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庶出之女，蕭墨封是我的小哥哥，蕭家最受寵的孩子。我家人視我如無物，
家仆隨意欺辱，只有小哥哥一人對我好。后來，蕭墨封成了風(fēng)光無限的大將軍，
殿堂之上皇帝封賞時，他說只要我嫁于他。再后來，蕭墨封上了戰(zhàn)場，
五年后帶回一西域女子。重生回到這一天，我看著他說：“將軍，我們和離吧。
”他滿臉不可思議：“林婉婉！你瘋了吧！”1蕭府今日格外熱鬧，從城門至皇都，
全城上下，大街小巷皆敲鑼打鼓，慶祝蕭大將軍凱旋。我的婢女珍珠一大早便把我拉起來，
張羅著要給我好好打扮一番，迎接將軍歸來。她激動地眼睛彎彎：“夫人，您盼了這么久，
將軍終于回來了?！庇诌B著說了好幾句“真好啊”。我看著銅鏡里的自己，
和上一世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裝扮，這天的我身穿紅嫁衣，綰發(fā)盤髻，頭戴金冠，
如出嫁那天喜慶、漂亮。上一世的自己聽到蕭墨封回來的消息，
早早地跑到蕭府大門處擦拭著眼淚等候。那時的我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看到的竟是將軍抱著一名西域女子，兩人言笑晏晏地從身旁走過，不曾看我一眼。
而這一天也是我噩夢的開始。我一身紅嫁衣站在大門處，旁人看著我如笑話一般。后來，
我在蕭府的地位越來越低，以前對我畢恭畢敬的奴仆對我越來越刻薄，隨意欺辱，
偷拿我的銀錢，克扣我的衣食。我從將軍府搬到后院一處偏房，房屋四處漏風(fēng)，雜草叢生。
珍珠同我一起搬過來，只有她一人對我如初，每天想著法子為我討要食物，御寒的衣物，
還把我當(dāng)小姐一樣伺候。西域女子叫貞朵，貞朵看似對我極好，自打我搬到后院，
便時不時來看我，對我噓寒問暖。她經(jīng)常牽著我的手，一臉真誠道：“姐姐，
我今晚就和將軍說，讓你搬回去，姐姐你這般嬌貴，可不能受這委屈。
”“姐姐你若是缺銀子，盡管和我說，我給你?！笨删渚溆谢貞?yīng)，事事沒著落。
我卻實沒有發(fā)覺，每次貞朵走后，奴仆的虐待愈加明顯，輕則使喚我做事，重則欺辱打罵。
直到最后，我傷痕累累躺在漏風(fēng)的草席上高燒不止。聽到奴仆大聲嘲諷，
才知這一切都是貞朵許意，蕭墨封默許。我一時氣急攻心，噴出一口血，
一臉恨意地看著窗外——貞朵拉著蕭墨封的手，走在他為我種下的花園中，相笑擁吻。
2前世受到種種屈辱，本以為心中恨意再也無法彌補，沒想到上天竟給了我一次寶貴的機會。
我忍下心中洶涌的恨意，攥了攥拳，這一世我定要叫所有欺辱我的人付出代價。
我看著銅鏡里的人，打量一番，不自禁伸手輕撫，上一世活的如此狼狽，
后半輩子根本沒有機會好好看看自己。我笑著和銅鏡里的珍珠對上眼，問她：“珍珠，
我美嗎？”珍珠向來羞澀靦腆，小臉一下就紅了，呆呆地開口：“美，夫人可美了。
”外面?zhèn)鱽硌诀咝P的呼喊。“將軍回來啦！”“恭迎將軍回府！”“慶祝將軍凱旋！
”珍珠開心地催促我：“夫人快出去呀，將軍回來了！”我點點頭，
出去果然看見和前世一樣的場景，蕭墨封懷里抱著貞朵，兩人調(diào)笑嬉戲著，
仿佛看不見站在一旁的我。我走到兩人面前，攔住了蕭墨封的腳步，他不耐地看我一眼，
