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蕭絕眼睜睜看我病死,只一句“走了就好”。重生洞房夜,他挑開我的蓋頭,
如前世般吐出一個“休”字。我心如死灰,以為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赊D(zhuǎn)瞬,他竟判若兩人!
病弱世子成了索求無度的“絕”,他說:“我的夫人,夜還長著呢。1"晚寧,晚寧!
"一陣急促的呼喚聲穿透黑暗,我猛然睜開雙眼。鮮紅的嫁衣,沉甸甸的鳳冠,
指尖傳來的溫度——這一切都如此真實。
前世病榻上那個孤獨離世的畫面還清晰可見:蕭絕站在床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
只淡淡地說了句"走了就好",便轉(zhuǎn)身離去。"小姐,您怎么了?"丫鬟小桃擔憂地看著我,
"夫人說您該上轎了。"我顫抖著手指撫上自己的臉頰,二十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我回到了那個命運轉(zhuǎn)折的日子——替嫁前夕。"我不嫁。"幾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
小桃驚恐地看著我,"小姐,您說什么?大小姐已經(jīng)跑了,侯府的花轎就在外面等著,
老爺夫人說...""說我若不嫁,便是大逆不道,便是忘恩負義,便是不配做蘇家的女兒,
對嗎?"我苦笑,前世的記憶一幕幕在眼前閃現(xiàn)。我本是嫡女,
卻因為庶姐與靖遠侯世子蕭絕的婚約被退回,父母為保體面,逼我替嫁。"我能改變命運嗎?
"攥緊了手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腳步聲漸近,蘇父陰沉的面容出現(xiàn)在門外,"還不快去?
想讓全府人看你的笑話嗎?"前世的我滿懷憧憬,以為嫁給世子便能擺脫繼母的刁難,
不料卻是入了更深的地獄。這一世,我不會再抱有幻想。"至少,我可以為自己而活,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生。"我在心中發(fā)誓。轎子停下,喜樂聲陣陣。過堂、拜堂、入洞房,
一切如夢似幻地進行著。紅燭搖曳,我坐在床邊,蓋頭下的視線所及之處只有那抹鮮紅。
帳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屏住呼吸。掀蓋頭的手伸了過來,紅綢被輕輕挑起。
蕭絕站在我面前,一身暗紅色喜服,猶如畫中走出的謫仙,俊美得不似凡人??赡请p眼睛里,
卻沒有半分溫度。"世子..."我輕聲喚道,試圖讀懂他眼中的情緒。蕭絕只看了我一眼,
便側(cè)過臉去,輕咳兩聲。那咳聲中帶著血腥氣,仿佛隨時會咳出一口鮮血。"休。"一個字,
與前世別無二致的相見,與冷漠。蕭絕放下床帳,背對著我躺在外側(cè)。
兩人隔著一道薄薄的帳幔,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我不再像前世那樣哭泣。
重生給了我一雙看透迷霧的眼睛,我開始觀察這個前世未能看清的男人。他的呼吸并不平穩(wěn),
時而急促,時而緩慢;身體偶爾會輕微顫抖,仿佛在忍受某種痛苦。時間一點點流逝,
子時剛過,窗外一輪滿月高懸。突然,蕭絕的呼吸變得無比急促,整個人劇烈地抖動起來。
一個身影閃電般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人有著蕭絕的容貌,卻仿佛完全不同的人。
他不再蒼白病弱,而是面色紅潤,眼神不再疏離冷淡,
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熱切和侵略性。"我的夫人,"那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夜還長著呢。"不等我反應(yīng),他已欺身而上,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炙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力量和熱情,讓我?guī)缀踔舷ⅰ?你...你是誰?
"我掙扎著問道,聲音因驚恐而顫抖。男人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輕輕咬住我的耳垂,
"你的夫君,蕭絕。""不,你不是他!"我拼命搖頭,"蕭絕他...""病弱?冷淡?
對你不屑一顧?"男人戲謔地挑眉,"那只是白日的他。而我,是屬于夜晚的蕭絕。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唇,"你可以叫我...絕。"2晨光透過窗欞灑入房內(nèi),
我緩緩睜開眼睛。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令人心跳加速?!白蛞埂菈魡??
”我輕聲自問,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唇。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名侍女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世子妃,該起身了。世子已在前廳用早膳,
囑咐奴婢來伺候您梳洗?!蔽倚念^一動,忙問道:“世子…身體可好?
