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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寧礪棠景顥魃小說 我是花雨蝶 243348 字 2025-05-14 15: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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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看完前十章,相信我!比簡介帶感?。?/p>

(絕對病嬌陰濕自卑小狗,前十章或許看起來有點不像,當(dāng)初開頭沒寫好,現(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蓋好,地基很難再改動。)

(喜歡這類型的真的不能錯過,希望大家能熬過前面,熬不過也沒關(guān)系,在此跪一個,求寶寶們不要給差評,寫書不易。)

(后期不爽可以回來罵我,前期我真的輸了,你們罵我也接受,畢竟開頭居然能狗血成這樣,我的錯。)

一睜眼,寧礪棠便知自己重生在了大婚當(dāng)日。

她的相公竟笑盈盈地牽著養(yǎng)妹的手共拜高堂。

她的爹娘正坐高堂之上相視而笑,滿臉欣慰,卻不看她一眼。

養(yǎng)妹的蓋頭被風(fēng)掀開一角。

寧礪棠看見養(yǎng)妹正望過來。

眼神中竟暗藏譏諷,更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挑釁與輕蔑。

寧礪棠猛然一愣,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

不一樣了,與前世不一樣了。

前世的今日,她和養(yǎng)妹同一天嫁入鎮(zhèn)國公府。

她嫁給嫡長子景蘊孤,

養(yǎng)妹寧心蘭嫁給怪物次子景顥魃。

可這回卻調(diào)換了。

難道寧心蘭也重生了?

可既是重生,定會知道景顥魃日后的大造化。

向來貪權(quán)慕勢、拜金逐利的寧心蘭怎會甘心與她換?

畢竟上一世的怪物次子雖未曾與她有過夫妻之實,

可所掙的一切榮光,作為妻子的她也享受了大半。

瞬息之間,一個念頭在寧礪棠的腦子里炸開。

難道和她一樣重生的人……

是景蘊孤?

十歲那年寧礪棠被接回家過一次。

那時候所有人嘴上不說,心里都當(dāng)她是個鄉(xiāng)下貨,暗地里總是欺負(fù)她。

只有景蘊孤不一樣。

讓她意外的是,雙方父母竟為他們定下婚約。

景蘊孤為了官路社稷,不敢做出違逆父母的事,

最終不情不愿地娶了寧礪棠為妻。

背地里卻偷偷與弟媳寧心蘭私相授受,眉來眼去。

他為愛守身如玉。

對家中的正妻寧礪棠冷漠疏離,視若無睹,讓她一度成為京中笑柄。

寧礪棠傷心欲絕,歇斯底里,對他的冷淡無法理解。

她恨不能撕開自己的胸膛把心刨出來,叫景蘊孤好好瞧一瞧,她對他的愛,看一看她的委屈。

可景蘊孤總是搖頭嘆息,輕輕掠過,然后繼續(xù)不理她。

京中皆傳,景蘊孤是個難得的君子,溫潤如玉,品性如菊花般高潔,卻偏偏娶了個毫無涵養(yǎng)的悍婦。

那寧氏成日里發(fā)瘋,吵鬧、心胸狹隘又不饒人。

人人為景蘊孤不值,他這般人物,竟被如此粗鄙之人拖累,真是可憐可嘆。

后來寧家被判通奸叛國罪。

滿門抄斬的那日,竟有好事者高呼,

讓景內(nèi)閣首輔大人貶妻為妾。

景蘊孤確實也是這么做的。

直到怪物次子從不歸家,養(yǎng)妹寧心蘭卻懷孕,景蘊孤還忙前忙后多加照拂。

寧礪棠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不對勁,也才顯悟這些年的冷水洗屁股,最終靠假死才離開京城。

誰知假死的墳才修好,當(dāng)夜就被人拋開撬棺,找來假扮她的無頭尸體也不翼而飛。

三天后被衙門的人在一處荒地里發(fā)現(xiàn),尸身上被刻下“你不是她”幾個大字。

寧礪棠當(dāng)時知道這個消息一陣心驚肉跳。

只能采用外公教的易容術(shù)跑到更遠(yuǎn)的偏僻山林躲起來。

寧礪棠甚至想過,寧家滿門被誣陷、她被挖墳掘墓兩件事是否也有兩個狗男女的手筆?

