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十三次給婆婆下跪」「她把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塞進火鍋湯底」
「丈夫在旁嗑瓜子數(shù)秒」「我突然笑了」「原來當‘賢妻’需要先學會吃玻璃碴子」
01我跪在客廳瓷磚上，膝蓋硌著婆婆剛掃出來的瓜子殼?！溉苣昙廊漳愣几掖┘t襪子」
她用雞毛撣子抽我的手背，「存心咒你公公早死？」我盯著她鑲金假牙開合的縫隙?！笅?，
紅襪子是超市促銷買的」「放屁！」雞毛撣子劈頭蓋臉砸下來，
「我兒子娶你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丈夫黃俊杰窩在沙發(fā)里玩手機，腳搭在茶幾上晃蕩。
「秀秀，給媽磕頭認錯」他頭也不抬，「你怎么這么不懂事？」我舔了舔嘴角的血。「俊杰，
你還記得五年前我為了給你爸湊手術(shù)費，在夜市擺攤被城管追著跑三條街嗎」
「你提這茬干什么」他終于抬眼，「老黃歷翻出來不嫌晦氣？」婆婆的雞毛撣子停在半空。
「李秀芹，你翅膀硬了是吧」她突然抓起果盤砸向我，「我讓你裝委屈——」
玻璃碎片劃過我的額頭?！笁蛄恕刮野醋°殂榱餮膫谡酒饋?，「明天去民政局」
整個客廳死寂。「你說什么」黃俊杰猛地站起來，手機摔在地上。「離婚」
我扯下脖子上的金項鏈扔在茶幾上，「房子歸你，孩子歸我」
婆婆尖叫著撲過來：「你敢搶我孫子！」我反手掐住她的手腕。「黃老太太，
你兒子出軌三年，小三都懷上了」我湊近她的耳朵，
「需要我把開房記錄打印出來裱在遺像旁邊嗎？」黃俊杰的臉比墻灰還白?！感阈?，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甩開婆婆，從包里掏出U盤，
「解釋你給小三買的愛馬仕，還是解釋你挪用公司公款給她買學區(qū)房？」
婆婆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造孽?。∪⒘藗€掃把星！」「沒錯」我踩著滿地狼藉走向玄關(guān)，
「我就是來收債的」門在身后重重關(guān)上。樓道感應燈忽明忽暗。我摸出手機打開錄音，
「黃俊杰，明天上午十點，帶好所有證件」「秀秀，我們再談談——」「沒什么好談的」
我掛斷電話，把染血的白襯衫扔進垃圾桶，「從今天起，我要讓你們黃家——」突然，
電梯門開了。鄰居王嬸端著餃子愣住?！感闱?，你這是——」「王嬸」
我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以后別叫我李秀芹」「叫我——」我轉(zhuǎn)身走向樓梯，
血珠滴在紅色連衣裙上?！更S太太」02民政局門口的梧桐葉沾著晨露。
我穿著昨天血漬未干的紅裙，在預約取號機前按了「離婚登記」。
黃俊杰的寶馬X5急剎在臺階下，婆婆的哭嚎隔著玻璃刺耳朵?！咐钚闱勰悴坏煤盟?！」
她被保安架著往門里拖，「我兒子是上市公司總監(jiān)，你配提離婚？」
我盯著叫號屏上的「A007」?！更S太太，麻煩出示證件」窗口里的大姐掃了眼我的裙子。
「好的」我把結(jié)婚證拍在柜臺上，余光看見黃俊杰拽著個穿香奈兒的姑娘闖進來。
小三的肚子凸得像揣了個柚子?！缚〗?，她是不是逼你離婚」她往我跟前湊，
「我肚子里可是黃家的長孫——」我突然笑出聲?！噶洲毙〗恪?/p>
我從包里翻出打印紙摔在她臉上，「上個月你在瑰麗酒店318房，
和房地產(chǎn)中介討論‘黃先生說這套學區(qū)房寫你名’的錄音，要我放給民政局同志聽嗎」
她的粉餅簌簌往下掉。黃俊杰沖過來要搶我手里的U盤?！咐潇o點」我后退半步點開手機，
「這里還有你挪用華信科技八百萬公款的轉(zhuǎn)賬記錄」婆婆的哭聲戛然而止?！甘裁矗俊?/p>
她轉(zhuǎn)身揪住兒子的領(lǐng)帶，「你敢動你爸的養(yǎng)老基金？」
叫號屏跳成「A007請前往3號窗口」?！更S先生，麻煩配合」保安按住他發(fā)顫的肩膀。
我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時，婆婆突然撲通跪下。「秀芹啊」她抱住我的小腿，
金鐲子硌得我生疼，「都是誤會，咱回家說——」「黃老太太」我扯回被拽皺的裙擺，
「您當初讓我給您磕三個響頭才肯讓俊杰娶我」「現(xiàn)在」我指著大廳墻上的「婚姻自由」
標語，「您要不要給我磕回來？」林薇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響。「黃俊杰你個窩囊廢！」
她甩了他一耳光，「說好的離婚后娶我，現(xiàn)在連學區(qū)房都要沒了？」窗口大姐輕輕咳嗽兩聲。
「雙方是否對財產(chǎn)分割達成一致」「是的」我把U盤遞給她，「男方隱瞞婚內(nèi)轉(zhuǎn)移財產(chǎn)，