繼續(xù)低頭逗懷里的人。反倒是貞朵抓著蕭墨封的手不讓他動，低眉順眼地喊我：“姐姐。
”我沒搭理她，看著蕭墨封，語氣毫無起伏道：“將軍，我們和離吧。
”蕭墨封瞬間停下了嬉鬧，像見鬼一樣看著我。這倒也正常，他了解以前的我，
知道我有多愛他，愛到上輩子哭過鬧過，卻唯獨沒有提過和離。聽了我的話，
他毫無風(fēng)度地大聲呵斥：“林婉婉！你瘋了吧！”我倒是沒想到，他反應(yīng)竟有這么大，也是，
我把他當(dāng)作一生的救贖，他也知曉我心中最重要的只有他，我的失控，
倒讓他的自負(fù)無法承受。也是這一瞬間，我改變了想法，我決定讓他哭著求我別離開他。
3蕭墨封了解我，我自然也了解他。借著衣袍的遮掩，我使勁擰了一把大腿，瞬間眼眶濕潤。
我像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連忙道歉，兩手?jǐn)n在胸前，對著蕭墨封微微屈膝低頭，
眼里含淚道：“妾身失言了。夫君，這五年我每日盼著你回來，時常夢見你，
醒來后才知是大夢一場?！蔽以趧倓偲^的地方又?jǐn)Q了一把，疼痛劇加，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我流著淚繼續(xù)說：“每到這時我就難受地吃不下飯也睡不著，今日我太高興了。
只是沒想到夫君身邊有別人了，我一時吃醋，口不擇言了，夫君莫怪。
”蕭墨封最見不得我哭，喜歡看我為他吃醋，也喜歡我眼里只有他，雖然我們分開五年，
但這些東西一時難以改變。果然，看見我滿臉的委屈，蕭墨封趕緊把懷中的人放下，
輕輕抬起我的下巴，把我的眼淚擦去。他抬手把我抱進(jìn)懷里，
摸著我的頭發(fā)在我鬢角上落下一記輕吻，笑著道：“倒是為夫錯了，害得我們婉婉好生難受。
”我依賴地靠在他懷里，扭頭看著貞朵，仰頭問蕭墨封：“夫君，這位妹妹是？
”蕭墨封一手?jǐn)堉遥皇譅科鹭懚?，說：“她叫貞朵，也是個可憐人，無家可歸，
便跟了我，我想著把她帶回來也可以給你做個伴，你們姐妹倆以后可要好好相處。
”說得倒是好聽。我心里冷笑。這番話說的是隨意，把自己的花心摘了出去。這世道如此，
三妻四妾不過爾爾，我原本以為蕭墨封不一樣。青蔥歲月他也曾牽著我的手，
在姻緣廟中與我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與爾共白首。我收回思緒，
拉起貞朵的手道：“妹妹生的合我眼緣，我定會和妹妹好好相處。
”轉(zhuǎn)頭向珍珠吩咐：“將軍今日凱旋，又帶回妹妹，喜上加喜。珍珠，叫后廚上菜，擺酒。
”4待上菜的功夫，我回房換了身衣服。珍珠跟著我進(jìn)屋，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我被她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逗笑了，點了點她緊蹙的眉。“想說什么就說吧。
”珍珠小心地看了一眼房門，上前一步小聲道：“將軍他……夫人您別難過。
”珍珠對我是真心的，我也不想讓她擔(dān)心：“傻姑娘，我沒事。
”我摸著她的頭說：“他們不值得我難過?！毙⊙绢^似懂非懂地看著我說：“夫人，
你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蔽疫M(jìn)門時，貞朵正在給蕭墨封斟酒。貞朵看見我，
