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安琪，一個只想躺平收租的咸魚，意外綁定「反向驅魔系統」，
成了鬼界基層物業(yè)經理。結果好心幫個社恐女鬼解決噪音擾鄰，
就被特殊事件處理局的隊長趙剛堵門，槍口懟臉，怒斥我是擾亂陽間的「萬鬼之王」。
他身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類同事，我面前是瑟瑟發(fā)抖的民國女鬼，
系統提示音還在腦中叮叮作響。我看著他壓在我剛收到的陰間快遞上那锃亮的皮鞋，
只想嘆氣。阿Sir，比起抓我，你更該擔心踩壞張大爺托我燒的最新款智能手機。
1.「安琪！你可知罪？！」冰冷的槍口幾乎貼上我的額頭，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色制服，
眼神冰冷得能在我臉上刮下一層霜。「特殊事件處理局追蹤你三個月，證據確鑿！
你勾結陰魂，擾亂陽間秩序，制造恐慌，已嚴重觸犯《人界特殊安全條例》第三款第七條！
別以為裝神弄鬼就能逃脫制裁，你這‘萬鬼之王’今天必須伏法！」我默默嘆了口氣，
伸手輕輕推開擋在我身前，穿著民國學生裝、抖得像秋風落葉的女鬼小穎。「阿Sir，」
我無奈地攤開手，「能不能專業(yè)點？」「第一，我不是‘萬鬼之王’，
充其量算個鬼界居委會主任兼物業(yè)經理。你看我這‘正經風水咨詢’店，都快倒閉了，
像萬鬼之王該有的排場嗎？」「第二，她叫小穎，是個重度‘社恐鬼’。
樓上那幫搞直播的小年輕，天天午夜蹦迪，吵得她三個月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我剛幫她友好協商，給那幾個小年輕的直播間刷了一晚上‘恐怖特效’，你看這不剛調解完？
」我指了指腦海里剛彈出的系統提示：【叮！成功調解鄰里糾紛，
‘五星好鄰居’錦旗已發(fā)放（陰間特供版），功德+50】?！傅谌?，麻煩您槍口挪挪，
行嗎？」我指了指他踩著的那個半透明且泛著幽幽藍光的包裹，
「您壓到我剛收到的‘陰間快遞’了，里面是住隔壁街槐樹下的張大爺托我代購，
等著用來看廣場舞視頻的最新款智能手機……燒錄版的。」趙剛，
這位特殊事件處理局的趙隊長，顯然沒把我的話聽進去，眼神里的懷疑和警惕更重了。
他身后幾個同樣穿著制服的隊員也握緊了武器，氣氛劍拔弩張。我感覺頭更痛了。
當個咸魚物業(yè)，怎么就這么難？2.「少廢話！你以為隨便編個理由就能蒙混過關？
調解鄰里糾紛需要搞出這種動靜？」趙剛的聲音冷硬如鐵，「我們接到報警，
這棟樓昨晚‘百鬼夜行’，陰風陣陣，直播間所有電子設備失靈，還伴有不明哭嚎聲！
這不是你搞的鬼，是誰搞的鬼？」小穎被他吼得一哆嗦，差點又縮回墻角。我再次嘆氣，
耐著性子解釋：「那是特效，特效懂嗎？年輕人不就好這口刺激的？我只是投其所好，
順便讓他們體驗一下噪音擾民受害者的心情。你看，
他們現在不是已經保證以后晚上十點后就戴耳機了嗎？和平解決了呀。」「和平解決？」
趙剛冷笑，「我們的人趕到時，那幾個主播抱在一起哭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語無倫次地說有鬼掐他們脖子！」「哦，」我恍然大悟，
「那可能是我順手給他們加了個‘鬼壓床’體驗套餐，幫助他們深刻反省。你看，效果顯著。
」【叮！成功運用‘沉浸式共情教育法’，促使人類反思不文明行為，
獲得‘行為矯正師（陰間）’榮譽稱號，功德+30】。趙剛額角青筋跳了跳，
顯然耐心已到極限：「安琪！我再說一遍，立刻停止你的危險行為，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阿Sir，我真的很忙，」我指了指墻上的值班表，「你看，
今天下午三點還要幫西郊亂葬崗的王婆解決廣場舞音響過大問題，
四點要去北山公墓調解老李頭和老趙頭因為誰家燒紙灰飄到對方墓碑上打起來的糾紛，
五點……」趙剛不再廢話，直接一揮手：「帶走！」兩個隊員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就要架住我。我頭疼地看著他們。動手？我這小胳膊小腿可打不過，
再說了我也不敢??！不動手？被抓走更麻煩。就在這時，腦中系統提示再次響起：【叮！
檢測到宿主面臨‘人類執(zhí)法部門強制措施’，
