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死了。這個認知在我意識清醒后的第一秒就烙印在了腦海里。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鮮血從太陽穴處緩緩流出,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暗紅色的湖泊。視線逐漸模糊,但我知道,
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另一種存在的開始。"處理干凈,別留下痕跡。"林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帶著勝利者的冷靜與算計。我試圖開口,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受控,
但我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晰。我看到林夏蹲下身,
她那雙曾經(jīng)充滿愛意的眼睛此刻冷若冰霜。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120嗎?
我朋友在家昏倒了,地址是......"我明白了,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當黑暗完全吞噬我的意識時,我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將我拉回。再次睜眼,
我已經(jīng)不再是活人。我漂浮在空中,能夠穿過墻壁,能夠看到常人無法察覺的事物。
我成了傳說中的厲鬼,而我的任務只有一個——為自己討回公道。2.雨夜。
我站在警局門口,雨水從屋檐滴落,像是無數(shù)個鐘擺的滴答聲,計算著生命流逝的每一刻。
"死者李宇哲,男,28歲,死亡時間初步判斷為昨晚九點至十一點之間。
"法醫(yī)蘇岑的聲音從證物室飄出,"銳器傷,兇器應該是某種窄而鋒利的工具,比如手術刀。
"我飄進證物室,看見自己的尸體躺在不銹鋼臺上,蒼白而沒有生氣。法醫(yī)蘇岑戴著口罩,
正低頭記錄著什么。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比我想象的更有觀察力。"有意思的是,
死者后頸有一處針孔,注射了某種藥物,會導致意識模糊和記憶混亂。"她自言自語道,
"這解釋了為什么監(jiān)控錄像顯示死者是自己走進公寓,而不是被強行帶進去的。"我明白了,
林夏在我體內(nèi)注射了致幻劑,讓我誤以為她是來給我驚喜的,
實際上卻是為了制造完美的犯罪現(xiàn)場。"警官,監(jiān)控視頻修復好了。"一名警員走進來,
手里拿著平板電腦。蘇岑接過平板,快速滑動著屏幕:"看這里,7點43分,
李宇哲進入公寓大樓。沒有其他人進出,直到第二天早上清潔工發(fā)現(xiàn)尸體。"監(jiān)控畫面中,
林夏微笑著從電梯出來,手里提著購物袋,好像只是來拜訪老朋友。她親吻了我的臉頰,
然后走進了我的生活,也走入了我的死亡。"結(jié)案報告怎么寫?自殺?意外?還是意外中毒?
"另一名警員問道。蘇岑搖頭:"都不是。這是一起謀殺,手法高明,不留痕跡。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陳隊長,重案組組長,
以銳利的眼神和嚴謹?shù)墓ぷ鲬B(tài)度聞名。"聽說你們找到新線索了?"他問道,
目光落在平板電腦上。"是的,隊長。李宇哲體內(nèi)有致幻劑殘留,后頸有注射痕跡。
兇手應該是熟人,能夠接近他而不引起懷疑。"陳隊長皺眉:"繼續(xù)調(diào)查林夏的行蹤。
我要完整的不在場證明。"我飄到陳隊長身邊,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突然回頭,
銳利的目光穿透了我。"有人嗎?"他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我張嘴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
陳隊長搖搖頭,繼續(xù)工作??磥?,作為鬼魂,我并不能輕易被人察覺。
3.我開始在警局游蕩,尋找任何可能幫助我揭露真相的線索。白天,
警局繁忙而嘈雜;夜晚,當所有燈光熄滅,只剩下值班人員時,我才敢自由行動。
在一個無人的證物室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文件夾,里面是關于我的案件的初步調(diào)查資料。
翻閱這些文件,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林夏竟然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據(jù)林小姐陳述,
案發(fā)當晚她在朋友家聚會,有六位證人可以作證。"文件中寫道,"監(jiān)控錄像也證實,
林小姐當晚并未離開朋友家所在的小區(qū)。"這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她進入我的公寓。
難道...我記錯了?記憶開始變得混亂,就像蘇岑法醫(yī)所說的那樣,
后頸的注射影響了我的判斷。我努力回想,那些與林夏相處的片段開始閃回——第一次約會,
甜蜜的晚餐,深夜的長談,承諾與未來...但這些記憶中似乎夾雜著一些不協(xié)調(diào)的部分。
比如,為什么每次與林夏見面,我都感到輕微的頭暈?為什么她總是拒絕我在家中做飯?
