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用那種眼神看我。隔著半個宴會廳，
蘇晴那雙清澈的、帶著點恰到好處的警惕和疏離的眼睛，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我的視線。
她微微蹙眉，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開了頭，假裝在和身邊的人交談。呵，有趣。
我端著香檳杯，靠在角落的陰影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察的弧度。都說我沈越“腹黑”，
是商場上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他們懂什么？我這叫運籌帷幄，叫……高效。
至于那些被我“不小心”擠垮的對手，只能怪他們自己學(xué)藝不精。腹黑？這個標(biāo)簽，
我沈越不認(rèn)。我做事，向來只看結(jié)果，過程……稍微用點手段，也是為了效率，
與“黑”無關(guān)。就像現(xiàn)在。1蘇晴，我那個“老朋友”兼競爭對手的寶貝女兒，
一個初出茅廬、試圖在設(shè)計界闖出一片天地的理想主義者。她父親的公司，
最近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急需一筆投資。而我，恰好有這個閑錢，
也……恰好看中了她手上那個頗具潛力的新能源項目。當(dāng)然，
更重要的是……我“看中”了她這個人。第一次見她，是在兩個月前的一個行業(yè)峰會上。
她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站在臺上，講解著她的設(shè)計理念，
眼睛里閃爍著干凈而執(zhí)著的光芒。那光芒，像一道閃電，猝不及防地，
劈開了我早已習(xí)慣了灰暗算計的內(nèi)心世界。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個叫蘇晴的女人，
我要定了。至于她父親公司的困境……不過是，恰好送上門來的，“機會”而已。我承認(rèn)，
我調(diào)查了她。她的喜好，她的習(xí)慣，她常去的咖啡館，她周末會逛的美術(shù)館……甚至，
她那個沒什么前途、卻讓她念念不忘的“前男友”。但這不叫腹黑，這叫……知己知彼，
百戰(zhàn)不殆。我需要了解我的“獵物”，才能……嗯，更好地“幫助”她，不是嗎？比如，
制造一些“偶遇”。比如，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恰好”出現(xiàn)，伸出援手。
再比如……今晚這場慈善晚宴。我知道她會來，也知道她父親會帶她來，
試圖為公司尋求轉(zhuǎn)機。而我，只需要在這里，
扮演一個……優(yōu)雅的、對她“頗感興趣”的……潛在投資人?？?，多么順理成章，
多么……水到渠成。哪里“腹黑”了？我邁開長腿，端著酒杯，
朝著那個正被幾個油膩中年男圍住、顯得有些無助的身影，緩緩走了過去。臉上，
掛起我最擅長的、溫和無害的笑容?！疤K小姐，好久不見。
”2蘇晴顯然沒料到我會主動上前搭話。她愣了一下，那雙清澈的眸子里，警惕意味更濃，
但良好的家教還是讓她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沈總，您好。”“幾位老總，
這是在……為難蘇小姐？”我側(cè)過身，
恰到好處地?fù)踉诹怂湍菐讉€眼神不懷好意的中年男人之間，語氣溫和，
眼神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那幾個人都是商場上的老油條，自然認(rèn)得我沈越。
見我出面，立刻打了個哈哈，訕訕地找借口溜走了?！啊x謝您，沈總。
”蘇晴似乎松了口氣，但看向我的眼神，依舊帶著距離感?！芭e手之勞。”我微微一笑，
目光在她略顯緊張的臉上逡巡，“蘇小姐一個人？”“……我父親去那邊和朋友打招呼了。
”“正好，我也一個人?！蔽艺f著，很自然地在她身邊站定，“不介意……一起喝一杯？
”她似乎想拒絕，但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走到露臺的角落，遠(yuǎn)離喧囂的人群。夜風(fēng)微涼，吹拂著她頰邊柔軟的發(fā)絲。
“沈總……今晚也來參加慈善拍賣？”她沒話找話，試圖打破沉默?！班?，
”我晃了晃杯中的香檳，看著遠(yuǎn)處城市的燈火，“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心里卻在想：當(dāng)然是為了你才來的?！奥犝f……令尊的公司，最近遇到點困難？
”我狀似無意地提起。她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
只是眼底掠過一絲黯淡?！啊怯龅揭恍┨魬?zhàn)?！彼龥]有否認(rèn)，也沒有過多解釋。有意思。
比我想象的……更沉得住氣?！疤K小姐手上那個新能源項目，我個人……很感興趣。
”我拋出了誘餌，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果然，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我，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希冀？“沈總……您……”“當(dāng)然，我只是初步了解?！蔽掖驍嗨?，
