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她離婚時說,他這輩子都配不上她“協(xié)議你看過了,沒問題就簽吧。
”林語喬聲音清冷,指尖敲了敲桌面,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秦沉遠沒有接,
只是垂眸看了她幾秒,像是確認她不是在演戲?!熬鸵驗槲椰F(xiàn)在沒錢?
”他語氣輕得像在陳述天氣。林語喬面色平靜,語氣卻不客氣:“不止沒錢,你也沒上進心。
我升職三次換了兩套房,你連創(chuàng)業(yè)的方向都沒想好。我們之間沒有未來了?!彼f得平靜,
像是在述職報告??擅恳粋€字,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往他心口剜。三年的婚姻,
到頭來在她口中成了“沒有未來”。秦沉遠指節(jié)微緊,
看著那張紙上一項項寫清楚:房子歸她,車子歸她,婚內(nèi)無共同存款,
無子女糾紛……他笑了一下,笑容里沒有一點溫度:“你準備得挺周全?!薄拔也幌胨浩颇?。
”林語喬淡淡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向來講效率?!薄八赃B婚姻你也要效率處理?
”“難道要拖著互相折磨?”秦沉遠沒再說話??諝獍察o了幾秒鐘,最終他簽下了名字。
她松了口氣,站起身收好文件袋。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
說:“秦沉遠,你這輩子都配不上我。”語氣不帶一絲波瀾,沒有怨,沒有恨,
甚至沒有愧疚。只有高高在上的審判。秦沉遠望著她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林語喬離開律師事務所,長舒了一口氣。她坐進車里,撥通了一個電話?!皨專x完了。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欣慰的聲音:“終于醒悟了?早該丟掉那個拖油瓶。
他哪配得上你現(xiàn)在的身份?”林語喬看著窗外的高樓,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她確實不后悔。從大三起就和秦沉遠戀愛,那時他聰明、執(zhí)著、野心勃勃,
她愿意陪他白手起家,甚至畢業(yè)沒多久就嫁了他??墒侨炅耍冀K在原地打轉(zhuǎn),
做一行敗一行,資金鏈斷了幾次,全靠她貼補。她已經(jīng)是全盛集團新晉戰(zhàn)略部副總,
每天對接大項目、跨國合作。他呢?還窩在租來的辦公室里琢磨新項目。她受夠了。
她是奔著一線名利場去的,不是陪他搞浪漫革命。她不想等他哪天才爆發(fā),
她要的是立刻、現(xiàn)在、此刻的成功。所以她不后悔。她只是沒料到,那場冷冰冰的告別之后,
秦沉遠的消失,竟是整個世界風向徹底轉(zhuǎn)變的開始。**兩周后,全盛集團高層群里炸了。
【戰(zhàn)略部要換總監(jiān)了?誰來接?】【聽說是董事會臨時指定的新負責人】【真的假的?
我還以為林語喬是定了】【新上任的……好像是最大股東親自指定的人】【???
