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了一個少年,他既不是歷劫的仙君,也不是落魄的貴公子,他是我前世養(yǎng)的一條狗。
我一臉無語,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模樣。他急了,當(dāng)著我的面變成一只狗。
1我神色恍惚帶著人,不,應(yīng)該說是抱著我的狗回家。狗子跳上來的那一刻,我人都傻了。
我毫不猶豫將他扔出去,卻對上了路人譴責(zé)的目光。唯一慶幸的是,他變成狗時周圍沒人。
不然,可能會多一個懷疑人生甚至覺得我是妖怪的人。頂著巨大的壓力,
我顫顫巍巍將他抱起來,整個人僵硬的像千年老僵尸。“沒事的,它現(xiàn)在就是一只狗,
沒什么的,一只狗而已?!币环睦锇凳?,我成功把它當(dāng)成一只狗,我前世養(yǎng)的狗。
歷經(jīng)千辛萬苦,我終于抵達(dá)家門口。想到家里另一個小祖宗,
我覺得有必要跟這只狗子先打個預(yù)防。“我家里已經(jīng)有只小貓咪,按理來說,它比你來的早,
你要叫它一聲貓姐姐?!笨粗纷愚D(zhuǎn)變神情,狗眼中擠滿了淚水,我急忙捏住它的嘴,
防止它狗嘴里吐人話?!霸谕饷娌辉S說人話?。。 笨粗纷釉桨l(fā)難過的神情,
我急忙安慰道:“不過,我會公平對待你們的?!薄斑€有,在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
不許擅自變成人?!蔽遗e了舉拳頭,威脅道:“不然,就請你吃竹筍炒肉!
”“聽明白了就點(diǎn)點(diǎn)頭?!惫纷雍苈犜挼狞c(diǎn)點(diǎn)頭,看著它乖巧聽話的模樣,我內(nèi)心甚是欣慰。
“你貓姐姐呢,它叫朝曦,你們要和睦相處!”我一邊說一邊打開大門。
“喵嗚~”原本在貓窩里躺著的朝曦聽到動靜,急忙跳出來,像往常一樣迎接我。
只是這一次初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只狗。看到熟悉狗的朝曦一下子炸了毛。“喵!
”“狗東西,你竟然真的找來了!”“汪!”“惡毒的貓女,又用你那一套欺騙主人,
看我不在主人面前揭露你的真面目!”一貓一狗遙遙對望,形勢嚴(yán)峻,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我一手抓住朝暉的狗脖子,一手抱起朝曦,把它們兩個放在一起,神情莊嚴(yán)。“朝曦。
”“喵嗚~~”朝曦向往常一樣向我撒嬌,只是這一次,我沒有如它所愿。
我指著旁邊的小白狗,“它叫朝暉,以后它就是你狗弟弟了?!蔽矣挚粗瘯煟?/p>
指著朝曦莊重對它說:“這就是朝曦,你的貓姐姐,你不要欺負(fù)它。
”“我不要求你們兩個如膠似漆,但至少不準(zhǔn)打架,
誰先挑事......”我拿出之前買來威懾朝曦的小教鞭,輕輕揮了揮?!拔揖妥嵴l!
”2在給一貓一狗正式立完規(guī)矩后,我就開始給朝暉布置它的狗窩、狗碗等。在養(yǎng)朝曦前,
我原本是想養(yǎng)一只狗子。為此,我當(dāng)時做了很多攻略,買了不少的狗狗用品。
只是當(dāng)時還沒來得及行動,我便先撿到了被丟棄在路旁的朝曦。那是一年半前,那日,
我記得很清楚,是個暴雨傾盆的傍晚。我撐著傘匆匆往家趕,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傘面上,
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路過小區(qū)灌木叢時,一陣細(xì)微的嗚咽聲穿透風(fēng)雨傳入我耳朵,我循聲望去,
是一只團(tuán)縮起來的小貓。它渾身濕漉漉的,身上布滿恐怖的抓痕,
有些甚至還在往外滲出血水。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
它突然掙扎著想要將它旁邊的玉牌遞給我。那一刻,我的心猛然一顫,
身體先于理智做出回應(yīng)。后來,朝曦就成了我家里的一份子,我也歇了再養(yǎng)一只狗狗的打算。
原以為這些東西都要壓箱底,沒想到今日又派上用場??粗矍跋喔羟Ю锏呢埜C和狗窩,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這下這倆應(yīng)該打不起來了。等等,我為什么會覺得它倆會打起來?
