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陸沉年五年都抵不過綠茶一通電話，既然這樣，概不奉陪。你愿意做后爹，
我回去做我的豪門！凌晨3點15分，我閉著眼睛，聽到陸沉年接到電話，刻意壓低聲音。
"念念，你在哪里，不舒服嗎？"他的語氣充滿了急切，"別怕，我去接你。
"我聽著他小心翼翼穿好衣服，門被輕輕帶上。直到確認他離開后，我才睜開眼睛，
摸出枕下的手機。朋友圈顯示許念念十分鐘前更新的內容："我的靠山，永遠會守護我"。
配圖很模糊，但能看出來是陸沉年的背影。我冷笑一聲。
許念念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就用小號加了我的微信，第一條消息就是："殷暖，
你信不信三個月，我就會讓陸哥哥回到我身邊"。當時我只覺得很可笑。我陪陸沉年五年，
從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我熬夜幫他做策劃書，
甚至在他最窮困的時候賣掉爸爸給我買的18歲成人禮物——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
我們的感情，不會輕易被插足。手機震動，是陸沉年發(fā)來的消息："暖暖，公司有急事，
我要去處理，你先睡吧。"我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回復："好，注意安全。"放下手機，
我走到窗前，看著他的車燈消失在夜色里第二天是陸沉年公司新品發(fā)布會的日子。
我強打精神，化了精致的妝遮掩黑眼圈。臺上，陸沉年侃侃而談，
我恍惚又看到他當年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那個對我說"以后有錢了會給你更好的生活"的年輕人。手機忽然震動，
是許念念的消息："殷暖，陸哥哥說要陪我做檢查，他會來的叭"。我抬頭，
正好看到臺上的陸沉年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臉色微變。他匆匆結束演講："抱歉大家，
接下來的流程由我的助理為大家講解，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三個小時后，
我終于應付完所有提問和采訪，胃痛得直不起腰。我給陸沉年打了三十多個電話，
全部無人接聽。"暖暖姐，你必須去醫(yī)院！"助手小周強硬地拉著我上車，
"陸總也太不負責任了，今天這么重要的事情..."醫(yī)院走廊里，
小周扶著我往消化內科走。"暖暖姐，你再忍忍，前面就是消化內科了。""殷暖？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我緩緩直起腰，看向聲音來源。
陸沉年扶著許念念從婦產科診室走出來，許念念手里捏著一張檢查單，
臉上掛著做作的甜蜜笑容。看到我。她故意往陸沉年懷里靠了靠，
手指若有似無地撫過平坦的小腹。陸沉年明顯慌亂了一瞬，
隨即皺起眉頭："發(fā)布會的事解決了么？
你怎么..."他的目光在我蒼白的臉色和小周扶著我的手上掃過，"...跟蹤我到這里？
""陸總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出奇地冷靜。
許念念假惺惺地驚呼："殷小姐生病了嗎？臉色好差啊。"她扯了扯陸沉年的袖子?！俺聊?，
要不你陪殷小姐去看看醫(yī)生？我自己回去就行。"陸沉年握緊她的手："別鬧，
你剛做完檢查，醫(yī)生說要小心。"然后轉向我，語氣公事公辦。“殷暖，既然你身體不舒服，
發(fā)布會后續(xù)的事情我讓王助理跟你對接。"我?guī)缀跻Τ雎晛?。三個月前，
這個男人還在深夜給我打三十幾個電話，在我公司樓下守到凌晨。現(xiàn)在，
他站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工作交接。"恭喜。"我打破沉默，
目光落在許念念手中的檢查單上，"看來陸總終于要當爸爸了。
"陸沉年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許念念卻搶先開口："謝謝殷小姐關心。
其實..."她羞澀地低頭，"才六周，還不穩(wěn)定呢。
"陸沉年終于找回聲音："念念她只有我了。我先送念念回家，暖暖，別小孩子氣，
我送你回。"我揉了揉太陽穴。電梯下到停車場，許念念突然出聲："陸哥哥，
我可以做副駕嘛，頭好暈，坐后面我好想吐啊。"陸沉年立馬變得很緊張，
轉頭對我說："暖暖，你自己打車回，我先送念念回家。
"他知道發(fā)布會選址在遠離市區(qū)的開發(fā)區(qū)，小周怕我出事才選擇了最近的這家醫(yī)院。
這里離我們家開車要2個小時，更別提根本打不到車。"好。"我只說了這一個字。
看著黑色奔馳揚長而去，我站在空蕩蕩的停車場，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謬得可笑。五年前，
陸沉年在雨中等了我四個小時，就為了送一把傘?，F(xiàn)在，他把我一個人扔在郊區(qū)醫(yī)院，
去護送一個假裝懷孕的女人。手機震動，是小周的信息："暖暖姐，車胎被扎了，
