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洲,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做出什么名堂來了,能被我們傅家邀請參加婚宴吧?”
“今天你要是敢從我這帶走人,我就讓陸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傅知聿說出這句話的含金量。
沒人再敢出聲,目光注視著陸呈洲替他捏了把汗。
“傅少,這是你的場子,我不敢造次?!?/p>
“可姜羽然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我必須要帶走?!?/p>
這話一出,我看著站在陸呈洲身后的林染染,臉已經耷拉地不像話了。
傅知聿輕笑了幾聲,轉過頭來看我。
“姜羽然,我都演累了?!?/p>
“你說幾句,你到底是誰的妻子?!?/p>
陸呈洲下意識松開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中帶上了些許疑惑。
我從手機里調出我和傅知聿領的結婚證,遞到了陸呈洲眼前。
“不好意思啊,陸呈洲?!?/p>
“爽約領證的那天,我和傅知聿領了證?!?/p>
“我呢,是正正經經北城姜家的大小姐,姜羽然?!?/p>
陸呈洲看著我手機里的結婚證,又看了看我和傅知聿,愣了足足半晌。
良久,卻笑出了聲。
“姜羽然,你這P的吧?”
“你要是姜家大小姐,還會蹉跎這三年在陸家死等我?”
陸呈洲這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也回過神來了。
可已經晚了。
“對啊,當初的我太年輕,以為相愛比什么都重要。”
“可現(xiàn)在我才知道,愛是最無用的東西。像我們這種階層的人,就該直面利益,將所有都利益最大化!”
“所以我回頭是岸,回歸我原本的生活了。這個答案,陸總可還滿意?”
陸呈洲搖頭否認,依然不相信。
“姜羽然,你別撒謊了?!?/p>
“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我看這個傅少也是你拉來陪你演戲的吧?”
陸呈洲這話一出,傅知聿那幾位朋友笑出了聲來。
“這陸家果然是上不了臺面,沒見過真人都不知道看看財經報嗎?”
“傅知聿剛從美國收購了一家公司,占了一半的版面呢!”
“丟人都丟到這地步,換我就找個地兒把自己埋了?!?/p>
……
陸呈洲喉結緊張地滾動了一下,頭越發(fā)低了。
“陸呈洲,你以為這三年光靠你陸家那點家底能撐三年?”
“這三年的生意都是姜家明里暗里給你們陸家送的,這是因為姜羽然!”
“也就是你母親現(xiàn)在成植物人了,不然高低拉來給你唱一出?!?/p>
傅知聿說話也不再遮掩了,犀利而傷人。
寥寥幾句話里,都在貶低陸家和陸呈洲。
場面很是難看,而我站在那只笑不語。
就連林染染都笑不出來了。
“傅家,姜家來人了?!?/p>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我轉過身,一眼就看見自己許久未見的母親。
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積壓已久的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我的事情一直瞞著沒讓家里知道,也是我讓傅知聿保守秘密。
當年選擇陸呈洲就遭到了父母的百般反對,可他們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那時的我,以為我和陸呈洲一定會迎來最美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