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生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我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寧氏大廈的頂層露臺上。
耳邊是喧鬧的音樂聲和人們的談笑聲,手中握著一杯香檳,
身上穿著那件熟悉的Valentino紅色禮服。"寧小姐,您沒事吧?
"侍者關切地問道。我眨了眨眼,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死了。
我記得那間陰暗的監(jiān)獄浴室,記得林雨柔派來的人將我的頭按進水里,
記得那種肺部灼燒的痛苦..."今天是幾號?"我的聲音顫抖得不像自己的。
"5月18日,寧董事長五十歲生日。"侍者疑惑地回答。我踉蹌了一下,
扶住欄桿才沒有跌倒。5月18日——正是兩年前父親生日那天,
也是周臨川和林雨柔開始實施他們陰謀的日子。我重生了。"微微,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轉過身,周臨川站在那里,
英俊的面容上掛著溫柔的笑意,那雙我曾深愛過的眼睛里滿是虛偽的關切。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這個我曾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如何一步步將我引入陷阱,
如何偽造我挪用公款的證據(jù),如何在法庭上作偽證將我送進監(jiān)獄..."我沒事,
只是有點悶。"我強忍住顫抖,嘴角扯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這一次,
我不會再被他的偽裝欺騙。周臨川走近,想要攬我的肩,我巧妙地轉身避開。"爸爸在找你,
我們下去吧。"走進電梯,透過鏡面墻壁,我審視著現(xiàn)在的自己——25歲,
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剛從哈佛商學院畢業(yè)回國不久,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寧微。誰能想到,
短短一年后,我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商業(yè)罪犯",父親會因"突發(fā)心臟病"去世,
而寧氏集團會落入周臨川手中。電梯門打開,宴會廳的輝煌燈光讓我瞇起眼。
父親站在臺上致辭,精神矍鑠,完全看不出一年后他會"意外"離世。我的眼眶瞬間濕潤。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特別要感謝我的準女婿周臨川,
這段時間我不在公司,多虧他打理一切..."我握緊拳頭。就是今晚,
父親會在周臨川的建議下簽署幾份"普通"文件,
其中包括將部分決策權暫時移交周臨川的授權書。這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寧微!
"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林雨柔穿著白色禮服朝我走來,臉上是偽裝的親切笑容。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找你半天。"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個我從大學就視為閨蜜的女人,實際上是周臨川的情人,也是陷害我的主要執(zhí)行者。
那些所謂的"證據(jù)",大部分都是她親手偽造的。"隨便走走。"我冷淡地回答,
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前世的我此刻應該正興奮地向她講述周臨川即將向我求婚的"驚喜"。
林雨柔挽住我的手臂:"周副總剛才找你呢,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她眨著眼,
暗示性地問道。我?guī)缀跻湫Τ雎?。是的,周臨川原計劃今晚求婚,
讓所有人都見證我們的"愛情",為日后奪取寧氏鋪路。而愚蠢的我,
曾為此感動得熱淚盈眶。"他能有什么好消息。"我抽出手臂,"我去找爸爸。
"穿過人群時,我注意到財務總監(jiān)張明遠正與周臨川低聲交談。前世我入獄后,
正是張明遠作證我多次要求他違規(guī)操作資金。現(xiàn)在看來,他早就是周臨川的人了。
"寶貝女兒!"父親看到我,張開雙臂。我撲進他懷里,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道,
眼淚幾乎奪眶而出。"爸爸,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我低聲說道。父親疑惑地看著我,
但還是帶我去了隔壁的小會議室。關上門,我直接問道:"爸爸,你信任周臨川嗎?