是否消耗100功德啟動‘良民證（臨時偽裝）’功能？
效果：暫時在非特殊探查設備下顯示為普通公民，消除敵意鎖定，持續(xù)十分鐘。
】我心念一動：「啟動！」3.幾乎是同時，正要抓住我胳膊的兩個隊員動作猛地一頓，
臉上露出些許茫然。趙剛也皺起了眉，盯著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困惑，
似乎剛才鎖定我時的那種“危險分子”雷達突然失靈了?！戈犻L？」
一個隊員遲疑地看向趙剛。趙剛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后，但槍口依舊沒有放下，
只是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稍微緩和了些。「你……」他似乎想重新組織語言，
「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和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關系？」「都說了，
物業(yè)經理和業(yè)主的關系，」我攤手，一副“你怎么就不信呢”的表情，「他們按時交物業(yè)費，
我提供服務，很合理吧？」「物業(yè)費？」趙剛顯然無法理解這個概念，「鬼交什么物業(yè)費？」
「當然是‘陰德’、‘香火’或者他們生前未了的心愿碎片之類的，
我們這兒結算方式很多元化，支持跨界支付。」我一本正經地解釋，「比如小穎，
她生前是刺繡女工，她就用她繡的‘平安符’（鬼魂特供版）抵物業(yè)費。」
小穎適時地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繡著歪歪扭扭符文的小布片，怯生生地遞過來，
又飛快收了回去。趙剛看著那塊若有若無的布片，表情更加扭曲，
似乎三觀正在經歷一場小型地震?！改憧矗袘{有據?！刮抑噶酥感》f，
又指了指那個陰間快遞，「大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鬼，只是偶爾需要一點點幫助，
解決一些……嗯，陽間遺留問題或鄰里矛盾?！冠w剛沉默了，銳利的眼神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像是在分辨我話里的真假。他身后的隊員也面面相覷，
顯然被這“鬼交物業(yè)費”的理論搞懵了。十分鐘的“良民證”效果快到了。
我得趕緊把這尊大神送走。「趙隊長，你看，事情也了解清楚了，就是個小誤會。
要不……您先收隊？我這小店還要開門做生意呢，雖然也沒什么生意就是了?！?/p>
我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趙剛盯著我看了足足半分鐘，就在我以為他要松口的時候，
他突然冷哼一聲?！刚`會？哼，我倒要看看，你這‘物業(yè)經理’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他沒有收隊，反而語氣更強硬，「從今天起，你，還有你這家店，將被列為重點監(jiān)控對象！
一旦發(fā)現任何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絕不姑息！」他收起槍，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我們走！」趙剛一揮手，帶著隊員轉身離開，留下我和瑟瑟發(fā)抖的小穎面面相覷。
看著他們消失在樓道的背影，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赴Γ?/p>
我揉著發(fā)痛的額角，「做鬼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和按時交物業(yè)費。小穎，
下個月物業(yè)費該交了啊?！剐》f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然后小聲問：「林、林經理，
剛才那個……好兇啊?！埂笡]事，」我擺擺手，「他就是個死腦筋的‘正義鐵拳’，
過段時間就好了……大概?！剐睦飬s在瘋狂吐槽：重點監(jiān)控？大哥，我只想當個咸魚，