不給她過多幻想的機會，“具體的合作，還需要……更深入的溝通?！蔽铱吹剿壑械墓饷?，
又黯淡了下去。呵，欲擒故縱。這種小把戲，我玩得最熟練?！安贿^，”我話鋒一轉(zhuǎn)，
“我很欣賞蘇小姐的才華和……勇氣。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我遞上我的名片，上面只有我的私人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指尖觸碰到我的皮膚，帶來一陣微弱的電流。她的手指很涼。“……謝謝沈總。”“不客氣。
”我微微一笑，目的達(dá)成，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露臺上，看著手中的名片，
眼神復(fù)雜。我知道，魚兒……已經(jīng)開始對餌料感興趣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
適時收線。至于那些所謂的“偶遇”……比如，明天早上，在她常去的那家咖啡館，
“恰好”碰到她。比如，下個周末，在她喜歡逛的那個美術(shù)館，“恰好”欣賞同一幅畫。
這些……都只是，為了加深了解，為了……創(chuàng)造“緣分”的必要手段而已。
怎么能叫……腹黑呢？我這明明是……追求真愛的“藝術(shù)”。3果然，沒過幾天，
蘇晴就主動聯(lián)系我了。電話里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和……不易察察的緊張。
“沈總……您好，我是蘇晴。”“蘇小姐，有事？”我故作驚訝，
仿佛早已忘了晚宴上的事情。“……是這樣的，”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氣，
“關(guān)于……我父親公司融資的事情……還有……那個新能源項目……不知道您……”“哦，
那個項目啊，”我沉吟片刻，語氣平靜，“方案我看過了，想法不錯，
但是……風(fēng)險評估和市場預(yù)測方面，做得還不夠完善?！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啊?，
您說得對。”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挫敗感，“我們……確實還有很多不足。
”“不過，”我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溫和，“我看好這個方向，也……欣賞蘇小姐的才華。
這樣吧，下周我正好要去考察一個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園，蘇小姐如果方便的話，
可以……一起去看看？或許……能有一些新的啟發(fā)？”這當(dāng)然是我臨時起意編造的“考察”。
目的……不言而喻。電話那頭，她明顯猶豫了。我知道她在顧慮什么。和我單獨出去，
無異于……與虎謀皮。但……她父親公司的危機，和她那個視若珍寶的項目，
是她無法拒絕的誘餌?！啊谩！弊罱K，她還是答應(yīng)了。考察的過程，很“順利”。
我全程扮演著一個專業(yè)、嚴(yán)謹(jǐn)、樂于提攜后輩的“投資人”角色。和她討論項目細(xì)節(jié)，
分析市場前景，甚至……還利用我的人脈，幫她引薦了幾個業(yè)內(nèi)專家。
她似乎……漸漸放下了戒心?？次业难凵?，不再只有警惕，多了幾分……專注和……欽佩？
呵，女人?？偸侨菀妆贿@種表面的“優(yōu)秀”和“真誠”所迷惑。當(dāng)然，
我也不會只做“好人”。在考察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無意中”提起了她那個“前男友”。
“聽說……蘇小姐之前有個感情很好的男朋友？也是設(shè)計圈的？”她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都過去了?！彼拖骂^，聲音很輕?！笆菃幔?/p>
”我看著她，眼神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惋惜”，“我倒是……前幾天在一個小設(shè)計公司，
看到過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設(shè)計師。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我，
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澳恪阏f的是……哪家公司？”她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我報出了一個名字。那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小公司，前幾天，我“順便”去了一趟，
又“恰好”看到了那個叫周明宇的年輕人的簡歷，
然后……又“順手”讓朋友給了他一個……不太重要的職位。這一切，
