影的加密手機。”“濱海路17號。
”顧沉舟把車鑰匙拋給幽靈，“我和疏桐跟張隊的行動組走?！庇暝诶杳髑巴Ａ?。
濱海路17號的鐵門在液壓鉗下斷開，林疏桐跟著顧沉舟沖進大廳。墻上的電子屏還亮著，
顯示著各個監(jiān)控畫面——地下三層的服務(wù)器機房里，兩個穿黑西裝的人正往硬盤里灌汽油。
“不許動！”張隊舉槍指向他們。其中一人突然掏出打火機。
顧沉舟抄起旁邊的滅火器砸過去，“砰”的一聲，打火機撞在墻上熄滅。
林疏桐沖過去扯斷汽油管，液體在地面蔓延出深褐色的痕跡?！耙褂澳?？
”張隊踹開里間的門。老板椅轉(zhuǎn)了過來。坐著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面容清俊得像大學(xué)教授。
他推了推眼鏡，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顧總，林小姐，久仰?！薄耙褂埃俊绷质柰┟摽诙?。
原書里從未提過這個名字，但此刻她突然想起三年前母親手術(shù)時，
那個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的神秘資助人——和眼前人有七分相似?！白C據(jù)都在服務(wù)器里。
”幽靈從后門閃進來，手里舉著U盾，“包括你買兇撞蘇棠的記錄，李威收黑錢的銀行流水，
還有你給市政工程塞劣質(zhì)鋼材的合同?！币褂暗男θ萘验_了一道縫。
張隊的手銬咔嗒一聲扣上他手腕時，他突然低笑：“你們以為抓了我就贏了？
”他盯著林疏桐，“你母親當年的手術(shù)記錄，我讓人存在瑞士銀行了?！绷质柰┑暮粑粶?。
顧沉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她眼眶發(fā)酸——三天前他剛陪她去醫(yī)院做完復(fù)查，
母親的癌細胞已經(jīng)全部清零?！皫氯?。”張隊揮手。審訊室的燈在正午亮起。
林疏桐看著監(jiān)控里夜影的嘴一張一合，
那些關(guān)于買熱搜、壓黑料、操控選秀的供詞被錄音筆錄成文字。下午三點，
#影子組織覆滅#的詞條登頂熱搜，
緊隨其后的是#蘇棠違禁藥# #周宴襲警# #李威受賄#。一周后，
林疏桐站在金穗獎的領(lǐng)獎臺上。獎杯在聚光燈下泛著暖光，
她對著鏡頭輕笑：“謝謝所有相信我的人。”臺下，顧沉舟坐在第一排，目光比燈光更熾熱。
星耀娛樂的頂樓辦公室，顧沉舟把最后一份整改文件合上。窗外的晚霞漫進來，
染得林疏桐發(fā)梢發(fā)亮：“以后不用再防著公司里的內(nèi)鬼了。”“嗯。
”他伸手把她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但有件事得先處理?！笔謾C在此時震動。
顧沉舟拿起來，屏幕上的未知號碼讓他眉峰微挑。短信只有一行字，
像根淬了毒的針：“游戲才剛剛開始......”林疏桐湊過來看，
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手背。窗外的風(fēng)掀起桌上的文件，
其中一頁飄落在地——是夜影的審訊記錄，最后一行寫著：“組織還有未激活的備用成員。
”晚霞突然暗了暗。第10章 新游戲的開始顧沉舟的拇指在手機屏幕上頓了頓，
將短信界面按滅。林疏桐的指尖還搭在他手背上，能摸到他血管輕微的跳動。
她垂眸看他掌心里那道淺淺的疤——是三天前在醫(yī)院替她擋門時劃的?！耙椤?/p>
”她聲音很輕，尾音卻帶著冷硬的棱角?！跋葔褐！鳖櫝林郯咽謾C倒扣在桌上，
另一只手覆住她后頸。金穗獎獎杯在窗臺上投下細長的影子，
正好罩住她鎖骨間那枚星耀娛樂的工牌。“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盯著我們，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林疏桐沒說話，只是把他手往自己臉上按了按。三年前母親手術(shù)時那個神秘資助人，
和夜影有七分相似的臉，此刻在她腦子里轉(zhuǎn)成一團亂麻。顧沉舟的手機在半小時后震動，
趙律師的來電顯示泛著冷光。“顧總，查了夜影的海外賬戶流水。
”電話那頭翻紙的聲音很響，“最近三個月有筆五百萬的跨境轉(zhuǎn)賬，對方戶名是‘幽靈’。
”林疏桐湊過去，
能聽見趙律師的聲音從免提里鉆出來：“這個名字在夜影的內(nèi)部通訊記錄里出現(xiàn)過七次，
最后一次備注是‘備用鑰匙’?！薄皞溆描€匙?！鳖櫝林壑貜?fù)這四個字，指節(jié)抵著下巴。
窗外的晚霞已經(jīng)褪成灰色，像塊浸了水的破布?！靶枰依^續(xù)深挖嗎？”趙律師問。“不用。
”顧沉舟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從保險柜里取出個黑檀木盒。盒底躺著枚銀色袖扣，
是李威上周被帶走時掉在審訊室的——上面刻著“LW”兩個字母，
和他收黑錢的賬戶縮寫一模一樣。
林疏桐突然笑了：“李威在看守所里每天要喝三杯藍山咖啡?！彼浀煤芮宄?，
上周去送換洗衣物時，那個曾經(jīng)把她當棋子使的經(jīng)紀人縮在鐵欄桿后，
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手里的保溫桶?！艾F(xiàn)在去看守所?！鳖櫝林郯研淇垩b進口袋，
順手扯了扯林疏桐的外套拉鏈，“把保溫桶帶上?！笨词厮臅娛矣泄擅刮?。
李威的囚服袖口磨得發(fā)毛，看見林疏桐手里的保溫桶時，喉結(jié)動了動?！八{山，現(xiàn)磨的。
”林疏桐把杯子推過去，“不加糖?！崩钔氖謩偱龅奖诰涂s回來：“你們想知道什么？
”“幽靈。”顧沉舟單刀直入。李威的瞳孔猛地收縮，杯底磕在鐵桌上發(fā)出脆響。
他抬頭看了眼墻上的監(jiān)控，壓低聲音：“夜影說過，幽靈是‘永遠不會被點燃的引信’。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去年十二月，我在麗晶酒店見過他——穿黑風(fēng)衣，戴銀面具，
只露半張下巴?！薄罢f重點。”林疏桐的指尖敲了敲桌面。
李威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淌：“他和夜影碰過三次頭。
最后一次夜影說‘等蘇棠徹底搞臭林疏桐，就啟動備用計劃’?！彼蝗蛔プ×质柰┑氖滞?，
指甲幾乎掐進她皮膚，“他們要的不是錢，是——”“時間到?！豹z警敲了敲玻璃。
林疏桐抽回手，看著李威被押走時還在動的嘴型。她轉(zhuǎn)頭看向顧沉舟，
后者正盯著手機里趙律師剛發(fā)來的照片：麗晶酒店十二月監(jiān)控截圖，
畫面里那個戴銀面具的人，右手小指戴著枚尾戒——和三年前母親手術(shù)同意書上的指紋章，
紋路分毫不差。“去麗晶調(diào)監(jiān)控?！鳖櫝林郯颜掌D(zhuǎn)發(fā)給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