你們這屆人類怎么這么難搞！4.趙剛的“重點監(jiān)控”不是說著玩的。第二天開始，
我就感覺我那原本門可羅雀的“正經風水咨詢”店外，多了點不一樣的“風景”。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總是在街對面停著。車里的人換了幾波，
但那股子“特殊事件處理局”特有的嚴肅、警惕氣息，隔著一條馬路我都能聞到。
有時是我去“出外勤”——比如幫某個因為生前是程序員，
死后還被困在無限循環(huán)bug里的“代碼鬼”解脫（物理斷網），
都能感覺到身后不遠不近跟著的“尾巴”。趙剛隊長更是“敬業(yè)”，
隔三差五就借口“例行檢查”來我店里轉一圈，東看看西摸摸，
試圖找出我“勾結陰魂”的證據?！噶中〗?，你這羅盤……好像很久沒用了吧？都積灰了?！?/p>
他拿起我用來裝樣子的道具羅盤，意有所指?！笡]辦法，現在流行科學風水，
大家都用手機APP看風水了，傳統工具沒市場咯?！刮掖蛑窇??！概叮?/p>
那你這幾張符紙……畫的圖案倒是挺特別?！顾帜闷饚讖埾到y出品的“清凈符”，
假裝研究?！缸?zhèn)鞯?，隨便畫畫，圖個心安?！刮颐娌桓纳Ｚw剛每次都帶著一肚子懷疑來，
又帶著一腦子問號走。畢竟，我的“反向驅魔系統”是直接作用于靈魂和規(guī)則層面，
陽間的儀器和手段，根本查不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但他這種盯梢，
還是給我?guī)砹瞬簧俾闊Ｒ恍┠懽有』蛘弑旧砭捅容^敏感的“老客戶”（鬼魂），
都不太敢白天上門了，業(yè)務量直線下降?！噶纸浝恚罱L聲緊，那個黑臉煞神盯得太嚴了，
我們還是晚上再來吧?！?/p>
某個因沉迷打麻將不愿投胎的“麻友鬼”在微信群（陰間特供版）里發(fā)消息?！甘前∈前。?/p>
上次我剛飄到門口，就被他瞪了一眼，魂差點沒嚇散！」另一個“追劇鬼”附和。
看著日漸冷清的店鋪和系統里增長緩慢的功德點數，我再次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社會的惡意。
「唉，這日子沒法過了?！刮野c在椅子上，對著空氣抱怨，「趙剛！你再這樣，
我就要給你貼‘業(yè)績滑坡符’了！」當然，我只是想想。主動招惹特殊事件處理局，
那是嫌命長?！径?！檢測到宿主產生對人類執(zhí)法人員的負面情緒，
觸發(fā)‘忍耐是金’被動效果，心平氣和度+10。溫馨提示：茍住，才能更好地收物業(yè)費。
】我：“……”這破系統，越來越人性化了，還會PUA我了。
5.日子就在趙剛的嚴密監(jiān)控和我的咸魚日常中一天天過去。雖然人類這邊麻煩不斷，
但鬼魂那邊的“業(yè)務”卻在悄悄拓展。大概是因為之前幫小穎和王婆他們解決了實際困難，
我在附近的“鬼魂社區(qū)”里積累了一點小小的口碑。這天晚上，
一個穿著古裝、氣質憂郁的“古琴鬼”找上門來。他生前是位琴師，
死后也一直在這附近徘徊，守著他那把心愛的古琴。最近，
他安息的小院被一個網紅主播盯上了，天天跑來搞什么“古風探店”，大呼小叫，
嚴重打擾了他“清修”?！噶纸浝?，那人類女子實在聒噪，每次她來，我便心浮氣躁，
琴音不穩(wěn)，魂體都有些渙散?！构徘俟碚Z氣哀怨?！噶私狻！刮尹c點頭，表示同情，
「噪音污染，人鬼共憤。你希望我怎么幫你？」「能否……讓她知難而退，不再來打擾？」
「小意思?！刮夷贸鍪謾C（系統界面版），手指翻飛，「系統，
餐：直播設備臨時故障+背景音自動替換（鬼片BGM精選）+觀眾緣臨時下降（負分版）。
」【叮！‘網紅退散’套餐已下單，消耗功德50點。
預計效果：目標網紅直播時將遭遇不明原因的技術故障，背景音將自動替換為高能BGM，
直播間人氣臨時大幅下跌并收到大量負面評論?！俊负昧?，」我收起手機，「下次她再直播，
保證給她一個‘驚喜’?！构徘俟砀屑ぬ榱悖粝铝艘豢|凝實的“琴音”作為物業(yè)費。果然，
第二天晚上，那個網紅主播再次開播時，直播間就炸了鍋。先是麥克風滋滋啦啦電流聲不斷，
接著美顏濾鏡突然消失，露出一張熬夜過度的憔悴臉，最絕的是，無論她放什么音樂，
直播間背景音都自動變成了《山村老尸》的經典配樂，陰森詭異。
彈幕瞬間從“小姐姐好美”變成了“臥槽！鬧鬼了！”“主播快跑！”“取關了取關了，
嚇死寶寶了！”據說那位網紅當場嚇得花容失色，連滾帶爬地跑了，
