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撿了個祖宗我蹲在馬路牙子上,看著腳邊那個毛茸茸的雪團子,
第108次想扇自己耳光。十分鐘前,我正抱著剛買的麻辣燙往家沖。這個月遲到三次,
再被主管逮到就要扣全勤獎了。結(jié)果在巷子口被輛逆行的電動車撞飛,
麻辣燙湯汁全潑在限量版漢服上——那是我省吃儉用三個月才買的生日禮物。
"你丫沒長眼??!"我沖著肇事者背影跳腳,突然聽見一聲微弱的嗚咽。撥開墻角的雜草堆,
就看見這只通體雪白的小狐貍,后腿有道猙獰的傷口,正汩汩往外滲血。"碰瓷呢?
"我戳了戳它濕漉漉的鼻尖,"告訴你啊,姐姐現(xiàn)在比你還慘,
要錢沒有要命......"話沒說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突然泛起水光。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
懷里已經(jīng)多了個沉甸甸的毛團子。更要命的是,當(dāng)我把它抱到寵物醫(yī)院門口時,
這貨突然口吐人言:"本座不醫(yī)這些庸人!"現(xiàn)在,我盯著正在舔爪子的小祖宗,
手機屏幕還亮著花唄還款提醒。剛在寵物醫(yī)院花掉半個月生活費,
結(jié)果人家大夫說這就是只普通土狗。"看夠了沒有?"狐貍突然翻了個身,露出雪白的肚皮,
"還不快給本座準(zhǔn)備燒雞?"我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就砸過去:"燒你個頭!
知道現(xiàn)在土雞多貴嗎?你當(dāng)我是許愿池里的王八?"話音剛落,窗外突然炸響驚雷。
一道閃電劈在陽臺晾衣架上,我那件繡著金線牡丹的齊胸襦裙瞬間冒起青煙。"現(xiàn)在信了?
"狐貍慢悠悠踱到茶幾上,尾巴掃倒了我的奶茶,"本座乃青丘九尾狐仙,
要不是被叛徒暗算......"門鈴?fù)蝗豁懥?。透過貓眼,
我看見樓下中介帶著個穿貂皮大衣的富婆站在門口。
這才想起來今天是續(xù)租的日子——房東要把租金漲到五千。"小姑娘,考慮得怎么樣啦?
"富婆的鉆石耳墜晃得我眼暈,"這地段現(xiàn)在可搶手得很......"話音未落,
身后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我猛地回頭,只見狐貍蹲在博古架上,
爪下是去年在景德鎮(zhèn)淘的仿古花瓶。它歪著腦袋,沖我眨眨眼:"本座替你解決房租,
你負(fù)責(zé)供奉,如何?"后來我總在想,要是那天沒貪圖那聲甜膩膩的"姐姐",
沒被那雙濕漉漉的狐貍眼蠱惑,或許就不會卷入那場攪得三界不寧的鬧劇。
可惜人生沒有后悔藥,就像你永遠(yuǎn)猜不到,表面人畜無害的毛絨團子,掀開尾巴能藏九條命。
2 這貨是來討債的吧?我盯著茶幾上那張泛著金光的契約,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簽個字而已,磨蹭什么?”狐貍大爺翹著二郎腿,爪子捏著我的奶茶吸管,吸溜得滋滋響。
“這叫‘而已’?”我指著契約上那行小字,“‘乙方需每日供奉燒雞一只,鮮果三斤,
上等龍井一壺’——你當(dāng)我是御膳房總管?”狐貍尾巴一甩,
茶幾上的花瓶“啪”地又碎了一個?!鞍盐业那∧觊g仿品!”我撲過去搶救,
結(jié)果腳下一滑,直接跪在了這祖宗面前?!懊舛Y?!焙傋ψ釉谖翌^頂拍了拍,
“既然你這么誠心,本座就勉為其難收了你這個侍女。”我:“……”**十分鐘后**。
我拿著掃帚清理花瓶碎片,狐貍大爺窩在我剛買的懶人沙發(fā)里,爪子劃拉著我的手機屏幕。
“這‘餓死了么’是什么法術(shù)?竟能隔空召喚食物?”它瞇著眼,爪子一戳——“叮!
