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呋辛酯,青霉素V鉀片,抗生素……
沈窈正在幫一個傷員處理傷口,聽到有人說。
“他的手怎么辦!”
“保不住了,還是先保命要緊!”
“他的手要是保不住他就毀了!”
沈窈找到那個聲音湊過去,看著那個炸下來,只剩下一層皮肉斷臂,說:“趕緊拿紗布密封袋還有冰塊過來!”
“你是誰??!”
沈窈:“快去!他的斷肢需要盡快進行神經跟肌腱縫合!要是遲了這只手不可能保得??!”
這個年代,斷枝再植雖然已經有些先例,但實在是少有成功的例子。
再加上現(xiàn)在不存在網絡,通訊也不發(fā)達,很多地方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沈窈冥神想了一下,知道現(xiàn)在必須要搖人,她說:“這醫(yī)院經驗最豐富的顯微外科醫(yī)生在哪兒?”
也來不及問沈窈是誰,立馬就有人跑著叫人去了。
等外科主任過來的時候,沈窈沒有跟他說一句廢話:“時間窗口短,必須要在6個小時以內再植。”
這個這年過半百的外科主任腦子也是有點懵,“你的意思是說!”
“斷肢再植,”沈窈就是用一雙眼睛一直看著他,“我們要盡快安排手術!”
這外科主任看著斷肢。
要是剛才的話,他覺得肯定沒必要。
但也不可能沒有想過一點兒。
現(xiàn)在突然有人提了出來,就算是一個小姑娘。
他一雙眼睛立馬冷靜了起來,叫來人,進行術前準備。
沈窈還以為這會是一場很難打的硬仗,但是沒想到這個外科主任,任先云,不愧是軍區(qū)醫(yī)院的外科主任,水平實在是高超。
沈窈現(xiàn)在也顧不上旁的了,一再將后世累積的所有經驗都提了出來。
在她的指導下,過程比想象的還要順利許多。
漫長的三個多小時后,手術結束,任先云摘掉自己的口罩,驚訝地看著沈窈,實在是無法想象,就這樣一個小姑娘……
任先云:“……剛才那人說你是軍犬營的?”
“只是閑著沒事兒,干一個顧問而已,”沈窈雖然疲憊,此時也是對他滿眼的欽佩,“手術很成功,就看日后的康復效果了,不過我料想手臂的功能應該會恢復的不錯。 ”
任先云還是有一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等傷患都接收都差不多了,沈窈因為用了很多的藥品,怕之后的藥品清點上再牽扯到自己。
所以就打了一個招呼,先走了。
沈窈剛走出醫(yī)院沒多久,就看到一輛軍車開了過來。
不過因為是兩輛車相迎過去的,沈窈沒顧得上叫住付薄夜,就讓那輛軍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
沈窈也實在是累了,不想折騰了,還是直接走了。
付薄夜到了軍區(qū)醫(yī)院之后,任先云正在找人,“人走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見到付薄夜過來,任先云這才先放那個護士離開了,朝著付薄夜過去。
付薄夜神色嚴峻地問詢問:“傷亡有多少?”
任先云:“直接死了三個,不過送過來的,命倒是都保住了。 ”
付薄夜又問:“聽說陳司務長……胳膊沒了?”
任先云這時倒是松了一口氣:“胳膊接上了?!?/p>
付薄夜聽別人說的是,胳膊一整個炸斷了。
現(xiàn)在卻聽到他們說胳膊接上了。
任先云也是覺得驚險,畢竟要不是那個小姑娘提出來的話,他怕是直接就放棄了。
付薄夜也是覺得驚險,向前一步,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就握住了任先云的手。
任先云:“雖然是我主刀,但這事兒的功勞還真不在我,要不是軍犬營的一個小姑娘……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后生可畏了!”
付薄夜疑惑,“軍犬營的人?”
任先云:“對,一個小姑娘,聽說是軍犬營請來的一個顧問,是從外邊兒哪個大醫(yī)院請過來的?”
“我還想著跟軍犬營那邊說一下,以后讓她到醫(yī)院這邊來?!?/p>
付薄夜見任先云對那個小姑娘那么看重,也是再次對那個小姑娘有點兒懷疑了。
付薄夜:“說是我們一個同志的家屬,現(xiàn)在住在家屬院兒?!?/p>
任先云覺得這就好辦了,“參謀長,那這事兒可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把人給我請過來!”
付薄夜答應下來,又先去看了陳司務長。
沈窈回去了之后,聽著嘩嘩往下掉的金幣,又試圖走到走廊上
誰知道走到走不動之后,抬眼一看……
額……
男科。
沈窈進了男科逛了一圈兒,就出來了。
哪會有男人找她看病啊,而且看的還是生殖科。
沈窈美妙的心情頓時下去一點兒,可是又想著……
自己是不是可以給付薄夜看了一下。
沈窈覺得非??梢?!
就是付薄夜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都正常,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等到什么時候。
也是實在是累了,沈窈一連在家歪了有三天。
這三天,家屬院兒的人幾乎打聽個遍了,都在找她,怎么也找不到。
結果她這三天卻在家呼呼睡大覺。
付櫻交了戶籍派出所開具的親屬關系證明,這才進了家屬院。
她也是實在是不想過來,完全是被她媽催的。
可還沒有到她大哥被分配的那一棟小洋樓,付櫻迎面就碰到了一個人。
她皺了眉,轉身就要走,卻被那人叫住了。
這個女人叫樊月,也就是她二哥的廝混對象。
她是知道她二哥跟外邊的女人讓搞在了一起,她視若無睹,但也并不代表贊同。
她不過是做不到為了性格讓自己并不喜歡的二嫂,跟自己二哥說什么,所以才一直裝聾作啞。
她對她二嫂是冷漠了一點兒,但對這個明知道一個男人已經結婚了,還跟那個男人搞在一塊兒的樊月,她更是看不上。
樊月:“小櫻,你怎么過來了?”
她看出來付櫻在躲她,但還是湊過去,“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哥是真心的,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賴著你二哥,不跟你二哥離婚的話,一直以來,我跟你二哥的關系也不至于那么不清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