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林中相遇十歲的寧小小踮著腳尖在森林邊緣張望,
耳邊是父母忙碌的交談聲和草藥被放入簍中的沙沙響。初夏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落,
在她淺藍色的連衣裙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小小,別跑太遠。"媽媽頭也不抬地叮囑道,
手里熟練地將一株柴胡放進背后的竹簍。"我就去看看那邊的野花!
"寧小小指向不遠處一片開滿白色小花的灌木叢,沒等回應就蹦跳著跑開了。
森林里的空氣帶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寧小小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像一只出籠的小鳥。
她蹲在花叢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別在自己耳邊,想象自己是童話里的森林公主。
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嗚咽從灌木深處傳來。寧小小僵住了。那聲音像是小狗,又不太一樣,
帶著某種她從未聽過的野性。她撥開層層枝葉,循著聲音向灌木深處爬去。三米開外,
一抹銀灰色的身影讓她屏住了呼吸。那是一只小狼崽,前爪被捕獸夾死死咬住,
銀灰色的皮毛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吹綄幮⌒】拷⒖听b牙咧嘴,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卻閃爍著顯而易見的恐懼。"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寧小小輕聲說,
慢慢靠近。她的心跳得像擂鼓,爸媽警告過她森林里有狼,遇到要立刻遠離。
可眼前這只小狼崽痛苦的眼神讓她挪不開腳步。捕獸夾的鋼齒深深陷入小狼的前肢,
寧小小咬著嘴唇思考該怎么辦。她環(huán)顧四周,找到一根粗壯的樹枝。"可能會有點疼,
你要忍一忍。"她小聲說著,將樹枝插入捕獸夾的機關處,用盡全力往下壓。
小狼發(fā)出痛苦的嚎叫,掙扎著想抽回爪子。寧小小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樹枝在她手心磨出紅痕,但她沒有松手。"就快好了,再堅持一下!"隨著"咔嗒"一聲,
捕獸夾終于彈開。小狼立刻縮回受傷的前爪,蜷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寧小小丟掉樹枝,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已經(jīng)磨破了皮。她毫不猶豫地撕下連衣裙的一角,輕輕靠近小狼。
"讓我?guī)湍惆幌?,好嗎?小狼警惕地盯著她,但沒有再齜牙。寧小小屏住呼吸,
慢慢伸出手,將布條纏繞在它受傷的前爪上。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它。
"你一定餓了吧。"寧小小想起自己口袋里還有半塊媽媽做的烙餅,她掏出來掰成小塊,
放在小狼面前。小狼嗅了嗅,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寧小小笑了,趁它吃東西時,
輕輕撫摸它耳后的絨毛。那毛發(fā)比她想象的還要柔軟,像上好的絲綢一樣滑過她的指尖。
陽光西斜,森林里的光線開始變暗。寧小小聽到遠處傳來父母的呼喚。"我得走了。
"她不舍地說。小狼已經(jīng)吃完了烙餅,正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凝視著她,
目光中的警惕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小小學會無法形容的情緒。寧小小猶豫了一下,
伸出手心遞到小狼面前。小狼湊近嗅了嗅,然后伸出粉紅色的舌頭,
輕輕舔了舔她掌心的傷痕。那觸感溫熱而粗糙,卻奇妙地緩解了疼痛。"再見,小狼。
"寧小小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和草屑。走出幾步,她忍不住回頭,
看見小狼依然坐在原地望著她,銀灰色的身影在夕陽下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當晚,
寧小小躺在山間小旅館的床上,透過窗戶望著滿天繁星。遠處傳來悠長的狼嚎聲,