您已成功下單‘豪華燒雞套餐’×3,總計258元?!薄拔铱浚 蔽覔溥^去搶手機,
“那是我的生活費!”狐貍輕巧一跳,穩(wěn)穩(wěn)落在冰箱頂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區(qū)區(qū)凡間銀兩,待本座恢復(fù)法力,隨手點石成金,十倍奉還。
”我咬牙切齒:“你要是敢騙我……”“轟——”窗外又是一道雷劈下來,
這次直接炸了我陽臺上的多肉盆栽?!啊校闩1??!蔽艺J(rèn)命地掏出錢包,“但先說好,
燒雞可以,龍井沒有,只有立頓茶包,愛喝不喝?!焙傁訔壍匕櫫税櫛亲樱?/p>
但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當(dāng)晚**。我蹲在廚房,一邊啃著泡面,
一邊看著狐貍大爺優(yōu)雅地撕扯著燒雞,心里默默流淚?!拔?,凡人。”它突然抬頭,
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你叫什么名字?”“林小滿?!蔽覑瀽灥?。“嗯,
名字尚可。”它舔了舔爪子,“本座名諱‘白曜’,記好了?!蔽曳藗€白眼:“行,
白大爺,您慢慢吃,我去給您鋪床。”“不必?!彼舶鸵凰Γ苯犹衔业恼眍^,
“本座睡這兒?!薄啊蔽疑钗豢跉?,告訴自己: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
退一步……退一步它就要騎我頭上拉屎了!“白!曜!”我抄起抱枕砸過去,
“你給我滾下去!”它輕巧一閃,抱枕直接砸中了床頭柜上的臺燈。“啪——”燈碎了。
我:“……”白曜歪頭,露出一個無辜又欠揍的笑容:“哎呀,手滑。
”**我算是明白了**,這貨根本不是來報恩的,是來討債的!3 這玩意兒還能退貨嗎?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爪子拍醒的?!胺踩?,本座餓了?!卑钻锥自谖倚乜?,
尾巴尖兒掃著我的下巴,癢得我想打噴嚏。我迷迷糊糊地摸手機看時間——早上五點二十。
“大哥,雞都沒起床呢!”我一把掀開被子,翻個身繼續(xù)睡。“轟——”窗外又是一道雷,
精準(zhǔn)劈中了我晾在陽臺上的內(nèi)衣。“……”我猛地坐起來,“白曜!你是不是有???!
”它優(yōu)雅地舔了舔爪子:“本座只是提醒你,契約第三條——‘乙方需按時提供膳食’。
”我咬牙切齒地爬起來,翻出冰箱里最后兩個雞蛋,惡狠狠地敲進鍋里?!凹宓埃瑦鄢圆怀?。
”白曜跳上餐桌,嫌棄地看了一眼:“就這?”“嫌差?那你別吃?!蔽易鲃菀俗弑P子。
它尾巴一卷,直接把盤子勾過去,三兩口吞了,連蛋黃都沒給我留。
“……”我餓著肚子去洗漱,心里盤算著今天怎么跟主管解釋我又要遲到。
**半小時后**。我拎著包沖出門,白曜蹲在我肩膀上,毛茸茸的尾巴繞著我脖子,
活像一條昂貴的狐毛圍巾?!澳愀陕锔遥俊蔽覊旱吐曇?,“被人看見我?guī)е缓偵习啵?/p>
主管非得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病不可!”“本座傷勢未愈,需吸收人間陽氣。”它理直氣壯,
“你身上陽氣最旺,勉強可用?!薄啊蔽业皖^看了看自己熬夜三年的黑眼圈,“你確定?
