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并不是不害怕這種大型犬類。
畢竟這種犬類一旦朝著自己撲過來,甚至可能造成致命傷害。
這個根本就不是害怕不害怕的事兒了。
而是有沒有腦子的事兒。
沈窈現(xiàn)在之所以不害怕這一只昆明犬,是因為她知道這是一只軍犬。
她一個平頭老百姓,欣賞還來不及,怎么會害怕一個“軍人”呢。
付薄夜見沈窈并不害怕,覺得她不是膽量可以,就是足夠聰明。
他緩步朝著他們過去。
而這時候昆明見看著自己的主人走了過來,自己快沒有機會樹立自己的威信,展現(xiàn)自己的威風(fēng)了,就作勢要朝著沈窈撲過去,嚇唬她。
沈窈確實一驚,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被嚇一跳,付薄夜就直接一腳朝著昆明踹了過去。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昆明,被付薄夜踹了這一腳之后立馬變得壓著腦袋的搖著尾巴。
還用尾巴圈著沈窈的腿,繞到沈窈的身后,一副慫的不行的樣子,偷偷看著付薄夜。
明明它的主人以前都是十分縱容它的。
現(xiàn)在卻當著一個陌生女人的面兒突然踹了它一腳。
它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沈窈直接就被逗笑了,低頭就摸一下狗頭。
昆明剛才一直留意著付薄夜,突然被沈窈給摸了,直接橫著退出了好幾步遠,就這樣實在是有一點兒無語地看著沈窈。
它的狗頭,是這個女人能摸的嗎!
沈窈笑的不行,說:“你帶回來的這條狗表情好多,好像會說話!”
付薄夜卻是看了一下她的小腹。
沈窈心想,他果然是在意孩子。
“放心吧,”沈窈說,“沒嚇到,孩子好好的。”
沈窈一邊說著,目光還一直追逐著那一只昆明犬。
昆明犬可以被養(yǎng)得極為的溫順,也可以被養(yǎng)的極為的兇猛,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了。
可是沈窈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只昆明犬能將這兩種性格切換的那么自然。
也不知道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
沈窈總算是看向了付薄夜,說:“你總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都忘了我還有一個丈夫了?!?/p>
付薄夜想了一下,因為沈窈的抱怨,也是有了一個概念。
原來半個月不回家,就已經(jīng)算是久的了,能讓沈窈差點兒把他這個丈夫給忘了。
沈窈見他在乎孩子,還朝著他挺了一下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顯露的小腹,說:“你要不要摸一下?”
付薄夜不好拒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摸。
他的手朝著沈窈的小腹過去,就在他剛要摸上沈窈的小腹的時候,沈窈卻突然又說了一句:“摸一下你侄子?!?/p>
一句“侄子”,讓付薄夜一下子就沒了興趣。
沈窈看見他的反應(yīng),心想,說是他的侄子,他就有點介意了。
要是讓他知道,她肚子里頭懷的連他的侄子都不是,他該不會對自己動手吧?
該不會想辦法,把她給抓起來了。
沈窈決定一定要咬死了,咬死這個孩子,就是付寒山的。
就算是有一天事發(fā)了,那也要推到付家身上,當好自己的受害者。
付薄夜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一點介意。
他心想,她肚子里頭懷的,本來就是自己的孩子 。
他蹙眉,說:“這是我的孩子,以后別再說什么侄子了?!?/p>
“哦,”沈窈答應(yīng)的倒是輕快,“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哼哼?!?/p>
聽沈窈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付薄夜這才總算是把手貼在了沈窈的小腹上。
他以為沈窈讓自己摸一下,自己怎么著也該摸出一點兒什么來。
肚子,胎動。
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只是摸了一個女人的腰。
他把手收回去,說:“還沒有顯懷?!?/p>
“那當然了,”沈窈說的一本正經(jīng),“這才三個月了?!?/p>
好像剛才讓付薄夜摸孩子的人,不是她一樣。
付薄夜收回去的手蜷縮捻動了一下。
沈窈現(xiàn)在想著上次被他抱著睡覺,也算是知道什么是溫柔鄉(xiāng)了。
家里放著一個好好的男人,平時要是不用來緩解一下生活的壓力的話,那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波光粼粼,這樣微仰著頭朝著付薄夜過去。
手微微搭在他的胸口上,也不過分,不會引起他反感。
但也是妥妥的有一點兒勾引人了。
她將自己的聲音百轉(zhuǎn)一下,沒百轉(zhuǎn),只能改變策略,捧著滿滿的,想留他在家里睡覺的赤忱問:“你今天晚上是在家睡嗎?”
確實想留在家里過夜的付薄夜,如今看見她這樣,還真有點兒不一確定了。
他的手朝著沈窈的小腹過去,在將要碰到的時候,猛一恍神。
他轉(zhuǎn)而抬手,將沈窈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給拿了,拿在手里之后揉了一下她的手指。
沈窈覺得自己失敗了,一時間有一些的氣餒。
不過她也就是喜歡這一掛的,可是她同樣也喜歡愿意配合的話。
不然這以后的漫漫長夜,兩個人躺在床上。
要是不玩耍玩耍的話,那得多無聊啊。
沈窈垂頭,偷偷拱了一下鼻子,嘴都癟了。
卻不知道她的頭并沒有低太狠,付薄夜可以說是將她的小表情一覽無余。
她都沒有留意到,付薄夜拿著她的手的手并沒有松開。
付薄夜也是薄唇微張,又最終抿直,問:“你前一段時間,是不是見過我們營區(qū)的常主任?”
沈窈一副提不起精神來的樣子,眼神都帶著一點的倦怠,說:“哦,常主任啊……他好像說他確實是姓常來著,怎么了?”
付薄夜:“你會診脈?”
沈窈多少有了一點兒的警惕。
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到底是沒有既定的在行醫(yī)方面的身份作為保障的。
所以要是一不小心的話,又或者是遇到有意刁難的人,借此尋釁滋事的話,后果也挺嚴重的。
沈窈:“我是隨便說了兩句?!?/p>
付薄夜見她多少有一點的緊張,他本來想先提醒她一下,在外不要隨便說話的。
可這件事情,沈窈畢竟沒有什么錯。
就算是要提醒她,也不應(yīng)該在她剛剛做了好事兒的節(jié)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