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言,如果你們再騙我,我就讓你們滾出京城!”
手機碎了一地,碎片劃破了蔣言的小腿,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將一塊玉符遞給裴司晏。
“裴司晏,這就是婉柔生前留下的平安符,我先前本想給你,卻一直聯(lián)系不到你?!?/p>
“現(xiàn)在,我也要完成婉柔生前的遺愿,將它給你們?!?/p>
一旁的小男孩好奇的眨了眨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蔣言手心的東西,剛要伸手去拿,玉符卻被裴司晏打落到地上。
“蔣言,這種幾塊錢的小玩意,你也好意思拿來騙我們?”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隱隱發(fā)痛,可很快我就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沒有心了。
蔣言再也噙不住淚水,聲音發(fā)抖的說:“裴司晏,你就這么不信我?”
“你別忘了,你裴司晏也從這個村子里走出去的,我們也是青梅竹馬?!?/p>
蔣言說的沒錯,我和她還有裴司晏,確實是一同長大的。
裴司晏剛出生時,裴母就大出血去世了,裴父說裴司晏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克死了裴母,拋下還在襁褓中的他就離開了村子。
裴司晏的外婆獨自一人將他拉扯大,上了幼兒園,他就認識了我和蔣言。
自那以后,我們?nèi)齻€形影不離,就連村子里的人都調(diào)侃我們?nèi)齻€像是親兄妹一樣。
我和蔣言都不愛讀書,初中畢業(yè)后,我上了鎮(zhèn)上普通的高中,蔣言則直接輟學跟著村頭美發(fā)店的師傅學起了手藝。
但裴司晏不同,他的中考成績足以上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中。
可我沒想到,高中開學典禮上,我又見到了裴司晏。
我好奇地問他:“裴司晏,你怎么不去市里上學。”
裴司晏則毫不避諱地說:“外婆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家里也沒有余錢了,再說,鎮(zhèn)上的高中也沒什么差的。”
不知不覺地,高中畢業(yè)了。
我只上了一個專科學校,而裴司晏卻上了省里最好的學校。
我們相隔好幾百公里,可我們還是相戀了。
同一年,我的父母雙雙病亡,家里只剩下我一個。
離開了義務教育和父母資助,我根本沒有錢繳納學費,只能每天都去校外兼職,賺取生活費。
我每個月賺的錢都會存起來一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則是給裴司晏。
裴司晏每次都會拒絕我,可我總是板著臉告訴他:“裴司晏,你一定要好好學習,然后賺好多好多錢,把我娶回家?!?/p>
那時候村子里的人看見我們,都會和裴司晏打娶,問他什么時候娶我。
可我心里清楚,裴司晏這種人以后注定是要飛黃騰達的,而我注定是被埋沒的那個。
我開始更加拼命的賺錢攢錢,大一下學期,我主動向?qū)W校提了退學申請,開始嘗試著找工作。
我換了一份又一份工作,從服務員到洗碗工再到咖啡店店員,我寄給裴司晏的錢也越來越多。
我沒有告訴裴司晏我退學的事,可他還是知道了。
有一次,我在給一個顧客上咖啡的時候,不小心將咖啡灑到了她的大衣上。
我立馬向她道歉,提出賠償措施。
可她卻說:“我這件大衣三萬塊,洗不干凈的,你要賠我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