”侍女面露憂色:“世子早起又咳了幾聲血,府醫(yī)已經(jīng)來過了?!蔽也唤櫭?,
匆匆梳洗完畢便往前廳趕去。前廳內(nèi),蕭絕一襲素白長衫,面色蒼白如紙,
正執(zhí)一本醫(yī)書緩緩翻閱。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目光淡漠疏離,
與昨夜那炙熱的眼神截然不同?!笆雷渝鷣砹??!彼蜌獾攸c頭示意,
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絲虛弱,“昨夜休息可好?”我心中一緊,試探道:“多謝世子關(guān)心,
只是…夜里有些噩夢?!笔捊^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閃動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fù)平靜:“世子妃初來府中,尚需習慣。若有不適,可讓府醫(yī)看看?!闭f罷,
他輕咳兩聲,將手帕按在唇邊,帕上隱約可見血跡。一旁的侍女忙上前扶住他:“世子,
該歇息了。”待蕭絕離去,我獨坐廳中,心思翻涌。白日之人與夜晚之人,
真的是同一個人嗎?上午,我借著熟悉府邸的名義,在丫鬟陪同下游走各處。
靖遠侯府比我想象中更加森嚴,每一處角落似乎都有人在暗中觀察。在經(jīng)過一處偏院時,
我看到幾位年長的族人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神色凝重。其中一位白發(fā)老者注意到我,
立刻換上一副慈祥面孔:“這不是新過門的世子妃嗎?來,來見過幾位長輩?!蔽疑锨靶卸Y,
卻在低頭的瞬間捕捉到他們交換的眼神——那是一種審視與算計的目光,
與表面的親切截然不同。“世子近來病勢可有好轉(zhuǎn)?”老者和藹地問道?!岸嘀x長輩關(guān)心,
世子仍需靜養(yǎng)?!蔽抑斏髯鞔?。“哎,可惜了這么個好兒郎,”另一位婦人搖頭嘆息,
“你可得好好照顧他,莫要讓他操心勞神。每日按時服藥才是要緊?!狈帲课倚念^一動,
記起前世蕭絕確實每日都會服用一種特制的藥物,據(jù)說是治療他多年頑疾的。
可若那藥物本身就有問題呢?告辭離開后,我刻意在藥房附近逗留,假裝對草藥感興趣。
一位老醫(yī)師正在那里配藥,見我來了,慌忙將幾味草藥藏到一旁?!笆雷渝泻尾贿m?
”老醫(yī)師問道,眼神閃爍。我故作無知:“只是好奇世子的藥方,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二?
”老醫(yī)師面露難色:“這…世子的藥方乃是祖?zhèn)髅胤?,外人不便知曉?!闭f著,
蕭絕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面色依舊蒼白?!笆雷渝鷮︶t(yī)術(shù)有興趣?”他輕聲問道,語氣平淡,
卻隱約帶著提醒之意。我心領(lǐng)神會:“只是閑來無事,隨意走走。世子不是該歇息嗎?
”蕭絕輕咳一聲:“恰好路過,見世子妃在此,特來相請共進午膳。
”這個突如其來的邀請讓我意外,但我立刻應(yīng)承。兩人離開藥房時,
我清楚地感覺到老醫(yī)師松了一口氣的神情。午膳期間,蕭絕依舊是那個客氣疏離的病弱世子,
卻在一名侍女為我斟茶時,突然伸手輕輕碰了下茶杯,然后輕咳一聲:“換一杯干凈的。
”侍女面色一變,匆忙退下。我心中一凜——那茶有問題?而他竟然察覺了?今日種種,
都表明蕭絕的病情與府中某些人有關(guān)。而白日里看似病弱的他,似乎也并非表面那般無力。
子時將至,我的房門無聲無息地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閃了進來?!霸诘任??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與白天那個虛弱的世子不同,
眼前的男人周身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絕…”我輕喚。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一把將我拉入懷中:“記住了這個名字,很好。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白日與夜晚判若兩人?
”“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緊盯著我的眼睛:“今日去了藥房?”“你很聰明,
比前世強多了,”他的話語如同炸雷。前世?我震驚,他知道我重生了?