最大股東是誰?我們董事長都沒聽說過他有親戚啊】林語喬站在辦公室窗前,翻著群消息,
面色冷峻。她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被通知下午一點參加緊急董事會。
說是“新一輪股權結構更新”,還提到了“戰(zhàn)略部領導權交接”。她隱隱有種不安。
而她的秘書此刻正敲門進來,低聲道:“林總,董事會會議室已到時間?!彼c頭,
拿起筆記本和公文包,神色冷靜地走出辦公室。會議室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七成的人。
董事長、副總、法律顧問、還有新來的投資顧問。她掃了一眼,并未見到所謂的“新領導”。
也好,她不信真有人能從她手中奪權。但下一秒,門被推開。
穿著剪裁精致西裝的男人大步走入。干凈利落,氣場強悍。全場目光聚焦過去。
林語喬動作頓住,猛地抬頭。那張面孔,她看了三年,睡了三年。秦沉遠!他神色淡漠,
看她一眼后,朝主位走去。董事長親自起身和他握手:“秦總,這邊請?!比w人起立鼓掌。
她卻僵在原地,像石化了一樣。他坐下,淡聲開口:“我是全盛集團的新任第一大股東,
也是你們未來的戰(zhàn)略方向制定者。”他的目光緩緩落到林語喬身上,
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接下來的日子,林總還請多多配合?!绷终Z喬嘴唇發(fā)白,手指微顫,
連坐下都忘了。他怎么會是最大股東?他不是……他不是那個,
她親手簽字離婚、說“這輩子都配不上她”的廢物前夫嗎?可現(xiàn)在,全場的人都在看他,
聽他,鼓掌歡迎。沒人知道,那個曾被她一腳踹開的男人,竟是這場游戲的真正操盤手。
他不是配不上她。是她,從未真正看清過他。—第2章:馬甲掉落,
他是集團背后的大股東會議室里一片安靜,連掌聲都在秦沉遠坐下后逐漸收斂,
轉(zhuǎn)為敬畏的沉默。董事長笑著介紹:“秦總是我們集團新一輪融資的主要資本來源,
憑借沉遠資本控股51%股份,正式成為全盛集團第一大股東。今后,
全集團將由秦總與我們董事會聯(lián)合決策?!薄扒乜傄彩菓?zhàn)略方向的重要制定者,
尤其在智能物流、國際資產(chǎn)整合方面經(jīng)驗豐富。”“未來集團若能整合上市,
很大程度依靠秦總的資源調(diào)度?!泵恳粋€字,像釘子一樣釘進林語喬的認知里。
她已經(jīng)聽不清董事長說了什么,耳朵里只剩嗡鳴。他怎么可能……她曾經(jīng)親手遞上簡歷,
替他打磨創(chuàng)業(yè)方案,知道他創(chuàng)過幾家公司,但最終全失敗,連團隊都解散了。怎么兩年不到,
他就搖身一變,成了控股資本的大佬?她的思緒如浪潮般沖擊理智,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只是坐得筆直,拼命維持體面。直到會議流程轉(zhuǎn)入重點:戰(zhàn)略部調(diào)整。
主持人道:“經(jīng)董事會一致通過,林語喬繼續(xù)擔任戰(zhàn)略部執(zhí)行總監(jiān)一職,
向新任投資總監(jiān)——秦沉遠匯報?!比珗鲮o了三秒。隨即是禮貌而尷尬的掌聲。
林語喬微微一震。她從今天起,正式變成了……前夫的下屬?她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他,
卻撞上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目光。秦沉遠靠坐椅背,雙手交疊,姿態(tài)從容,
眼里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不見溫柔,不見舊情,只有毫不掩飾的諷刺和掌控欲。
他像是在說:——你不是說我配不上你嗎?——現(xiàn)在,我讓你看看,到底誰不配誰。
**會議結束后,林語喬第一個走出會議室,腳步快得像在逃。她拐進電梯,
才發(fā)現(xiàn)指尖都在發(fā)抖。她不是沒見過強者,但從沒想過那個曾被她視為“失敗者”的人,
竟能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不僅殺回她的世界,還直接踩到了她的頭上。
電梯鏡子映出她失控的神情。她用力吸了口氣,按下頂樓辦公室的按鍵。?五分鐘后,
她坐在辦公椅上,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敲門:“林總,秦總說……十五分鐘后約您下樓一趟,
他要聽您對當前海外項目的整體進展匯報。”林語喬抬頭,面無表情地說:“讓他上來。
”秘書一頓,低聲:“他說,他在等您。讓您‘按流程辦事’。
”林語喬:“……”她嘴角扯了扯,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按流程”。
三年婚姻里他從不管流程,生活雞毛蒜皮都是她打理?,F(xiàn)在倒是學得會了,學得精準狠。
她拿起文件夾,站起身走向電梯,步伐冷硬如冰。**會議室副樓,男主獨自坐在茶水區(qū),
翻著項目報告。林語喬走來時,他甚至沒抬頭,只語氣淡淡地道:“你晚了三分鐘。
”她坐下,語氣不卑不亢:“路上被問候太多,畢竟我是秦總前妻,難免被人議論。
”“所以你很委屈?”他終于抬頭,眼神冷銳,“你怕什么?怕我說你眼光差?
