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戰(zhàn)神蒙冤墜凡塵亭臺樓閣,雕梁畫棟,七彩云霞,飛鴻天界。天界之上,
云海翻涌如怒濤,那詭異的暗紅色仿佛鮮血暈染。絕美仙子玄凰身披銀白色戰(zhàn)甲,
傲立在凌霄殿前,戰(zhàn)甲上沾染的血跡,是她剛剛從天界邊境戰(zhàn)場凱旋的證明。在那里,
魔族如洶涌的暗流,妄圖沖破天界的屏障。而她,作為守護天界千年的女戰(zhàn)神,
已然是第三百七十二次將魔族的野心挫敗。“玄凰,你可知罪?”天帝那威嚴(yán)的聲音,
如同洪鐘般從高高的寶座上傳來,在整個大殿中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玄凰單膝跪地,
將頭盔夾在臂彎間,一頭如火焰般熾熱的長發(fā)傾瀉而下。她緩緩抬起頭,
金色的眼眸中滿是不解,恭敬地說道:“屬下不知犯了何罪,請?zhí)斓勖魇??!碧斓劾浜咭宦暎?/p>
手中權(quán)杖重重敲擊地面,“私自調(diào)遣天兵,違抗軍令,
擅自追擊魔族殘部至幽冥界——這三條罪狀,你可認(rèn)?”玄凰微微皺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平,
坦然說道:“屬下追擊的乃是魔族統(tǒng)帥阿修羅,當(dāng)時若不乘勝追擊,他必定會卷土重來,
再度興風(fēng)作浪。這實是戰(zhàn)術(shù)所需,并非有意違抗軍令?!薄胺潘粒?/p>
”天帝身旁的紫薇星君厲聲喝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天界軍令如山,豈容你在此狡辯?
”玄凰目光掃過殿內(nèi)眾神,只見他們眼中神色各異,有同情,有冷漠,還有些躲閃。
直到她的視線落在站在天帝右側(cè)的年輕男子身上——紫陽真君,天帝的侄子。
那家伙平日里就是個游手好閑的天界紈绔子弟,多次向她求愛,均被她嚴(yán)詞拒絕。此刻,
他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滿是算計。玄凰心中頓時明白,
自己怕是遭了這小人的算計?!靶?,念在你千年戰(zhàn)功的份上,本帝給你一個選擇。
”天帝的聲音忽然緩和下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與紫陽結(jié)為仙侶,
你的過錯便一筆勾銷?!毙诵闹幸魂噽盒模挥X這條件荒謬至極。她緩緩站起身,
戰(zhàn)甲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堅定地說道:“我玄凰寧可馬革裹尸,戰(zhàn)死沙場,
也絕不委身于這等小人。”她的聲音雖不大,卻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大殿的寂靜。
天帝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怒喝道:“大膽!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帝無情!”說罷,
一道金光從天帝權(quán)杖射出,如閃電般直擊玄凰胸口。玄凰本能地舉起手臂格擋,
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神力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流失。她的戰(zhàn)甲變得沉重?zé)o比,
仿佛有千鈞之力壓在身上,那對曾經(jīng)讓她翱翔九天的火紅羽翼,此刻正一片片化為灰燼,
飄散在空中。“剝奪你戰(zhàn)神神格,打下凡間,永世不得返回天界!
”天帝的聲音如同雷霆在她耳邊炸響,震得她心神俱裂。玄凰只覺身體如墜深淵,
不斷地墜落,穿過層層云海,天界那耀眼的光芒離她越來越遠。在最后的意識里,
她看到紫陽真君俯視著她的獰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與惡毒。而天帝眼中,
竟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恐懼。玄凰心中滿是疑惑,為什么?
為什么天帝會恐懼一個即將失去神力的戰(zhàn)神?黑暗如潮水般迅速將她吞噬,
她的意識漸漸消散,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第二章:角斗奴隸初覺醒刺骨的疼痛如無數(shù)鋼針般扎在玄凰身上,緊接著,
便是那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凍結(jié)。此時的玄凰,甚至已不記得自己叫玄凰。
她蜷縮在潮濕冰冷的稻草堆里,鐵鏈緊緊鎖住她的手腕和腳踝,每動一下,
便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響。這是哪里?她又是誰?
