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解剖室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決心要全程監(jiān)督這次尸檢。沈夜白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存在，

重新投入工作。季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那雙修長的手如何在尸體上游走，

到每一處隱藏的傷痕；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上如何始終保持近乎冷酷的平靜；還有那雙眼睛，

灰得像冬日的天空，從不泄露任何情緒。兩小時后，沈夜白脫下手套，開始整理報告。

季臨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迫不及待地問："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沈夜白遞給他一份文件："死者胃內(nèi)容物檢測出大量苯二氮卓類藥物，劑量足以導致昏迷。

兇手是先下藥，再實施勒頸。""所以不是激情殺人，"季臨思索著，"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不僅如此，"沈夜白指向尸體的手腕，"你看這些淤青。"季臨湊近看，

發(fā)現(xiàn)死者手腕內(nèi)側有幾處細小的淤血點。"針孔？"他問。

沈夜白搖頭："更像是...被什么東西夾過。"他拿出一把尺子測量淤青間的距離，

"3.5厘米，像是某種夾子的痕跡。"季臨突然想到什么："小提琴的琴弓夾？

"沈夜白的眼睛微微睜大："有可能。"兩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兇手不僅在殺人，還在進行某種儀式性的表演。

"我需要見上一位死者的家屬，"季臨說，"現(xiàn)在。"沈夜白猶豫了一下："她有個女兒，

叫林小雨，在市音樂學院讀書。"季臨挑眉："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因為..."沈夜白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認識她。

"季臨瞇起眼睛："剛才你還說不認識死者。""我說的是不認識這個死者，

"沈夜白糾正道，"上一位死者林教授...她曾經(jīng)是我的鋼琴老師。

"這個信息像炸彈一樣在季臨腦中炸開。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沈夜白會對這個案子如此執(zhí)著，

為什么他的報告中堅持他殺結論。"所以你是有私人原因。"季臨的語氣帶著指責。

沈夜白的表情依然平靜："每個人都有過去，季隊長。重要的是不讓自己影響專業(yè)判斷。

"季臨想反駁，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