”它沒搭理我,爪子一抬,指向路邊早點攤:“那個,本座要。
”我順著看過去——攤主正在炸油條,金黃酥脆,香氣撲鼻?!皼]錢!”我斬釘截鐵。
白曜瞇了瞇眼,尾巴尖兒輕輕掃過我的耳垂,
聲音突然軟了幾分:“姐姐……”“……”五分鐘后,我捏著空空如也的錢包,
看著它優(yōu)雅地啃著第三根油條,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玩意兒,到底能不能退貨啊?!
**4 這貨居然還會打工?我蹲在公司廁所隔間里,盯著蹲在馬桶水箱上舔爪子的白曜,
壓低聲音咆哮:"你知不知道跟蹤人類上班是違法的!""本座又非凡人。"它甩了甩尾巴,
一臉理所當(dāng)然,"況且,你們?nèi)碎g律法哪條寫了不準(zhǔn)狐貍精陪同上班?
"我:"......"門外傳來同事的腳步聲,我手忙腳亂地把這祖宗塞進背包里,
結(jié)果拉鏈還沒拉嚴(yán)實,就聽見主管的大嗓門:"林小滿!你又躲在廁所摸魚?
""王主管我拉肚子!"我趕緊按下沖水鍵掩飾。背包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我嚇得一把捂住包,結(jié)果這貨居然在里面翻了個身,背包頓時鼓出一個可疑的狐貍形狀。
"你包里裝的什么?"王主管狐疑地盯著我的包。"呃...按摩儀!最近肩頸不舒服!
"我干笑著拍了拍包,里面立刻傳來一聲悶哼。王主管撇撇嘴走了。我剛松口氣,
背包拉鏈"唰"地自己打開,白曜探出腦袋:"區(qū)區(qū)凡人,
也敢對本座不敬..."我一把按住它的腦袋:"祖宗!我求你了!
這個月再被扣錢咱倆都得喝西北風(fēng)!"它歪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你們凡人工作,
是不是能換燒雞?""......算是吧。""那本座也要打工。"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貨已經(jīng)"嗖"地竄了出去。**十分鐘后**我站在辦公室中央,
看著蹲在我工位上的白曜,以及圍著它嘖嘖稱奇的同事們,眼前一黑。"天?。?/p>
這是你養(yǎng)的狐貍?太可愛了吧!"前臺小姐姐已經(jīng)掏出手機瘋狂拍照。"這毛色絕了!
是稀有品種吧?"連平時高冷的項目經(jīng)理都湊了過來。白曜優(yōu)雅地抬起爪子,
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頓敲。等我擠進去一看——這貨居然把我寫了一半的報表做完了!
"這...這不可能..."我瞪大眼睛。報表格式完美,數(shù)據(jù)精準(zhǔn),
連我平時總出錯的公式都分毫不差。王主管聞訊趕來,推了推眼鏡:"小林啊,
你這寵物...有點東西啊。"白曜轉(zhuǎn)頭看我,得意地眨眨眼,
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如何?本座可比你有用多了。"就在這時,
公司大老板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聽說市場部有人帶狐貍上班?"我腿一軟,心想完了。
誰知大老板盯著白曜看了三秒,突然眼睛放光:"這品相!我在寵物博覽會上見過,
起碼值二十萬!"白曜聞言,危險地瞇起眼睛。我趕緊撲過去抱住它:"老板它不賣的!