還是說…他也經(jīng)歷了前世?“絕”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今夜不談這些。我要教你一些東西,能保你性命的東西?!闭f著,
他從袖中取出一小包粉末:“認識這個嗎?”我搖頭?!皵嗄c草的粉末,無色無味,
中者必死。”他解釋道,“按照府中有些人的性子,你的茶水里遲早會出現(xiàn)它。
記住它的氣味——微苦帶著一絲草腥,舌尖會有短暫的麻木感?!苯酉聛淼臅r間里,
“絕”開始教導(dǎo)我辨識各種常見毒物,以及簡單的防身手法。他的教導(dǎo)嚴厲而細致,
仿佛生怕我遺漏任何細節(jié)。“為什么要教我這些?”練習間隙,我忍不住問道。
“絕”的目光忽然變得深沉:“因為我不能總在你身邊。白日的我…有很多限制。
”3自打我開始暗中調(diào)查蕭絕的病情,侯府內(nèi)的風向便悄然轉(zhuǎn)變。直到今日,
終于有人拿著一盒精致的補品,堂而皇之地踏入我的院落。“世子妃,
這是老夫人特意命人炮制的'延齡膏',說是瞧您日日操勞,氣色不佳,特意賞下的。
”七嬸笑得如沐春風,雙手捧著那精致的檀木盒子,眼中卻不見半分真誠。
我福了福身:“有勞掛心,只是我近來并無不適,怕是不敢妄用貴藥?!薄斑@怎能說是貴藥?
不過是些滋補之物罷了?!彼龑⒑凶哟蜷_,露出里面淡褐色的膏狀物,“您瞧,
這可是老夫人親自監(jiān)制的,融入十全大補湯的精華,最適合您這般年輕女子調(diào)理身子。
”我目光從那膏藥上掠過,
看見其表面有著極為細微的藍色結(jié)晶——正是“絕”昨夜教我辨識的劇毒“落魂散”的特征。
心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輕笑道:“七嬸美意,晚寧心領(lǐng)。只是我自幼體弱,
用藥格外小心,還是先請府中的醫(yī)師來看看可好?
”七嬸面色微變:“這…這不過是普通滋補之品,何須驚動醫(yī)師?若不信,
老身現(xiàn)在就取一點試給您看。”“那怎么使得!”我適時露出驚慌之色。正僵持間,
門外傳來一陣輕咳。蕭絕倚在門框邊,面色蒼白如紙,
嘴角卻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七嬸,怎么來了世子妃這兒?”她一驚,
連忙起身行禮:“世子。老夫人命老身送些補品給世子妃,誰知我卻……”“哦?
”蕭絕輕飄飄地打斷,緩步走進房中,“我剛從母親那里來,怎的并未提及此事。”一句話,
七嬸額上已見細汗。他走到那盒子前,淡淡瞥了一眼,
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銳利:“既然是補品,不如我先嘗嘗?!闭f著,竟真的伸手欲取?!安豢?!
”七嬸和我同時出聲,前者驚慌,后者擔憂。蕭絕停下動作,看向七嬸:“怎么,
這補品有何不妥?”“不、不是……”她滿頭冷汗,“只是這膏藥乃是專為女子調(diào)理而制,
世子若用,恐有偏差。”“原來如此。”蕭絕不再堅持,轉(zhuǎn)向我,“世子妃既無不適,
暫且收下便是。何時想用,再請府中醫(yī)師把脈后再定。”我心領(lǐng)神會:“世子說得是。
”七嬸無法再強求,只得告退。臨走前,我敏銳地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陰冷恨意。待人走后,
蕭絕依舊是那副病弱模樣,卻突然道:“那膏藥,別碰?!蔽倚闹幸徽穑?/p>
小心試探:“世子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蕭絕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輕搖頭:“不必多問。
近日府中不太平,你少出門,飲食也要格外小心?!闭f完,又是一陣咳嗽,轉(zhuǎn)身離去。
暮色降臨,我正在燈下研讀從府中藏書閣偷偷取來的醫(yī)書。自從知曉“絕”的存在,
我便暗中查閱各種奇癥怪病的記載,希望找到些許線索。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我頭也不抬:“你來了。”“很勤奮,”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但這些普通醫(yī)書上,
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我抬頭,看向那個在夜色中輪廓分明的男人:“那你會告訴我嗎?
”“絕”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取過桌上那盒未動的“延齡膏”:“七老鬼倒是舍得下血本,
'落魂散'可不是常見之物?!薄澳阍缇椭??”“猜到的?!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們開始急了,證明你做得很好?!蔽液仙蠒荆骸敖袢瞻滋?,白日的你,
似乎也知道這膏藥有問題。”“絕”眉頭微蹙:“具體說說?!蔽覍滋斓那樾卧敿毜纴?,
看到“絕”眼神逐漸凝重?!扒闆r變得復(fù)雜了,”他低聲道,
“白日的'我'不該有這么清晰的認知?!蔽倚念^一跳:“這對你——對蕭絕來說,是壞事?