我申請法院調(diào)查」黃俊杰的汗把襯衫黏在背上?！感阈?，我們結(jié)婚七年——」「七年」
我打斷他，「你送我最值錢的禮物是流產(chǎn)后那碗冷掉的小米粥」「而她」
我指了指林薇的肚子，「你給她買的鉆石手鏈，夠我媽做兩次心臟搭橋」婆婆突然沖向林薇。
「騷狐貍精！」她抓著對方的頭發(fā)往墻上撞，「還我兒子的錢——」保安的哨聲響起時，
我的離婚證已經(jīng)打印出來?！咐钆?，恭喜」窗口大姐壓低聲音，「我見過太多逆來順受的，
像你這樣的太少了」我摸著紅色封皮上的燙金字。「不是恭喜」我望向在地上廝打的婆媳倆，
「是她們該怕了」走出民政局時，手機彈出條陌生短信?！咐钚闱郏阋詾殡x了婚就完了？」
「別忘了——」我盯著發(fā)件人顯示的「華信科技財務總監(jiān)」，把短信拖進黑名單。
風衣下擺被晨風吹得獵獵作響。三天前我在丈夫辦公室安裝的針孔攝像頭，
記錄下他和董事長千金在休息室的熱吻。而現(xiàn)在——我打開手機里的備忘錄。
「第一步：剝離黃俊杰的完美人設」「第二步：讓華信科技的股東們知道，他們信賴的總監(jiān)，
連親媽都能算計」「第三步——」梧桐葉落在離婚證上。我聽見身后傳來救護車的鳴笛。
應該是婆婆在裝心臟病。但這一次——我沒有回頭。03我踩著細高跟走進華信科技大廈時，
前臺小妹的下巴快掉到大理石地面。「李、李女士」
她盯著我頸間新?lián)Q的Tiffany項鏈——上周黃俊杰剛送給小三的同款，
「您沒有預約——」「讓你們董事長下來接我」我把離婚證拍在前臺，「或者，
我現(xiàn)在就去證監(jiān)會舉報貴公司財務總監(jiān)挪用公款」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董事長千金陳露穿著定制西裝走出來，香奈兒胸針在燈光下泛冷光?！咐钚闱邸顾戳斯创?，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跟著她走進頂樓會議室。橢圓形會議桌旁坐著七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黃俊杰的背影像被抽了筋的皮影?！父魑还蓶|」我把U盤插進投影儀，
「這是貴公司財務總監(jiān)黃俊杰近三年的資金流水」屏幕上跳出二十張轉(zhuǎn)賬截圖。
「給情婦林薇的學區(qū)房首付三百萬」「給陳董事長的干女兒——」我看向陳露，「不，
應該叫陳總，您妹妹陳雨的美容醫(yī)院投資五百萬」陳露的指甲掐進掌心。「還有」
我調(diào)出針孔攝像頭的視頻，「上個月十五號，黃俊杰在十八樓休息室，
與陳雨小姐討論『如何讓陳董誤以為并購案是他的決策』」會議室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黃俊杰突然跳起來撞翻椅子：「李秀芹你瘋了！」「我沒瘋」我從包里掏出醫(yī)院診斷書，
「你母親上周逼我給她磕頭時，導致我舊疾復發(fā)——」「醫(yī)生說」
我指著診斷書上的「子宮損傷二級」，「我這輩子都很難再懷孕了」陳露猛地看向黃俊杰。
「你說她不能生是因為流產(chǎn)！」她抓起鋼筆砸過去，「原來你早就知道——」
我轉(zhuǎn)向最大的股東王老先生?！竿醵?，黃俊杰用您孫子的滿月禮金，
給陳雨小姐買了輛保時捷」我翻開銀行流水，「尾號9027的轉(zhuǎn)賬記錄，
需要我聯(lián)系經(jīng)偵隊核查嗎」黃俊杰撲通跪下時，膝蓋正好壓在他送給陳雨的鉆石耳釘上。
「爸，我錯了」他抱住王董的腿，「看在我?guī)湍黾儋~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份上——」
整個會議室凍結(jié)了三秒?！负冒 雇醵墓照仍以谒成?，「原來你連我都算計！」
陳露突然笑出聲?！咐钚闱郏惚任覀兿胂蟮穆斆鳌顾统鲋辈?，「開個價，
這些證據(jù)我要了」我把診斷書拍在她面前。「陳總，您父親當年逼死我爸時」
我指著她胸前的胸針，「他是不是也這樣說過？」她的笑容凝固了。十年前，
我爸作為華信老會計，因拒絕做假賬被陳董設計車禍。而現(xiàn)在——我按下手機錄音鍵。
「黃俊杰，你剛才承認幫王董做假賬轉(zhuǎn)移資產(chǎn)」我晃了晃設備，「這段錄音，
您說證監(jiān)會是先查您，還是先查王董？」王董的保溫杯摔在地上?！感⊙绢^，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收起U盤，「只是希望各位今晚十點前，
把黃俊杰的辭職報告和三百萬精神損失費，送到我律師事務所」走出大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