中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片:熊熊燃燒的火焰、展開的巨大翅膀、一把斷裂的長劍...“起來,
奴隸!”伴隨著一聲粗魯?shù)暮鹇暎煌氨鐑A盆大雨般潑在她身上,
徹骨的寒冷瞬間蔓延全身。玄凰本能地想要召喚火焰烘干自己,可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陣如撕裂般的劇烈頭痛。一只粗糙的大手如鉗子般拽著她的頭發(fā),
將她硬生生地拖出牢籠。陽光如利劍般刺來,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翱纯催@個,
老板說是在邊境森林里發(fā)現(xiàn)的,渾身是血但還活著。”男人向另一個人介紹道,
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雖然是個女的,但體格不錯,訓(xùn)練一下或許能在角斗場派上用場。
”玄凰被帶到一處露天場地,那里有十幾個像她一樣被鐵鏈鎖著的人,正在接受訓(xùn)練。
有人將一把木劍塞到她手中?!澳弥屛覀兛纯茨愕谋臼??!蹦緞θ胧值哪且豢蹋?/p>
一種出奇的熟悉感涌上心頭,仿佛這劍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當(dāng)訓(xùn)練師如惡狼般攻擊她時,
她的身體竟自動做出了反應(yīng)——敏捷地閃避、精準(zhǔn)地格擋、有力地反擊,
一連串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訓(xùn)練師被她一記橫掃,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倒在地,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天殺的!這娘們兒是個天生的戰(zhàn)士!”訓(xùn)練師揉著胸口,
一臉震驚地站起來,眼中的貪婪更甚,“老板會高興的,我們撿到寶了!”就這樣,
沒有名字的她成為了角斗場的新奴隸。他們叫她“赤凰”,
因為她戰(zhàn)斗時眼中會閃爍出火焰般的光芒,盡管她自己從未察覺。日復(fù)一日,
訓(xùn)練和戰(zhàn)斗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奇怪的是,她對戰(zhàn)斗技巧的掌握快得驚人,
仿佛這些知識早已深深刻在她的骨髓里。每當(dāng)她握住武器,
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會涌上心頭——她曾經(jīng)是更強大的存在,遠比現(xiàn)在強大得多。夜晚,
她總是做同一個夢:站在云端,背后有火焰般的翅膀,手中長劍指向黑壓壓的敵軍。
然后是無盡的墜落,和一句回蕩在耳邊的“永世不得返回天界”。
“天界...”某天早晨醒來時,她喃喃自語,這個詞讓她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
不是肉體上的,而是靈魂深處的某種撕裂感?!?6號,準(zhǔn)備上場!
”監(jiān)工的吼聲如雷般打斷了她的思緒。今天的對手是個彪形大漢,號稱“碎骨者”,
曾在三個城市的角斗場中保持不敗紀(jì)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
人們瘋狂地高喊著“碎骨者”的名字,幾乎沒人看好這個新來的女角斗士?!翱蓱z的小東西,
碎骨者會把你撕成兩半的!”對手獰笑著展示他那強壯得如同小山般的肌肉。赤凰沒有回應(yīng),
只是靜靜地調(diào)整著呼吸,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當(dāng)號角聲響起,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
碎骨者像一頭憤怒的公牛般朝著赤凰沖來,那氣勢仿佛要將她瞬間碾碎。
赤凰卻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輕盈地閃到一旁,手中短劍劃出一道耀眼的銀光。第一擊,
便精準(zhǔn)地割斷了對手的跟腱,碎骨者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重重地跪倒在地。
觀眾席爆發(fā)出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赤凰站在倒下的巨人面前,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這一幕似曾相識——她曾經(jīng)也這樣站在某個巨大的敵人面前,
只不過那時她手中握著的不是短劍,而是一把燃燒著火焰的長兵...“殺了他!殺了他!
”觀眾開始起哄,瘋狂地呼喊著,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角斗場掀翻。
赤凰低頭看著求饒的對手,心中涌起一絲不忍,搖了搖頭:“我拒絕。
”這個決定讓她挨了十鞭子,皮開肉綻,但卻贏得了角斗場主人的另眼相看。
“有原則的戰(zhàn)士更值錢,”他這樣評價道,“觀眾喜歡有故事的角斗士。
”她的名聲逐漸傳開,“赤凰”成了這個角斗場的招牌。不敗的記錄,從不殺死對手的原則,
還有那些戰(zhàn)斗中近乎預(yù)知般的反應(yīng)能力,都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然而,隨著時間推移,
赤凰內(nèi)心的空洞感越來越強烈。戰(zhàn)斗不再能帶給她滿足,那些夢境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清晰。
她開始偷偷收集關(guān)于天界的只言片語,試圖拼湊出自己的過去。某天,
一個神秘的觀戰(zhàn)者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坐在最昂貴的包廂里,
整場戰(zhàn)斗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而不是場上的廝殺。當(dāng)他們的目光相遇時,男子微微一笑,
舉杯致意,嘴唇動了動,似乎在說一個詞——“玄凰”。她的真名。他怎么知道?當(dāng)晚,
赤凰在牢房中輾轉(zhuǎn)難眠。突然,牢門無聲地打開了,那個藍袍男子站在門外,
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鑰匙?!澳愫冒?,戰(zhàn)神大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悅耳,“或者說,
前戰(zhàn)神?”赤凰猛地坐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是誰?”“夜闌,一個商人,
偶爾也做做情報生意?!蹦凶幼哌M牢房,月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我知道你在尋找自己的過去,而我恰好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
”“玄凰...這是我的名字?”她試探著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
夜闌點點頭:“玄凰,天界最強大的女戰(zhàn)神,因違抗天帝命令被剝奪神格,打下凡間。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不過有趣的是,根據(jù)我的情報,
你追擊魔族統(tǒng)帥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天帝懲罰你另有原因?!背嗷烁械叫呐K狂跳,
那些夢境碎片開始拼湊成更完整的畫面:“什么原因?
