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里醒來的時候,護士告訴宋今禾她已經(jīng)睡了整整三天了。期間,
沈相南一次也沒來看過她。父親出國處理業(yè)務,她也不想給他發(fā)消息提起這件事讓他擔心。
出院的那天,沈相南不知從哪里知道了她進了醫(yī)院,這才匆匆趕來??吹剿^上裹著的紗布,
一向沒有什么情緒的眼底竟然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拔医幽慊丶摇!被蛟S是出于愧疚,
又或許是怕宋父知道這件事后責罰他,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要送她回家。之前在公司的時候,
下了大雨,她求他一起回去,他都不愿意。因為他要去接方洛姝下班。
之前因為遲到了十分鐘,方洛姝一個人呆在公司害怕,哭到不能自已。后來他不論公事再忙,
都會準時下班?!安挥昧?,我讓大興過來接我。”宋今禾垂下眼。大興是宋家的司機,
平日里負責接送的事宜?!八闶迨宄霾盍?,不在宋家?!彼谓窈桃娝麘B(tài)度堅決,
也沒有多說什么,收拾好跟著他上了車。畢竟一天后就要離開了,她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和沈相南鬧得不愉快。上車時,沈相南給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卻看見她直接坐進了后座。
眼神黯淡了幾分,他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進了主駕。一路上,氣氛壓抑的可怕。
透過后視鏡看著閉上眼睛休息的宋今禾,沈相南先開口。“前兩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太過分。
”“你沒必要為了和我賭氣,嫁給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只要你和洛姝道歉,
我可以重新召開發(fā)布會,宣布我們的婚事,并且和你領證。
”“但是我以后會和洛姝住在一起,這是我最大的讓步?!彼谓窈瘫犻_眼睛,
眼底沒什么情緒??磥硪呀?jīng)是釋懷了,再聽到這些可笑的話,心臟也不會觸動。
沈相南以為她會露出喜悅的神情。但她臉上依舊平靜,像是聽到什么無關緊要的話。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幾分,青筋凸起。她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回到家后,
她徑直上樓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剛推開門進去,就看見方洛姝穿著一條純白的婚紗,
對著鏡子搔首欣賞。宋今禾腦袋轟的一聲,理智瞬間全無,她上前狠狠抓住方洛姝的手腕,
厲聲道:“你干什么,趕緊脫下來!”母親以前是享譽國際的服裝設計師。
這是她特地留給自己的婚紗。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縫制的,
就連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日子,她都帶病在縫制這條婚紗。只為了在自己出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