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在燭火下泛著青芒：「毒從紅蝙蝠糞便提煉，

遇寒鐵散會逆流心脈——殿下三月前在北疆用過此藥，所以現(xiàn)在……」我抬頭望向蕭衍，

「您是想讓我救他，還是想讓我死？」他靠在鎏金屏風(fēng)前，

指尖摩挲著腰間玉佩——半塊刻著「懸壺」紋的羊脂玉，和我藏在衣領(lǐng)里的另半塊嚴(yán)絲合縫。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是誰，從后門看見我掌心的老繭時就知道了?！柑K挽月，」

他突然叫我本名，聲音里帶著三分試探，「你父親當(dāng)年在太醫(yī)院，

曾用雪山頂?shù)谋Q救過母妃的命?，F(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他抽出腰間寒鐵劍，

劍刃在石壁上劃出火星，「要么用畫皮術(shù)易容成周延的小妾，替我混進他的書房；要么——」

他指向榻上的侍衛(wèi)，「看著我的人毒發(fā)身亡，然后被我剁碎了喂王府的藥蝶?！刮夷缶o銀針，

左下頜的面皮突然撕裂般疼——超時了。指尖摸到袖中裝著固本膏的小瓷瓶，

卻想起三日前在蘇府舊址挖到的血書：「畫皮易容，最忌與人談舊?！顾髦腋赣H的事，

卻故意提起，不過是想逼我露出破綻?！傅钕孪胍苎拥耐〝趁苄?，」我突然笑了，

撕下袖口一塊布，蘸著侍衛(wèi)的血在地上畫起北疆地圖，「但您可知，

他的密信藏在太醫(yī)院的『龍骨柜』里，唯有每月十五子時，用《千金方解》的殘頁才能顯形？

」我抬頭，看見他眸色微變，「而我——」我摸向臉上的面皮邊緣，

「可以易容成他最信任的人，比如……」我盯著他腰間的玉佩，「比如您那位早逝的未婚妻，

當(dāng)年被周延毒殺的丞相之女?！故捬艿膭ν蝗怀銮剩瑓s不是指向我，

而是斬斷了我鬢角垂下的面皮——帶著血絲的面皮飄落，露出我左下頜的紅腫。

他盯著我發(fā)顫的指尖，突然扔來一個玉瓶，里面是細碎的玄冰屑：「先護好你的臉?！?/p>

他轉(zhuǎn)身時，聲音輕得像雪，「本王要的，是能活到看見周延伏法的棋子，不是半道爛臉的鬼。

」我接住玉瓶，玄冰屑的涼意滲進掌心。窗外傳來更鼓，子時三刻。

臉上的疼痛讓我清醒——他剛才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