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落第一次爆粗口,小臉漲的通紅,恨不能一口鹽汽水噴死這個逼逼賴賴的腦殘系統(tǒng)!
明明她鳩占鵲巢,雖然在這場悲劇中她是無辜的,但同樣也是受益者,有什么資格對真正受苦受難的真千金指手畫腳,不滿的呢?
而且記憶中的自己不僅挑撥真千金與父母哥哥之間的關(guān)系,居然還找人霸凌她,欺負(fù)她。
幸好她沒事……
沈知落不知道為什么記憶里的自己能這么壞,最后的結(jié)局明明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人,能享受到家人之間18的親情與照顧,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總不能既要又要還要吧?
果然,人甚至無法共情上輩子的自己。
而在一旁全程偷聽的系統(tǒng):靠!哪里來的圣母乖乖女?!
是人都有邪惡的一念,他就不信了,等宿主看到了朝夕相處的父母對真千金噓寒問暖,唯獨將她排斥在外的時候,是否還能純潔!
沈知落不知道系統(tǒng)腦袋里的那些花花腸子,她捂著自己的臉,沮喪說道:“系統(tǒng),我不想像上輩子那樣,傷害任何人。”
復(fù)仇系統(tǒng)聽到這里傻眼了,他連忙否決到:“不行!我是復(fù)仇系統(tǒng)!你必須完成復(fù)仇任務(wù)才算成功。任務(wù)結(jié)束后,你想要任何獎勵都有機會得到?!?/p>
沈知落木著一張臉:“我要不呢?”
“系統(tǒng)強制任務(wù),不做會有電擊懲罰的哦?!彼评T道。
沈知落是個不信邪的,被系統(tǒng)這么一威脅,立刻瞪圓了眼睛,梗著脖子道:“你電??!你有本事就電死我!”
系統(tǒng):“?”
從未見過如此要求,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下一秒,一道藍(lán)光一閃而過,直直沖向了沈知落的身體里。
噼里啪啦的電流聲響起,沈知落頓時渾身抽搐,兩眼一翻差點沒昏死過去。
半分鐘后,她徹底咸魚攤在床上,雖然外表沒焦,但里頭絕對嫩了。
她緩緩?fù)鲁鲆豢谇酂?,眼神失焦,無力吐槽:“靠…你真電啊……”
系統(tǒng):“那當(dāng)然了?!?/p>
沈知落渾身癱軟,體內(nèi)似乎還有絲絲電流在游走,她頓感委屈,小嘴一撇就想掉眼淚。
在沈家的這些年,她幾乎是享受的爸爸媽媽以及哥哥們?nèi)康膼?,從小就順風(fēng)順?biāo)畫缮鷳T養(yǎng),要星星送月亮的那種,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偏偏這個時候房門還被人敲響,她現(xiàn)在渾身疼得厲害,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門外的敲門聲響了三下就停了。
沈知落知道這是大哥的習(xí)慣,因為平日里她每次鬧小脾氣,都是大哥過來將她強制開機。
果不其然,下一刻反鎖的房門就被人輕松打開。
沈君鶴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一臉委屈雙目無神癱在床上的沈知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心疼。
他直接來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問道:“落落,怎么了?”
“額頭怎么這么涼,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會你二哥回來,讓他給你看看?!?/p>
說著,沈君鶴長臂一撈,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不舒服的話就好好休息一會,想不想吃飯,我讓張姨煮一些暖胃的小米南瓜粥,多少吃一點,好不好?”
沈知落吸吸鼻子,看著依舊溫柔疼愛她的哥哥,哪有半點上輩子冷漠無情,兇殘狠絕的樣子?
哥哥明明還是之前那個,永遠(yuǎn)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寵的哥哥。
一想到自己之后會和家人決裂,再也見不到這么好的哥哥,沈知落心口就像被人狠狠鋸開了一道口子,疼得她霎時白了臉色,額頭冒出細(xì)密的冷汗。
沈君鶴見她狀態(tài)更差了,立刻手足無措起來。
他扶著少女的肩頭,讓她靠坐在床頭,在她身后還貼心的墊了一個柔軟的枕頭。
“落落,哪里不舒服?跟哥哥說句話好嗎?”
沈知落現(xiàn)在渾身疼的張不開嘴,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啞的發(fā)不出聲,本來就委屈的情緒更加雪上加霜,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
嗚嗚嗚她怎么這么慘啊。
難道這就是她上輩子作惡多端的懲罰嗎?
如果她有罪,請讓警察帶走她,而不是在這里接受道德與良心的雙面譴責(zé)。
沈君鶴哪能見得她哭,他們?nèi)叶籍?dāng)成寶貝供著的小公主,那是生怕捧在手心里摔了的存在。
他揉了下妹妹的腦袋,盡量放柔語氣說道:“別哭別哭,有什么事跟哥哥說好嗎?我先去給你倒杯水,嗯?”
沈知落耷拉著眉眼,整個人都變得蔫巴巴的,可憐兮兮的點了下頭。
沈君鶴快步走到房間外,剛才還溫柔一片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
電話接通中。
他招了招手,喚來一名女傭,吩咐道:“去端杯熱水,記得多放點蜂蜜。”
女傭點點頭,俯身應(yīng)下,表示自己知道,并沒有打擾主人家的通話。
電話響了三聲,對面總算接了起來。
“什么事?”是一道清冷如寒泉的男聲。
沈君鶴沒有半點墨跡,說道:“回家,落落生病了?”
沈蕭澤,現(xiàn)21歲,19歲畢業(yè)于M國第一名校卡爾頓大學(xué),計算機科學(xué)和生物醫(yī)學(xué)雙學(xué)位博士,天才中的天才,寵妹狂魔中的變態(tài)學(xué)神。
妹妹的一切身體數(shù)據(jù)和健康檢查他都了如指掌,是專屬于妹妹的帶刀醫(yī)生。
沈蕭澤那邊沉默了兩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知道了?!?/p>
說完,不等沈君鶴反應(yīng),直接掛斷了電話。
新落娛樂。
原本還在試戲的沈蕭澤收起了手機,直接脫了自己身上厚重的戲服,就往外走。
他的經(jīng)紀(jì)人王哥連忙起身追了上去,一邊撿扔在地上的戲服,一邊跟在后面哀聲怨道:“哎呦我嘞個祖宗呦,這又是咋了?”
“接下來的戲不試了?”
沈蕭澤往外走的步子不停,只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今天所有損失公司翻倍報銷,把試戲時間改為明天。”
王哥看著他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背影,只能幽幽嘆一口氣。
肯定又是因為妹妹的事情,公司內(nèi)誰不知道,大老板和沈影帝是親兄弟,最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十足的妹控。
哎,罷了,都是萬惡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