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要去照顧生病的助理,
我卻在這時不慎摔傷手臂,
“你能不能帶我去醫(yī)院,”
我捂著受傷的手臂哀求道,
“能不能收起你這個小心思,”
她以為我在玩欲擒故縱,
不屑撇了我一眼后轉(zhuǎn)身離去。
最后,鄰居聽到動靜幫我叫了救護(hù)車。
躺在病床上,我看著女友助理剛剛更新的朋友圈,
“原來被惦記的人,連藥都帶著那個人的氣息?!?/p>
畫面中,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
其中一只手上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
放下手機(jī),我在心里默念道:
“這段感情,是時候結(jié)束了?!?/p>
出院后,我摟著未婚妻來到女友面前,
遞過去一張請柬,
“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p>
1.
看著陳巖剛剛發(fā)的那條朋友圈,
我的思緒不禁回到十幾個小時之前。
昨天下午,我剛準(zhǔn)備好一桌晚飯,
女友宋麗慌慌張張朝門外沖去,
我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袖,不慎被她撞到在地。
起身時,感覺右臂疼痛,
為了不讓宋麗擔(dān)心,我還是強(qiáng)忍了下來,
“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
宋麗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道,
“陳巖剛才給我發(fā)了短信,手臂不小心劃傷了,”
“我擔(dān)心他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趕過去看看?!?/p>
我下意識皺起眉頭,
宋麗口中的陳巖是她的助理,
不過我總覺得他對宋麗心懷不軌。
好幾次,陳巖都對宋麗露出那詭異的目光,
我曾提醒過宋麗,讓她小心陳巖,
可每次宋麗都說我太過小題大作。
眼見宋麗就要邁出家門。
我趕忙阻止道:
“宋麗,我剛才跌倒了,手臂不太舒服,”
“你能不能先送我去醫(yī)院。”
本以為宋麗會答應(yīng)我這個請求,
哪知,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行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陳巖手臂受傷,你也手臂受傷,”
“剛才你起來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說不舒服。”
在宋麗眼里,我所謂的手臂受傷無非是一個理由,
其目的是不讓她去找陳巖。
“不是,我是真的很難受,”
我強(qiáng)忍著骨頭傳來的劇痛,一字一句說道,
宋麗什么也沒說,投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再也堅(jiān)持不住了,
倚著墻壁緩緩癱倒在地,
口中仍在不斷呢喃,
眼見宋麗身影逐漸消失,我的意識徹底模糊。
等我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
隨著意識漸漸清醒,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醫(yī)院中。
護(hù)士說是鄰居將我送來的。
原來,隔壁鄰居下班回家后,
見我家房門大開,擔(dān)心有危險,
進(jìn)來查看時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我,
急忙聯(lián)系醫(yī)院,將我送了過來。
聽醫(yī)生說,如果不是鄰居及時發(fā)現(xiàn)了我,
這條手臂很有可能保不住。
每每想到這,我都感到一陣后怕。
2.
住院這幾天,我多次給宋麗打電話,
告訴她我住院了,希望她能過來看看我,
可每次電話接通之后,
宋麗總是用一副不耐煩的口吻對我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抽出時間就過去看你,”
“陳巖這兩天有些不舒服,你先自己克服克服,”
“我說過了,有時間就去看你,你怎么還沒完沒了的問?!?/p>
就在剛才,我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麗姐,我洗好了,一起休息呀,”
“好,我這就來,你稍等一下,”
那聲音聽起來彷佛春風(fēng)拂過心尖,
好像一個心愛的女子在安慰她的男友,
隨后就是一陣?yán)滹L(fēng)直面撲來,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這還有些事要忙。”
電話被猛地掛斷,盡管電話那頭聲音模糊,
但我仍舊聽出來了,那是陳巖的聲音。
內(nèi)心深處不可控制的泛起一抹苦澀。
“宋麗,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我低下頭喃喃自語。
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耳旁不斷響起陳巖白天說的那句話。
隨后拿起桌上的手機(jī),
下意識打開陳巖的朋友圈。
置頂?shù)氖且粡堈掌?/p>
一男一女緊緊依偎在一起,坐在篝火旁仰望星空,
下面配有文案,
“感謝宋小姐圓了我的草原之夢,”
“和最愛的人一起領(lǐng)略草原的魅力。”
以前,我也想趁著假期帶宋麗去大草原上旅行,
每當(dāng)我提起這個話題,宋麗就會說道:
“一望無際的草原有什么好玩的,”
“你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加加班,努力工作,”
“為我們以后的生活攢點(diǎn)資本?!?/p>
那時,她的臉上滿是嫌棄之色,
彷佛去草原旅行是什么不入流的活動一樣,
久而久之,我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沒想到,她卻趁著我生病,
帶著我最討厭的男人去了我最想去的地方。
轉(zhuǎn)天,我傷愈出院,這段時間宋麗一直沒有出現(xiàn),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和陳巖瀟灑。
離開醫(yī)院,我回到和宋麗住了多年的房子,
剛打開房門,一道身影猛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還不待我看清來人是誰,那道身影張口說道:
“主人,有什么要求請直接吩咐……”
話還沒說完,一身男仆裝的陳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我,
場面頓時陷入尷尬。
他上半身幾乎赤裸,僅重要部位被遮擋,
下半身衣物短的令常人難以接受。
看著他一身奇裝異服,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年紀(jì),
他看起來至少要比我年輕十歲。
“不,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會回來,”
“宋總?cè)メt(yī)院找你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現(xiàn)在就離開”
3.