”夜闌神秘地笑了:“這個情報可不免費。我明天會買下你的契約,作為交換,
你要為我完成一項任務(wù)?!薄笆裁慈蝿?wù)?”“找回你失去的力量,
”夜闌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因為天界即將面臨一場連天帝都無法應(yīng)對的危機,
而唯一能阻止它的——就是你,玄凰大人。
”赤凰——現(xiàn)在她開始接受這個名字了——感到一種久違的熱流在血管中奔涌。
或許這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是她內(nèi)心空洞的填補物?!盀槭裁磶臀??”她警惕地問。
夜闌的笑容變得難以捉摸:“每個商人都有自己的投資偏好。
我只不過是把賭注押在了...最有潛力的那一邊。”當(dāng)夜闌離開后,玄凰第一次感到希望。
明天,她的新生活將正式開始——找回記憶,找回力量,或許還能找回那個被奪走的神位。
窗外,一顆流星劃過夜空,像極了墜落的天神。第三章:重獲自由啟征程黎明時分,
晨曦如輕紗般灑在大地上,夜闌如約而至。玄凰聽到牢房外傳來金幣清脆的碰撞聲,
緊接著是角斗場主人諂媚的笑聲。“大人真是慧眼識珠,這奴隸確實是我們這里最好的,
雖然脾氣倔了點...”鐵門“吱呀”一聲打開,夜闌優(yōu)雅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手中晃著一張羊皮紙契約?!白杂傻母杏X如何,戰(zhàn)神大人?”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玄凰站起身,鐵鏈嘩啦作響?!拔疫€沒答應(yīng)為你做事?!北M管這么說,
她仍忍不住看向那張契約——上面用紅蠟封著她的賣身契,現(xiàn)在被夜闌兩根手指隨意夾著。
“當(dāng)然,當(dāng)然?!币龟@漫不經(jīng)心地將契約折好塞進袖中,“不過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特別是...”他突然湊近,在她耳邊低語,“當(dāng)你知道天帝為什么真正害怕你的時候。
”他的氣息拂過耳際,帶著某種奇特的冷香,不像任何凡間香料。玄凰猛地后退一步,
鐵鏈繃直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半x我遠點?!币龟@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眼中卻閃爍著促狹的光芒?!叭缒?,戰(zhàn)神大人。不過我們該出發(fā)了,
北方的霜狼氏族守護著一座古老神廟,那里有你需要的第一個記憶碎片。
”“我憑什么相信你?”“憑這個?!币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速度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他的手掌出奇地冰涼,卻在接觸她皮膚的瞬間,
玄凰眼前炸開一片金光——她看見自己站在云端,背后是燃燒的羽翼,
手中長槍直指黑壓壓的魔族大軍。而在她身后,天帝的容顏因恐懼而扭曲...幻象消失了。
玄凰大口喘息著,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自覺間已經(jīng)掙脫了鐵鏈——鎖環(huán)被某種力量熔斷了。
“你...做了什么?”她盯著自己的手腕,那里還殘留著一圈淡淡的金芒。
夜闌神秘地微笑:“只是喚醒了一點你體內(nèi)沉睡的東西?,F(xiàn)在,愿意跟我走了嗎?
”玄凰沉默片刻,終于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這總比在角斗場度過余生強。
而且如果真如夜闌所說,她曾是戰(zhàn)神...那么找回記憶和力量就是她必須做的事。
他們離開角斗場時,晨曦剛剛?cè)炯t東方的天空。夜闌的馬車出奇地寬敞舒適,
由兩匹毛色如夜的黑馬拉著。玄凰注意到馬蹄踏過的地方?jīng)]有留下任何痕跡,
仿佛馬車根本沒有重量?!八鼈儾皇欠查g的馬匹?!辈煊X到她的目光,夜闌解釋道,
“是影界的生靈,只服從于...”他突然停住,輕咳一聲,“總之,
它們會帶我們快速安全地到達目的地?!毙藳]有追問。
馬車內(nèi)部裝飾簡樸卻處處透著不凡——座椅上的織物看似普通,
觸摸時卻如流水般柔滑;車窗的玻璃在陽光下會變幻出奇異的紋路;最奇怪的是,
無論馬車如何顛簸,桌上的茶杯都紋絲不動?!昂赛c茶?”夜闌遞給她一個精致的瓷杯。
玄凰接過,茶水呈現(xiàn)出罕見的深藍色,散發(fā)著星辰般的光點?!斑@是什么?”“記憶之茶,
”夜闌啜飲著自己杯中的液體,“用墜落的星塵和夢境之露調(diào)制而成。
有助于喚醒被封印的記憶?!毙霜q豫了一下,還是抿了一口。液體入口的瞬間,
一股電流般的觸感從舌尖蔓延至全身。她眼前再次閃過碎片般的畫面:一座冰雪覆蓋的神廟,
一柄插在祭壇上的斷劍,還有...一雙充滿恨意的金色眼睛,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樣?!鞍?!
”她手一抖,茶水灑在裙擺上,立刻蒸發(fā)不見?!翱磥碛行Ч??!币龟@滿意地點頭,
“別擔(dān)心,記憶會逐漸恢復(fù),強行喚醒太多反而危險。
”玄凰握緊拳頭:“那些畫面...那座神廟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沒錯。
霜狼氏族世代守護著它,傳說那是上古時期天界與凡間的交界處。
”夜闌望向窗外飛逝的景色,“也是你最后一次以戰(zhàn)神身份降臨凡間的地方。
”玄凰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拔?..在那里做了什么?
”夜闌的眼神變得深邃:“你阻止了一場足以毀滅三界的災(zāi)難,
代價是被自己守護的天界背叛?!彼p輕嘆息,“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不是嗎?
”第四章:霜狼神廟尋記憶七天的旅程中,玄凰的夢境越來越清晰。
她開始記得一些戰(zhàn)斗技巧,記得如何調(diào)動體內(nèi)微弱的神力,
甚至能短暫地讓指尖冒出火星——這對夜闌來說似乎既欣慰又擔(dān)憂。“不要太依賴神力,
”他警告道,“天帝的封印還在,過度使用會引來不必要的注意?!薄罢l的注意?
