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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段臨之一直找話題想哄她開心。
可沈秋韻卻不愿陪他演戲,索性直接閉上眼睛裝睡。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fù)O?,她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外面是珍香閣。
“秋韻,珍香閣最近出了些新菜品,今日帶你一起來嘗嘗?!?/p>
段臨之?dāng)堉难阉埋R車。
包間里被人精心布置過,目光所及之處擺滿了鮮花。
中央的餐桌上也滿是沈秋韻喜歡吃的菜。
兩人相對而坐,段臨之像從前那樣為她夾菜盛湯。
氣氛和諧的仿佛他們之間從未出現(xiàn)任何嫌隙。
直到小二端上來一盤花生酥。
沈秋韻指尖微微一滯,正想說什么,段臨之卻站起身,夾起一塊放到了她的面前。
“前些日子你說想吃花生酥,我親手做了一些,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對上男人期待的目光,她疲憊的嘆了口氣。
“段臨之,想吃花生酥的不是我,我對花生酥過敏?!?/p>
這句話被匆匆趕來的侍衛(wèi)打斷。
兩人貼在一起說了幾句后,段臨之瞬間就變了臉色。
“秋韻,鋪子里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得過去一趟,你吃完自己回府好不好?”
沈秋韻沒說什么,沉默的點了點頭。
眼看著男人走出珍香閣,她才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最終到了一處小院外。
沈秋韻抬腳跟了進(jìn)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道怒吼聲。
“你不好好養(yǎng)傷又跑來這發(fā)什么瘋???”
段臨之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火,還有藏不住的擔(dān)憂。
然而柳月瑤卻絲毫不怕,甚至因為他的出現(xiàn),嘴角牽起了一抹微笑。
“今日是我的生辰,所以,我送了自己一件禮物?!?/p>
說著,她背過身,緩緩抬手脫掉了上衣。
露出了背上那一大片嶄新的刺青。
或許是因為剛紋不久,皮膚還有些紅腫滲血。
但依舊能認(rèn)出,那是段臨之的肖像!
段臨之抬手輕輕劃過刺青,聲音沙啞:“我說過了,我此生此世只愛秋韻一個人,你又何必......”
他用力攥緊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深邃的眼翻涌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柳月瑤赤裸著身體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從你救下我的那一刻,我活著的意義就是愛你,我追了你整整八年,你已經(jīng)占據(jù)了我生命的全部,如果沒有你,那我還不如直接去死!”
“求你了,臨之,給我一個活下去機會吧......”
話音落下,她踮起腳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輕飄飄的吻仿佛一把鑰匙,打開了段臨之心底塵封的枷鎖,他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悸動,一把扣住柳月瑤的后腦深深的吻了下去。
沈秋韻的指甲深深的掐進(jìn)了掌心。
盡管早就有了準(zhǔn)備,但當(dāng)她親眼看到這一幕時,心臟就如同被撕破一個大口,疼得她忍不住濕了眼眶。
屋內(nèi),唇齒交纏的聲音愈發(fā)的放肆和曖昧。
沈秋韻抹掉眼淚,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回到侯府,她把這些年段臨之送她的禮物和首飾,全都讓人送去了當(dāng)鋪。
第二日一早,沈秋韻還在睡夢中,一道身影就闖了進(jìn)來。
“秋韻,你怎么把我們的定情信物給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