都發(fā)生得那么……自然。蘇晴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最終卻只是……臉色更加蒼白，眼眶也微微泛紅。我知道，我的目的……達(dá)到了。
我要讓她知道，她那個所謂的“真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我要讓她明白，
在這個現(xiàn)實的世界里，誰……才能真正給她想要的東西。這不叫殘忍，
這叫……讓她認(rèn)清現(xiàn)實。也是為了……讓她能更快地，做出“正確”的選擇。
至于那個周明宇……一個小小的設(shè)計師而已。能給他一份工作，已經(jīng)是我……格外開恩了。
看，我多么“善良”。哪里腹黑了？4那次“考察”之后，蘇晴對我的態(tài)度，
明顯……軟化了許多。雖然依舊保持著距離，但眼神里的警惕和疏離，少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復(fù)雜的情緒。有感激，有依賴，有困惑，
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察的……動搖？很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繼續(xù)扮演著“良師益友”和“潛在投資人”的角色。時不時地，
給她一些項目上的“指導(dǎo)”。時不時地，“偶遇”在咖啡館或美術(shù)館。時不時地，
在她遇到困難時，“恰好”出現(xiàn)，提供“舉手之勞”的幫助。比如，
她父親公司的一個重要供應(yīng)商突然刁難，我一個電話過去，對方立刻變得恭恭敬敬。比如，
她設(shè)計方案里的一個技術(shù)瓶頸，我“恰好”認(rèn)識這方面的權(quán)威專家，可以幫忙牽線搭橋。
每一次的“幫助”，都讓她眼中的感激，更深一分。也讓她……離我更近一步。
我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看著獵物一步步走入精心布置的陷阱的感覺。
這無關(guān)愛情。這只是……一種征服欲。一種……對美好事物的占有欲。蘇晴很美好。
像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干凈，純粹，閃爍著理想主義的光芒。這樣的光芒，
在商場這個充斥著虛偽和算計的泥潭里，顯得格外……耀眼，也格外……脆弱。
我想……得到她。然后……將她打磨成，我想要的樣子。讓她……成為我身邊，
最璀璨奪目的那件“收藏品”。這個念頭，讓我感到一陣興奮。我才不是什么腹黑男。
我只是……一個懂得欣賞美，也懂得……如何獲取美的，成功的商人而已。然而，有時候，
看著她那雙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眼睛，
看著她因為一個小小的設(shè)計突破而雀躍不已的樣子，
看著她……偶爾流露出的、對我全然信任的眼神……我的心，會沒由來地……悸動一下。
甚至……會產(chǎn)生一絲……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罪惡感？
尤其是在……某一次“偶遇”中。那天，在美術(shù)館，我們恰好站在同一幅印象派畫作前。
那幅畫，描繪的是黃昏時分的塞納河畔，光影朦朧，色彩溫暖?！啊乙恢焙芟矚g這幅畫。
”她看著畫，輕聲說，眼神里充滿了向往，“感覺……很寧靜，很溫暖?！蔽铱粗膫?cè)臉，
柔和的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微微顫動。那一刻，
她身上那種干凈純粹的氣質(zhì)，仿佛……也感染了我？讓我……暫時忘卻了那些算計和掌控？
“是啊，”我聽到自己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聲音回答，“像一個……可以?？康母蹫?。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她笑了。那笑容，很淺，很淡，
卻像陽光一樣，瞬間照亮了我心中某個陰暗的角落?！吧蚩偂瓉硪蚕矚g印象派？
”“……偶爾看看?！蔽矣行┎蛔匀坏匾崎_視線。就在這時，我看到……在她清澈的眼眸里，
映照出的……我自己的倒影。那個倒影，眼神深沉，嘴角帶著算計的弧度，
看起來……那么陌生，又那么……可憎。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蟄了一下。
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嗎？一個……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玩弄感情的混蛋？
不。我才不是。我只是……習(xí)慣了用這種方式，去獲取我想要的東西而已。對，僅此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那莫名的煩躁和……自我懷疑。重新掛上那副溫和的面具。
“蘇小姐，”我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蘇晴父親公司的危機，
在我的“暗中幫助”（當(dāng)然，表面上看起來，是我被她的才華和項目的潛力打動，
決定正式投資）下，終于……暫時解除了。秦伯父對我感激涕零，
