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陽光斜照在"震寰武術館"鎏金牌匾上,那金色的光芒晃得陳軒微微瞇眼,他用拇指抹掉袖口殘留的青銅圖騰熒光,指尖觸碰到袖口布料,那熒光的顆粒感有些粗糙。
三天前宮氏集團地下倉庫的納米機器人仍在血管里游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微型機械在經(jīng)絡間穿梭,好似一條條靈動的小蛇在編織著真氣回路——這可比戰(zhàn)地急救時的腎上腺素針好用多了,那種溫熱又充滿力量的感覺在身體里蔓延。
此時,隱隱約約能聽到不遠處有警笛聲傳來,好像有警察在附近執(zhí)行任務。"陳先生!"身著藏青唐裝的張偉跨過門檻,腕間檀木珠串隨動作發(fā)出清脆的脆響,那聲音在安靜的武術館里格外清晰。
陳軒注意到那串檀木珠串顏色比尋常的要深一些,質感也似乎有些異樣,隱隱散發(fā)著一股特殊的氣味。
這位武術館長在轉身時后頸肌肉不自然地抽動,陳軒瞇起眼睛,那分明是近戰(zhàn)搏殺留下的神經(jīng)創(chuàng)傷。
訓練場青石磚還凝著晨露,踩上去腳底能感覺到絲絲涼意,二十三名學員的呼吸頻率被陳軒瞬間解析。
左后方扎馬尾的姑娘指節(jié)有槍繭,前排雙胞胎兄弟走路的軸心偏移0.3度——都是改換過身份的特種兵。
他解開西裝第三顆紐扣,露出鎖骨下方三寸的彈痕,滿意地聽到眾人倒抽冷氣的聲音,那聲音帶著驚訝和敬畏。
"聽說貴館的七星樁能測武者上限?"陳軒指尖拂過兵器架,六十四斤的鑌鐵棍在他手里輕若鴻毛,手指觸摸到鐵棍,能感受到上面冰涼的金屬質感。
當棍尾觸地時,三個隱蔽在房梁的紅外掃描儀同時爆出電火花,那耀眼的火花在昏暗的房梁下格外奪目,噼里啪啦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生疼。
穿迷彩背心的壯漢率先躍出,他起手式帶著西伯利亞訓練營的烙印。
陳軒后撤步帶起的氣流掀翻了墻上的經(jīng)絡圖,那紙張翻飛的聲音沙沙作響,在對方鞭腿掃到鼻尖的剎那突然哼起《卡門》序曲,那悠揚的旋律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有些突兀。
壯漢瞳孔驟縮,這旋律分明是他們在車臣執(zhí)行任務時的行動暗號!
"承讓。"陳軒的鱷魚皮鞋尖點在對方喉結,西裝褲線都沒起皺。
當啷一聲,壯漢懷里的鈦合金指虎掉落,內(nèi)側刻著的北極熊圖騰還在微微發(fā)燙,那熱度透過地面似乎都能傳遞到陳軒的腳下。
傅靈就是這時候擠進人群的,之前就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警察在這一帶活動,現(xiàn)在女警的制服扣子崩開兩顆也不管。
她看著陳軒用太極云手化解泰拳殺招,卻在某個轉身時故意把后心暴露給使峨眉刺的瘦子。
金屬碰撞聲響起時,那尖銳的聲音好似要穿透人的耳膜,陳軒西服內(nèi)襯的納米機器人已組成臨時護甲,反震力道讓瘦子的虎口滲出血珠。
"第八個。"張偉數(shù)著被抬下去的武者,手中核桃裂開細紋,那裂開的聲響輕微卻在寂靜中格外明顯。
當陳軒用詠春寸勁震碎第十塊測力碑時,館長終于扯斷佛珠——108顆木珠懸浮成北斗陣型,每顆都映出他十年前在亞馬遜雨林屠殺叛徒的影像。
陳軒輕笑,納米機器人順著汗腺涌出,在掌心凝成縮小版的青銅密鑰,那微涼的觸感從掌心傳來。
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震動,高悅發(fā)來的急診室照片正在他視網(wǎng)膜投影:病床上老者胸口的紫斑,分明是被"氣針"打散的督脈!