為什么她對我的生活習慣如此了解,卻又對某些細節(jié)一無所知?我飄回自己的公寓,
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也是我死亡的地方?,F(xiàn)在,它已經(jīng)被封鎖,等待進一步的調(diào)查。透過墻壁,
我能感受到殘留的情緒——恐懼、困惑,還有林夏的緊張。在臥室的抽屜里,
我找到了一個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項目代號'重生',第一階段完成。
目標記憶修改成功,副作用輕微。"我震驚地繼續(xù)翻閱。這是一份實驗記錄,
詳細描述了某種記憶修改技術的應用。最后一頁寫著:"李宇哲,28歲,目標對象。
實驗編號:R-0729。記憶修改完成度98%,剩余記憶碎片將在72小時內(nèi)自然消退。
"我明白了,我不是簡單的受害者,而是某個實驗的對象。林夏不是普通的戀人,
而是執(zhí)行記憶修改計劃的特工。她接近我,修改我的記憶,然后...殺了我。但為什么?
我究竟是誰?真正的李宇哲又經(jīng)歷了什么?4.警局的檔案室是我新的探索目標。
這里保存著過去幾年的案件記錄,也許能找到與"重生"項目相關的線索。
我飄過一排排金屬檔案柜,感受著時間的重量。大多數(shù)案件都平淡無奇,
直到我發(fā)現(xiàn)了三年前的一起懸案。"張明,32歲,科技公司高級工程師,
被發(fā)現(xiàn)死于自家浴室。死因:頭部鈍器傷。嫌疑人:女友王麗。證據(jù)不足,案件懸而未決。
"我心頭一震,這和張明的照片一起,勾起了模糊的記憶。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張臉,
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死亡。繼續(xù)翻閱,我發(fā)現(xiàn)類似的案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一次,
受害者都是科技公司的員工,死因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點:親密伴侶涉案,但證據(jù)總是不足。
翻到最后,一份標有"絕密"的文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重生計劃:記憶重構(gòu)技術在刑偵中的應用"。文件中描述了一項秘密實驗,
通過修改目標對象的記憶,使其"忘記"犯罪證據(jù),從而幫助警方破解懸案。
"項目負責人:林博士。當前狀態(tài):實驗中。志愿者:R-0729(李宇哲)。
"我終于明白了一切。我不是李宇哲,至少不是原本的那個李宇哲。
真正的李宇哲是一名參與記憶實驗的志愿者,而林夏是負責執(zhí)行記憶修改的科研人員。
她修改了我的記憶,讓我相信自己是另一個人,有另一個人生,然后設計了我的死亡,
以完成實驗的最后階段。但為什么選擇我?我又有什么特別之處?
5.我找到了監(jiān)控室的值班記錄,查看了案發(fā)當晚的所有錄像。午夜12點17分,
林夏離開公寓大樓,但她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城市另一端的生物科技研究所。
我飄進研究所,避過保安系統(tǒng),來到實驗室區(qū)域。透過玻璃墻,
我看到林夏正在一臺復雜的儀器前工作,屏幕上顯示著腦部掃描圖像。
"記憶重構(gòu)技術已經(jīng)取得突破,"她對著錄音設備說,"R-0729的實驗非常成功,
記憶植入準確率99.2%。下一步是測試記憶刪除功能,這將是我們最有價值的技術突破。
"她轉(zhuǎn)向旁邊的一位年長科學家:"林博士,我們真的需要另一個志愿者嗎?"林博士,
也就是文件中提到的項目負責人,推了推眼鏡:"我們需要驗證技術的可靠性。
李宇哲只是第一個成功案例,我們需要更多數(shù)據(jù)來完善技術。"我終于明白了。
我曾是李宇哲,一個普通人,直到被招募參與這個實驗。真正的李宇哲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
過上了"新生活",然后在適當?shù)臅r候被"殺死",以測試記憶刪除功能。而林夏,
曾經(jīng)是這個項目的核心研究員,現(xiàn)在變成了執(zhí)行者。她利用自己的專業(yè)知識,
將我從一個參與者變成了犧牲品。我飄回警局,決定找到蘇岑法醫(yī)。
她是唯一可能發(fā)現(xiàn)真相的人,也是我能信任的人。6.證物室里,我站在蘇岑身后,
看著她分析我的血液樣本。"有趣,"她自言自語,"這種藥物不應該存在于普通人的體內(nèi)。
它本應在三年前就停止使用了。"我輕輕觸碰她的肩膀。她猛地轉(zhuǎn)身,卻什么也沒看見。
"蘇岑法醫(yī),"我開口,聲音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我需要你的幫助。"她愣住了,
環(huán)顧四周:"誰?誰在說話?""我是李宇哲,或者說,曾經(jīng)是李宇哲的人。我被謀殺了,
而兇手就是林夏。"她的表情從困惑變成了警覺:"你是說真的?還是精神錯亂產(chǎn)生的幻覺?
""記憶被修改了,但我不是李宇哲。真正的李宇哲是一名實驗志愿者,
而我是...替代品。林夏是研究人員,她設計了我的死亡。
"蘇岑沉默了片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細節(jié)的?
""我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案發(fā)當晚,林夏去了生物科技研究所,與林博士見面。
她正在研究記憶重構(gòu)技術,而我,是這個技術的犧牲品。"蘇岑看起來半信半疑,
但她的眼中閃過專業(yè)的光芒:"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么李宇哲的尸體應該還在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