"父親皺眉:"當然,他能力強,對公司忠心耿耿,而且你們不是...""如果我告訴你,
他和林雨柔有染,而且正在謀劃奪取寧氏,你信嗎?"父親的臉色變了:"微微,
這種玩笑不能開。臨川對你一心一意,雨柔也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早有準備,
拿出手機調(diào)出幾張照片——這是前世我入獄后才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
周臨川和林雨柔在海外度假的親密照。幸好我記得具體日期和地點,
重生后第一時間雇人黑了那家酒店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父親的臉瞬間蒼白:"這...這不可能...""還有更多。"我打開一個錄音文件,
里面是周臨川和張明遠的對話,討論如何做假賬。"這是上周三的錄音,
他們在計劃誣陷我挪用公款。"父親的雙手開始顫抖:"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也是剛發(fā)現(xiàn)。"我握住父親的手,"爸爸,今晚他一定會讓你簽一些文件,
無論他說什么,都不要簽。"父親沉重地點頭,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就在這時,
敲門聲響起。"董事長,您在里面嗎?有幾位重要客戶想見您。
"周臨川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我和父親交換了一個眼神。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我的手,
然后起身開門。"臨川啊,正好,我有事找你。"父親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
"跟我來辦公室。"周臨川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跟著父親離開了。
我知道父親會處理得當——他畢竟是商場老手,只是前世太過信任這個"準女婿"才會中計。
我回到宴會廳,林雨柔立刻湊過來:"寧微,出什么事了?周副總怎么跟董事長走了?
"我看著她精心修飾的臉龐,想起她在探監(jiān)時那得意的笑容:"寧微,你永遠斗不過我們。
周臨川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我,娶你只是為了寧氏。""沒什么,公司的事吧。
"我輕描淡寫地說,然后突然問道,"雨柔,你還記得大學時我們約定過什么嗎?
"她愣了一下:"什么?""我們說好,永遠不會背叛彼此。"我盯著她的眼睛,"你說,
如果有人違背了這個誓言,應該受到什么懲罰?"林雨柔的笑容僵住了:"微...微微,
你怎么突然說這個?"我輕笑一聲,舉起香檳杯:"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來。
敬我們的友誼。"她勉強碰了碰杯,眼神閃爍。
我知道她已經(jīng)開始不安了——前世的我單純直率,絕不會說這種意味深長的話。
宴會接近尾聲時,周臨川才重新出現(xiàn),臉色不太好看。他徑直走向我:"微微,
能借一步說話嗎?"我跟著他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你父親突然取消了幾份文件的簽署,還問了我很多奇怪的問題。"他壓低聲音,
"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么?"我裝作困惑:"什么文件?爸爸只是問我最近公司的情況,
我就如實說了。"周臨川的眼神變得銳利:"你說了什么?
""就說張總監(jiān)最近總往你辦公室跑,還有你經(jīng)常很晚才回家..."我無辜地眨著眼,
"怎么了?這些不能告訴爸爸嗎?"他的表情瞬間陰沉,但很快又恢復溫柔:"當然可以。
只是...有些事情很復雜,你不了解情況。以后有什么疑問,先問我好嗎?"我點頭,
心里冷笑。前世的我就是太"信任"他,才會對他言聽計從。"對了,"他突然單膝跪地,
從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微微,本來想在眾人面前給你驚喜的。你愿意嫁給我嗎?
"周圍響起一片驚呼和掌聲。我看著他虛偽的表情,
想起前世此時我是多么幸福地接受了求婚,多么天真地以為找到了真愛。在眾人的注視下,
我微笑著伸出手,讓他為我戴上戒指。然后在他起身想要擁抱我時,我后退一步,
大聲說道:"臨川,我很感動,但在訂婚之前,我有個請求。""什么請求?"他勉強笑著。
"我想先參與公司核心業(yè)務的學習。爸爸年紀大了,我應該承擔更多責任。
"我看著周圍驚訝的賓客,"比如說,我想先從財務部開始了解。
"周臨川的臉色變了:"財務很復雜,我怕你太辛苦...""不辛苦。"我打斷他,
"畢竟,作為未來寧氏的掌舵人,這些都是我必須掌握的,不是嗎?"掌聲再次響起,
但周臨川的笑容已經(jīng)僵硬。我知道,我的反擊開始了。宴會結束后,父親將我叫到書房。
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我暫時穩(wěn)住了周臨川,但事情比想象的嚴重。"他疲憊地說,
"我查了一下,公司最近有幾筆資金流向很可疑。"我握住父親的手:"爸爸,
我們一起解決。這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寧氏。"父親疑惑地看著我:"微微,
你好像...變了很多。"我望向窗外的夜色,想起冰冷的監(jiān)獄鐵窗:"只是長大了。
"這一世,我要讓那些背叛我的人,付出百倍代價。
二、蛛絲馬跡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我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
才確認自己真的重生了。床頭柜上的日歷顯示5月19日——父親生日后的第一天,
前世命運的轉折點。我翻身下床,打開電腦,
確認周臨川與林雨柔的關系證據(jù)3. 聯(lián)系陳立律師4. 保護父親最后一項讓我心頭一緊。
前世父親"突發(fā)心臟病"去世時,我正在看守所,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尸檢報告顯示是心肌梗塞,但現(xiàn)在想來,太過巧合。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周臨川"。
我深吸一口氣才接聽。"早安,未婚妻。"他的聲音溫柔似水,"睡得好嗎?""很好。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愉悅,"就是有點累,昨晚太興奮了。""我也是。"他輕笑,
"中午一起吃飯?我訂了你喜歡的意大利餐廳。""抱歉,今天我要去公司,
爸爸讓我開始熟悉財務部的工作。"我故意提起這事,想試探他的反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這么快?我以為你會想多休息幾天...""你知道我的,
工作狂嘛。"我笑道,"對了,你能讓張總監(jiān)準備一下近半年的財務報表嗎?