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她將包扎過的手掌貼在胸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不知道的是,那只銀灰色的小狼崽站在遠處山崖上,琥珀色的眼睛映照著同一輪月亮,
將她的氣息深深銘記在心。2 第二章:危險重逢寧小小把最后一份文件塞進碎紙機時,
辦公室的掛鐘指針已經(jīng)重疊在十二這個數(shù)字上。中央空調(diào)早在兩小時前就停止了運轉(zhuǎn),
盛夏的暑氣從玻璃幕墻外滲透進來,將她雪紡襯衫的后背浸出一片深色水痕。
"實習生就該多鍛煉,對吧?"她模仿著趙總監(jiān)油膩的腔調(diào)自言自語,把碎紙屑倒進垃圾桶。
林媚故意"忘記"轉(zhuǎn)交的客戶反饋郵件,讓她不得不重做了三版方案。電梯下行的嗡鳴聲中,
寧小小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手機屏幕亮起,母親發(fā)來的消息躺在通知欄:"小小,
采到狼牙草了嗎?你爸的風濕..."消息是五小時前發(fā)來的。寧小小咬了咬下唇,
飛快回復:"明天我去藥店看看,公司最近太忙了。"她沒提自己連續(xù)三天加班到凌晨的事。
走出金輝大廈時,夜風裹挾著城市特有的汽油味撲面而來。寧小小深吸一口氣,
試圖驅(qū)散腦海中趙總監(jiān)那張泛著油光的臉。她拐進一條近路,
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身后傳來同樣節(jié)奏的腳步聲。寧小小加快步伐,
那腳步聲也隨之急促起來。她假裝整理頭發(fā),借著手機屏幕的反光看到三個模糊的人影。
心臟突然跳到了嗓子眼,她摸出防狼噴霧攥在手心。"美女,這么晚一個人?。?/p>
"輕佻的男聲在背后響起。寧小小猛地轉(zhuǎn)身,背靠墻壁。
三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呈扇形圍攏過來,最前面的那個正用一把蝴蝶刀耍著花樣。
"錢包在包里,自己拿。"她把包扔到地上,同時悄悄擰開了噴霧的保險蓋。"錢多沒意思。
"拿刀的男人彎腰撿包,目光卻黏在她被汗水浸濕的襯衫領口,
"哥幾個想跟你玩點——"一道銀灰色的影子從巷口閃過。男人們齊刷刷轉(zhuǎn)頭。
寧小小趁機后退兩步,后背貼上了冰冷的墻壁。她眨了眨眼——巷子盡頭站著一匹狼。不,
不可能。城市中心怎么會有狼?但那確實是一匹狼,
銀灰色的皮毛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兩盞小燈。
它比寧小小在動物圖鑒上見過的任何狼都要高大,肩高幾乎齊腰,
肌肉線條在皮毛下流暢地起伏。"操,哪來的狗?"拿刀的男人直起身。
銀狼的喉嚨里滾出一聲低吼,那聲音讓寧小小手臂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后退一步。"媽的,不對勁..."其中一人聲音發(fā)顫。
銀狼向前邁了一步,露出森白的犬齒。沒有預警,沒有試探——它直接撲了上來。
寧小小尖叫一聲捂住眼睛。耳邊傳來男人的慘叫聲、肉體撞擊墻壁的悶響,
還有某種液體飛濺的聲音。當她鼓起勇氣放下手時,巷子里只剩下三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和地上一串帶血的爪印延伸向黑暗。銀狼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寧小小雙腿發(fā)軟,
扶著墻才沒有跪倒在地。她顫抖著摸出手機報警,卻發(fā)現(xiàn)自己拍下的最后一張照片里,
巷口分明站著一個男人的輪廓——高大挺拔,銀灰色的西裝在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第二天早晨,寧小小頂著黑眼圈走進公司大廳時,前臺小姐正激動地拉著保安說話。
"聽說了嗎?銀鋒集團的新總裁今天要來!就是那個收購了茂源地產(chǎn)的神秘富豪,
據(jù)說才三十歲..."電梯門即將關閉時,一只手突然伸進來。寧小小抬頭,呼吸瞬間停滯。
站在電梯里的男人穿著銀灰色西裝,身高接近一米九,肩膀?qū)嘿F的面料撐出完美的弧度。
他的面部輪廓如刀削般鋒利,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琥珀色的,
在陽光下收縮成一條細線。和昨晚巷子里的銀狼一模一樣。"幾樓?"男人開口,
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共鳴。"二...二十八樓。"寧小小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松木氣息,莫名覺得熟悉。男人按下頂層的按鈕。電梯上升的幾十秒里,