訓練場玻璃幕墻突然蒙上霜花,那白色的霜花迅速蔓延,十二個穿液氮冷卻服的蒙面人撞碎側門。
他們靴底噴射著藍色火焰,那明亮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耀眼,手中粒子振動刀切割空氣發(fā)出尖銳的蜂鳴,好似一群憤怒的蜜蜂在耳邊飛舞。
陳軒嗅到熟悉的硝化甘油味道,和他在敘利亞拆過的趙家自制炸彈如出一轍,那刺鼻的氣味讓他的鼻子有些發(fā)酸。
"張館長,"他扯松領帶,納米流在指間化作手術刀般的薄刃,那冰冷的觸感讓手指微微顫抖,"貴館的消防系統(tǒng)該升級了。"話音未落,某個蒙面人的戰(zhàn)術頭盔突然顯示病毒入侵提示——宮瑤植入的蠕蟲程序正將他們的戰(zhàn)斗數(shù)據(jù)同步到云端。
傅靈的配槍已上膛,卻見陳軒用壁虎游墻功貼著蒙面人后背移動,每次觸碰都精準破壞對方動力裝甲的氚電池,那輕微的觸碰聲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若有若無。
當最后個襲擊者踉蹌跪倒時,陳軒西裝口袋里的青銅密鑰投影恰好熄滅,就像從未存在過。
"今天就到這兒。"他撿起蒙面人掉落的冰晶狀碎片,這是趙虎走私的南極隕鐵,那冰涼的觸感讓手瞬間麻木。
之前就聽聞趙老板的勢力在暗中涌動,似乎和這武術館有著一些潛在的矛盾。
武術館的銅鐘突然自鳴,那洪亮的鐘聲震得人耳鼓生疼,聲波震碎了三公里外某棟寫字樓的玻璃——有人正在遠程監(jiān)控這場對決。
張偉遞來熱毛巾的手在顫抖,陳軒卻望著窗外梧桐樹梢。
第三片落葉打著旋兒飄落時,他聽到納米機器人傳來的加密頻率,那是高悅在手術室用莫爾斯電碼敲擊止血鉗的聲響。"張館長,茶涼了。"
陳軒屈指輕彈白瓷杯沿,看著水紋里倒映的檀木碎屑,那清脆的彈擊聲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回蕩。
武術館東側香案上,被震碎的北斗陣型佛珠正滲出暗紅色液體——這哪里是木珠,分明是亞馬遜血檀浸泡的人造血漿。
張偉喉結滾動,剛要開口,整面玻璃幕墻突然泛起魚鱗狀波紋。
七道黑影踏著《將軍令》的鼓點破窗而入,那激昂的鼓點聲好似戰(zhàn)鼓在敲響,為首者戴著全息京劇臉譜,手中九節(jié)鞭甩出音爆云。
“趙老板的拜帖倒是別致。”陳軒手腕翻轉,納米機器人瞬間在掌心聚成微型八卦盤。
當鞭梢刺向咽喉時,他忽然用詠春黏手扣住鞭節(jié),食指精準點中對方“膻中穴”——這招改良自《黃帝內(nèi)經(jīng)》的截脈術。
臉譜男踉蹌后退,面具裂縫里露出機械義眼紅光,那紅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其余六人趁機結成天罡陣,粒子刀網(wǎng)封鎖了所有退路。
陳軒冷笑,納米流順著褲管滲入地磚,在場館四個方位突然升起青銅弩機投影,那投影閃爍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小心他……”臉譜男的警告被傅靈的槍聲打斷。
女警不知何時攀上房梁,子彈擦著陳軒耳際飛過,那尖銳的呼嘯聲在耳邊劃過,精準打碎某個襲擊者的戰(zhàn)術護目鏡。
碎裂的鏡片反射出陳軒瞳孔里的數(shù)據(jù)流——他正在用虹膜掃描解析敵人武功路數(shù)。
張偉突然暴喝,抄起斷成兩截的鑌鐵棍橫掃。
陳軒卻比他更快,腳踏七星步閃過三記殺招,西裝袖口甩出三十六枚銀針。
這些包裹著納米機器人的醫(yī)針精準刺入敵人“氣海穴”,六名武者頓時如提線木偶般僵立。
“趙虎就教你們用電脈沖代替內(nèi)勁?”陳軒扯開臉譜男的戰(zhàn)術背心,胸口植入的微型反應堆正在過載。
他指尖輕點膻中穴,納米機器人化作細絲鉆入電路板,十秒后掌心里多了枚冒著寒氣的南極隕鐵芯片。
訓練場突然地動山搖,懸掛二十年的“震寰武術館”鎏金牌匾轟然墜落,那巨大的轟鳴聲好似要將整個場館震塌。
陳軒在看到匾額墜落時,之前就有過不經(jīng)意的疑惑表情。
陳軒頭也不回地甩出銀針,納米流在空中織成金絲網(wǎng),將重達三百斤的匾額穩(wěn)穩(wěn)托住。
匾額背面浮現(xiàn)的甲骨文讓張偉瞳孔驟縮——那正是他尋找十年的雨林遺跡坐標。
“陳先生!”傅靈突然拋來戰(zhàn)術平板,屏幕上是高悅的三十七個未接來電。
當?shù)谄叽握饎觽鱽頃r,陳軒注意到來電背景里隱約傳來心電監(jiān)護儀的蜂鳴節(jié)奏——長短長的組合,分明是摩爾斯碼的“毒素”。
他轉身踹飛最后一個襲擊者,西裝后擺被粒子刀割裂的瞬間,納米機器人已自動編織成防彈纖維。
“張館長,牌匾后的秘密……”話未說完,手機突然傳出高悅帶著哭腔的語音:“陳先生,3號手術室的老先生……他的經(jīng)脈在融化!”
陳軒抓起掉落在地的南極隕鐵芯片,借著陽光看到內(nèi)部流動的紫色物質——和在武術館襲擊者體內(nèi)發(fā)現(xiàn)的納米毒劑完全一致。
他望向三公里外仍在冒煙的寫字樓,突然明白趙虎為什么要同時挑釁醫(yī)院和武館。
“備車!”傅靈扯著嗓子喊,卻見陳軒已經(jīng)踩著液氮襲擊者留下的冰晶軌跡滑出百米。
女警低頭看著戰(zhàn)術平板上突然出現(xiàn)的青銅密鑰投影,那旋轉的紋路正逐漸拼出某個私立醫(yī)院的標志。
雨又開始下了,雨滴打在身上,那冰涼的觸感讓陳軒打了個寒顫,陳軒在躍過最后一個路口時,聽見納米機器人傳來高悅用手術刀敲擊的節(jié)奏。
當破譯出“氣針反噬”四個字時,他腕表突然顯示宮瑤發(fā)來的三維解剖圖——病患心臟位置,赫然插著半截青銅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