還是怕別人看出你利用我創(chuàng)業(yè)失敗時套走資源,轉(zhuǎn)身扶搖直上?”林語喬神情一僵。
“你別太自以為是?!薄拔沂遣皇亲砸詾槭?,不是你說了算?!彼笠豢?,
“現(xiàn)在我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屬。個人恩怨歸個人,工作上你該怎么做,自己心里清楚。
”“我從沒用過你——”“是?!彼鋈淮驍嗨澳阒皇窃谖易畹凸葧r離開,
說我配不上你。然后現(xiàn)在,我們換個方式再見面?!薄斑@就叫風水輪流轉(zhuǎn),林總。
”林語喬強撐冷靜,卻無力反駁。她明白,他不僅是回來了,而且?guī)е麍鰟倮貋砹恕?/p>
她說他配不上她。現(xiàn)在,他坐在高位,讓她坐在對面,必須壓下所有情緒,
像個聽話的員工一樣向他匯報?!罢f吧,”他語氣淡淡,“項目匯報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別浪費我時間。”林語喬深吸一口氣,打開筆記本,強壓下羞恥與怒意。
“戰(zhàn)略一部當前對接海外投標團隊共四組,分別隸屬……”她的聲音很穩(wěn),連手指都沒有顫。
但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再不是那個可以高高在上審視他的“上等人”。
他用資本、地位、權勢,重新把她拉回了自己的人生里。只不過——這一次,主動權是他的。
而她,要學會服從。**電梯外,幾個高層路過時小聲嘀咕:“你說他們真的離過婚?
”“這是什么修羅場啊……前夫成了老板?”“我要是她,得氣到吐血。”他們沒注意到,
電梯后墻的鏡子里,反射出秦沉遠那雙看向林語喬的眼睛——毫無波瀾,卻藏著火焰。那是,
他隱忍三年后的,第一口反擊?!?章:她第一次向他匯報工作,
他卻冷聲糾錯林語喬沒想到,第一次向秦沉遠匯報工作,來得這么快。第三天上午,
集團月度例會,戰(zhàn)略部匯報列為重點議程。她早早準備好PPT和紙質(zhì)資料,
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裙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妝容也比往日更精致??稍绞强桃馔昝溃?/p>
心底那點不愿承認的緊張就越揮之不去。會議室燈光冷白,空氣中是投影儀運轉(zhuǎn)的低鳴。
秦沉遠坐在主位,神色淡淡,手中翻著簡報。
周圍是全體副總、法務、市場、財務等各部負責人,陣仗比她以往參與的任何一次例會都大。
她走到臺前,微微頷首,聲音如她的人一般清晰冷靜。“本次戰(zhàn)略一部提交的海外投標方案,
聚焦于A國與L國兩個新興市場,目前已完成初步篩選與競標準備……”她講得條理清晰,
數(shù)據(jù)詳實,語言精準,期間不時有下屬或相關部門點頭附和。直到最后十分鐘,
她總結道:“根據(jù)目前情況判斷,若爭取到L國項目,
將為我們帶來年度凈增長11.8%的數(shù)據(jù)增長,預計落地時間在三個月內(nèi)?!痹捯魟偮?,
掌聲剛響起兩秒——“暫停。”秦沉遠打斷了。他并沒有鼓掌,也沒起身,只把報告合上,
淡聲道:“你剛才說L國項目預計落地三個月?”林語喬心頭一緊,
但仍保持表面鎮(zhèn)定:“是,根據(jù)當?shù)卣邔徟鷷r間、我方團隊落地效率及語言對接情況,
三個月是最合理預估?!鼻爻吝h將簡報丟回桌上,
冷聲道:“你有沒有看過上周L國財政部的發(fā)布會?