我搖搖頭,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搞得我都有些胡思亂想了。給狗子和小貓各自倒好吃食,
我神色疲憊,再三囑咐:“吃吧,吃完之后乖乖玩自己的玩具,不許打架。
”我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來安慰我今日受到嚴(yán)重沖擊的心靈。只是我這一覺睡到極不安穩(wěn)。
不知是不是受到朝曦和朝暉,尤其是朝暉能變成人的影響,我竟然做了一個怪異荒誕的夢。
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位戰(zhàn)神,而朝曦和朝暉則是我養(yǎng)的一貓一狗,兩人天天打來打去,
在天界闖禍不斷。各路神仙都跑到我的戰(zhàn)神殿外,他們將我里三圈外三圈圍的水泄不通。
“朝華戰(zhàn)神,我的紫金爐,那可是我花了一千年才煉成的,我剛拿出來,
打算讓太陰星君幫忙注入月之輝,誰知......”白須老者抱著一堆碎片,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委屈。我剛想開口,天帝明昊就抱著一盆斷成兩節(jié)的花,
心疼萬分。“朝華戰(zhàn)神,我知你心疼他們兩個,可我們也心疼,
這可是我養(yǎng)了一千年的花......”天帝明昊越說越委屈,將花盆舉在臉前,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天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版i鎖說了,
若是我不能養(yǎng)不活這株太荒寶青花,她就不嫁我了!”“絕對不行!”旁邊的月老聽到這話,
直接蹦了起來。一千年了,他好不容易促成一樁姻緣,絕對不能就這么毀了。
月老怒氣沖沖:“戰(zhàn)神,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可得把這花救活!
不然......”“不然怎地?”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等一下,夢中的我竟然這么剛嗎?
“不然,不然......我就抱著你的大腿哭!”月老的氣勢越來越弱,聲音越來越小。
我輕嘆,向天帝保證:“你放心,我會找朝露,一定將你這花救活?!痹捯魟偮洌?/p>
門外就傳來一聲怒吼。“朝華,你給本帝君滾出來,
你縱容朝曦和朝暉破壞本帝君和青霄的情劫,總該給本君一個說法!”我循聲望去,
只見金炎帝君怒氣沖沖跑過來。后面還有烏泱烏泱一大群,伴隨著埋怨和催促,
如同潮水一樣將我包圍起來?!皯?zhàn)神大人!”“朝華戰(zhàn)神,你家朝曦......”“朝華,
你快管管你家朝暉!”3我陡然從夢境中驚醒,心跳如鼓點(diǎn)般急促,
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這個夢境也太真實(shí)太令人害怕了。我靠在床頭,
慢慢控制自己的呼吸,讓心跳慢慢趨于平緩,思緒漸漸明朗?!罢媸谴篌@小怪,
也太經(jīng)不住事了?!蔽以谛睦锇蛋低贄壸约海蔡坏?,朝曦是不是人,
我還能不清楚嗎。五年的朝夕相處,我可是對朝曦了解的不能再了解,它就是一只普通的貓,
怎么可能......定是今日經(jīng)歷太過離奇,我心有余悸罷了?!斑恕钡囊宦晜鱽?,
打斷了我的思緒。門外傳來腳步聲,很輕很微弱,像是在確定著。我死死抓住床單,
屏住呼吸,慢慢從枕頭下拿出防狼噴霧、電擊防狼棒,時刻防備著。朝曦和朝暉還在外面,
如果真的進(jìn)了陌生人,它們肯定會喊叫。既如此,莫不是朝暉擅自變成人形!我悄悄走下床,
小心翼翼打開房門。眼前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原本整齊潔凈的客廳變得亂糟糟,
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小型颶風(fēng)。桌子上的擺件通通被扔在地上,
沙發(fā)上的墊子歪歪扭扭地堆疊在一起,靠枕飛散,毛絨玩具扯開了線。地面上更是慘不忍睹,
滿地貓毛和狗毛夾雜,還有幾片被打碎的杯子,睡前倒的狗糧和貓糧到處都是。當(dāng)然,
這不是讓我最揪心的。我愣愣看著客廳中央的兩個人,除卻我已經(jīng)認(rèn)識的、被壓著打的朝暉,
而另一個,那個頭上還帶著貓耳的女孩與我夢中朝曦一模一樣!