我想先了解一下。"又是一陣沉默。"...好,我會安排的。中午我去公司接你?
""不用了,我可能要在財務部待一整天。"我婉拒道,"晚上見?"掛斷電話,
我立刻行動起來。沖完澡,我選了一套深藍色職業(yè)套裝,將頭發(fā)挽成干練的發(fā)髻,
戴上那枚可笑的訂婚戒指——它很快就會成為我復仇的工具之一。父親已經(jīng)在餐廳用早餐,
看到我時,他放下報紙:"睡得好嗎?""很好。"我吻了吻他的臉頰,低聲問,
"昨晚周臨川有什么反應?"父親面色凝重:"他很意外,但掩飾得很好。
我以需要重新審核為由,收回了那幾份文件。"他頓了頓,"微微,你確定那些照片是真的?
""百分之百。"我切著盤中的水果,"爸爸,我需要查看公司近半年的所有財務記錄。
""為什么?""前世...我是說,根據(jù)我調(diào)查,周臨川和張明遠在賬目上做了手腳,
最后栽贓給我。"我差點說漏嘴,"我需要在他們銷毀證據(jù)前找到蛛絲馬跡。
"父親沉思片刻,拿起手機:"我讓陳立來幫你。"陳立是寧氏集團的法律顧問,
也是父親多年的好友。前世他在我被捕后曾全力相助,但最終不敵周臨川偽造的證據(jù)。
"謝謝爸爸。"我猶豫了一下,"還有...您的藥都檢查過了嗎?
"父親一愣:"什么意思?""您的心臟病藥物...我擔心有人會動手腳。
"父親的臉色變了:"微微,你到底還知道什么?"我握住他的手:"我只知道,
我會保護您,保護寧氏。請相信我。"一小時后,我站在寧氏集團總部大樓前。前世入獄后,
我再也沒能踏足這里。如今故地重游,胸口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寧小姐早!
"前臺接待員熱情地打招呼,"恭喜您訂婚!"我微笑點頭,心里冷笑。
公司上下都知道我與周臨川的"美滿愛情",卻不知這背后藏著怎樣的陰謀。
電梯直達28樓財務部,張明遠已經(jīng)等在會議室,面前堆著幾大本賬冊。他四十出頭,禿頂,
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老實可靠——正是這種表象讓他成為周臨川理想的幫兇。"寧小姐,
恭喜啊!"他滿臉堆笑,"周副總說您想了解公司財務狀況?""是的,
先從最近半年的資金流向開始吧。"我在他對面坐下,故意晃了晃訂婚戒指。
張明遠推了推眼鏡:"這個...財務很復雜,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沒關系,
我有的是時間。"我翻開第一本賬冊,"不如你先解釋一下這筆500萬的轉賬?
收款方是'宏遠科技',但我查過,這家公司注冊資金只有50萬,而且成立不到三個月。
"張明遠明顯愣住了:"這...這是周副總批準的供應商...""是嗎?"我故作驚訝,
"可我記得公司規(guī)定,超過200萬的支出需要董事長簽字。
"他的額頭開始冒汗:"特殊情況...當時董事長在國外...""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繼續(xù)翻頁,"那這筆300萬的'咨詢費'呢?收款人是...林雨柔?
"張明遠的臉色刷地變白:"這...這是...""是什么?"我盯著他,"據(jù)我所知,
林雨柔是我們公司的市場營銷顧問,什么時候開始提供財務咨詢服務了?
