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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寧礪棠景顥魃小說 我是花雨蝶 243348 字 2025-05-14 15: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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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擦拭干凈,然而,景顥魃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仍舊保持著平板支撐的姿勢,目光沉沉地凝視向她。

寧礪棠:“……”

他該不會對抱抱上癮了吧?

她索性又緊了緊手臂,將他摟得更緊些,

聲音輕柔似水,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今夜不要再逃,可好?我想抱著夫君共眠?!?/p>

沒有回應(yīng)。

他分明會說話,卻始終沉默,像她的話毫無意義般。

寧礪棠耐著性子,用臉在他滾燙的胸膛上蹭了蹭,

“我們起身,可好?我想為你制衣,讓你穿著舒適些?!?/p>

他還是一言不發(fā)。

寧礪棠不氣餒,索性將手不安分地游走,

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腰際,

媚眼如絲地望向他,聲音低柔而勾人,

“還是說……你更喜歡昨夜那般?還想再來一次?”

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別開了臉,

耳根隱隱泛紅,呼吸也微微急促了幾分。

寧礪棠眼前一亮,原來這怪物還會害羞?

于是她趁勝追擊,聲音軟糯,帶著幾分無辜的關(guān)切,

“昨夜……是不是傷著你了?要不要我?guī)湍愦荡担徑庑┨???/p>

景顥魃身子猛然一震。

冷漠的眼中驟然浮現(xiàn)出一絲躁動,夾雜著羞恥與不安。

寧礪棠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心中暗笑,索性逗弄他一番。

她抬起一張純真無邪的臉,眨了眨眼,

指尖輕輕指了指,語氣天真又帶著幾分好奇,

“誒?夫君,這里為何會如此?”

她一邊說著,一邊仰起臉去尋他的目光,

眼中滿是狡黠與不自知的惡劣。

景顥魃的身子瞬間從頭到腳僵硬如石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紊亂。

寧礪棠能感覺到他的慌亂與無措,

卻故作不知,繼續(xù)追問,

“為何會如此?夫君可是哪里不舒服?妾身替你看看吧……”

說著,她便伸出手,作勢要探去。

景顥魃如臨大敵,猛然站起身來,動作迅疾如風(fēng)。

寧礪棠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比上次逃得更快,簡直像是憑空蒸發(fā)。

她愣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

嚇到了?

……確實逗得有點過頭了。

好在,這大怪物的衣服尺寸已經(jīng)量出來了,

待會兒便能給他做身合適的衣裳。

寧礪棠抬手作擴音狀,沖著空蕩蕩的院子喊了一聲,

“夫君,晚間要記得回房歇息??!”

無人回應(yīng),可遠(yuǎn)處卻傳來“砰”的一聲,

一個花盆碎得四分五裂。

似乎是某人慌慌張張撞倒的杰作。

寧礪棠忍不住露出狡黠的笑。

對,就是這樣,真刺激!

然而,便在此時,

碧落院偏房那邊,忽而傳出兩聲交織在一起的慘叫。

寧礪棠心頭一震。

那處不正是她安置那些野生小動物的地方嗎?

“不好了!不好了!”

幾個方才還在外頭打掃的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喊道,

“二夫人,不好了!世子和世子夫人昏、昏倒在了偏院庫房!”

寧礪棠眉頭一跳,心中疑惑。

那兩個倒霉勁跑我?guī)旆咳プ鍪裁矗?/p>

寧礪棠轉(zhuǎn)念一想,便明白了。

定是那兩人要分家,臨走前卻起了貪念,想去偷她的嫁妝。

誰能想到,她那庫房里,可比恐怖屋還要精彩萬分。

她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沒嚇?biāo)腊???/p>

那丫鬟搖搖頭,小心翼翼道,

“只是暈了過去,應(yīng)該沒有大礙?!?/p>

恰巧這時,似玉捧著男士衣料回來了。

寧礪棠眼皮一抬,淡淡道,

“沒有大礙便先將他倆抬到里面去休息,切記將門反鎖?!?/p>

她早前將那些小動物們搬去庫房時便檢查過了。

那兩條大蟒蛇都是馴服過的,不會傷人。

想來是景顥魃送給她的玩伴,

他應(yīng)該知道她不怕那些小家伙。

這大概便是怪物的小浪漫吧。

那小丫鬟接到吩咐,轉(zhuǎn)身便要往外跑。

寧礪棠卻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待會兒你們抬他們進去的時候,記得帶上眼罩。

里面的東西,一律不準(zhǔn)看?!?/p>

小丫鬟雖不解,卻還是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寧礪棠眼皮一動,似玉便上前塞了些賞錢給她。

小丫鬟接過賞錢,歡歡喜喜地離去了。

寧礪棠之所以讓她們蒙眼進去,是怕她們看見房里的小動物嚇出個好歹來。

至于賞錢,則是為了讓她們按捺住好奇心,不敢偷看。

而景蘊孤和寧心蘭——

既敢打她嫁妝的主意,

那就讓他們好好與小動物們多多親親近近吧。

“小姐,這是府里最好的男衣料子了。”

似玉捧著衣料,恭敬地遞了過來。

寧礪棠接過衣料,指尖輕輕撫過那細(xì)膩的紋理,隨即拿起剪刀,

根據(jù)方才抱著景顥魃時感受到的尺寸,開始裁剪。

就在這時,另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語氣中帶著幾分質(zhì)問,

“二夫人,你怎么能把世子和世子夫人關(guān)在庫房里?

你不過是個次子夫人,有何權(quán)利這樣對待未來的當(dāng)家和當(dāng)家主母?”

在一旁幫著寧礪棠剪裁的似玉頓時不服氣了,站出來冷聲道,

“你是哪個院里的丫鬟?

我家小姐就算是次子夫人,那也是夫人,何時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指指點點了?”

寧礪棠擺擺手,語氣淡然,

“無妨?!?/p>

她抬眸看向那小丫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眼前此人,哪怕是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

她是景蘊孤院里的小丫鬟,春花。

此春花因其姿色出眾,曾幾度被景蘊孤享用。

卻始終沒被抬成通房,依舊是個在外院伺候的次等丫鬟。

可她自詡是景蘊孤的第一個女人,便一直做著能嫁入景家的美夢。

上一世,景蘊孤與寧礪棠成婚后,

還時常將春花叫到房中歡愉,

甚至強逼寧礪棠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以此羞辱她。

寧礪棠實在不明白景蘊孤的腦回路。

他在那方面明明菜得不行,有何處可好瞧的?

正因如此,上一世的春花,哪怕只是個下人,

卻總以一副主子的姿態(tài)對寧礪棠擺臉色。

后來,景蘊孤甚至縱容春花假扮寧礪棠,戴著帷帽與他出席各種場合。

久而久之,春花愈發(fā)囂張,

在寧礪棠面前擺起了主子的架子,反倒將她當(dāng)作伺候的下人。

最可恨的是,某年寒冬,春花竟故意將寧礪棠鎖在門外。

那一夜,寒風(fēng)刺骨,寧礪棠硬生生待到天明,生生凍出了風(fēng)寒,落下了病根。

可惜后來,寧礪棠還沒來得及教訓(xùn),春花便突然暴斃,倒是便宜了她。

沒曾想這一世,寧礪棠早已將她忘得一干二凈,

她卻自己往棺材板上撞。


更新時間:2025-05-14 15: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