”玄凰追問。夜闌只是神秘地微笑:“你會知道的?!钡诎颂炖杳?,
他們抵達了霜狼氏族的領(lǐng)地。極北之地的寒風(fēng)如刀割般凜冽,吹在臉上生疼,遠處雪山之巔,
一座古老的神廟在皚皚白雪中若隱若現(xiàn)。“我們得徒步上山,
”夜闌遞給玄凰一件銀白色的毛皮斗篷,“霜狼氏族不歡迎外人,
特別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特別是與你有關(guān)的人。
”玄凰系緊斗篷:“為什么?”“因為你上次來這里時,差點毀了他們的圣地。
”夜闌從馬車底部取出一把包裹在黑布中的長形物體,“不過別擔(dān)心,我準(zhǔn)備了禮物。
”他們開始攀登陡峭的山路。玄凰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遠超常人,呼吸平穩(wěn),
腳步輕快,仿佛這具身體天生就適合這樣的環(huán)境。夜闌則始終保持著優(yōu)雅從容的姿態(tài),
連斗篷都沒有被寒風(fēng)吹亂過分毫。半山腰處,一隊身著毛皮的戰(zhàn)士攔住了他們。
為首的男子臉上有著猙獰的傷疤,手中長矛直指玄凰的咽喉?!罢咀?!
赤眼的女人不準(zhǔn)進入圣地!”夜闌上前一步,行了一個奇特的手禮:“尊敬的霜狼守衛(wèi),
我們帶來了和平的禮物?!彼议_黑布,露出一把冰晶般透明的短劍,
“這是千年寒冰鍛造的‘霜語’,霜狼氏族三百年前遺失的圣物?!笔匦l(wèi)們的眼神立刻變了。
傷疤男子謹(jǐn)慎地接過短劍,當(dāng)劍刃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時,他倒吸一口冷氣。
“真是霜語!”他敬畏地?fù)崦鴦ι?,然后懷疑地看向夜闌,“你從哪得到的?
”“一個商人總有他的渠道?!币龟@微笑,“作為交換,我們只要求在神廟外圍瞻仰片刻。
”守衛(wèi)們低聲商議了一會兒,最終傷疤男子不情愿地點頭:“可以,
但赤眼女人不得靠近中央祭壇,否則...”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玄凰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涌上心頭,她金色的眼眸似乎變得更加明亮。
“我憑什么要聽你們的——”夜闌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翱刂颇愕那榫w,
神力波動會觸發(fā)警報。”他壓低聲音對玄凰說,隨后又滿臉堆笑地對守衛(wèi)們說道,
“感謝您的寬容?!彼麄儽辉试S繼續(xù)上山,但有兩名守衛(wèi)全程跟隨。隨著海拔升高,
玄凰開始感到一種奇怪的牽引力,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神廟深處呼喚她。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那些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騰得更加劇烈。終于,他們抵達了神廟入口。
那是一座半坍塌的古老建筑,石柱上雕刻著早已失傳的符文。
玄凰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認(rèn)識這些符文,
它們在她腦海中自動翻譯成熟悉的語言:警告、封印、禁忌...“我只能送你到這里。
”夜闌在神廟臺階前停下,“記憶之路必須獨自走完?!毙松钗豢跉?,邁步踏上石階。
就在她的腳接觸第一級臺階的瞬間,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神廟深處傳來,
整個山體似乎都為之震動?!八|發(fā)了禁制!”守衛(wèi)驚恐地大喊,“攔住她!”但為時已晚。
玄凰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她拉向神廟深處,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飛奔,
穿過一道道石門,直奔中央祭壇。守衛(wèi)們的呼喊聲和夜闌的警告都被拋在身后,
她的視野中只剩下那座散發(fā)著金光的圓形祭壇。祭壇中央,插著一把斷劍。玄凰的雙膝一軟,
跪倒在祭壇前。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百年前,魔族統(tǒng)帥阿修羅找到了連接三界的裂隙,
就在這座神廟下方。他計劃利用裂隙能量摧毀天界屏障。當(dāng)時作為戰(zhàn)神的玄凰奉命下凡阻止,
卻在最后一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真相:天帝早已知道裂隙的存在,卻秘密與阿修羅達成協(xié)議,
準(zhǔn)備利用這股力量消滅所有反對他的神明。玄凰選擇了背叛天帝,而不是背叛自己的使命。
她以自身神力為代價封印了裂隙,斬斷了阿修羅與天帝的聯(lián)系。就在她力量耗盡的那一刻,
天帝派來的追兵趕到,將她打成重傷,帶回天界。
“原來...這就是真相...”玄凰喃喃自語,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為了守護天界而戰(zhàn),卻沒想到,自己一直被欺騙。此時,神廟中光芒大作,
斷劍微微顫抖,似乎在回應(yīng)玄凰的悲憤。突然,一道黑影從斷劍中竄出,
幻化成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敖K于等到你,玄凰?!焙谂廴寺曇舻统辽硢?,
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澳闶钦l?”玄凰警惕地站起身,握緊斷劍。
“我是被封印在此的一縷怨念,三百年前,我本與阿修羅一同謀劃,卻被你壞了好事。
”黑袍人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黑袍人雙手一揮,
無數(shù)黑色的霧氣向玄凰涌來,所到之處,地面瞬間結(jié)冰。玄凰揮動斷劍,劍刃上燃起火焰,
與黑色霧氣展開殊死搏斗?;鹧媾c黑霧交織,將神廟照得忽明忽暗。
“你以為你還能像三百年前一樣阻止我?”黑袍人狂笑著,加大了黑霧的攻勢。
玄凰咬緊牙關(guān),一邊躲避黑霧的攻擊,一邊尋找黑袍人的破綻。自己不能退縮,一旦失敗,
不僅自己性命不保,三界又將陷入危機?!拔也粫僮屇愕贸?!”玄凰大喝一聲,
集中全部力量,將火焰注入斷劍,然后猛地沖向黑袍人。就在玄凰與黑袍人激戰(zhàn)時,
夜闌在神廟外焦急地踱步。他知道玄凰在里面必定遭遇了危險,但他卻無法進入。
“這可如何是好...”夜闌眉頭緊皺,心急如焚。
而那兩名守衛(wèi)早已被剛才的能量波動嚇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神廟內(nèi),
玄凰與黑袍人的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玄凰的火焰漸漸壓制住了黑袍人的黑霧,
黑袍人開始露出破綻。玄凰看準(zhǔn)時機,一劍刺向黑袍人的胸口?!安唬?/p>
”黑袍人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漸漸消散。玄凰疲憊地癱倒在地,
斷劍也“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她成功了,但也耗盡了所有力氣。過了許久,
玄凰緩緩站起身,拾起斷劍。此時,她感到斷劍中似乎蘊含著一股新的力量,
那是她剛才戰(zhàn)斗時激發(fā)出來的。當(dāng)玄凰走出神廟時,夜闌驚喜地迎了上去?!澳銢]事就好!
