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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如刃,韃子集結(jié)兵馬南下?lián)尲Z,可邊防營寨中卻空無一人。
原來是身為百戶的夫君為了討白月光歡心,帶下屬精銳進(jìn)山獵狐。
傳令官要以叛逃之罪將將士家眷全部處斬。
我不顧風(fēng)寒,找回了夫君復(fù)命。
他的白月光卻被突襲的韃子殺死。
夫君面色平靜,卻在白月光下葬后,折斷我的手腳,將我丟到韃子出沒的地方。
“你害她慘死,我要讓你死得比她痛苦一萬倍!”
我被韃子糟蹋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夫君正準(zhǔn)備帶白月光出門的時候。
我攔在了夫君的馬前。
可我不知道,我的夫君也重生了。
......
聽到戰(zhàn)馬嘶鳴的那一刻,我重生了。
前世被虐待致死的疼痛還深深刻在靈魂里。
但我顧不上發(fā)熱暈眩的身體,攔在了葉驍寒的馬前:“夫君,你不能離開墨云寨,韃子來了,將軍馬上就要點兵!”
葉驍寒臉上笑容一斂,高高騎在馬上,冷冷地看我:“韃子來襲?沈氏,你一介內(nèi)宅婦人從哪里得來的消息?邊防戰(zhàn)事,豈容你胡言亂語?”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笑聲,有人勸我:“夫人,看天色,這幾天就會下雪,按照我們多年戍邊的經(jīng)驗,韃子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你就放心吧!”
葉驍寒身后的馬車上,柳明珠伸出一只瑩白的手拉開車簾,嬌俏地道:“妹妹,你不想葉大哥帶我出門,直說便是,編出這樣的謊話,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
我眼睛微瞇,眉眼間盡是怒意:“軍法?那你可知未有軍令,私出營寨該當(dāng)何罪?”
要是只有葉驍寒帶著柳明珠出門,我絕對不會阻攔,可他為了保護(hù)柳明珠的安全,竟然要把精銳全帶走,等韃子來時,墨云寨內(nèi)這些人該怎么辦?
柳明珠眼眶一紅,低頭拭淚:“葉大哥,都是我的錯,竟然讓你違抗軍令帶我出門,我只是想去散散心而已!也是,妹妹生病呢,你應(yīng)該在家陪她的!”
葉驍寒連忙笨拙地上前,替柳明珠擦拭眼淚,柔聲道:“為了你,我違抗軍令又如何?”
胸口一滯,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竟然是我那個恪守軍規(guī),令行禁止的夫君?
也對,他前世能因為柳明珠的死,親手將我丟給韃子,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我緊緊地拉住了葉驍寒的馬繩,聲音艱澀:“夫君,你信我一次,再等三個時辰,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聽我說的如此篤定,他身后的將士也有所動搖。
葉驍寒眼神銳利:“散播謠言,蠱惑軍心,將沈氏拉下去,軍仗二十!”
我猛地抬起頭,盯著葉驍寒:“夫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罔顧這么多人的性命!”
葉驍寒不耐煩地大吼:“軍令如山!人呢?立即仗刑!”
幾個軍漢下馬,猶豫著上前想要拉我。
畢竟我與葉驍寒成親三年,他待我如珠似寶,舍不得我受一點委屈,整個營寨軍民眾所周知。
成親前,一個千戶對著我調(diào)笑一句,他不顧身份地位與千戶決斗,被千戶打到半死。
我以為他愛重于我,才嫁于他為妻。
可前世,直到死我也不明白,他為何那么狠心,害我慘死。
重活一世,我不僅要自救,更想要救下寨內(nèi)的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