寧小小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像被某種大型食肉動物盯上的獵物。
"寧小小。"他突然說,"金輝集團市場部實習生,畢業(yè)于S大經(jīng)濟系,父母是草藥師。
""你怎么知道——"電梯到達二十八樓,門緩緩打開。男人遞給她一張燙金名片。"衛(wèi)崢。
"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近乎危險的微笑,"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名片上印著"銀鋒集團首席執(zhí)行官"的字樣。寧小小站在原地,
看著衛(wèi)崢邁著捕食者般的步伐走向會議室,趙總監(jiān)正點頭哈腰地等在門口。她低頭看名片,
發(fā)現(xiàn)背面用鋼筆寫了一行小字:"謝謝你的烙餅和藍裙子。"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十年前的夏天,藍裙子,小狼崽,
撕碎的衣角包扎傷口..."不可能..."寧小小喃喃自語,卻看見會議室玻璃墻倒影中,
衛(wèi)崢正隔著人群望向自己,琥珀色的眼睛里閃爍著不容錯認的熟悉光芒。
3 第三章:暗中守護"這份策劃案是誰做的?"衛(wèi)崢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會議桌,
節(jié)奏讓寧小小莫名想起小狼緊張時尾巴拍打地面的聲音。
全會議室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份被推至桌中央的文件上——正是她熬了三個通宵的成果,
此刻卻赫然印著林媚的名字。"是我們團隊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林媚撩了撩新燙的卷發(fā),
水晶指甲在寧小小的署名處輕輕一點,"特別是寧實習生,做了不少基礎工作。
"寧小小攥緊了拳頭。她余光瞥見衛(wèi)崢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那雙琥珀色眼睛在燈光下收縮成一條細線。"有趣。"衛(wèi)崢翻開文件,
"第三頁的市場分析提到'狼族'品牌策略,這個比喻很新穎。"他抬頭直視寧小小,
"能詳細說說靈感來源嗎?"所有人大吃一驚。
林媚張口結(jié)舌地翻到第三頁——那里確實有一段被改動過的內(nèi)容,
正是寧小小引用了童年遇狼經(jīng)歷引申出的品牌忠誠度理論。"我..."寧小小剛要開口,
投影儀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嗡鳴,畫面閃爍幾下后徹底黑屏。"看來設備也需要'忠誠度'。
"衛(wèi)崢站起身,西裝下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寧小姐,會后能單獨向你請教這個創(chuàng)意嗎?
"趙總監(jiān)的臉色變得鐵青。下午茶歇時,寧小小躲在消防通道里揉著太陽穴。
自從早上那場會議,整個市場部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他們說你勾搭上了銀鋒的總裁。
"林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站在上一層的樓梯拐角,手里端著咖啡,"小心點,
趙總監(jiān)最討厭別人搶他的風頭。"咖啡"不小心"傾灑下來,寧小小及時側(cè)身,
還是有一些濺在了白襯衫上。"抱歉哦。"林媚毫無誠意地說,轉(zhuǎn)身時突然壓低聲音,
"還有,離衛(wèi)崢遠點。關于他的傳聞...很不好。"寧小小擰開水龍頭沖洗污漬時,
鏡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衛(wèi)崢的身影。他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女洗手間門口,
嚇得寧小小差點尖叫。"這是男用洗手間。"他指了指門上的標志,嘴角微揚,"你走錯了。
"寧小小這才注意到自己慌亂中進錯了地方。她漲紅著臉想逃出去,卻被衛(wèi)崢攔住了去路。
男人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塊深藍色手帕,上面繡著一只銀狼的暗紋。"擦一擦。"他遞過手帕,
突然湊近聞了聞她的發(fā)梢,"你還是用茉莉味的洗發(fā)水。"這個動作太過親密,
寧小小僵在原地。十年前分別時,小狼也是這樣嗅她的氣味。