”她一愣:“我……”“他們新通過了一項臨時關稅改革法案,
對境外投標商的注冊門檻提升至五倍起步,且在地子公司必須提前一年設立。你這個計劃,
成立基礎是什么?”空氣頓時冷了下來。她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被當場點名的學生,
全場人的目光唰地落在她身上。林語喬咬牙:“我會重新審查該條政策,方案可做后續(xù)修正。
”“不是修正的問題?!鼻爻吝h的語氣不疾不徐,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質(zhì)疑,
“是你根本沒做完功課就把方案提了上來?!薄傲终Z喬?!彼従徧а郏曇舨桓?,
卻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我以為你至少能守住‘專業(yè)’這條底線?!睍h室里一片死寂。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失去了血色。幾位副總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氣氛尷尬到極點。
這是她入職以來,第一次在公開會議上被當眾指出“功課沒做足”。而指出她的人,
是那個她曾經(jīng)視作“注定失敗者”的前夫。林語喬指尖捏得死緊,手背的血管因用力而鼓起,
卻仍死死維持著鎮(zhèn)定?!笆俏沂韬觥O麓尾粫俜??!薄跋M麤]有下次?!鼻爻吝h說完,
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杯?!皶h到此結束,散會?!彼鹕黼x開,步伐利落,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給她。眾人紛紛起立告辭,不敢多言。林語喬卻站在原地,
像被定在了講臺上。**“林總,您沒事吧?”秘書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想扶她。
林語喬搖頭:“我沒事?!彼D(zhuǎn)身離開會議室,步伐穩(wěn)健得像在走秀??蓻]人看到,
她進了洗手間后一把關上門,站在鏡子前,雙手撐在洗手臺邊,呼吸劇烈起伏。她的驕傲,
她的自信,在剛才那短短幾分鐘,被撕得粉碎。她不是不專業(yè)的人,
可她確實沒注意到那條臨時新政。在過去,她犯這種錯頂多被部門領導提醒一句,
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刻。可如今,她的身份變了——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副總提名人,
而是那個需要向前夫匯報、被他隨時糾錯的“下屬”。**當天晚上,
林語喬準點下班回到家。屋子里一片寂靜,她把包放下,打開燈,坐在沙發(fā)上,
整個人陷入死寂。她一直以為,離婚對她來說不過是甩掉一個沒用的負擔。可她萬萬沒想到,
那段被她輕易結束的婚姻,會在短短兩周后,
重新以另一種方式——用權力、地位、尊嚴——將她壓了回來?!澳氵@輩子都配不上我。
”那句話,是她說的。如今,她卻在他面前低頭。林語喬忽然笑了,笑里滿是自嘲。
她不是怕他。她只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場離婚,她不是贏家。她才是被留下的人。
**而另一邊,秦沉遠坐在頂樓的CEO辦公室里,望著落地窗外的燈火。特助遞上文件,
小心道:“秦總,林小姐那邊——”“她會改方案?!薄澳裉臁f話是不是太重了?
”秦沉遠收回視線,淡淡道:“她不是說我配不上她嗎?”“我要她知道,
她這輩子——得親自聽我一句話,才能決定明天開不開會?!彼鄣椎墓?,冷得像冰。
這不是報復。這是教育。——讓她學會什么叫“重新做人”。
—第4章:她搬不走公司那盆蘭花,卻想起他曾說的話林語喬的辦公室要換了。
以“組織結構優(yōu)化”為由,集團將她原本寬敞的獨立辦公室調(diào)整成開放區(qū)協(xié)同辦公,
理由是便于與項目組聯(lián)動。但誰都心知肚明,這是秦沉遠的授意。