”“絕”沉默片刻:“說不清。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闭f著,
他從懷中取出一卷陳舊的羊皮紙,“今日我找到了這個?!蔽医舆^一看,
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著一種名為“噬心蠱”的古老毒術(shù),其癥狀與蕭絕的病癥驚人地相似。
更重要的是,羊皮紙末尾記載了一種可能的解毒之法,需要一種名為“千年雪蓮心”的草藥。
“這是…”我驚訝地抬頭?!拔以谄呃瞎淼拿苁依镎业降?,”絕冷笑,
“他竟然留著解藥的方子,看來是打算到最后關(guān)頭再決定是救是殺。”我仔細閱讀那方子,
眉頭越皺越緊:“這'千年雪蓮心'聽起來就極為罕見,哪里尋得?”“北境雪山深處,
傳說只在百年一次的雪崩后才會短暫現(xiàn)世?!苯^看著我的眼睛,“最近的一次雪崩,
恰好就在半月前?!蔽倚闹幸粍樱骸八?,北境…”“我已派人前去探尋,”絕打斷我,
“你要做的是在府中穩(wěn)住局面,別讓他們起疑心。”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絕瞬間警覺,閃身至窗邊:“是二老鬼的人,他們在院子周圍設(shè)下了埋伏。
”“看來他們已經(jīng)等不及了?!边@一夜,絕沒有像往常一樣離去。他留下來,
教我?guī)讉€關(guān)鍵的自保手段,然后躲在暗處,守護著我安然入眠。翌日清晨,剛起身梳洗,
便聽聞一個驚人的消息——七叔被發(fā)現(xiàn)在書房中暴斃,面色青黑,七竅流血,死狀極慘。
府中二老爺竟當眾指責是世子妃所為,稱前日七叔送去的補品被動了手腳,七叔誤食身亡。
站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中,我想起昨夜“絕”離去前說的話:“明日會有變故,無論發(fā)生什么,
記住——裝作驚慌,但不要過度;表現(xiàn)出困惑,但不要顯得無知;最重要的是,
千萬別喝任何人遞來的茶?!笨粗媲皻鈩輿皼暗亩蠣?,我心中已有了應(yīng)對之策。
而在府邸的另一頭,蕭絕獨自坐在窗前,望著遠方。“開始了,”他輕聲自語,
仿佛是對自己說,又仿佛是對另一個自己說,“就按計劃行事?!?三日后,
蕭絕的病情突然惡化?!笆雷油卵恢?,大夫說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綠竹慌亂地沖進我的閨房,聲音顫抖。我的心猛地揪緊。雖然早有預(yù)感情勢會急轉(zhuǎn)直下,
但真到這一刻,仍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靶〗?,二老爺已經(jīng)在世子房外候著了,
說是要商議后事?!本G竹滿臉淚痕,“他還派人去通知了靖遠侯,
說是要等侯爺回來共同決斷?!蔽衣勓裕壑虚W過一絲冷意。靖遠侯常年在邊疆駐守,
此時突然被叫回,分明是二老爺?shù)牟季?。蕭絕的房門緊閉,門外幾個管事垂首站立。
“讓我進去?!蔽页谅暤??!笆雷渝∽?,”一個管事上前阻攔,“二老爺吩咐了,
世子現(xiàn)在病重,不宜被打擾?!薄拔沂撬钠拮印!蔽掖绮讲蛔尅>驮诮┏种H,
房內(nèi)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是器物跌落的聲響。“蕭絕!”我失聲驚呼,
不顧阻攔沖入房內(nèi)。眼前的景象讓我心如刀絞。蕭絕蜷縮在床榻上,
白色的中衣已被鮮血染紅大片。他面色慘白如紙,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嘴角不停地涌出黑紅色的血。床邊的瓷盅已跌落在地,藥汁灑了一地。更觸目驚心的是,
他的手腕和腳踝都被粗布條緊緊綁在了床柱上。“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我怒視站在床邊的二老爺和幾名家仆。二老爺面色陰沉:“世子毒發(fā),神志不清,
傷了兩個侍候的下人。這是為他好,免得他傷到自己。”我正欲發(fā)作,
卻看到二老爺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期待。強壓怒火,上前去查看蕭絕的狀況?!白尨蠓騺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