就是...就是來幫個忙...""這樣啊..."大老板搓搓手,
"那讓它每天來公司待兩小時,我給你漲一千塊工資怎么樣?"我還沒開口,
白曜已經(jīng)伸出爪子:"兩千,外加每天一只燒雞。""成交!"大老板爽快握手。
我:"......"**下班路上**,我拎著白曜用"工資"買的五只燒雞,
心情復(fù)雜地看著蹲在我肩上的毛團子:"你還會用Excel?""本座活了幾千年,
你們凡人這點小把戲..."它突然頓住,耳朵警覺地豎起,"有妖氣。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道黑影從巷子里竄出,直撲我們而來!白曜瞬間炸毛,
從我肩上一躍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等我看清時,它已經(jīng)恢復(fù)成半人高的原型,
九條雪白的尾巴在身后展開,一爪子拍飛了那個黑影。黑影在地上滾了幾圈,
露出真容——一只通體漆黑的貓,眼睛泛著詭異的綠光。"叛徒的走狗。"白曜冷冷道,
"看來他們找到本座了。"我看了看地上齜牙咧嘴的黑貓,又看了看威風(fēng)凜凜的九尾狐,
突然意識到——**我好像撿了個不得了的大麻煩??!**5 這年頭妖怪也要辦暫住證?
黑貓被白曜一爪子拍得暈頭轉(zhuǎn)向,夾著尾巴逃走了。我拎著燒雞袋子站在原地,
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沖擊。"愣著干什么?"白曜收起尾巴,又變回小狐貍模樣跳回我肩上,
"回家。""等等!"我一把揪住它后頸,"剛才那是什么情況?那只貓會說話嗎?
它為什么要襲擊我們?還有你剛才那九條尾巴......""凡人就是麻煩。
"它不耐煩地甩甩尾巴,"簡單來說,本座是青丘狐族的少主,被叛徒暗算重傷流落人間。
那只貓妖是來追殺我的,懂了嗎?"我:"......"信息量太大,
我決定先回家啃個雞腿壓壓驚。**回到家后**白曜蹲在茶幾上優(yōu)雅地吃著燒雞,
我坐在對面啃著泡面,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所以......"我咽下最后一口面,
"你現(xiàn)在是被追殺的狀態(tài)?""嗯。""那個叛徒很厲害?""還行吧,
也就修煉了兩千多年。"我手一抖,泡面湯灑了一地:"兩千年?!那你呢?
""本座才一千八百歲。"它理直氣壯,"不過本座血統(tǒng)純正,真打起來不虛他。
"我眼前一黑:"所以你讓我收留了一個被千年老妖怪追殺的未成年狐貍精?!
"白曜炸毛:"誰未成年!我們狐族三千歲才算成年!"我正要反駁,門鈴?fù)蝗豁懥恕?/p>
透過貓眼一看,是兩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胸前別著"城市特殊事務(wù)管理局"的牌子。
"林小姐是吧?"高個子工作人員亮出證件,"我們接到舉報,您這里收留了未登記的妖族?
"我:"......"白曜在背后用爪子戳我腰:"跟他們說沒有。
"我干笑:"那個......可能是誤會?"矮個子工作人員突然掏出個羅盤一樣的東西,
指針直指我身后:"妖氣檢測儀不會出錯,請配合我們工作。"白曜嘆了口氣,
從我身后走出來:"本座青丘白曜,初到貴寶地,還沒來得及登記。
"兩個工作人員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是青丘的殿下!失禮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一疊表格:"麻煩殿下填一下《妖族暫住登記表》,
有《不在人間使用法術(shù)承諾書》......"白曜不耐煩地甩尾巴:"本座現(xiàn)在法力未復(fù),
用不了法術(shù)。""那也要走流程。"工作人員賠笑,"最近查得嚴(yán),
上個月有只哈士奇精在廣場上現(xiàn)原形,搞得我們很被動......"半小時后,
我拿著新鮮出爐的《妖族暫住證》,
看著上面白曜的證件照——這貨居然在照片里還保持著高冷的表情,活像個被迫營業(yè)的愛豆。
"這個要貼在門口。"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張符紙,"可以有效屏蔽妖氣,
防止被其他妖族發(fā)現(xiàn)。"他們走后,我癱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妖怪也要辦暫住證了?