他在一點一點剝奪她的“特權”,把她從高位上拉下來,
讓她一步步變成最普通、最服從安排的“職員”。
助理幫她打包文件、搬電腦、整理個人物品。所有東西都裝進了兩個紙箱,
唯獨那一盆蘭花——紋絲不動。“林總,這花……根好像和盆綁在一起了?!敝戆欀?,
“可能是長期養(yǎng)護時加了固定膠?!绷终Z喬起身,蹲下仔細看。那是一盆白玉蘭,
花瓣層疊潔凈,葉片柔亮茂密,養(yǎng)得極好。她一直養(yǎng)花不好,三年前是秦沉遠替她養(yǎng)的。
她記得清楚,那盆花是她生日那天他送的。她說喜歡白色,
他就去花市找來這種最難養(yǎng)的品種,特意用了最溫柔的土配比和最合適的盆栽溫度。
她還曾抱怨過:“這花一點都不聽話,老掉葉子?!倍菚r候的秦沉遠抱著花,
對她說——“只有你喜歡,我才舍得讓它留在這里。”記憶被一瞬間拉回,
那一句“舍得”仿佛隔了一個世紀。林語喬盯著那株花,忽然覺得喉嚨發(fā)澀。那時的他,
還在為她在廚房做飯,半夜送她去醫(yī)院看胃病,為她洗衣服曬被子。他眼里滿是她。
而她那時只想著出人頭地,以為一個肯為她低頭的男人,不值得被珍惜。她緩緩站起身,
聲音平靜:“花別動,就留著吧?!薄澳恰覀渥⑾陆唤忧鍐危俊敝硇÷晢??!安挥?。
”她轉(zhuǎn)頭淡淡一笑,“這花,是屬于他的?!敝頉]再多問。但那盆花,
就那么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像一段不愿被掀開的過往。**晚上十點,公司樓層早已熄燈,
只有高層那一列還亮著幾盞壁燈。林語喬回家洗完澡,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全是過去——是秦沉遠送她回家那晚,她把傘讓給他,
自己沖進雨里的笑;是他創(chuàng)業(yè)失敗那天,蜷縮在沙發(fā)里默不作聲,她第一次給他倒水,
鼓勵他重新來過;也是她第一次在公司熬夜做標書時,收到他遞來的一杯姜茶??涩F(xiàn)在呢?
她提出離婚,毫不猶豫。他說“你會后悔”,也是毫不猶豫。她猛地坐起身,
心跳混亂如鼓點。她做了個夢——夢里是她和他還沒離婚時的日子,他輕輕抱著她,
貼著她耳邊低聲說:“語喬,你別走。我還沒贏,你怎么能先認輸?”她睜開眼,
臉頰竟然是濕的。**第二天早上,她提早到公司,
卻看到那盆蘭花竟然被人從舊辦公室搬出來,放在了公共走廊的轉(zhuǎn)角處。“是誰動的?
”她沉聲問。清潔工小心翼翼道:“說是上頭統(tǒng)一清退,空辦公室不留私人物品。
蘭花拔不出來,安排人鋸了盆底。”她一震,幾步走上前。盆已經(jīng)被鋸開,土壤散亂,
花根被割裂,葉子無力下垂,幾瓣花已然發(fā)黃。她像被人當頭砸了一錘。那是他親手種的花,
是三年前他為她種下的唯一一株白玉蘭?,F(xiàn)在,被人粗暴對待,連根帶盆毀掉。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這不是一株花而已——是他們之間曾經(jīng)的感情。一刀刀,被現(xiàn)實割裂。
不管是她親手動的刀,還是他冷靜地回敬。結局,都是死的。她蹲下身,
一點點把花瓣撿起來,放進隨身的文件袋里。什么也沒說,只是背影低垂、安靜得近乎卑微。
**而在另一端的會議室,秦沉遠正審閱集團并購下季度財務流轉(zhuǎn),
特助低聲提醒:“蘭花那邊按統(tǒng)一標準處理了,舊盆子割開了。”秦沉遠手指頓住,
抬眼:“誰動的?”“行政部,說是執(zhí)行流程……”他沉默幾秒,將文件合上?!巴ㄖ飿I(yè),
沒我指令,任何舊物不得動?!碧刂D了頓:“林小姐……可能已經(jīng)看到花的樣子了。
”秦沉遠沒吭聲。良久,他低聲說:“她會懂的?!薄叭绻B那盆花都不在意,
那我還在意她做什么?”他說完這句話,目光落在窗外那株剛剛移植進來的新綠植上,
眼神淡淡,卻壓著深藏不露的情緒。那株白玉蘭,是他最后一次為林語喬動手的東西。
如今——他不再動手了。她若還在意,那就留著疼。她若不在意,那就徹底毀。
—第5章:男主:“你不用愛我,只要服從我”林語喬接到出差通知的時候,是臨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