恨不得立刻把女兒打包送給我。蘇晴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和……一絲依賴。一切，
似乎都在朝著我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只要我再加把勁，這個干凈純粹的“獵物”，
很快就會……徹底落入我的網(wǎng)中。然而，就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一個“意外”，或者說，
一個“情敵”，出現(xiàn)了。周明宇。蘇晴那個……被我“順手”安排進(jìn)朋友公司，
又被我“無意中”在她面前提及的……前男友。不知道他從哪里聽說了蘇晴父親公司的事情，
竟然……主動找到了蘇晴。那天，我去蘇晴公司樓下等她（當(dāng)然，是“偶遇”），
恰好看到他們兩人站在不遠(yuǎn)處的咖啡館門口說話。周明宇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穿著一身還算得體的西裝，但眉宇間，依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青澀和……寒酸氣。
他似乎在……懇求蘇晴什么？情緒有些激動。而蘇晴……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但……她沒有立刻推開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耐煩？一股無名火，
瞬間竄上了我的心頭！這個周明宇！陰魂不散！蘇晴明明已經(jīng)和我……關(guān)系“更近一步”了，
怎么還會……和他糾纏不清？！難道……她對他，還舊情未了？這個認(rèn)知，
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不爽！就憑他？一個一無是處的小設(shè)計師？也配和我搶？！
我冷著臉，走上前去?！疤K晴?！蔽医辛怂拿?，聲音不大，卻足以打斷他們的談話。
蘇晴猛地抬起頭，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周明宇也轉(zhuǎn)過頭，看到我，
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眼神里充滿了……敵意和……自卑？“沈……沈總？
”他似乎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我。“周先生，”我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好久不見。近來……工作還順利嗎？”我的話，像一把刀子，精準(zhǔn)地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的臉，瞬間漲紅，緊緊握住了拳頭，卻又……不敢發(fā)作。“……托沈總的‘?！?，還好。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澳蔷秃??！蔽尹c點頭，不再看他，轉(zhuǎn)向蘇晴，
語氣恢復(fù)了溫和，“蘇晴，我來接你。我們……不是約好了一起吃晚飯嗎？
”我根本沒和她約晚飯。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讓這個周明宇知道，
誰……才是蘇晴現(xiàn)在“應(yīng)該”依靠的人。蘇晴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圖。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周明宇，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嗯。”“那……明宇，我先走了?！彼龑χ苊饔钫f，語氣里帶著一絲歉意。
周明宇看著她，又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和……無力。最終，他什么也沒說，
頹然地轉(zhuǎn)過身，快步離開了?？粗浠亩拥谋秤埃业男睦?，
升起一股……病態(tài)的滿足感。而蘇晴……她低著頭，默默地跟在我身邊，
氣氛……再次陷入了冰點。我知道，我剛才的行為，很幼稚，很……不光彩。
甚至……有點像那些偶像劇里，霸道總裁強行驅(qū)趕情敵的狗血橋段?？晌摇刂撇蛔 ?/p>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哪怕只是說句話，
我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和……占有欲。這……不正常。沈越，你清醒一點！
她只是你的“獵物”，你的“收藏品”！你怎么能……對她產(chǎn)生這種……該死的獨占欲？！
我才不是……腹黑男。對。我只是……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而已。僅此而已。
6趕走了周明宇那個“障礙”，我和蘇晴的關(guān)系，似乎……又回到了我掌控的軌道上。
她對我，依舊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但……那份感激和依賴，卻在日益加深。我知道，