""我...我需要查一下具體合同..."他結結巴巴地說。就在這時,會議室門被推開,
周臨川大步走進來:"微微,原來你在這兒。"他穿著深灰色西裝,英俊挺拔,
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前世的我就是被這副皮囊迷惑,看不清他蛇蝎般的心腸。"臨川,
正好。"我指著賬本上的記錄,"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給雨柔支付300萬咨詢費嗎?
"周臨川面不改色:"那是她幫我們拿下科瑞項目的傭金,走財務咨詢是為了避稅。
"他親昵地捏了捏我的肩,"怎么,未婚妻查起我的賬來了?
"我強忍著甩開他手的沖動:"只是學習嘛。對了,爸爸讓我告訴你,
下午三點開會討論與萬隆的合作,別忘了。
"這是我和父親設下的局——萬隆根本沒有合作意向,我們要看周臨川如何圓謊。"萬???
"他果然一愣,"董事長不是說要推遲這個項目嗎?""改變主意了。"我合上賬本,
"張總監(jiān),這些資料我能帶回去看嗎?
""這...這不符合規(guī)定..."張明遠看向周臨川求助。"微微,公司財務資料很敏感,
不能隨便帶出。"周臨川溫和地說,"你想看隨時來財務部就好。"我假裝失望:"好吧。
那我去找爸爸了。"離開財務部,我沒有去董事長辦公室,而是轉到了法務部。
陳立律師已經(jīng)在等我了。陳立六十出頭,頭發(fā)花白,眼神銳利如鷹。"寧小姐,
你父親說你有重要事情?"我關好門,直接問道:"陳叔叔,
如果有人偽造財務記錄陷害他人,在法律上該如何定罪?"他挑了挑眉:"視金額大小,
可構成職務侵占罪或詐騙罪,最高可判無期。為什么問這個?""我需要您幫我做幾件事。
"我壓低聲音,"第一,秘密調(diào)查宏遠科技的背景;第二,
查清林雨柔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第三..."我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型錄音筆,
"幫我檢查一下這個是否被動了手腳。"陳立接過錄音筆,
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父親說你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是的,很不尋常。
"我迎上他的目光,"陳叔叔,您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人,我需要您的幫助。"他沉思片刻,
點點頭:"我會查清楚。不過,寧小姐,你自己要小心。"離開法務部,
我徑直去了地下停車場。前世我曾在這里偶然撞見周臨川和林雨柔密會,
可惜當時太信任他們,沒有多想。我躲在柱子后,果然,不到半小時,周臨川的車駛入,
緊接著是林雨柔的紅色跑車。他們環(huán)顧四周后,竟然在車里接吻!我迅速用手機拍下這一幕,
心跳如鼓。前世我直到入獄后才得知他們的關系,現(xiàn)在有了確鑿證據(jù)。
"...她今天突然查賬,還問起宏遠和你的咨詢費。"周臨川的聲音隱約傳來,
"太巧合了...""我早說過她變了。"林雨柔的聲音帶著怨毒,"昨晚她就怪怪的,
還說什么背叛的誓言...""別慌,可能只是婚前焦慮。"周臨川安撫道,"計劃照舊,
先把那幾份文件弄到手,至于寧微...如果她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們也有后手。
""什么后手?""別忘了,她父親的心臟可不太好..."周臨川陰森地說。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果然,父親的"心臟病"并非自然!他們又低聲交談了幾句,
然后分頭離開。我靠在冰冷的墻面上,雙腿發(fā)軟。前世的我太過天真,
才會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一世,我要讓他們嘗嘗被算計的滋味。回到辦公室,
我立刻給父親打電話,告訴他我的發(fā)現(xiàn)。"我早該想到..."父親的聲音充滿憤怒,
"去年體檢時醫(yī)生還說我的心臟很健康,怎么突然就...""爸爸,從現(xiàn)在開始,
您的所有藥物和食物都要經(jīng)過嚴格檢查。"我說,"還有,
下午三點的會議...""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父親冷笑,
"周臨川會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下午2:50,我提前到達會議室,
調(diào)試好藏在胸針里的微型攝像頭。周臨川準時出現(xiàn),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董事長呢?
"他環(huán)顧四周。"馬上到。"我微笑,"對了,萬隆的李總說他對合作條款有些疑問,
特別是付款方式那部分。"周臨川皺眉:"什么付款方式?""就是分三期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