我顫顫巍巍發(fā)出疑問:“朝曦?”貓女無辜地看著我,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和朝曦一模一樣。
她歪歪腦袋,清澈的眼中滿是欣喜,迫不及待放開對朝暉的牽制,撲向我:“主人,
你終于想起朝曦了!”“咚”的一聲,我又暈了。
突然出現(xiàn)聲稱是我前世養(yǎng)的也能變成人的狗子朝暉事件:詳情請看前文現(xiàn)狀:我坐在沙發(fā)上,
對面是相互嫌棄卻在我的生氣的眼神中不得不坐在一起的朝曦和朝暉?!罢f說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怪這只狗東西......”“都是這個惡毒貓女......”我的話音剛落,
兩人便異口同聲道。兩人看著對方,臉上滿是嫌棄,又是異口同聲:“你干什么跟著我說。
”“誰跟你了。”“你有病吧!”這兩人吵起來堪比一群幼兒園娃娃問問題,聒噪的很,
讓我本就疲憊的身心更加疲憊。更甚至兩人已經(jīng)不滿足吵架,氣勢洶洶地站起來,
隨時準(zhǔn)備在家里打響第二次貓狗大戰(zhàn)?!巴# 蔽掖蠛耙宦?,兩人看著我不悅的臉色,
只得乖乖坐下。我揉著太陽穴,心情有些累,聲音有氣無力:“一個一個說,大的先講。
”朝曦得意地看了一眼朝暉,站起身來,坐在沙發(fā)上,討好地給我捶腿按摩?!爸魅耍?/p>
我是大的,我先說?!薄笆虑槭沁@樣的......”經(jīng)過朝曦和朝暉的講解,
我終于捋清了我的身份。我,朝華,原本是異界太玄神界戰(zhàn)神,由眾生推舉,
為守護(hù)太玄大陸和平。而朝曦和朝暉確實(shí)是我收養(yǎng)的一貓一狗,我方才沉睡時做的那個夢,
應(yīng)該是我前世記憶片段。聽到我想起一些前世的事,朝曦和朝暉的眼睛明顯一亮,
就像在黑夜里獨(dú)行的旅人看見亮光。至于我為什么會在水藍(lán)星,據(jù)他們說,我是來歷劫的。
我原本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卻聽見外面驚雷炸響,狂風(fēng)驟起,
房間的燈在閃爍幾下后也沉入黑暗。朝曦和朝暉就像被警告一樣,不敢再說。我微微點(diǎn)頭,
若有所思,卻也不再逼問他們。5“叮咚”。門鈴忽然響起,我有些疑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夜,
這個時間點(diǎn)誰還會來找我。出于謹(jǐn)慎,我小心走到門前,問道:“誰?”“是我,
你隔壁的裴晏清?!币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從貓眼看過去,來人穿著白色襯衫,
身形確頎長挺拔,生的很是好看,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zhì)斯文優(yōu)雅,確實(shí)是裴晏清。只是,
這么晚了,他怎么會來?像是察覺到我的疑惑,
裴晏清主動開口:“方才我們這里突然打雷停電,群里都在談?wù)?,我想你一個女孩子在家,
可能會害怕,便過來問問?!甭犓岬酱蚶?,我突然有些愧疚,畢竟這雷大抵是因我而起。
同時,也暗笑自己有些竟像是驚弓之鳥。裴晏清一向溫柔貼心,這棟樓的鄰居,
只要他能幫上忙,他就會毫不吝嗇伸出援手。我打開手機(jī),群里都在討論這件事,往前看,
五分鐘前,裴晏清在群里問大家平安否。而我一直沒有回復(fù),這種情況下,
他會親自過來也不足為奇。我示意朝曦和朝暉變回原形,打開房門請他進(jìn)來?!氨?,
方才在跟朝曦和朝暉立規(guī)矩,一時沒有看手機(jī),勞你擔(dān)心了!”裴晏清聲音溫和:“沒事,
主要是見你一直沒有回復(fù),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彼麥\淺一笑,當(dāng)真是君子溫潤如玉。
“我就不進(jìn)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要警惕些。我就在你隔壁,
有什么事情可以通過手機(jī)聯(lián)系我?!彼贸鍪謾C(jī),在我面前揮了揮,竟然有些狡黠,
加之他本就生的好,饒是我已經(jīng)見慣他這張臉,此刻也不由得心里砰砰亂跳。
我直愣愣的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謝、謝謝?!彼坪跻脖晃铱吹糜行┖π撸?/p>
耳邊漸漸染上紅意。一時間,周圍氣氛有些曖昧。“主人~你怎么還不過來呀,
人家等你都等的心焦焦~”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我和裴晏清之間曖昧的氣氛。