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是時候……收網(wǎng)了。當(dāng)然，
我不會用那些粗暴的、或者……過于明顯的手段。對付蘇晴這樣的“獵物”，
需要……更有耐心，也更……“藝術(shù)”的方式。我開始……制造更多的“獨處”機會。
以討論項目為名，約她去一些……格調(diào)高雅、氣氛曖昧的餐廳。以考察市場為由，
帶她去一些……風(fēng)景優(yōu)美、適合散心的地方。甚至……有一次，我還“恰好”在她家附近，
車子“拋錨”了，不得不……請她“收留”一晚？（當(dāng)然，我睡的是客房。
）在這些“獨處”的時光里，我不再僅僅扮演“投資人”或者“良師益友”的角色。
我會……適時地展現(xiàn)出一些……屬于“沈越”這個男人的魅力。
我會和她聊我的興趣愛好（當(dāng)然，是經(jīng)過精心篩選和包裝的）。我會……在她不經(jīng)意的時候，
送上一些……看似隨意，實則用心挑選的小禮物。我會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候，
說一些……恰到好處的安慰和鼓勵的話語。
我甚至……會偶爾流露出一點點……不易察覺的脆弱？讓她覺得……這個外表強大的男人，
內(nèi)心深處，其實也……渴望被理解，被……溫暖？我為她，精心編織了一個……溫柔的陷阱。
用耐心，用體貼，用恰到好處的關(guān)心和……若有似無的曖昧，一點點地，瓦解她的心防，
誘捕她的情感。我知道，這很卑鄙。很……腹黑?？伞粗凉u漸對我敞開心扉，
看著她眼中那日益增加的信任和……迷戀，
……偶爾因為我一句無心的話而臉紅心跳的樣子……我心里那份……病態(tài)的滿足感和征服欲，
就如同藤蔓般，瘋狂滋長！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太容易……被這種溫柔的表象所迷惑。
不過……這樣也好。等她徹底愛上我，等她心甘情愿地成為我的“收藏品”，
我自然會……好好“珍藏”她的這份單純。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
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一個電話，再次打破了我的計劃。是蘇晴的父親，秦伯父打來的。
電話里的語氣，焦急而慌亂。“沈總……不好了！語兒……語兒她……”語兒？秦語？！
她不是……應(yīng)該在國外嗎？！“語兒她……偷偷跑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顧家！
說是……要找顧衍！要……要搶回屬于她的位置！”什么？！秦語回來了？！
還要……搶回顧太太的位置？！這個蠢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
會徹底毀了秦家，也會……毀了我所有的計劃嗎？！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間沖上了我的頭頂！
7秦語的突然出現(xiàn)，像一顆投入棋盤的炸彈，瞬間將我精心布置的棋局，炸得一片混亂！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女人！她當(dāng)初為了一個窮小子，不管不顧地逃婚私奔，
把爛攤子甩給了蘇晴（雖然，是我“默許”甚至“推動”了蘇晴的頂替）?，F(xiàn)在，被甩了，
就又想跑回來，搶奪本該屬于她的“榮華富貴”？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更讓我惱火的是……顧衍的態(tài)度！秦伯父在電話里說，顧衍……竟然沒有立刻把秦語趕出去？
！反而……留她在家？甚至……還對外宣稱，秦語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
之前和我（蘇晴）的接觸，都只是……“誤會”？！這個顧衍！他到底想干什么？！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蘇晴是替嫁？他一直在……看戲？等著秦語回來，
然后……給我們秦家，致命一擊？！還是……他對秦語那個蠢女人，真的……有什么舊情？
不，不可能！顧衍那種冷血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怎么可能被感情左右？！
可……無論如何，秦語的出現(xiàn)，和顧衍那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都對我……對蘇晴，
造成了巨大的威脅！我必須……立刻找到蘇晴！我撥通了蘇晴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空洞和疲憊?！笆俏摇！蔽业男?，
沒由來地一緊，“你在哪兒？”“……在……在外面……”“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找你。
”我的語氣，不容置疑。她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想拒絕，但最終……還是把地址發(f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