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意瞬間席卷全身,我僵在原地,連顫抖都忘了。
我結結巴巴地問:“那...那他究竟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
阿姨卻避過我的問題,眼神凝重地追問:“你家里人,有沒有為你舉辦過什么特殊儀式?比如,在特定的時辰,定下特別的關系……”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什么儀式?我從來沒經(jīng)歷過,我家里人從來不信這些東西?!?/p>
阿姨皺著眉,喃喃自語:“那這可就奇怪了?!?/p>
她這番沒頭沒尾的話,讓原本就不安的我,心里愈發(fā)緊張。
“我好多年沒遇到過這種事了,”宿管阿姨神色凝重,“你遇到的可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老話說‘相思相怨,癡念難收’,道家典籍里講,這叫‘念起炁涌’?!?/p>
“念起炁涌?”我重復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正是。”宿管阿姨點點頭,“這種存在沒有實體,寄生在人的執(zhí)念中,通過操控執(zhí)念汲取能量。起初,它不過是個模糊的概念,可隨著執(zhí)念愈加深重,便會逐漸具象化?!?/p>
我神色緊繃,追問道:“執(zhí)念?是誰的執(zhí)念?”
“或許源于你心底未察覺的渴望,也可能是某個與你羈絆至深之人的執(zhí)念?!?/p>
阿姨沉吟片刻,緩緩道:“我猜,只有在朱朱身邊的人,才會對這個駱覓歐有記憶?!?/p>
仔細一想,確實從未聽其他人提起過這個人。
“那為什么我們對駱覓歐的記憶都不一樣?”蔣雯雯皺著眉,滿臉疑惑。
“大家對他的記憶,只是他存在的一種方式。至于記憶為何各不相同,我也參不透?!卑⒁虩o奈地搖了搖頭,“或許,他自有他的緣由吧?!?/p>
“那為什么大家都說,駱覓歐是我男朋友,可我卻完全不記得他?”我滿心困惑,聲音顫抖。
阿姨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他刻意為之,也許是你天生對這類影響存在抗體,還有可能是你曾經(jīng)歷過什么劫難,從而改變了某些關鍵因素。這些都有可能?!?/p>
我不禁回想起兩年前那場車禍,當時情況危急,爸爸媽媽甚至都開始準備后事,可我卻奇跡般地醒了過來。
自那之后,我總感覺世界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切看似如常,卻又處處透著古怪,那種難以名狀的異樣感,始終揮之不去。
所有人都擔憂地看著我。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許丹焦急地追問。
阿姨安撫地擺擺手,語氣沉穩(wěn):“別慌,我剛給你們的符能暫時護你們周全,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那長久之計到底是什么?”
阿姨將目光轉向我,神色鄭重:“你得追溯它的源頭。這類存在皆是‘因’起而‘果’成,只有找到引發(fā)這一切的根源,才會有徹底解決的辦法?!?/p>
我突然想起昨天早上收到的520紅包,立刻轉頭對宿管阿姨說:“阿姨!我昨天收到個紅包,可它連帶對話框會憑空消失。”
阿姨眼睛驟然發(fā)亮:“手機給我。”
我遞過手機,刷新聊天列表——頁面干凈如常。
阿姨盯著屏幕,眉心深鎖,將銅鏡覆在手機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