"那只小狼..."她鼓起勇氣問,"真的是你?"衛(wèi)崢沒有直接回答。
他伸手撫過寧小小耳畔的發(fā)絲,指尖的溫度讓她戰(zhàn)栗。"你救了我一命。捕獸夾上有毒,
如果不是你及時..."他突然收聲,耳朵微微抖動,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
"趙明德在找你。"衛(wèi)崢后退一步,瞬間恢復了商業(yè)精英的疏離姿態(tài),"晚上七點,
地下車庫見。我想正式感謝你。"說完,他像一陣風般消失了,
只留下寧小小捏著那塊帶著松木香的手帕,和滿腦子的疑問。晚上六點五十分,
寧小小猶豫再三還是來到了地下車庫。B2層空無一人,
只有慘白的燈光照著一排排冰冷的金屬車身。
她突然有些害怕——如果衛(wèi)崢真的是某種超自然存在呢?"你來了。"聲音從背后傳來,
寧小小猛地轉(zhuǎn)身,看到衛(wèi)崢靠在一輛黑色路虎上。他換了一身休閑裝,
銀灰色的高領毛衣襯得面部輪廓更加鋒利。"證明給我看。"寧小小直截了當?shù)卣f,
"如果你是那只小狼,證明給我看。"衛(wèi)崢笑了,露出過于尖銳的犬齒。他拉起毛衣袖口,
露出手腕內(nèi)側(cè)一道半月形的疤痕。"捕獸夾留下的。那天你用的藍布條,我一直保存著。
"他從錢包夾層取出一塊褪色的碎布,正是寧小小當年從裙子上撕下來的布料。
寧小小伸手觸碰那道疤痕,指尖下的皮膚異常溫熱。就在這時,衛(wèi)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將她拉近自己胸口。"別動。"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突然變得沙啞,"有人跟蹤你。
"寧小小僵住了。衛(wèi)崢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心跳聲如擂鼓般清晰。他微微側(cè)頭,
耳朵再次出現(xiàn)那種不自然的抖動。"紅色豐田,兩點鐘方向。"衛(wèi)崢的呼吸噴在她耳廓上,
"趙明德派的人。他懷疑我們關系特殊。""我們...什么關系?"寧小小聲音發(fā)顫。
衛(wèi)崢沉默片刻,突然松開她,打開車門。"上車再說。我?guī)闳€地方。"路虎駛出車庫時,
寧小小確實看到一輛紅色豐田緩緩跟上。衛(wèi)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踩油門,
幾個漂亮的變道后就將尾巴甩得無影無蹤。"你車技很好。"寧小小抓緊安全帶。
"狩獵需要。"衛(wèi)崢輕描淡寫地說,駛上了盤山公路。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一處觀景臺。
整座城市的燈火在腳下鋪展,宛如倒置的星河。衛(wèi)崢從后備箱取出一個野餐籃,
里面裝著寧小小童年最愛的豆沙餅和茉莉花茶。"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些?""我記得。
"衛(wèi)崢坐在護欄上,夜風吹亂他的額發(fā),"你救我那天下著小雨,你口袋里裝著豆沙餅,
裙子上有茉莉花的刺繡。"寧小小咬了一口豆沙餅,甜膩的滋味在舌尖化開。
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小狼濕漉漉的鼻頭,粗糙的舌頭舔過她掌心的觸感,
夕陽下依依不舍的對視..."所以你真的能變成狼?"她終于問出這個盤旋在心頭的問題。
衛(wèi)崢沒有立即回答。他仰頭望向漸圓的月亮,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不完全是。
我們狼族可以在兩種形態(tài)間切換,但并非像電影里那樣瞬間變形。"他轉(zhuǎn)向?qū)幮⌒。?/p>
"你想看嗎?"寧小小既害怕又好奇地點了點頭。衛(wèi)崢站起身,解開腕表放在一旁。
"第一次可能會嚇到你。"他警告道,然后開始脫衣服。"等等!
你干什么——""衣服會撐破。"衛(wèi)崢已經(jīng)脫掉了毛衣,露出精壯的上身。月光下,
寧小小清楚地看到他脊椎兩側(cè)有兩道對稱的傷疤,像是某種退化器官的殘留。
衛(wèi)崢深吸一口氣,身體開始發(fā)生可怕的變化。他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出脆響,
指甲伸長變黑成為利爪;脊椎彎曲成更適合奔跑的弧度;面部骨骼重塑,
口鼻向前突出...但變化進行到一半時,衛(wèi)崢突然痛苦地低吼一聲,恢復了人形。
他大汗淋漓地跪倒在地,肌肉痙攣。"怎么了?"寧小小沖過去扶住他。"附近有獵狼人。
"衛(wèi)崢齜著牙說,犬齒比常人尖銳許多,"他們用銀器干擾我們的變形能力。""獵狼人?