他臉色有些古怪,直勾勾看著我身后:“這位是你男朋友嗎?”我滿是抗拒向后看去,
果然看到我最不愿意看見的一幕。只見朝暉衣服大開,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滿是“草莓”,
眼中水光瀲滟,嘴唇紅的妖艷,就像是剛被人寵幸過一樣。
而此刻他故作扭捏的姿勢走到我面前,無視我要?dú)⑷说哪抗?,對著裴晏清上下打量一番?/p>
“嗯,一個老古板,哪有我更善解人意。
主人~你怎么能為了一個老古板把我獨(dú)自一人丟到床上?!背瘯煴е业酶觳玻?/p>
把頭貼到我的肩膀上,沖我撒嬌道:“主人~~你看著我嘛,
我可比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老古板好多了?!蔽覝喩斫┯?,轉(zhuǎn)頭看向莫名發(fā)神經(jīng)的朝暉。
如果我的眼神能夠變成刀子,他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被我扎成刺猬。“朝暉,你不要亂講。
”我咬牙切齒道。朝暉委委屈屈松開抱著我的手,眼中彌漫著水霧,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來,好一幅美人落淚圖,真真是我見猶憐。“對不起,
原是我沒用,比不得這位哥哥英勇俊武,沒能抓住主人的心,讓主人厭了我?!北貋頃r,
怎么不知道這狗子還有這么綠茶的一面。而且,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他和朝曦一樣,
很討厭我和裴晏清接觸,每次一見裴晏清總是出來搗亂?!俺A。
”裴晏清的呼喊將我從自己的思緒中帶回來,他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淡,
聲音中帶著幾分失落?!氨?,我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冒昧前來,
是不是讓他誤會了......”清冷矜貴的少年,此時眼角微紅,雙手緊緊握著,
若是在以往,我早早就上前安慰一番。只是今日,我心里裝著事,
再加上屋里還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搗蛋鬼。特別是朝曦,
還不知她會干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來。我只是敷衍沖他一笑,隨意安慰道:“與你無關(guān),
是他的原因,我自會說他的?!闭f完,我看著裴晏清欲言又止的模樣,
貼心詢問:“你還有什么事嗎?”裴晏清臉色發(fā)青,卻只能僵硬搖頭:“沒有。
”我毫不在意關(guān)上門,自然沒有看見裴晏清瞬間陰沉的臉色。
6滿身戾氣回到自己家里的裴晏清一改在我面前的溫潤如玉,渾身彌漫著陰森的氣息,
整個人就剛像從魔淵里爬出來的一樣。“朝曦,還有那個朝暉,每次都壞我好事。
”“究竟是誰,竟然敢放那兩個畜牲出來?!迸彡糖逖凵耜幚洌Z氣中是滿滿的殺意。
“該死的,兩年了,明明朝華已經(jīng)快對我動心了,可偏偏這個時候......”“所以,
還是接受我的幫助吧!”空曠的客廳突然響起另一個聲音,怎么看都感覺是見鬼了。
客廳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頭上戴著一頂精致的銀飾帽,臉上涂著神秘的圖騰。
上身穿著一件繡有精美圖案的短袖,最上面的扣子未扣領(lǐng)口大開,下身穿著一條寬松的褲子,
褲腿上繡著各種神秘的花紋。男子伸出手,一條花紋蛇正纏在他的手腕上。裴晏清眼神冰冷,
“千俞,你找死!”千俞聞言,笑得花枝招展,就連他手上的小蛇也一圈一圈盤起來,
仿佛在跟主人一起嘲笑裴宴清。裴晏清眼中漸漸染上暴虐,一道劍光從手中揮向千俞。
千俞神色不變,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手腕上小蛇。那條花紋蛇突然變大數(shù)倍,
一口將裴晏清揮出的劍光吞下去。裴晏清神色不變,繼續(xù)揮出幾道劍光,
卻堪堪在即將觸及千俞時停下?!奥犕斫憬恪⒂嵯肽懔?!”看著被強(qiáng)行截停的劍光,
他的笑容越發(fā)放肆。對面不知說了什么,千俞一副‘我超級聽話’的模樣。
“好的~聽晚姐姐。我一定好好聽晏清哥哥的話,晚晚也要乖乖聽話,
等我和晏清哥哥把青霄華陽花帶回去?!标P(guān)掉玉簡,千俞唇角勾起?!澳悴皇且?dú)⑽覇幔?/p>
怎么不繼續(xù)了?”裴晏清眼中殺意幾乎要化為實(shí)體,他閉了閉眼,將它壓下去。
“你口口聲聲在乎晚晚,就是這么在乎的?!泵鎸ε彡糖宓馁|(zhì)問,