捏著嗓子喚我過去：“姐姐，快來。”我走到蕭墨封身邊坐下。
我穿的是他曾經(jīng)送我的一件水藍(lán)色長裙，這件長裙承載了我們共同的回憶。那年姐姐出嫁了，
那公子哥娶我姐姐一個不夠，還想讓林家把我一塊打包過去。
蕭墨封不知道從哪聽到這個消息，在晚上敲開我的房門，我當(dāng)時躲在床上哭得想一頭撞死。
蕭墨封闖進(jìn)來摸了摸我的眼睛笑話說像核桃，我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連著心中的絕望一起發(fā)泄出來。蕭墨封疼的嗷嗷叫，向我求饒。“誒！姑奶奶別咬了。
”他牽起我的手往外跑，我跟在他后面跑，不明所以問他：“怎么了？”在院子外面，
他把我抵在樹干上，堅定地說：“婉兒，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只有我能娶你。
”我沉默地看著他，張了張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夜市的街燈很亮，照在他臉上，
那是我上輩子最愛的模樣。后來他帶我在夜市玩，給我買了這條裙子，他說穿在我身上好看，
后來我們躲開人群，在小巷子里，他吻了我。5蕭墨封看著我身上的裙子，
像是想起了這段回憶，眼眸閃爍?？粗已劾锸请y得的溫情，他夾起一大塊魚肉放在我碗里，
說：“婉兒，你最愛吃的?！蔽倚老驳貖A起來，又遺憾地放下，故作驕縱地撇撇嘴：“有刺，
我不想吃?！笔捘庑χ鴬A回去，細(xì)心地把刺挑了再放回我碗里。
這還是我重生后吃的第一頓，魚肉嫩滑鮮甜，我瞇著眼睛品嘗，心情陡然好轉(zhuǎn)，
臉上的笑都發(fā)自內(nèi)心了。蕭墨封看我吃地開心，又夾了好幾塊挑好刺放我碗里。
蕭墨封忙著挑刺沒工夫喝酒，貞朵拿著酒站在一旁倒顯得有幾分尷尬，她暗地里瞪我一眼。
我心下了然。果然下一秒就聽見貞朵嬌滴滴地開口：“姐姐，將軍剛回來也累了，
你怎么還這樣使喚他呢。”剛好怕蕭墨封不滿，我連忙道歉：“是我考慮不周，
夫君莫要怪罪。”我有幾分遺憾地看著魚，可惜不能使喚蕭墨封了。蕭墨封看我一眼，
沉聲說沒事，又問我還想吃什么。我看著一盤肥美的蝦咽咽口水，
放到貞朵面前：“還想吃蝦，我也好生心疼夫君呢，勞駕妹妹幫姐姐剝蝦了。
”貞朵看了蕭墨封一眼，見男人沒有異議，忿忿地低下頭，捏著蝦剝皮，
一只一只地放在我碗里。這種蝦殼硬特別難剝，貞朵剝地咬牙切齒，
我邊吃邊欣賞貞朵難看的表情，用碗遮住翹起的嘴角。心情舒暢，
我給自己斟了杯酒：“夫君，這酒好喝嗎？”蕭墨封不讓：“婉兒，你喝了會醉。
”他伸手要奪，我搶在他之前端起來一口悶了，酒水苦澀難喝，我皺巴著臉喝不下去，
嗆了一口，眼底沁出一點淚，酒從嘴角流到下巴。澀味在舌尖發(fā)散，我丟了酒杯，
吐出舌頭說難喝。蕭墨封被我的憨態(tài)逗笑了，抬起我的臉，用指腹擦去我下巴上的酒，
把手指放進(jìn)嘴里，含著手指直勾勾地看著我：“這酒真甜?！?我如同喝醉了一般，
迷瞪著眼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撲進(jìn)他懷里抱住他的腰，臉埋在蕭墨封胸膛胡亂地蹭，
