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況且,不可否認的是,傅然人傻錢多,如果我只貪他的錢的話,我確實過得很幸福。
如果我們未曾相愛,如果我沒見過他滿眼都是我的模樣……
只是世上沒有如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現(xiàn)實,割斷這條多余的紅線,遠走高飛。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p>
傅然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早已做好聽我絮絮叨叨講些亂七八糟的“狡辯”的準備,卻沒想到得來的是我的淡漠。
話題結束了,他破天荒地沒有直接掛掉我的電話,一改剛才或嘲諷或生氣的態(tài)度,溫聲寬慰:
“寶寶,一會我陪你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這樣你也安心些?!?/p>
“好期待我們的寶寶,不知道會長得像你還是像我呢?”
我原以為面對傅然,我已經可以淡然處之。
但當他真正提及到我們的孩子,我心中的恨意與悲涼翻涌而出。
那晚傅然灌入我嘴里的酒,全部變成了我身下的血液。
讓八個月變成了虛空一場的笑話。
而始作俑者,還好意思提起。
我深呼一口氣:
“傅然,我們的孩子已經——”
2
他那邊突然有了奇怪的動靜,應該是在飛奔。
“抱歉啊老婆,謝婷突然暈倒了,我得趕緊把她送醫(yī)院去?!?/p>
“下次我再陪你一起去產檢,乖?!?/p>
下次、下一次、再下一次,從懷胎到打胎,八個半月以來,傅然從來沒陪同我去過醫(yī)院。
同學聚會、開會走不開、謝婷感冒了、謝婷打不到車、謝婷家燈泡壞了。
每一個都是傅然“被迫”讓我一個人去產檢的“正當”理由。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別那么小心眼行嗎?”
這是我委屈之下,得到的傅然不耐煩的回應。
電話已被掛斷,深深的無力包裹著我。
我回到家,從床頭柜里珍藏的小箱子摸出了傅然和我告白時的照片。
“呲啦——”
猶豫再三,照片被一分為二,分割線恰好將我們分開。
摘下手中的戒指,我撥打了竹馬的電話。
與此同時,傅然心疼地將謝婷抱在懷里,憐惜地親吻她的臉頰。
半小時前,他匆匆將謝婷送至醫(yī)院,得到的是孕早期激素變化導致血壓下降而暈倒的消息。
傅然沒有欣喜若狂,只是一臉擔憂地說道:
“我真舍不得你這么辛苦?!?/p>
這句話,他從來沒對我說過。
果然,當一個人愛到極致的時候,也只剩下心疼了。
“老公,我好害怕……”
“小寶別怕,反正程意也快生了,她知道什么該吃什么不該吃,我讓她照顧你的起居,不會有問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