許是我的突然回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頓時有些語無倫次,同時不斷后退,
一個不慎,突然跌倒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宋麗滿身怨氣的走了進(jìn)來,
看見我后,她身上的怨氣更加濃郁,
對著我披頭蓋臉就是一頓訓(xùn)斥,
“陸軒,你出院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
“害我白白跑了一趟?!?/p>
不待我回話,她快速朝躺在地上的陳巖跑去,
緩緩將他攙扶起來,滿目怒火地看著我,
“陸軒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我不滿完全可以直說,為什么對陳巖動手?!?/p>
我很快清醒過來,她以為是我將陳巖打到在地,
我剛想開口解釋兩句,陳巖一臉虛弱地說道,
“和陸哥沒有關(guān)系,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本來他說的是實(shí)情,可配上這副語氣和表情,
任何一個人都會將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向我。
宋麗以為他在為我開脫,心中怒火更盛,
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甩了我一個耳光,
“陸軒,你鬧夠了沒有,我知道你不喜歡陳巖,”
“可你不能直接動手?!?/p>
“他是我的人,你這樣做心里還有我嗎?”
這句話猶如冰錐一樣刺入我的心臟,
他是你的人,那我是你的什么,
一陣哀痛將我緊緊包圍。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和陸哥吵了,”
陳巖故作委屈的樣子,在一旁拱火,
“瞅瞅,明明是你的錯,陳巖還在為你說話,”
“你還不趕緊謝謝人家?!?/p>
呵呵,讓我向這個表里不一的小人道歉,做夢。
“宋麗,你看看他,誰家好人穿成這個樣子?!?/p>
宋麗這才抽出時間看了一眼陳巖,
只一眼,宋麗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美眸中蘊(yùn)藏的春意都快溢出來了。
“這是我為單位化妝舞會準(zhǔn)備的服裝,”
“今天有時間,想讓宋總幫我看一下怎么樣。”
“聽見沒,”
宋麗撇了我一眼,
意思是陳巖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了。
我在心底暗自發(fā)笑,這么蹩腳的借口也就宋麗會信。
看著陳巖那副得意的面孔,
我突然為曾經(jīng)付出的時間與精力感到不值。
明明我才是宋麗的男朋友,
可看著不斷安撫陳巖的宋麗,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
陳巖和宋麗更像是一對情侶。
在宋麗的攙扶下,陳巖緩緩起身,
“宋麗,我看我還是走吧,”
“免得打擾到你們,”
說著,陳巖裝出一副想要往外走的架勢,
宋麗看見這一幕,一把將他按在沙發(fā)上,
“走什么走,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先住在我這里,有什么事也方便。”
“可,可是,”
陳巖顫顫巍巍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中滿是擔(dān)憂與害怕。
宋麗看到這一幕直接說道,
“看他干什么,這是我的家,”
“我有權(quán)決定讓誰住在這?!?/p>
說著,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將陳巖扶進(jìn)了臥室。
出來后,似是命令又似是下了個決定,
“陳巖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就讓他先住你的房間吧?!?/p>
4.
我什么也沒說,茫然點(diǎn)頭應(yīng)道,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既然你決定讓他住進(jìn)我的房間,
那么,以后你們兩個就在一起過吧。
眼見宋麗進(jìn)了臥室,我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待宋麗出來時,屋內(nèi)已經(jīng)沒了我的影子。
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宋麗感覺自己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出來之后,我漫無目的行走在大街上,
迎面走過來一個女子,
見著我之后,不由分說將我拽進(jìn)街角的一家咖啡店。
我本想掙脫這個女人的束縛,
卻突然想起她就是上次將我送進(jìn)醫(yī)院的那個鄰居,
等我回過神來時,人已經(jīng)坐在卡座上了。
“你想干什么?”
我被她這一套操作弄得滿頭霧水,
誰知她一張口我直接將咖啡噴了出來。
“我們結(jié)婚吧。”
噗呲,我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
來不及和她道歉,我慌慌張張說道:
“你說什么,結(jié)婚?”
見我這個樣子,女鄰居就知道我是想歪了,
隨手抹去臉上的咖啡,說道:
“你誤會了,是假結(jié)婚?!?/p>
隨著她的講述,我漸漸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來,她最近不堪忍受家里催婚轟炸,
決定找一個假男友應(yīng)付家里,
剛才她正在思考男友人選,迎面就遇上我了,
隨后,我倆就出現(xiàn)在這家咖啡廳內(nèi)。
我本想直接拒絕她這無理的要求,
不料,她竟看出了我的想法,搶先說道:
“上次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你不會這么快就忘記吧,”
“你幫我演好假男友,我們兩個就兩清了,怎么樣?!?/p>
她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話說回來。
之前,我還在想該怎么報答人家,
既然她把道畫下來了,我接著就是,
而且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見我同意了,她長舒一口氣,心里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在隨后的交談中,我們互相通報了自己的名字,
她叫柳嫣然,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名字很耳熟,
卻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
出了咖啡廳,柳嫣然提出要買一件婚紗,
我下意識皺起眉頭,
“演戲還要買婚紗???”
“哎呦,這樣才顯得真嘛?!?/p>
不容我分說,柳嫣然帶著我直奔一家婚紗店。
“跟你說,這家店的婚紗我可是想了好久呢?!?/p>
就在柳嫣然挑婚紗之際,又一對男女走了進(jìn)來,
看見我后他們顯得很是震驚,
“陸軒,你怎么在這?”
女人開口問道,不待我回話,
“陸軒,我挑好了,咱們走吧,”
柳嫣然拿著婚紗走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女人猛地上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手指幾乎快要指到我的鼻子了,大聲問道:
“陸軒,她是誰?”
說著,眼睛死死盯著柳嫣然,
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焚燒殆盡。
想起女人對我的所作所為,
我一把摟過柳嫣然,挺起胸膛,似是挑釁般對女人說道:
“認(rèn)識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柳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