嘴里嘟囔不清。蕭墨封把我穩(wěn)穩(wěn)摟住不讓我亂動：“婉兒你醉了?！彼盐冶饋砘胤浚?/p>
我攀著他的肩對上貞朵的視線，看見她眼里分明的嫉妒和怨恨，我得意地和她對視，
勾著唇笑。房內(nèi)，我跨到蕭墨封身上，嘴貼著蕭墨封的臉印下一串模糊的吻，
故技重施地掐了大腿好幾下，直把眼淚逼出來。我埋在蕭墨封頸窩里哭，
滾燙的淚水弄的空氣稀薄，我悶悶地耍賴：“夫君，婉兒好想你?！薄澳銕Ф鋬好妹没貋恚?/p>
我其實有點傷心……”我越說越小聲，感覺從我吻他起，蕭墨封這廝就有點不對勁，
手掌放在我腰上摸來摸去，幾次側(cè)頭要吻下來，都被我借著糊涂躲過了。
蕭墨封嘴里說著抱歉，嗓子里卻含著笑一樣。手也興奮的解開我的衣服。
我趕緊把腦袋磕到蕭墨封肩上，一動不動。蕭墨封的手瞬間停止，頗為遺憾地喃喃：“睡了。
”他把我放進(jìn)被子里，就走了。我心下了然，應(yīng)該是找貞朵去了，一抹溫?zé)岣苍谀樕希?/p>
突如其來地照顧驚得我差點把眼睜開。蕭墨封用熱毛巾把我的臉擦干凈，摟著我一塊睡了。
我在心中默默復(fù)盤，這時的蕭墨封對我沒有厭惡，可能還有點愧疚，
又我反復(fù)提醒他兩人的過去，念著舊情，讓他心中有點觸動。
但是蕭墨封對我動手動腳這點提醒我了，明日需想個法子，對這事能避則避。
7蕭墨封守國有功，這幾日被皇帝召去，忙得見不著人。我裝了幾天的郁郁寡歡，
成功地讓所有人認(rèn)為我身體不適。珍珠去請周大夫來為我診療。
我使了個眼色讓周大夫把人都請出去，悄聲和他交代了幾句話，
讓他過幾日來時當(dāng)著蕭墨封的面這樣說。我曾經(jīng)幫過周大夫一次，他一直記著，
對蕭府近日的情況他也有所了解，對我說的話雖然感到有些詫異，但也理解。周大夫走后，
珍珠擔(dān)憂地問：“夫人，怎么了，嚴(yán)重嗎？周大夫怎么說過幾日還要再來？
”看著珍珠憂切的樣子，我心里一暖：“沒事，周大夫說過幾日就好了，他只是來復(fù)查。
”已經(jīng)七天了。今夜蕭墨封依舊回來得很晚，已經(jīng)過了子時，蕭府里的人都睡下了，
我點燃一盞燭火，透著窗戶可以看見我房內(nèi)有淡淡的火光。蕭墨封知道我還在等他，
輕輕地推開門，我強撐了許久的睡意，早就困的不行，眼皮沉沉的。我打了個哈欠，
眼角洇出一點淚。蕭墨封過來抱住我，輕聲問：“婉兒還在等我呢？
”“不是告訴你不用等我嗎？”我胡亂地點頭，腦袋砸在他肩膀上一下又一下，
堅持說完最后一句“你回來啦”，就沉沉睡過去。翌日清早，醒來卻還沒清醒，
猛的察覺邊上有個人一直看著我。我驚慌地轉(zhuǎn)頭對上蕭墨封帶著笑意的眼眸，
迅速把驚慌轉(zhuǎn)為羞澀，瞥了他一眼趕緊捂住臉：“干嘛這樣看我，還沒洗臉呢。
”蕭墨封輕笑一聲要把我拽過去，我連忙躲過跑去洗漱。8周大夫過來時，
蕭墨封和我正在花園里看花，他說圣上過幾日要給他辦個慶功宴，讓我和貞朵都出席。
蕭墨封疑惑道：“周大夫，你怎么來了？”周大夫先向我們拱手問好，才接著說：“將軍，
前幾日夫人身體不適，我給夫人來了幾副藥，今日來看，夫人身體好了不少，
還需要再檢查一番?！笔捘庖荒橁P(guān)心地看著我，摸著我的發(fā)梢問：“婉兒，
你前幾日怎么了？”我搖搖頭：“有些許的食欲不振罷了，沒什么大礙。
”周大夫開口：“將軍，其實夫人在你出征的那幾年因為憂思過度，身體狀況不佳。