再也沒敢踏進那小院一步?！径?！成功驅離擾民網紅，維護‘良民鬼’清修環(huán)境，
獲得‘鬼之感謝’+80，‘陰間錦旗：清凈守護者’x1】我滿意地點點頭。看，
專業(yè)對口就是這么高效。6.解決了古琴鬼的煩惱沒幾天，又來了個更棘手的案子。
一群“釘子戶鬼”集體找上門，嗚嗚泱泱飄滿了我的小店。他們生前是附近一個村子的村民，
死后魂魄也一直聚在祖墳附近。最近，有個無良開發(fā)商看中了那塊地，要搞房地產開發(fā)，
村民的后人大多搬走了，剩下的也拿了拆遷款，只有這群老鬼還“堅守”著祖墳。
開發(fā)商談不攏，就打算來硬的，準備半夜偷偷把墳地給平了！「林經理！救命?。?/p>
他們要刨我們的家了！」為首的一個老鬼哭嚎道，胡子都快飄到天花板上了?！甘前?！
我們幾百年的基業(yè)，不能就這么毀了啊！」「那些天殺的開發(fā)商，斷子絕孫?。 谷汗砑?，
陰氣彌漫，我店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冷靜，冷靜！」我趕緊安撫，「各位老鄉(xiāng)，
別激動。這事兒確實不地道。刨人祖墳，損陰德的。」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鄰里糾紛了，
涉及到鬼魂的“居住權”和人類的道德底線。我皺起眉頭。這開發(fā)商，膽子也太肥了。
「你們放心，這事我管了?！刮遗闹馗m然沒什么可拍的），「不過，咱們得按規(guī)矩來，
不能直接去嚇人或者傷人，那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比如趙剛那種?！贡姽砑娂婞c頭，
表示聽從安排。「系統，查詢一下那個開發(fā)商和負責施工的挖掘機司機的信息，
重點關注他們的‘短板’?！埂径?！信息查詢中……目標開發(fā)商：劉富貴，
近期有偷稅漏稅、拖欠工程款等不良記錄。目標挖掘機司機：王大錘，嗜賭成性，
欠下不少外債，且極度迷信鬼神之說?！俊负芎?。」我露出一絲“和善”的微笑，「系統，
給王大錘來個‘噩夢纏身豪華套餐’，內容就設定為他半夜挖墳被群鬼拖走。
再給劉富貴貼幾張‘霉運貼紙（升級版）’，讓他出門踩狗屎，喝水塞牙縫，走路平地摔?！?/p>
【叮！‘噩夢纏身豪華套餐’已發(fā)送，消耗功德80點。
‘霉運貼紙（升級版）’x5已粘貼，消耗功德100點?！俊父魑焕相l(xiāng)，」我對著眾鬼說，
「接下來幾天，你們就負責在那個王大錘睡著的時候，去他夢里‘友情客串’一下，
注意把握尺度，嚇唬為主，別真?zhèn)怂昶?。至于那個劉富貴，他自己會倒霉的?！?/p>
眾鬼領命而去，行動力極強。效果立竿見影。
挖掘機司機王大錘連續(xù)三天晚上被同一個噩夢嚇醒，夢里群鬼環(huán)繞，陰風慘慘，
醒來后臉色煞白，渾身冷汗，說什么也不敢再去那片墳地開工了，連夜辭職跑路。
開發(fā)商劉富貴更是“精彩紛呈”，先是出門被狗追著咬了三條街，
然后在重要合同上簽錯了名字導致項目泡湯，最后因為喝水嗆到引發(fā)肺炎住進了醫(yī)院。
那片墳地，暫時是保住了?！径＃〕晒ψ柚篃o良開發(fā)商破壞陰宅，維護鬼魂居住權，
獲得‘陰間錦旗：陰宅守護神’x1，‘鬼之感謝’+150，功德+200】【叮！
懲戒無良人類，獲得‘霉運貼紙（加強版）’x3】看著系統獎勵，我稍微有點欣慰。
雖然過程曲折，但結果是好的。然而，我沒想到，這兩件事，
徹底引起了趙剛的“高度重視”。7.趙剛再次出現在我店里時，臉色比上次更黑了。
他手里拿著一疊資料，啪地一聲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赴茬?！網紅直播事故，
挖掘機司機精神失常，開發(fā)商意外頻發(fā)住院！這些事，你敢說和你沒關系？！」
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眼神仿佛要將我洞穿。我瞥了一眼資料，
上面記錄的正是古琴鬼和釘子戶鬼那兩件事的“陽間版本”，
只不過結論都指向了“疑似靈異事件，源頭不明，
但均與‘正經風水咨詢’店主安琪活動范圍重合”?！岗w隊長，話不能亂說，」
我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慢條斯理地撣著灰，「這些都是意外，意外懂嗎？