""一個古老的組織,專門獵殺我們這樣的存在。"衛(wèi)崢勉強站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我們該走了。趙明德可能和他們有聯(lián)系,這就是為什么他派眼線跟蹤你。"回程的路上,
寧小小思緒萬千。衛(wèi)崢專注開車,側(cè)臉在儀表盤藍光下顯得格外冷峻。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她終于問出口,
"如果這讓你處于危險中..."衛(wèi)崢沉默了很久。車子駛?cè)氤鞘心藓鐣r,
他才開口:"因為從你救我那刻起,我的生命就與你綁定了。狼族有恩必報,這是鐵律。
"他在金輝大廈前停下車,輕輕握住寧小小的手。"還有,我想讓你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
我都會保護你。就像你當年保護我那樣。"寧小小看著兩人交握的手,
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觸碰著一個超出常理的存在。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恐懼。
某種溫暖的情緒在胸腔擴散,就像十年前那個夏夜,聽著遠處狼嚎入眠時的安心感。
"明天見,寧小小。"衛(wèi)崢松開手,嘴角微揚,"做個好夢。"寧小小走進大廈旋轉(zhuǎn)門,
回頭時看到衛(wèi)崢依然停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fā)光,
像極了當年那只小狼目送她離開時的眼神。
4 第四章:暗流涌動---第一節(jié):刁難升級寧小小將咖啡杯重重放在趙總監(jiān)辦公桌上,
深褐色的液體在杯沿晃出一道危險的弧線。"這已經(jīng)是本周第三次了。
"趙明德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像兩粒泡發(fā)的黃豆,"我要的是無糖美式,
不是這種甜得發(fā)膩的垃圾。""抱歉,我馬上重做。"寧小小伸手去拿杯子,
卻被對方突然按住手腕。趙總監(jiān)的拇指在她脈搏處曖昧地摩挲了一下,
西裝袖口散發(fā)出的古龍水味道混著汗酸氣撲面而來。"聽說你最近和衛(wèi)總走得很近?
"他壓低聲音,"小心點,銀鋒集團的水比你想象的深。有些...非人類的傳聞。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氣音。寧小小猛地抽回手,咖啡杯翻倒,
在趙總監(jiān)的定制西裝上潑出一片污漬。她頭也不回地沖出辦公室,
耳邊還回蕩著對方惱羞成怒的威脅:"實習生轉(zhuǎn)正名單下周公布,你最好想清楚站哪邊!
"茶水間的鏡子映出她蒼白的臉色。自從那晚在山上親眼目睹衛(wèi)崢半變形狀態(tài)后,
寧小小連續(xù)做了三天噩夢。夢里銀灰色的巨狼與穿西裝的男子身影不斷重疊,
最后都變成衛(wèi)崢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又在發(fā)呆?
"林媚的聲音讓寧小小差點打翻第二杯咖啡。對方今天噴了濃重的香水,
刺鼻得讓她皺眉——自從衛(wèi)崢公開稱贊她的策劃案后,林媚的敵意幾乎寫在臉上。
"趙總監(jiān)讓我通知你,"林媚倚著咖啡機,鮮紅的指甲敲打不銹鋼外殼,
"明天團建你要負責搬運器材。早上五點,北山森林公園。"她幸災樂禍地補充,
"衛(wèi)總不會剛好也去吧?"寧小小握緊了杯子。北山正是十年前她救下小狼的地方,
這巧合讓她后頸汗毛直豎。第二節(jié):狼族傳說下班后,
寧小小鬼使神差地走進了市立圖書館古籍區(qū)。昏暗的燈光下,她翻遍了一切關于狼人的記載,
最終在一本發(fā)霉的《山野異聞錄》中找到了線索:"北山有銀狼,月圓而嘯,可化人形。
其瞳如琥珀,爪如玄鐵。遇恩必報,
遇仇必償..."書頁邊緣還有鉛筆寫的小字:"獵狼人公會,銀器為刃。
"寧小小心跳加速,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衛(wèi)崢發(fā)來的消息:"聽說你要去北山團建?
別單獨行動,等我。"她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手指懸在鍵盤上不知如何回復。
自從知道衛(wèi)崢的真實身份后,他們之間微妙的氣氛變得更加復雜——既熟悉又陌生,
既親近又危險。"寧小姐?"一個陌生的男聲從書架后傳來。寧小小抬頭,
看到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他的眼神銳利如鷹,左耳戴著一枚銀質(zhì)耳釘。
"我是莫軍,衛(wèi)總的...助理。"他說話時嘴角幾乎不動,像是不習慣人類語言,
"他派我來保護你。"寧小小本能地后退一步。這個男人身上有種令她不安的氣息,
像是鐵銹混合著某種野獸的味道。"我不需要——""趙明德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獵狼人。
"莫軍打斷她,聲音壓得極低,"他們知道衛(wèi)崢對你特殊。"他遞過一個牛皮紙信封,
"這里面有銀粉,遇到危險時撒向?qū)Ψ窖劬?。記住,別相信任何戴銀飾的人。
"信封觸手冰涼。寧小小剛想追問,莫軍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步伐輕得像貓科動物。
她注意到他走路時左腳有些跛——像是舊傷留下的后遺癥。
第三節(jié):意外墜落北山的清晨霧氣彌漫。寧小小氣喘吁吁地拖著器材箱,汗水浸透了T恤。
其他同事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只有她被孤立在外。"小小,把帳篷搬到三號營地!
