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海歸前男友汪凱高調(diào)回國。她不僅高薪聘請,還帶著汪凱直接見我的高級合作商。
我委婉表示汪凱經(jīng)驗不足,會搞砸項目。老婆眉心一皺:“我們都生了兩個孩子了,
汪凱只是我的過去式,你為什么還放不下?”汪凱陰陽怪氣道:“你一個上門贅婿,
不好好干活還整日疑神疑鬼,簡直倒反天罡?!蔽以尞惖目粗掀牛骸拔沂裁磿r候成贅婿了?
”:“芊芊為了給你留面子才沒對外公布你的贅婿身份,
你該不會過了幾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就忘記圍著垃圾桶找食的日子了吧?
”汪凱當著合作商的面大放厥詞,絲毫不在意對方臉色已經(jīng)十分難看。
我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你一個剛?cè)肼毜匿N售,有什么資格在我和董事長說話的時候插嘴?
”我還沒來得及多說,老婆柳芊芊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鬧夠了沒有!
”“我?guī)魟P來是談項目的,不是讓你爭風吃醋擠兌他的!”我詫異的看向柳芊芊,
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半個月前就約好了與高級合作商今天的晚宴,準備好一切合作相關(guān)事宜,
只等簽字。可她十分鐘前不但不親自來,還把前男友汪凱給帶來了。
汪凱一開口就冒犯了合作商。柳芊芊身為公司董事長,不僅沒有維護公司利益,
第一時間讓汪凱離開?,F(xiàn)在反倒指責我在鬧。簡直離譜。
合作商皺著眉看向我們:“既然你們有家務事還沒解決,那這次的合作就先作罷,
我只和有準備的人合作?!绷奋氛痼@的瞪大雙眼,沒想到合作商突然會反口拒絕合作。
我冷冷的看著柳芊芊,并不打算插手,反正眼前這一幕是她一手促成。
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汪凱突然開口了:“程總,先別走啊,
我們都是帶了極大的誠意來與您合作的?!薄拔覀冊僮尠俜种睦麧櫲绾??”他這一開口,
不僅合作商驚了,我也詫異萬分。原因無他,
我原先談好的讓利百分之五已經(jīng)是能盈利的極限??伤麉s直接讓利百分之十,不僅不賺錢,
還要賠一大筆材料費和人工費!就算心中有氣,但公司是我和柳芊芊一手創(chuàng)立的。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汪凱禍害我的公司。“程總,這是我們公司的新員工,
對這個項目不太了解,您如果合作意向大,咱們就按照百分之五的來走合同,
以后還能互惠雙贏。”若汪凱是個聰明人,就應該立馬閉嘴走人??伤麉s像是和我較上勁,
假裝無辜的開口:“我還以為林哥和程總是鐵哥們呢,沒想到只給了百分之五的利潤,
是我多嘴了?!闭f著,他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笑著說:“既然程總寧愿自己吃虧也要讓哥們賺錢,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告辭。
”他這番話直接把我架在了火堆上,我立馬抓住汪凱的手腕:“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
”合作本就追求真誠才能雙贏,汪凱這話倒顯得我在算計程總??戳艘谎鄢炭?,
發(fā)現(xiàn)他看向我的眼神果然多了幾分探視。
我強壓怒氣看向老婆:“讓利百分之五是我和你一起算出來的,
你就這樣讓一個新員工胡說八道,也不怕傷了我和程總的情分?”說到底汪凱只是一個銷售。
只要柳芊芊站在我這邊,程總也不會把這件事太往心里去。
可柳芊芊卻像終于忍不住了一樣:“汪凱根本沒胡說八道,
我們算出來明明是百分之十就能互贏,可你非圖眼前的利益想多賺點?!薄笆碌饺缃瘢?/p>
我也不能包庇你,畢竟程總和我們合作了這么多次?!薄白鋈瞬荒軟]良心,
就算我是你的老婆,我也不能睜眼說瞎話!”此話一出,程總臉色徹底難看:“林不凡,
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傻子?”汪凱得意的勾起唇角,
假惺惺的拉住程總:“程總別和這種眼里只有錢的人計較,
今天我和董事長緊趕慢趕就是為了挽回您的損失,您消消氣。
”柳芊芊也順著汪凱的話繼續(xù)說:“如果您對林不凡失望了,日后合作可以聯(lián)系汪凱,
他是海歸高材生,對各種項目和商務模式都十分了解?!币姞睿疫€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芊芊分明要踩著我給她的前男友汪凱鋪路。但我也不是逆來順受的傻子,
我冷冷的看著柳芊芊:“希望你不要對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后悔。”聞言,
柳芊芊眼神一凌:“林不凡,你是不是忘記的自己的身份?”“我才是公司唯一決策人,
我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我和柳芊芊一同創(chuàng)立公司,因為愛她,
所以我不在意董事長之類的虛名。她想當商業(yè)女強人,我甘愿給她鋪路。
她故意用生下孩子需要人照顧為借口要求我退居幕后,我也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她為了面子和別人說我只是一個贅婿,我也沒說什么。
可我的寵溺和退讓沒換來她的理解,只換來得寸進尺。看著和柳芊芊并排站立的汪凱,
我嘆了口氣準備給她最后一次機會。畢竟五歲的小寶還在家里,
我不想讓他小小年紀就承受父母分離的痛苦?!澳隳钆f情想給汪凱鋪路,我沒意見,
可這個項目最多讓利百分之五!”讓利百分之十的確是我和柳芊芊一起算出來的。
但那是沒刨除人工費和材料費的前提下。一旦把這些加進去,最多只能讓利百分之十。
否則就是虧本生意,不僅打白工還要賠錢!這些年公司雖然賺了點錢,但也禁不起這么耗!