那個網紅是設備不好，那個司機是心理素質差，那個開發(fā)商……可能是壞事做多了，
遭報應了唄?！埂笀髴?？」趙剛猛地湊近，幾乎和我臉貼臉，「我看就是你搞的鬼！
你到底用了什么邪術？操控那些鬼魂替你做事？」他身上的陽剛正氣壓得我有點不舒服，
我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退?！赴ir，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一個開風水店的，
懂點趨吉避兇的法子很正常吧？至于鬼魂……他們只是我的‘業(yè)主’，我?guī)退麄兘鉀Q問題，
他們付‘物業(yè)費’，公平交易?！埂腹浇灰?？你讓那些鬼魂去害人，這就是你的公平交易？
」趙剛顯然不信?！肝覜]有害人，」我認真地看著他，「我只是在‘替天行道’……呃，
不對，是‘替鬼行道’。那些被打擾的鬼，那些被欺負的鬼，他們也有‘鬼權’的好嗎？
我只是幫他們維護一下正當權益，順便讓那些做壞事的人得到一點小小的教訓。」「鬼權？！
」趙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安琪！你真是無可救藥！人鬼殊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和這些陰物攪在一起，遲早會引火燒身！」他指著我，語氣嚴厲：「我警告你，
立刻停止你所有危險的行為！特殊事件處理局已經將你的危險等級上調，
我們會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你！一旦你越過紅線……」他沒說完，但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看著他因為憤怒而微微發(fā)紅的眼睛，我知道，這家伙是真的把我當成頭號危險分子了。
不是哥們，我明明是在做好事（雖然方式有點特別），怎么就成了壞人了？這些鬼，
有時候比某些人可講道理多了。【叮！宿主遭遇人類執(zhí)法部門的誤解與警告，委屈值+50，
觸發(fā)‘反向激勵’效果：功德獲取效率臨時提升5%?！亢寐?，連系統都覺得我委屈了。
趙剛撂下狠話，再次憤然離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這條路，
好像越來越不好走了。8.趙剛的監(jiān)控升級了。以前只是在店外蹲守，現在連我出門買個菜，
都能感覺到至少兩道隱晦的視線跟著我。我的“陰間微信群”里也更加安靜了，
許多鬼魂怕被牽連，都不敢輕易聯系我。店鋪生意跌入冰點，功德增長龜速，
我的咸魚生活受到了嚴重威脅。就在我開始認真思考要不要暫時“歇業(yè)避風頭”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訪客”深夜到訪。是聶小倩……哦不，是借用了這個名字的鬼魂代表，
蘇雅兒。她依舊是一身素雅的古裝，但眉宇間帶著一絲焦急和凝重。「林經理，」她一進門，
甚至顧不上行禮，就急切地開口，「出大事了！」「蘇小姐？這么晚了，什么事這么急？」
我有些驚訝。蘇雅兒向來沉穩(wěn)，很少有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甘顷P于城東那片老墳場的事！」
蘇雅兒語速很快，「那里住著我們數百位‘同胞’，最近……他們的情況很不好！」
「老墳場？那里怎么了？」我皺起眉?！改抢锞o鄰著一家大型化工廠，」
蘇雅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憂慮，「那家工廠長期偷偷向墳場排放工業(yè)污水！最近變本加厲，
污水已經滲透到地下，嚴重污染了那里的陰氣環(huán)境！」「工業(yè)污水污染陰氣？」我愣了一下，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甘堑?！」蘇雅兒語氣沉重，「陰氣被污穢之氣侵蝕，
很多‘同胞’的魂體開始變得稀薄、不穩(wěn)，甚至出現了消散的跡象！再這樣下去，
他們恐怕……都會魂飛魄散！」魂飛魄散？！我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