好在老天有眼,狗男女一起去廟里為孩子祈福那天,竟被山匪亂刀砍死,死相極慘。

而隱居山林的她卻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沒日沒夜地盯著她。

定是景蘊孤和寧心蘭的冤魂,竟然死了也不放過她。

思緒間,兩道重生之人的視線不期而遇地對上。

景蘊孤的目光復(fù)雜難辨。

可眼中浮起又馬上掩去的愧疚與心虛異常顯眼,

不過轉(zhuǎn)瞬即逝,馬上又被他慣有的冷漠和溢滿出來的嫌棄、疏離,

還有一絲感慨與得償所愿的竊喜所掩蓋。

他目光狀似無意游移,既不屑多看寧礪棠一眼,

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試圖從她神情中窺探出有無破綻。

遠(yuǎn)處,寧礪棠目光低垂,似乎是在強忍淚意。

臉上的哀婉與痛楚恰到好處又不顯刻意,正是失去摯愛、愛而不得的深深遺憾之色。

見此,景蘊孤心下稍安。

他最了解寧礪棠這個蠢女人,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滿心滿眼除了放置他,再容不下任何一物。

若是她重生一回,得知自己要娶方方面面都比她好萬倍的心蘭,

定會如從前那般一哭二鬧三上吊,想方設(shè)法阻止他與心蘭的好事。

然而,眼前的寧礪棠卻只是神情哀婉,舉止克制,未曾有半分失態(tài)。

即便心里同樣深愛著自己,沒有身份的她,也絕不敢逾越禮數(shù),貿(mào)然沖過來質(zhì)問。

想到這里,景蘊孤暗自松了口氣,心中更加篤定。

寧礪棠并未重生。

思及此,景蘊孤牽著寧心蘭的手更加的珍之重之,心頭越發(fā)滾燙。

今世他終于得償所愿,可以和所愛之人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也只有心蘭這樣溫柔體貼、知書達理的女子,才配得上他這未來內(nèi)閣首輔的正妻之位。

哪像寧礪棠那個悍婦,整日里對他指手畫腳。

一會兒告誡他為官需謹(jǐn)言慎行,一會兒提醒他莫要輕信那些阿諛奉承之人。

甚至還下跪求他,在帝位之爭中切勿輕易站隊。

更可笑的是,她竟還私下為他四處奔走,打點關(guān)系,買通權(quán)貴。

他不僅被她煩死,她還害他丟盡了臉!

到底她是內(nèi)閣首輔,還是他是內(nèi)閣首輔?

以他的才能青云直上豈不是早晚的事,何需她一個婦道人家來瞎操心?

還是心蘭這樣乖巧可人,事事以他為尊的小女子才是他的心頭摯愛,他也相信心蘭也是全心全意的愛他。

屆時,四下眾人一陣哄笑,笑聲帶刺,面有譏誚和嘲弄。

寧礪棠回身望去。

原本是戲子跳舞的宴席中央,此刻卻跪著一名渾身是血,身穿一席婚服的銀發(fā)男子。

男子腳腕被鐵鏈?zhǔn)`,如牛如馬般拴在一旁的木樁上。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像隱于云間的月,看不出面容和情緒。

若不是鮮血斷斷續(xù)續(xù)從他散落的銀發(fā)間滴落,

幾乎讓人以為他已是被這惡俗的婚鬧折磨死了。

他便是寧礪棠的新郎——怪物景顥魃。

“景公子果然是個怪物,被栓在馬身后拖行了那么遠(yuǎn),后背的肉都快磨沒了,竟也一聲未吭。

不過…這婚鬧會不會太過頭了些?再怎么說他也是堂堂鎮(zhèn)國公府的公子吶?!?/p>

有人壓低聲音。

“呵,不過是國公爺從外邊撿回來的怪物,國公爺心善,給他吃喝,何以見得稱得上公子?”

“就是,你們看看他的臉,一半臉俊如謫仙,一半臉狀似惡鬼,頭發(fā)還跟常人是不一樣的銀色,不是怪物是什么?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指定是個啞巴?!?/p>

“是是是,這么多年了,還從未有人聽見他說過一個字呢,指定就是個啞巴?!?/p>

又有人冷哼一聲。

“啞巴?讓馬蹄在他兩腿之間踢上一下,看他會不會喊出聲來?!?/p>

此話激起一陣哄笑,女子們各個埋下頭紅著臉。

“這怪物天生跟我們不一樣,注定低人一等,連國公爺和其夫人都對他打罵不止,

不如大家借此婚鬧的機會合計合計,該如何折磨他才能讓他叫出聲來?”

寧礪棠聽著這些談笑,眉宇越發(fā)緊蹙,當(dāng)即走上前,

“你們最好到此為止!鬧婚本是圖個喜慶,卻非要弄些庸俗不堪的把戲,虧你們還一個個都是大族世家的公子,我看簡直就是一群鄉(xiāng)野莽夫!”

聞言,眾人齊齊回頭看向她。

就連原本跪在戲臺上,毫無反應(yīng)的景顥魃,也抬眼望了過來。


更新時間:2025-05-14 15: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