如今你回來了，夫人終于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調(diào)養(yǎng)?！笔捘饴犕昝碱^緊了緊。
周大夫接著有些支吾，看我一眼又看蕭墨封一眼。蕭墨封眉頭鎖地更緊了，說：“還有什么，
一并說了吧?！薄胺蛉私鼇聿荒芴珓诶?，也不能做一些太耗費精力的事，比如勞作，
還有……額，房事?！笔捘饴犕暌徽又橇巳坏男?。周大夫的話都是我教的，
在他說話時我便提前閉氣，把自己憋地滿臉通紅。狀似害羞地睨蕭墨封一眼，
蕭墨封哈哈大笑，說知道了。周大夫走后，我撲到蕭墨封身上，輕捶幾下他的胸膛，
埋怨道：“你笑那么大聲做什么？”蕭墨封挑著我的下巴逗趣：“婉兒害羞了。
”我把袖子甩到他臉上，惱羞地說：“誰和你一樣，面皮厚?！彼中α藘陕?，把我摟住，
一臉認(rèn)真：“婉兒，我從來不知道，你因為變成這樣，傷了身體，
我……”我伸手抵住蕭墨封的唇，讓他別說話。“將軍不必自責(zé)，這都是婉兒心甘情愿。
”蕭墨封拿下我的手指，攥在掌心里，說：“婉兒你想要什么補償，我都給你。
”9我仰起臉看著蕭墨封，笑著說：“好呀，那我想在花園里建一架秋千。
”蕭墨封有幾分詫異：“就這個嗎？”我手指有點緊張地捏住蕭墨封的衣袖，
不好意思地開口：“那我還想將軍有時間便陪我蕩秋千?！笔捘饪粗淇谏系氖州p笑，
似是笑我的害羞。他摸摸我的頭說：“婉兒要求的，我自是會滿足?！庇喙庵蓄┮娨荒t衣，
我踮起腳尖在蕭墨封臉上輕輕碰了一下，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跑開，蕭墨封迅速追過來，
把我扯進(jìn)懷里，掐住我的腰低頭吻我，我配合地抬起頭。我把臉搭在蕭墨封的肩上，
微笑著看向角落里的貞朵。站在花園的中心，我喊他：“景辰，秋千就建在此處吧。”“好。
”到了設(shè)宴的日子，蕭墨封是今晚的主角，坐在離皇帝最近的地方，我和貞朵伴在他身旁。
鑼鼓聲敲響，慶功宴開始，殿堂之上坐著皇子百官。音樂響起，舞女琴師在堂中表演，
侍女端來佳肴酒品?；始业臇|西就是不一般，一道龍舟活魚色香俱全，
饞的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察覺到不妥我趕緊吸溜回去，抬手蹭了蹭嘴角。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沒想到我的動靜被蕭墨封發(fā)覺了，我面上有幾分羞惱，倒也不想委屈自己，
拿起筷子要夾來嘗嘗。一雙筷子從旁邊伸出來阻止我的動作，
蕭墨封夾起一大塊魚肉放在自己碟中，他把魚刺細(xì)細(xì)挑了然后放進(jìn)我的碗里。我心中詫異，
就算是五年前他對我也沒有這般，現(xiàn)在倒是貼心。這也證明我的功夫沒有白費。
我和蕭墨封對視一眼，彎彎眼睛表示完感謝，就心安理得地吃起來。他還有幾分不滿，
攬著我的腰壓到他身上?！巴駜?，這可是我特地為你點的一道菜，你就打算這樣敷衍我嗎？
”意思是這樣還不夠。10我聽懂了他的暗示，湊過去飛快地貼了一下他的臉，
拍拍他的手讓他松開我。蕭墨封不放，反而更用力地扣住我，捏住我的下巴讓我吻他。
我手摸到他腰上的肉，使勁一擰，蕭墨封痛的呲牙咧嘴，我趁機從他懷里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