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jié),老婆和女兒說好回家陪我慶祝,
我做了一桌子菜等到半夜,
卻看到李川朋友圈里,沈佳妮為他包下游輪慶祝節(jié)日,
女兒在他懷里親熱地叫爸爸。
平靜地點了個贊,回臥室收拾行李。
卻在衣柜里發(fā)現(xiàn)一條不屬于我的男士內(nèi)褲。
將內(nèi)褲收起來,打去一通電話:
“訂一張去M國的機票?!?/p>
對面立即激動起來,“老大!你終于要回來了!”
……
沈佳妮牽著女兒回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行李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林澤,你不是吧?不就是沒及時回來陪你,又要離家出走?”
我平靜地看向六歲的女兒,“小溪,你先回房間睡覺。”
女兒臉上露出甜美的表情,將手里摘的一朵小花遞給我,“爸爸,父親節(jié)快樂?!?/p>
我無聲地接過她的花,將她推進房間。
沈佳妮越發(fā)不高興,“你什么意思,小溪專門為你摘的花,你怎么這副表情?表示一下感謝都不會嗎?”
我在心里苦笑,女兒早在一個月前就準備了一束手工粘花。
上面還寫著“最好的爸爸”,我滿懷期待假裝不知情,只等今天女兒送花的時候,表示驚喜。
可惜,女兒精心準備的花束送給了李川。
而送給我的,只是在小區(qū)綠化帶里隨意摘的野花。
李川回國的這半年里,沈佳妮帶女兒出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女兒也越來越不粘我,不吃我做的飯,總是念叨著李川送她的糖果零食。
甚至夢里都在呢喃著李川的名字。
而我和沈佳妮的婚姻,也像藏了那條內(nèi)褲的衣柜,早就藏污納垢。
我輕輕嘆了口氣,沒像從前一樣與她爭吵,“我們離婚吧?!?/p>
沈佳妮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瘋了嗎?不就是讓小溪認李川做干爹,給她慶祝節(jié)日而已,這點小事就提離婚?”
“我跟李川打好關(guān)系還不是為了公司好,為了我們這個家!”
“你知不知道李川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華爾街孤狼”,頂級的金融人才,要是有他幫助,公司肯定能再上一層樓!”
聽到華爾街,我不經(jīng)意皺了皺眉頭。
我浸淫那個地方多年,從未聽說有李川這號人物。
見我質(zhì)疑,沈佳妮接著數(shù)落,“你這什么表情?”
“也是,你成天待在家里,不是做飯就是擺弄那些沒用的花花草草,認知也就局限在那了,跟人家李川沒法比?!?/p>
“但凡你上進一些,我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累!”
我認真看著她的臉,歲月對她格外優(yōu)待,與剛結(jié)婚時的臉重合。
她那時抱著我的腰,年輕的臉上寫滿不甘,“阿澤,我一定要讓爸爸的公司東山再起?!?/p>
于是,我離開華爾街,回歸家庭,全力支持她的事業(yè)。
甚至多次以天使投資人的身份,匿名投資她的公司,給她資金支持。
明明結(jié)婚七周年紀念日,她還紅著眼,對我滿是歉意:“阿澤,你照顧我和女兒辛苦了?!?/p>
李川回來后,一切都變了。
每一次爭吵,都是我哀求她原諒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