"趙總監(jiān)在遠處喊道,臉上掛著假笑。三號營地位于最偏遠的山坡,需要穿過一片密林。
寧小小咬了咬牙,扛起沉重的裝備包。林間小路濕滑難行,
霧氣中樹木的輪廓扭曲成怪異的形狀。背后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音。寧小小猛地回頭,
卻只看到晃動的灌木。她加快腳步,心跳聲大得仿佛能蓋過林間鳥鳴。又一聲響動,
這次更近了——"誰在那里?"沒有回答。霧氣中突然閃過一道銀光,
寧小小想起莫軍的警告:獵狼人用銀器。她摸出口袋里的信封,手指顫抖著撕開封口。
就在這時,腳下泥土突然塌陷。寧小小尖叫一聲,整個人順著陡坡滾落。天旋地轉(zhuǎn)中,
她撞上樹根、石塊,最后重重摔在一處平臺上。劇痛從腳踝蔓延至全身,她試圖爬起來,
卻發(fā)現(xiàn)右腿完全使不上力。"救命..."她的呼喊在空蕩的山谷中顯得格外微弱。
霧氣中浮現(xiàn)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寧小小屏住呼吸,看到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是衛(wèi)崢!
但下一秒,那身影突然伏低,骨骼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變形聲,
銀灰色的毛發(fā)從皮膚下瘋長出來...幾秒鐘內(nèi),站在她面前的已是一匹巨大的銀狼。
寧小小心臟幾乎停跳。盡管早有心理準備,親眼目睹完整變形過程還是超出了她的承受極限。
銀狼——衛(wèi)崢——緩步靠近,濕潤的鼻頭輕觸她受傷的腳踝。"不要..."她本能地退縮,
卻見銀狼眼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受傷。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和手電光。銀狼耳朵轉(zhuǎn)動,
突然叼起寧小小的衣領,將她拖到一處隱蔽的巖縫中。溫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
形成一道保護屏障。"寧小??!你在哪?"趙總監(jiān)的喊聲由遠及近。
銀狼的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寧小小鬼使神差地伸手撫摸它的頸部毛發(fā),
觸感比她想象的還要柔軟。一種奇異的安心感涌上心頭,就像十年前撫摸那只小狼崽時一樣。
搜尋的聲音漸漸遠去。銀狼退后幾步,身體再次開始變形。
骨骼重組的聲音讓寧小小閉緊了眼睛,直到一雙溫暖的人類手掌捧住她的臉。"看著我,
小小。"衛(wèi)崢的聲音沙啞得不正常,"你的腳踝脫臼了,我需要幫你復位。"寧小小睜開眼。
赤著上身的衛(wèi)崢跪在她面前,肌肉線條上還殘留著未完全消退的銀色毛發(fā)。
他的瞳孔在昏暗光線下擴張到幾乎填滿整個虹膜,呈現(xiàn)出野獸般的豎直狀態(tài)。"會有點疼。
"他警告道,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動了她的腳踝。劇痛讓寧小小眼前發(fā)黑。
等她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緊緊抓著衛(wèi)崢的手臂,指甲在他皮膚上留下幾道紅痕。"對不起,
我——""沒關系。"衛(wèi)崢輕笑,犬齒在薄唇間若隱若現(xiàn),"狼族的恢復力很強。
"他輕松地抱起寧小小,像托著一片羽毛。"我們得悄悄回去,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異常。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摟緊我的脖子。"寧小小順從地環(huán)住他的脖頸。
衛(wèi)崢開始在山林間穿行,步伐輕盈得不可思議,仿佛不受重力束縛。她將臉埋在他肩窩,
聞到雨水、松木和某種野性的氣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為什么趙總監(jiān)要針對我?