”玄凰看著夜闌,眼中充滿感激:“謝謝你,夜闌。若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真相。
”夜闌微笑著搖搖頭:“這是你自己的勇氣和毅力,與我無關(guān)?,F(xiàn)在,
你已經(jīng)找回一部分記憶和力量,接下來,我們要去尋找更多的線索?!毙它c頭,
目光堅定:“沒錯,我要讓天帝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也要守護三界的和平。
”他們轉(zhuǎn)身離開神廟,霜狼氏族的守衛(wèi)們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充滿敬畏。經(jīng)過這場變故,
霜狼氏族與玄凰之間的恩怨,似乎也在悄然化解。
第五章:影界探秘露端倪傳送的眩暈感消退后,玄凰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幽藍的世界里。
天空是深紫色的,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只有無數(shù)閃爍的銀色光點如同倒懸的星河。
地面像水面一樣反射著光芒,卻堅實如大理石。遠處,扭曲的黑色尖塔刺破天際,
輪廓在不斷變化,仿佛活物?!皻g迎來到影界,”夜闌松開她的手,
聲音在空曠的環(huán)境中產(chǎn)生奇特的回音,“時間和空間在這里的流動與凡間不同,
我們可以安全地休整幾天?!毙说哪_踩在鏡面般的地面上,激起一圈圈發(fā)光的漣漪。
“這是什么地方?”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低沉?!拔业?..家鄉(xiāng)。
”夜闌的回答帶著微妙的遲疑。他脫下破損的外袍,露出里面暗銀色的緊身衣,
上面繡著復(fù)雜的符文,此刻正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盎蛘哒f,我其中一個家。
”玄凰注意到夜闌在這里看起來不太一樣——他的眼睛變成了完全的銀白色,沒有瞳孔,
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整個人籠罩在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中?!澳愕降资钦l?”她警惕地后退一步,
手中的斷劍微微抬起。夜闌嘆了口氣:“我猜這個問題遲早要面對?!彼隽藗€復(fù)雜的手勢,
周圍的空氣突然扭曲起來,形成一個隔絕外界的透明穹頂。“我的真名是夜璃·影歌,
影界的第七王子。當(dāng)然,在凡間做生意的日子里,夜闌這個名字更方便?!薄坝敖缤踝樱?/p>
”玄凰的金色眼眸微微睜大,“那個傳說中與天界敵對的影界?
”夜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敵對?不如說是被天界壓迫的影界。
自從天帝發(fā)現(xiàn)影界能量可以強化神力后,天界就不斷發(fā)動戰(zhàn)爭掠奪我們的資源。
”他銀白的眼睛直視玄凰,“除了三百年前那次,
當(dāng)一位天界戰(zhàn)神拒絕執(zhí)行屠殺影界平民的命令時。
”一段模糊的記憶浮現(xiàn)在玄凰腦海中:燃燒的村莊,哭泣的孩子,
她放下武器的決定..."那是我?"“那是你。”夜璃點頭,“你救了我和我的子民。
所以當(dāng)聽說你被貶下凡間,我就開始尋找你?!彼猿暗匦α诵?,
“雖然花了些時間——影界與凡間的時間流速不同,等我找到你時,
你已經(jīng)在角斗場待了兩年?!毙烁械揭魂囇?,太多信息同時涌入大腦。她扶住額頭,
斷劍從手中滑落,卻在接觸地面前一秒被夜璃敏捷地接住?!靶⌒?,”他輕聲說,
“這把劍刃上還殘留著你的神力,在影界會引發(fā)能量共振。
”夜璃謹(jǐn)慎地將斷劍用一塊暗藍色絲綢包裹起來,遞給玄凰,“最好隨身攜帶,
但不要輕易出鞘?!毙私舆^包裹,感到劍身在布料下微微發(fā)熱,仿佛有生命般與她共鳴。
“所以這一切...你的出現(xiàn),救我離開角斗場,帶我去神廟...都是為了報恩?