正在聯(lián)系維修，可能要等一小時。您先在醫(yī)院大廳休息？"我仰頭看了看陰沉的天色，果然，
生活從來都是在你最狼狽的時候補上一腳。雨越下越大，
我的胃痛和心痛已經分不清哪個更劇烈。但我知道，這比坐在陸沉年車里，
看著后視鏡里許念念得意的笑容要好得多。2身后傳來汽車鳴笛聲，
小周從車窗探出頭："暖暖姐！快上車！"我機械地拉開車門，癱坐在副駕駛上。
小周遞來一條干毛巾："我剛叫了拖車，先開公司的備用車送您回家。""謝謝。
"我接過毛巾，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小周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打開了暖風。
車窗外的雨幕中，五年前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眼前——那天也是這樣的雨夜，
我拖著行李箱站在別墅門口，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想清楚，出了這個門，
就別想再回來！""爸，我愛他。"我頭也不回地走進雨中，陸沉年撐傘等在不遠處。
那時的我多天真啊，以為愛情能戰(zhàn)勝一切。為了支持陸沉年創(chuàng)業(yè)，
我瞞著他賣掉母親留給我的項鏈；為了幫他爭取客戶，
我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他公司資金鏈斷裂時，
我偷偷聯(lián)系大學同學借錢周轉......"暖暖姐，到了。"小周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我抬頭看向公寓樓，一片漆黑。陸沉年還沒回來——當然，他現(xiàn)在應該在許念念那里。
"要我陪您上去嗎？"小周擔憂地問。"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今天辛苦你了。"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許念念小號發(fā)來的照片——陸沉年坐在她家沙發(fā)上，她靠在他肩上比著剪刀手。
配文："他說我比你懂事多了。"我盯著照片，
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的煙灰缸——那是我去年送給陸沉年的生日禮物，
底部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F(xiàn)在它出現(xiàn)在許念念家的茶幾上。
門鎖識別指紋發(fā)出"滴"的一聲，空蕩蕩的公寓像一張咧開的嘴，嘲笑著我的天真。
我打開燈，茶幾上還放著昨晚和陸沉年一起喝的紅酒杯，杯壁上殘留著干涸的酒漬。
我機械地走進浴室，裹著浴袍出來時，發(fā)現(xiàn)手機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陸沉年。我沒有回撥，
而是打開電腦，登錄了一個很少使用的郵箱。里面靜靜躺著一封兩周前收到的郵件，
來自我雇用的私家偵探。當時我鬼使神差地沒有點開，現(xiàn)在卻毫不猶豫地下載了附件。
壓縮包里是幾十張照片——許念念和不同男人進出酒店的畫面，時間跨度長達半年。
最新的一組拍攝于三天前，許念念和一個金發(fā)外國人在酒吧熱吻，對方的手伸進了她的上衣。
其中一張?zhí)貙懽屛也[起眼睛——許念念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鉆戒，
和陸沉年上周說丟了的那枚一模一樣。我關掉照片，打開另一個文件夾，
里面是我這五年來幫陸沉年處理過的所有財務文件備份。從公司注冊到稅務申報，
從銀行貸款到客戶合同，一應俱全。拿起桌子上我和陸沉年的相框，輕輕擦拭玻璃表面，
然后把它扣在桌面上。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短信。陸沉年："暖暖，我們談談。
念念情緒不穩(wěn)定，我怕她做傻事，今晚得陪她。明天是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
我已經在餐廳訂了位置，七點，記得穿那條白色魚尾裙，你穿最美。
"我盯著這條信息看了足足一分鐘，然后切回許念念的小號朋友圈。
十分鐘前她更新了一條動態(tài)："明天要穿新裙子見重要的人~"，
配圖是一件白色蕾絲魚尾裙的購物袋。多么拙劣的把戲。我?guī)缀跻獮樗呐恼啤?/p>
我回復陸沉年："好，明天見。"然后我撥通了一個五年沒聯(lián)系的號碼。電話接通后，
我只說了一句話："張律師，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事情。"掛斷電話，我打開衣柜，
取出那條價值不菲的白色魚尾裙。這是陸沉年用第一桶金給我買的禮物，我一直舍不得穿。
明天，它會派上最好的用場。第二天下午，
李律師發(fā)來了我想要的資料——許念念的詳細背景調查。我快速瀏覽著文件，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個自稱"海歸名媛"的女人，