"她小聲問。衛(wèi)崢的肌肉瞬間繃緊。"因為他效忠的劉氏集團正在和銀鋒競爭北山開發(fā)權(quán)。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獵狼人公會一直受劉家資助。
""那晚在巷子里...""是我感應到你有危險。"衛(wèi)崢收緊手臂,
"狼族能追蹤自己在意的人,特別是...有恩于我們的人。"寧小小想起童年那個夏夜,
小狼舔舐她掌心的觸感。十年過去,那個簡單的善舉竟引出了如此復雜的因果。
衛(wèi)崢突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動。"有人來了。"他迅速將寧小小放在一塊平整的巖石上,
"莫軍會來接你。記住,別透露見過我變形。""等等!"寧小小抓住他的手腕,
"你背上的傷疤..."衛(wèi)崢的表情變得復雜。"那是獵狼人留下的。"他簡短地說,
然后掙脫她的手,消失在濃霧中。幾分鐘后,莫軍一瘸一拐地出現(xiàn)。
他沉默地檢查了寧小小的腳踝,遞給她一根樹枝當臨時拐杖。"他能感知你的位置?
"回營地的路上,寧小小忍不住問。莫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他的命定之人。"他說,
好像這是什么常識,"十年前那場相遇不是偶然,是狼族傳說中的'恩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莫軍難得地嘆了口氣,"衛(wèi)崢這輩子都會保護你,直到他生命的盡頭。
這是狼族的鐵律。"寧小小啞口無言。遠處傳來同事們的呼喊聲,
她抬頭看向霧氣繚繞的山頂,仿佛看到一道銀灰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第四節(jié):枕邊狼毛當晚,
寧小小在自家公寓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醫(yī)生診斷她只是輕微扭傷,
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衛(wèi)崢變形的畫面——那種違背物理定律的身體重組,
那種野性與人**織的矛盾氣質(zhì)。半夢半醒間,她仿佛又回到了北山,
只不過這次是她牽著銀狼的爪子,在月光下奔跑。風拂過臉龐,
帶著自由的氣息...鬧鐘響起時,寧小小發(fā)現(xiàn)枕邊有幾根銀灰色的毛發(fā)。
她小心翼翼地撿起來對著陽光觀察——毫無疑問,這是狼毛。但她的公寓在十二樓,
門窗緊鎖,衛(wèi)崢不可能進來過。除非他真的有某種超自然能力。手機震動,
衛(wèi)崢發(fā)來簡短的信息:"腳踝還好嗎?今晚滿月,別出門。"寧小小猶豫片刻,
回復道:"你昨晚來過我家?"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閃爍了很久,最終只回了一個字:"是。
"這個回答讓她既毛骨悚然又莫名安心。寧小小將狼毛夾進日記本里,
突然注意到日歷上的日期——距離她救下小狼崽,正好過去了十年零三天。
某種宿命般的預感爬上脊背。她翻開《山野異聞錄》的復印頁,
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銀狼報恩,十年為期。恩主若受其庇護,則血脈相連,生死與共。
"辦公室里的氣氛比往常更加詭異。趙總監(jiān)破天荒地關心了她的傷勢,
而林媚則用探究的目光不斷打量她。午休時,寧小小在洗手間隔間里聽到外面兩人的對話。
"劉總說了,今晚必須確定。"趙總監(jiān)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那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衛(wèi)崢的秘密?""我看她就是個傻白甜。"林媚冷笑,
"不過昨晚確實奇怪,她失蹤那會兒,有人看到銀光閃過...""獵狼人已經(jīng)就位了。
"趙總監(jiān)壓低聲音,"滿月之夜,他們逃不掉。"水龍頭被擰開,對話聲被水聲掩蓋。
寧小小捂住嘴,心跳如鼓。她終于明白衛(wèi)崢警告的含義——滿月對狼族而言是危險的。
下班時間,電梯里擠滿了人。寧小小感到有人往她口袋里塞了東西,
轉(zhuǎn)身卻只看到莫軍一閃而過的背影。回到公寓后,
她發(fā)現(xiàn)那是一把銀質(zhì)小刀和一張字條:"防身用。鎖好門窗,別開給任何人——包括我。