”夜璃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最初是。但現(xiàn)在...”他突然轉(zhuǎn)向穹頂外,“有人來了。
”影界的景色開始扭曲,遠處出現(xiàn)幾個快速移動的黑影。
夜璃迅速抓住玄凰的手腕:“我們得離開這里,影界皇室內(nèi)部也有分歧,
不是所有人都?xì)g迎我?guī)€天界戰(zhàn)神回來?!薄叭ツ模俊毙吮灸艿匚站o斷劍。
“我的私人領(lǐng)地?!币沽Я硪恢皇衷诳罩袆澇鲆粋€發(fā)光的符號,“那里絕對安全。
”周圍的景象再次扭曲,當(dāng)玄凰重新站穩(wěn)時,他們已置身于一間圓形的房間中。
墻壁是半透明的銀色,可以看見外面流動的云彩;家具造型奇特,
似乎都是由某種發(fā)光的水晶雕刻而成;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中央懸浮著的一個微型星系模型,
無數(shù)光點在其中緩緩旋轉(zhuǎn)?!皻g迎來到我的避難所?!币沽砷_她的手,
走向房間一角的水晶柜,“這里有食物、藥品,還有...”他取出一套銀白色的輕甲,
“適合你的護甲?!毙私舆^輕甲,手指觸碰到表面的瞬間,甲胄自動調(diào)整成了她的尺寸。
“這...”“影界科技?!币沽⑿Γ澳芨鶕?jù)穿戴者的體型自動調(diào)節(jié),
并提供基礎(chǔ)的能量防護?!彼谋砬樽兊脟?yán)肅,“現(xiàn)在我們需要制定計劃。
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部分記憶和神力,但還遠遠不夠?qū)固斓刍虬⑿蘖_。”玄凰將輕甲放在一旁,
走向房間中央的星系模型。“這是什么?”“三界平衡圖。”夜璃站在她身邊,
指向模型中最大的金色光點,“天界,”然后指向周圍旋轉(zhuǎn)的藍色光點,“凡間的各個位面,
”最后指向模型邊緣幾乎不可見的黑色漩渦,“以及魔族的領(lǐng)域。正常情況下,
三者保持微妙平衡。”玄凰注意到金色光點周圍纏繞著不祥的黑絲:“這是什么?
”“問題所在?!币沽У穆曇舻统?,“天帝與阿修羅的秘密聯(lián)系正在腐蝕三界屏障。
按照這個速度,不到一年,屏障將徹底崩潰?!薄叭缓竽??
”“然后魔族大軍將長驅(qū)直入天界,而失去了天然屏障的凡間會在交戰(zhàn)中化為焦土。
”夜璃關(guān)閉了模型,“唯一能阻止這一切的,
是重新封印裂隙的神器——也就是你當(dāng)年使用的那把劍的完整形態(tài)。
”玄凰低頭看著手中的包裹:“所以我們需要找到其他碎片。”“正是。”夜璃點頭,
“根據(jù)我的情報,下一塊碎片在東海歸墟,由鮫人族守護?!薄磅o人族...”玄凰皺眉,
“我記得他們討厭天界的人。
”夜璃露出狡黠的笑容:“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先去找一位老朋友。休息一晚,
明天我們啟程前往凡間南部的翡翠沼澤,
那里住著最后一位與鮫人族保持友誼的陸地居民——半鮫巫女汐月。
”第六章:翡翠沼澤尋助力在影界的第一晚,玄凰做了許多斷斷續(xù)續(xù)的夢。
她夢見自己站在云端指揮天兵,夢見與魔族戰(zhàn)士廝殺,
還夢見一個模糊的女性身影向她伸出手,
著什么“姐妹”...但最清晰的夢境卻與夜璃有關(guān)——她夢見自己站在燃燒的影界村莊前,
擋在一隊天兵與受傷的銀眼少年之間...“睡得好嗎?”夜璃的聲音將她從夢境中拉回。
他站在門口,已經(jīng)換了一身便于行動的黑色旅行裝,銀白的長發(fā)束在腦后,
眼睛恢復(fù)了正常的深灰色。玄凰從懸浮的水晶床上坐起,
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換上了影界提供的柔軟銀色睡袍?!白隽撕芏鄩?..有些可能是記憶。
”“影界的環(huán)境會加速記憶恢復(fù)?!币沽нf給她一杯冒著熱氣的不明液體,“喝下去,
能幫助你適應(yīng)今天的訓(xùn)練?!薄坝?xùn)練?”玄凰接過杯子,液體呈現(xiàn)出詭異的綠色,
但聞起來有清新的草藥香?!霸谌フ蚁虑埃覀冃枰_保你能控制已經(jīng)恢復(fù)的那部分神力。
”夜璃走向房間中央,一揮手,周圍的家具自動移開,清出一片空地,“特別是戰(zhàn)斗本能。
”玄凰一口飲盡杯中液體,立刻感到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到四肢。她換上那套銀白輕甲,
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它輕如羽毛卻堅韌無比?!霸趺从?xùn)練?”“最直接的方式。
”夜璃手中突然出現(xiàn)兩把發(fā)光的長劍,他將其中一把拋給玄凰,“與我交手。
”玄凰接住長劍的瞬間,武器自動調(diào)整成了她最習(xí)慣的長度和重量。她擺出戰(zhàn)斗姿勢,
肌肉記憶讓她自然而然地找到了最佳平衡點?!澳愦_定?我可能會傷到你。
”夜璃輕笑一聲:“別小看影界王子,戰(zhàn)神大人?!痹捯魟偮?,他已如鬼魅般攻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房間內(nèi)劍光閃爍。玄凰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夜璃的劍術(shù)出奇地精湛,
幾次差點突破她的防御。但隨著戰(zhàn)斗進行,她的身體逐漸記起了更多技巧,動作越來越流暢,
甚至偶爾能預(yù)判夜璃的攻擊?!昂芎?,”在一次激烈的交鋒后,夜璃后退幾步,