"白曜跳上茶幾:"你們?nèi)碎g規(guī)矩真多。"我盯著它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等等,
你住在我這兒,是不是該交房租?"它歪頭:"本座不是幫你漲工資了嗎?""那是兩碼事!
"我掰著手指頭算,"水電費、伙食費、精神損失費......"話沒說完,門鈴又響了。
這次是個快遞小哥,捧著個精致的檀木盒子:"林小姐的特快專遞。"我一臉懵逼地簽收,
打開盒子一看——滿滿一盒金條!白曜得意地甩尾巴:"青丘的一點土特產(chǎn),夠付房租了嗎?
"我捧著金條的手微微顫抖:"......夠夠夠,您想住多久住多久!"**當(dāng)晚**,
我正美滋滋地數(shù)著金條,突然聽見窗外傳來詭異的貓叫聲。
拉開窗簾一看——樓下蹲著十幾只黑貓,綠油油的眼睛齊刷刷盯著我家窗戶。
白曜跳上窗臺:"嘖,來得真快。"我顫抖著問:"現(xiàn)在退租還來得及嗎?
"它回頭沖我咧嘴一笑:"晚了。"下一秒,整棟樓的燈光"啪"地全滅了。
6 這架打得賠不起??!整棟樓停電的瞬間,
我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金條盒子——這可是保命錢!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貓叫,
十幾雙綠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瘆人。白曜蹲在窗臺上,尾巴上的毛全都炸開了,
活像個蓬松的雞毛撣子。"現(xiàn)、現(xiàn)在怎么辦?"我哆嗦著摸出手機,"要報警嗎?
""報什么警?說你家被貓圍了?"白曜回頭瞪我,"把管理局給的符咒貼好,別出聲。
"我手忙腳亂地把符咒拍在門上,剛貼好就聽見"刺啦"一聲,門外傳來爪子撓門的聲音,
聽得我后脖頸發(fā)涼。突然,廚房窗戶"砰"地被撞開,一道黑影閃電般竄了進來。
白曜反應(yīng)極快,凌空一撲把黑影按在地上——是那只黑貓!"區(qū)區(qū)貓妖也敢造次?
"白曜一爪子拍下去,黑貓卻突然化作一團黑霧散開,又在墻角重新凝聚。"白曜殿下,
"黑貓口吐人言,聲音尖細(xì),"把青丘印交出來,饒你不死。""做你的春秋大夢!
"白曜冷笑,尾巴一甩,三道白光朝黑貓射去。黑貓靈活躲閃,白光擊中我的微波爐,
"轟"地一聲炸了。"我的微波爐!"我慘叫,"上個月剛買的!"沒人理我。
一狐一貓在客廳里打得天昏地暗,我的茶幾、電視、空調(diào)遙控器相繼遭殃。
當(dāng)白曜一尾巴掃碎我的招財貓存錢罐時,我終于爆發(fā)了:"都給我住手!
"我抄起拖把沖進戰(zhàn)局,對著黑貓就是一記全壘打。黑貓沒想到我會突然出手,
直接被拍在了墻上,緩緩滑下來時墻上多了個貓形的凹坑。
白曜目瞪口呆:"你......""賠錢!"我舉著拖把指著黑貓,"微波爐八百,
茶幾兩千三,存錢罐里還有我攢的五百二十塊六毛!"黑貓晃晃悠悠爬起來,
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經(jīng)?。?凡人,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我管你是誰!
"我掏出手機開始錄像,"入室搶劫加故意毀壞財物,夠你蹲十年局子!"黑貓愣住了,
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這招。白曜趁機撲上去,一爪子按在它天靈蓋上:"說!叛徒在哪?
"黑貓掙扎兩下,
突然陰森森地笑了:"你們逃不掉的......"說完竟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
屋里恢復(fù)安靜,只剩下滿地狼藉。我腿一軟坐在地上,看著碎成渣的家具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