千俞笑容越發(fā)燦爛:“我當(dāng)然深愛著姐姐,姐姐也是愛我的。但是就是因為你比我早了一步,
陪在姐姐身邊的就只能是你。”“憑什么?”“如果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千俞一步一步走向裴晏清,腳上的鈴鐺一步一響,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語氣。
“這就是鐘情蠱蠱王,你知道的,沒人能逃脫,即便是她這位無心的戰(zhàn)神。
”“只要她愛上你,我們就能得到她的花脈,姐姐就有救了!”“你知道的,
姐姐可等不了多久?!薄岸抑恍枰阋粋€承諾,允許我和姐姐在一起。
又不是要將姐姐從你身邊搶走,不過是分一點(diǎn)給我。”千俞伸出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
指尖的距離不過半寸,仿佛捏著什么透明的絲線,將他所有的渴望都系在這微小的間隙里。
“我只是想要姐姐一點(diǎn)愛,就一點(diǎn)?!迸彡糖迳裆珟捉?jīng)變幻,
最終還是接過千俞手里的鐘情蠱,達(dá)成交易。而此時的我還在安慰朝曦和朝暉,
絲毫不知隔壁房間已經(jīng)布下一個針對我的巨大陰謀?!昂昧撕昧耍豢薏豢??!蔽易诖采?,
朝曦和朝暉一左一右趴在我腿上哭個不停。我對他們兩個實(shí)在是無奈,打也打不得,
罵也罵不出口,自己養(yǎng)的、自己寵的,只能自己受著。此時的我,
與夢境中那個心甘情愿給兩只調(diào)皮鬼收拾殘局的戰(zhàn)神朝華完美重合。
總有一些人或事物會在你的人生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即便失去記憶,也會刻在你的靈魂里。而你們,我看著假裝哭的撕心裂肺的朝曦和朝暉,
你們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像那個雨夜,我見到渾身濕漉漉的朝曦,第一反應(yīng)是莫名的心疼。
“我答應(yīng)你們,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喜歡上裴晏清,好嗎?”朝曦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頭,貓眼亮晶晶的?!罢鎳}?”“真的!”“你不早說,浪費(fèi)我這么多眼淚。
”得到想要的答案,朝曦瞬間收了眼淚,速度之快仿佛方才的流淚都是幻覺。
一旁的朝暉也趁此機(jī)會向我告狀:“主人,你看,這個惡毒的貓女就會演戲!
”“朝暉你這個狗東西,一天到晚,你除了會告狀還會干啥!”于是,
新一場貓狗大戰(zhàn)正式拉開帷幕。6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日的跌宕起伏,
其精彩程度遠(yuǎn)超我過往的二十多年,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淡然面對一切。
哪怕是現(xiàn)在來個托夢的,我都能面不改色交談下去。但,我只是打個比方啊!
沒想到你來真的啊,姐姐!我毫無形象的坐在一邊空白中,周圍一片寂靜,
人總會在這種環(huán)境中胡思亂想,加深自己的恐懼。我開始碎碎念,
嘗試和那個把我拉進(jìn)來看不見的人交談:“小姐姐,你究竟是誰,找我有什么事,
咱能趕緊說完嗎?我今天很累,想睡覺了!”四周沒有一絲波瀾,我只能繼續(xù)說些有的沒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蹦且婚_始將我引過來的嗓音又傳來,溫和中帶著些清冷,
好似碎冰的玉石。我尋著聲音望去,一位白衣美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讓人眼前一亮。
一身白色的紗衣,青絲用玉簪束起,幾縷發(fā)絲垂在耳邊,肌膚白皙如雪,
宛如玉雕般的面龐上,眉如遠(yuǎn)黛,眼若秋水,不施粉黛,卻足以傾國傾城。
只是美人的臉色格外蒼白,整個人身上彌漫著一股死氣。“姐姐,朝露?!蔽以谛睦锬?,
這個原本是我最親近的人,就像我下來歷劫忘卻前塵,但仍會被朝曦和朝暉牽動心神,此刻,
她也牽動著我的心神?!八谖疑磉叞才藕芏嗳?,名為保護(hù)實(shí)則是監(jiān)視,我很難找到時間。
”此刻,她臉上滿是焦急,卻還是向我解釋。我干巴巴“哦”一聲,在說不出其他。
朝露小跑走到我面前,往我手中塞了一個盒子?!八麄兿胍愕幕}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