呼吸略顯艱難?!澳愕倪M步超乎想象,戰(zhàn)神的本能正在回歸?!苯?jīng)過一番激烈的訓(xùn)練,
玄凰逐漸掌握了如何更好地運用恢復(fù)的神力,
與夜璃的戰(zhàn)斗也讓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rèn)識?!敖裉炀偷竭@里吧,
我們明天一早出發(fā)?!币沽掌痖L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第二天,
玄凰和夜璃通過影界的通道來到了凡間南部的翡翠沼澤。這里比玄凰想象的更加潮濕悶熱,
他們從通道跌出來時,正落在一片泥濘的淺灘上,周圍是高聳入云的巨型蕨類植物,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花香交織的奇特氣味。“我們離汐月的住處還有段距離。
”夜璃檢查了一下手臂的傷勢,之前與黑袍人戰(zhàn)斗留下的傷口在影界能量下已經(jīng)停止流血,
但依然猙獰可怖?!跋M€住在上次的水上樹屋?!毙谁h(huán)顧四周,
沼澤中蒸騰的霧氣讓能見度不足十步?!澳愦_定這里有人居住?”她的斷劍在腰間微微發(fā)熱,
似乎在警告潛在的危險。夜璃從懷中取出一枚發(fā)光的綠色寶石:“汐月給我的引路石,
會帶我們找到她?!睂毷x手的瞬間便懸浮在空中,緩慢地向沼澤深處移動。
他們跟隨寶石在盤根錯節(jié)的沼澤中穿行。玄凰的靴子幾次陷入泥潭,
不得不依靠夜璃的幫助脫身。更糟的是,隨著時間推移,
她開始感到體內(nèi)神力與這片土地產(chǎn)生某種奇特的共鳴——不是舒適的共鳴,而是一種刺痛感,
仿佛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針在血管中流動?!澳隳樕惶?。”夜璃敏銳地注意到她的不適。
“這個地方...有古怪?!毙瞬寥ヮ~頭的冷汗,“我的神力在躁動。
”夜璃若有所思地點頭:“翡翠沼澤是凡間少數(shù)幾處天然能量節(jié)點之一。
傳說上古時期有神明在此隕落,神力滲透了整片土地?!彼蝗煌O履_步,“看,我們到了。
”霧氣散開處,一座巨大的樹屋出現(xiàn)在眼前。它建在一棵直徑至少十米的古樹上,
樹干中空部分被改造成階梯,屋頂覆蓋著發(fā)光的苔蘚。
最引人注目的是樹屋周圍漂浮著數(shù)十個水球,每個水球中都游動著不同顏色的魚類。“汐月!
”夜璃喊道,“老朋友來訪!”一陣沉默后,樹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站在門口,她有著淡藍色的皮膚和銀白的長發(fā),耳朵是半透明的鰭狀。
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玄凰身上時,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澳?..帶她來我這里?
”汐月的聲音如同流水撞擊卵石,清脆中帶著顫抖,“經(jīng)過三百年前那件事后?
”夜璃上前一步:“汐月,情況特殊。玄凰失去了大部分記憶,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前往歸墟。
”“她當(dāng)然不記得!”汐月突然激動起來,幾個漂浮的水球應(yīng)聲破裂,
魚兒驚慌地落入下面的沼澤,“她怎么會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玄凰困惑地看著這個憤怒的半鮫女子:“我們...見過?”汐月發(fā)出一聲尖銳的笑聲,
從樹屋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他們面前?,F(xiàn)在玄凰能看清她脖子上有一道可怕的疤痕,
從鎖骨一直延伸到耳后?!耙娺^?戰(zhàn)神大人,三百年前是你把我從東海廢墟中救出來,
也是你在翡翠沼澤拋棄了我!”記憶的碎片在玄凰腦海中閃爍:燃燒的漁村,
哭泣的藍皮膚孩子,
她抱起孩子時背后襲來的劇痛..."你是那個半鮫孩子...但我沒有拋棄你,
我是被天兵強行帶走的!"汐月愣住了,
眼中的怒火稍稍減退:“你...真的不記得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夜璃抓住機會解釋:“天帝抹去了她大部分記憶。汐月,
我們需要找到焚天神劍的下一塊碎片,它在歸墟?!薄胺偬?..”汐月輕聲重復(fù),
手指不自覺地觸碰脖子上的疤痕,“所以傳言是真的,天界與魔族的盟約...”“你知道?
”玄凰驚訝地問。汐月露出苦澀的微笑:“鮫人族長年監(jiān)視著深海裂隙,
我們比天界更早發(fā)現(xiàn)異常?!彼D(zhuǎn)身走向樹屋,“進來吧,我們有很多事情要談。
”第七章:真相漸顯定行程樹屋內(nèi)部比外觀看起來寬敞得多,顯然施加了空間擴展魔法。
各種奇異的水生植物在透明容器中生長,墻上掛滿了海圖和星象圖。
汐月示意他們坐在漂浮的水墊上,自己則從架子上取下一個水晶瓶,
倒出三杯閃著珍珠光澤的液體?!昂I裰疁I,”她將杯子遞給他們,
“能幫助恢復(fù)記憶和治愈傷口?!毙诵∴ㄒ豢冢后w入口的瞬間,
一股清涼的感覺直達大腦深處,幾段模糊的記憶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她站在東海懸崖上,
懷中抱著受傷的小汐月;遠處海面上,
巨大的漩渦正在形成;一個身穿青色戰(zhàn)甲的女性同僚向她伸出手:“玄凰,把孩子給我,
天帝命令我們立即撤回天界...”“青鸞!”玄凰脫口而出,“她在哪?