真實學歷只是某野雞大學的短期交流生；最有趣的是，
醫(yī)院的朋友幫我查了許念念的就診記錄——過去三個月她根本沒有掛過婦產科的號，
倒是每周都去美容科做醫(yī)美。六點半，我穿上白色魚尾裙，出門前，
又確認了一下手機里的錄音功能。服務生領我到預定的靠窗位置，剛坐下，手機就震動起來。
許念念小號發(fā)來的消息："猜猜今晚誰會穿著和你一樣的裙子出現(xiàn)？
"配圖是白色魚尾裙的照片。我回復："期待你的表演。"七點整，陸沉年還沒出現(xiàn)。
我點了一杯紅酒，慢慢啜飲。七點十五分，餐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我轉頭看去——許念念挽著陸沉年的手臂走了進來，
身上穿著那件與我?guī)缀跻荒Ｒ粯拥陌咨~尾裙。更可笑的是，
她脖子上戴著那條項鏈——去年我生日時，陸沉年說太貴沒舍得買給我的那條。"殷小姐，
您的水。"侍者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我道謝，拿起水杯時發(fā)現(xiàn)手穩(wěn)得出奇。
他們向我的方向走來。許念念假裝剛看到我，夸張地捂住嘴："天啊，陸哥哥，
我和殷暖姐撞衫了呢！"她轉了個圈，裙擺飛揚，"不過好像我穿著更合身一些？
"陸沉年這才注意到我，表情瞬間僵硬："暖暖，
你怎么穿...""不是約好七點在這里慶祝我們的紀念日嗎？"我平靜地打斷他。
許念念故作驚訝地看向陸沉年："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可是陸哥哥明明答應今晚陪我的..."她委屈地咬著下唇。"念念！"陸沉年低聲喝止，
然后轉向我，"暖暖，這事有點復雜，我晚點解釋。要不...今天你先回去？
"餐廳里已有不少客人看向我們這邊。我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好啊，你們慢慢聊。
"正當我起身準備離開時，許念念突然"不小心"碰倒了紅酒杯，
暗紅的液體瞬間在我的白裙上暈開一大片污漬。"哎呀，真對不起！"她驚呼，
卻絲毫沒有歉意，反而湊近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他每晚在我床上都會提起你有多無趣..."我后退一步，
從包里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裙子："許小姐，你知道為什么正品從來不怕撞衫嗎？
"我提高聲音，確保周圍人都能聽見。“因為贗品永遠只能模仿表面，卻偷不走真正的價值。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我轉向陸沉年："對了，明天董事會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
放在你辦公桌上。畢竟..."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許念念，
"有些私人問題還是謹慎處理為好。"陸沉年臉色驟變，
顯然聽懂了我的暗示——如果我們的關系破裂，他五年來的商業(yè)機密將面臨曝光風險。
"殷暖，你怎么變成這樣？"他壓低聲音吼道，"念念沒有錯，你能不能懂事一些，
現(xiàn)在立馬給念念道歉！"許念念見局勢不對，突然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殷小姐，
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別為難陸哥哥...""孩子？"我輕笑一聲，
突然伸手從她包里抽出手機，快速劃開相冊——密碼是陸沉年的生日，我太熟悉了。
屏幕上立刻顯示出數(shù)十張修圖前的原片，
包括那張所謂的"B超照"其實是從網上下載的模板。"演技不錯，"我將手機扔回給她，
"可惜道具太假。"周圍響起一片嘩然。陸沉年臉色鐵青，
而許念念則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你憑什么翻我手機！
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沒教養(yǎng)？"我打斷她，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許念念，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向前一步，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
"順便告訴你，真正有品位的女人，不會往自己身上噴一整瓶廉價香水來掩蓋狐臭。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抬手就要扇我耳光。我輕松截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
她就痛得彎下腰去。"這一招，"我在她耳邊輕聲說，"是你永遠學不會的豪門必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