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囊里是麻醉劑。"她從和服腰帶里取出針劑，"真正的毒藥縫在這里。"她拉開衣領，

露出鎖骨下新鮮的縫合傷口。針劑推入傅云深靜脈時，芳子告訴我那晚的后續(xù)：她假意自殺，

實則被地下黨接應。現(xiàn)在她是"玫瑰"，專為抗日組織傳遞情報。"為什么幫我們？"我問。

她撫摸短發(fā)的手在抖："哥哥的日記里寫...他奉命擊落民航機那晚，嘔吐到天亮。

"抬起淚眼，"您說得對，撞艦不是私仇...是軍人面對戰(zhàn)爭機器的絕望反抗。

"傅云深突然咳嗽著醒來。芳子立刻戴回面紗，從袖中抖出張照片："流川死后，

新任的憲兵隊長佐藤...特別喜歡中國太太。"照片上的男人正在百樂門喝酒，

身旁是傅老爺子的姨太太。"老頭子養(yǎng)虎為患。"傅云深嘶啞地笑，

"佐藤明天會來'探望'你，帶著這份'禮物'。"他從枕頭下摸出鑰匙，

"教堂地窖有部電臺，讓秋荷聯(lián)系重慶..."話音未落，前門傳來砸門聲。

芳子翻窗逃走的同時，佐藤已經(jīng)帶著憲兵隊沖進醫(yī)務室。"傅太太。

"佐藤的皮鞋碾著傅云深輸液管，"聽說您丈夫病得很重？

"傅老爺子的小姨太從后面走上來，手里捧著個錦盒："云深啊，

佐藤先生特意帶了長白山的百年人參...""佐藤君的好意心領了。

"傅云深突然用流利的日語回答，"不過人參對槍傷無效。"滿室死寂。

佐藤瞇起眼："傅桑的槍傷...怎么來的？

"我搶過話頭："前天夜里有人闖進教堂偷孩子，我丈夫追出去挨了一槍。

"指著墻上帶血的十字架，"幸虧上帝保佑。"佐藤突然用軍刀挑開傅云深的被子。

病號服下，他腰腹間層層紗布滲著血——是今早我?guī)退匦掳呐f傷。

"這些傷...""是上次在南京，為保護流川參三閣下受的。"傅云深面不改色，

"佐藤君可以查軍部記錄。"佐藤最終帶人悻悻離去。小姨太落在最后，

偷偷往床頭柜放了張字條。傅云深展開一看，臉色驟變："老頭子被軟禁了。"夜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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