"夜幕降臨,寧小小按照指示鎖緊了所有出入口。她拉上窗簾,
卻忍不住留了一條縫隙觀察外面的滿月——碩大、明亮,帶著不祥的紅色光暈。午夜時分,
樓下傳來打斗聲。寧小小從窗縫看到幾個黑影在巷子里纏斗,銀光不時閃爍。
一聲痛苦的狼嚎劃破夜空,讓她的心臟揪緊。她不顧警告打開窗戶,
正好看到一匹銀狼——比衛(wèi)崢體型稍小——被三個黑衣人用銀網(wǎng)困住。那匹狼左腿跛行,
正是莫軍變形的特征!寧小小抓起銀刀就要沖出去,卻聽到背后陽臺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
她轉(zhuǎn)身,看到滿身是血的衛(wèi)崢踉蹌著走進來,右肩插著一截銀質(zhì)箭頭。
"別出聲..."他跌倒在地,皮膚下的銀毛時隱時現(xiàn),
"他們在追蹤我..."寧小小跪在他身邊,手忙腳亂地檢查傷口。
箭頭周圍的皮膚已經(jīng)發(fā)黑,散發(fā)出詭異的腥臭。"銀毒..."衛(wèi)崢咬牙道,
"需要...挖出來..."寧小小的手抖得像篩糠,但還是拿起了莫軍給的銀刀。
衛(wèi)崢遞給她一條皮帶,"咬著。"他的犬齒已經(jīng)伸長,面部輪廓開始扭曲變形。
手術過程像一場噩夢。寧小小強忍惡心和恐懼,將刀尖切入發(fā)黑的皮肉。衛(wèi)崢咬緊皮帶,
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咆哮,汗水混合著血水浸透了地毯。當啷一聲,箭頭終于被挖出。
寧小小用毛巾壓住汩汩流血的傷口,卻發(fā)現(xiàn)衛(wèi)崢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獸瞳,
手指關節(jié)噼啪作響。"快...綁住我..."他艱難地說,
"滿月...我會失控..."寧小小抓起晾衣繩,顫抖著捆住他的手腕。
就在打結(jié)完成的瞬間,衛(wèi)崢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嚎叫,
全身骨骼劇烈變形——這次是完全的狼形轉(zhuǎn)變。巨大的銀狼在客廳中央掙扎,
琥珀色的眼睛充滿痛苦和原始的野性。寧小小退到墻角,看著這頭美麗的猛獸扯斷繩索,
在房間里焦躁地踱步。最終,銀狼停在她面前,濕潤的鼻頭輕觸她顫抖的手指。
一個畫面突然閃回腦?!昵暗男±轻蹋彩沁@樣嗅她的氣味。寧小小鼓起勇氣,
像當年那樣撫摸銀狼耳后的絨毛。野獸發(fā)出一聲嗚咽,慢慢趴伏下來,將頭擱在她膝上。
窗外,滿月高懸。獵狼人的腳步聲在樓下逡巡,而寧小小靜坐在地,
手指深深陷入銀灰色的厚實毛發(fā)中。
某種超越理性的認知在她心中生根——無論人形還是狼形,這個生物都會用生命保護她。
就像她曾經(jīng)保護過他一樣。
5 第五章:危機四伏---第一節(jié):陰謀浮現(xiàn)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時,
寧小小發(fā)現(xiàn)自己蜷縮在銀狼身邊睡著了。她的手指還纏著一縷銀灰色的毛發(fā),
而衛(wèi)崢已經(jīng)恢復了人形,正坐在窗邊觀察街道情況。肩上的傷口結(jié)了厚厚的血痂,
但他似乎已經(jīng)不受影響,肌肉線條在晨光中如雕刻般分明。聽到寧小小的動靜,他轉(zhuǎn)過頭,
琥珀色眼睛在陽光下像融化的黃金。"他們守了一夜。"衛(wèi)崢的聲音比往常沙啞,
"莫軍被抓了。"寧小小倒吸一口冷氣。她這才注意到衛(wèi)崢手里攥著那枚挖出來的銀箭頭,
尖端已經(jīng)扭曲變形。"獵狼人的老巢在劉氏化工的廢棄倉庫。"他轉(zhuǎn)動箭頭,
上面刻著細小的符文,"但正面進攻太危險,他們準備了銀網(wǎng)和毒箭。
"寧小小裹緊睡袍起身,腿還因為昨晚的驚魂而發(fā)軟。"為什么要抓莫軍?
""為了引我出去。"衛(wèi)崢冷笑,犬齒若隱若現(xiàn),
"劉家想要北山地下埋藏的狼族圣物——月光石。傳說它能增強狼族力量,但對人類是劇毒。
"他走到寧小小面前,突然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我需要你的幫助,
但這也意味著你將徹底卷入危險。你可以拒絕。"掌心的溫度讓寧小小想起十年前那個夏夜。
她看著衛(wèi)崢睫毛投下的陰影,輕聲問:"為什么是我?
""因為只有人類能觸碰月光石而不受傷害。"衛(wèi)崢的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