有一就有二, 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柳芊芊把這些年打拼來的家業(yè)敗光。令我沒想到的是,
柳芊芊居然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反倒一臉厭惡的盯著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個男的就能拿捏我?”“我告訴你,
女人在商場上也絲毫不輸你們男人!我說百分之十就是百分之十,絕不食言!”程總一聽,
當場拍起手:“好!既然柳董事長女中豪杰,一諾千金,那這次合作我當然選你們公司!
”汪凱一聽,立馬得意的看向我:“某些人自以為當了贅婿就能拿捏公司,
卻忘記小白臉只有吃軟飯的份,正經(jīng)生意上根本沒他插嘴的份。
”汪凱這番指桑罵槐就差指著我的鼻子,可柳芊芊不僅絲毫沒有反應,
還笑盈盈的給程總敬酒。汪凱見程總沒有理會我,
假惺惺的嘆了口氣道:“明明有百分之十的利潤,你為了吃回扣和程總說只有百分之五,
現(xiàn)在程總不計前嫌愿意繼續(xù)和我們公司合作,你也該表示表示吧?”我冷眼看著汪凱,
沒有說話。就算我這兩年在公司地位不如從前,那也是名副其實的副總。
汪凱只是剛?cè)肼毜匿N售,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可他仗著柳芊芊的縱容,
居然囂張開口道:“別的不說,自罰三杯是最輕?!薄皠e拿什么酒精過敏糊弄人,
誰出來應酬不喝兩口?”汪凱莫名其妙提酒精過敏,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一眼掃向柳芊芊。她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汪凱讓你喝你就喝,又不會死人。
”我的確酒精過敏,還有嚴重的胃病。早年因為柳芊芊一句想讓公司發(fā)展迅速,
我拼了命的組局拉投資。直到喝的胃穿孔,柳芊芊哭著在我的病床前說什么都不如我重要,
還讓我發(fā)誓再也不喝酒,她說我要是再喝酒,就一輩子也不理我?,F(xiàn)在,
我朝著柳芊芊點了點頭:“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滿足你?!敝徊贿^這三杯酒以后,
我與你再無瓜葛?;鹄崩钡木埔鹤茻韲?,我強忍不適離開包廂。
隱隱還能聽見身后時不時傳來的嬉笑聲。汪凱深情款款的看著柳芊芊:“出國那么多年,
我以為你一直過得很好,沒想到你居然和這種小白臉結(jié)婚了。
”“他剛剛還敢當著程總的面給你臉色看,簡直蹬鼻子上臉!”我腳步一頓,
想聽柳芊芊會怎么說。她只愣了一下就接話道:“比起你這個海歸碩士,
他只是一個低學歷的大專生,當了幾年管理層就忘乎所以了。
”“明天過后我會在公司宣布對他進行降職處分。”汪凱連忙拍馬屁道:“還是您果斷英明,
這種仗著閱歷情分就想在公司狐假虎威的雜碎早該處理了?!蔽掖蟛匠半x去,
其他的話已經(jīng)沒必要聽了。汪凱一而再的當著合作方的面貶低我,柳芊芊身為我的合法妻子。
不僅沒有制止,還跟著添油加醋。多年情分被她消磨耗盡,我實在不想繼續(xù)勉強自己。
剛走出酒店我就忍不住吐了出來,胃里火辣辣的灼燒感讓我疼的直冒冷汗。
最近的醫(yī)院離這里一個小時,回家拿胃藥只需要三十分鐘。
給代理律師發(fā)了條盡快擬定離婚協(xié)議的信息,我驅(qū)車回家拿藥。小寶已經(jīng)睡著,
我小心翼翼的上樓吃藥。沒多久就聽見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我沒有和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去迎接柳芊芊。
她瞬間不滿:“剛剛拋下合作商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現(xiàn)在明明回家了也和個死人一樣,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小寶被她吵醒,開始嗚嗚哭了起來。我強撐著準備去看看,
剛出門就看見汪凱一副男主人模樣正在哄著小寶。往日需要我花費大功夫才能哄好的小寶,
汪凱只用一個炸雞腿就哄好了。小寶抱著汪凱的脖子:“汪凱爸爸你對我真好!
我爸爸從不讓我吃這個,他壞!”小寶天生胃不好,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樣時常胃痛,
所以很少讓他吃這種油炸食品。這些柳芊芊都知道,可她卻當沒看到一樣。
看見我臉色蒼白的站在門旁,只不耐煩的皺起眉心:“算了,我不和你計較。
”“不就是胃疼不舒服嗎,你自己不吃飯還能怪我?”說著,
她將手上的黑色袋子往桌子上一扔:“要不是念著你有胃病不能餓肚子,
我才不會做出打包這種掉檔次的事情?!绷奋氛Z氣高傲,
仿佛為我打包剩下的飯菜是什么屈尊降貴的事情。
可今天本就是她和汪凱刻意在程總面前抹黑我,把我架起來,逼我喝酒才會引發(fā)胃病。
小寶看著桌子上的黑色袋子,天真無邪的開口:“這不是裝垃圾的袋子嗎?爸爸要吃垃圾嗎?
”柳芊芊見我沒動靜,皺著眉有些不耐:“沒有其他的打包盒了,再說了,
這種袋子比較結(jié)實,你一個底層爬出來的泥腿子有什么可介意的?
”“你最窮的時候不是還撿過垃圾,和野狗搶食嗎?
”柳芊芊輕飄飄的說著讓我如墜冰窟的話。因為父母雙亡,我自小靠流浪乞討活著。
靠好心人的捐助才能勉強完成學業(yè)。畢業(yè)后第一年,我就靠研發(fā)小軟件賺到第一桶金,
雙倍奉還好心人的捐助。我把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告訴柳芊芊,與她坦誠相待。
她當時心疼的哭紅了雙眼,發(fā)誓會治愈我童年的傷痛??涩F(xiàn)在,她卻當著孩子的面,
說我只是底層爬出來的泥腿子。揭露我撿垃圾,和野狗搶食的過往。我強撐體面看向小寶,
想和他說靠自己并不可恥??尚殔s厭惡的看著我:“爸爸好惡心,撿垃圾的人都臭臭的,
怪不得爸爸也是臭臭的?!薄鞍职肿屛也灰圆桓蓛舻臇|西,結(jié)果自己還和野狗搶吃的,
爸爸是撒謊精!”小寶朝我吐了一口唾沫:“爸爸惡心!我不要這個爸爸!我要換一個爸爸!
”“我要汪凱爸爸!”汪凱抱著小寶,假惺惺的開口:“你已經(jīng)有爸爸了,
我怎么能當你的爸爸呢?!毙毬勓?,直接哭了起來。我伸出手想抱抱他,
可小寶卻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五歲的孩子早就長牙,更何況他下了死口,
不一會就咬出了血。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卻怕傷到孩子不敢動彈。小寶一邊咬我,
一邊瘋狂的踢我。我一時不察被踢到肚子,剛剛才吃藥緩解的疼痛再次襲來。
小寶看見我扭曲痛苦的表情,得意的笑著:“壞爸爸!誰讓你不許我吃炸雞漢堡!
”“現(xiàn)在我打敗你了,你以后要聽我的,你以后讓不讓我吃炸雞漢堡?
”眼前得意的小臉仿佛惡魔,和我記憶中乖巧可愛的兒子完全不一樣。沒聽見我的回答,
小寶掄起拳腳往我肚子上襲來。“你以后讓不讓 我吃炸雞漢堡?
不讓我就不要你這個爸爸!”肚子就像被硬生生扯出腸子打結(jié)一樣疼,
我一時沒忍住抬手擋了一下。小寶一屁股摔在地上,頓時委屈的嚎啕大哭:“爸爸打我!
爸爸打我!”我聽著小寶尖銳的哭聲,頭一次沒有心疼只有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