”汐月和夜璃交換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澳悴恢??”汐月輕聲問,
“青鸞戰(zhàn)神在三百年前那場戰(zhàn)役中犧牲了,就在歸墟上方。
凰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不可能...她是除了我之外最強的戰(zhàn)神...”“事實更復(fù)雜。
”夜璃接過話題,“根據(jù)我的情報,青鸞是發(fā)現(xiàn)了天帝與阿修羅的聯(lián)系后被滅口的。
官方說法是她與魔族統(tǒng)帥同歸于盡?!庇忠徊ㄓ洃浻縼恚呵帑[急切地對她說著什么,
手中拿著一塊刻有符文的黑色晶體...天帝突然出現(xiàn)在她們身后...然后是疼痛,
無盡的疼痛...“??!”玄凰抱住頭,斷劍在腰間劇烈震動,發(fā)出刺耳的嗡鳴。
汐月迅速將手放在玄凰額頭上,唱出一段鮫人安撫曲。奇妙的是,隨著空靈的歌聲,
玄凰的頭痛逐漸減輕,斷劍也恢復(fù)了平靜?!爸x謝?!毙舜鴼庹f,
“這些記憶...被刻意封印得很深。”汐月點點頭:“海神之淚只能暫時沖破封印,
要完全恢復(fù)記憶,你需要焚天神劍的全部碎片。”她走向房間一角的大型海圖,
“下一塊碎片確實在歸墟,由我族長老看守。但自從天界與魔族結(jié)盟的消息傳出后,
鮫人族對任何天界相關(guān)者都充滿敵意?!薄澳阌修k法讓我們安全進入嗎?”夜璃問。
汐月從脖子上取下一枚珍珠吊墜:“這是我的身份憑證,證明我是前任族長之女。
但即便如此,你們也需要通過鮫人族的考驗才能獲得碎片?!彼龑⒌鯄嫿唤o夜璃,
“三天后是歸墟能量最平穩(wěn)的時期,我會給你們一艘珍珠船,它能安全穿越歸墟外圍的漩渦。
”“你不跟我們一起?”玄凰問。汐月?lián)u頭:“我在陸地上生活太久,
已無法承受歸墟深處的壓力。而且...”她苦笑一聲,“我被族人視為叛徒,
回去只會增加你們的風(fēng)險?!币沽д酒鹕硐蛳滦辛艘粋€鄭重的禮:“感謝你的幫助,
老朋友。”“不用謝我。”汐月看向玄凰,眼神復(fù)雜,
“我只是...想弄清楚三百年前的真相?!碑?dāng)晚,他們在樹屋休息。
玄凰躺在由水藻編織的吊床上,
透過屋頂?shù)耐该鞑糠帜芸吹椒查g的星空——與天界的截然不同,卻莫名讓她感到熟悉。
夜璃睡在房間另一側(cè),輕微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晚清晰可聞?!耙沽?,”玄凰突然輕聲問,
“你早就知道汐月和我的關(guān)系,對嗎?”一陣沉默后,
夜璃的回答飄過來:“我知道她曾被一位天界戰(zhàn)神救下,但直到今天才確定那是你。
”“為什么幫我?真的只是為了報恩?”這次沉默更長了。就在玄凰以為他不會回答時,
夜璃的聲音輕輕傳來:“最初是。但現(xiàn)在...我想我欠你一個真相。
等我們拿到歸墟的碎片后,我會告訴你全部?!毙藳]有再追問。某種直覺告訴她,
這個“真相”可能會改變一切。接下來的三天,玄凰和夜璃在汐月的幫助下,
為前往歸墟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玄凰繼續(xù)努力適應(yīng)體內(nèi)日益恢復(fù)的神力,
而夜璃則向她傳授一些關(guān)于鮫人族的習(xí)俗和應(yīng)對考驗的技巧。終于,到了出發(fā)的日子。
汐月將他們帶到沼澤邊緣的一處隱蔽水灣,一艘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珍珠船靜靜停在那里。
船身由巨大的珍珠貝打造而成,鑲嵌著各種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光芒。
“這珍珠船會聽從你們的指揮,只要心中默念目的地,它就能帶你們前往。”汐月說道,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但歸墟危險重重,你們一定要小心。”玄凰和夜璃登上珍珠船,
向汐月?lián)]手告別。隨著玄凰心中默念“東海歸墟”,珍珠船緩緩啟動,
如同一顆流星般劃破水面,朝著遠方駛?cè)ァR宦飞?,海水由淺藍逐漸變?yōu)樯钏{,
周圍的水壓也越來越大。玄凰和夜璃能感覺到,越靠近歸墟,
那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就越發(fā)濃烈?!皻w墟是天地間的一處神秘之地,據(jù)說連接著陰陽兩界,
有著無盡的秘密和危險。”夜璃看著窗外深邃的海水,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
“我們不知道鮫人族會給我們設(shè)下怎樣的考驗,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到神劍碎片。
”玄凰握緊拳頭,眼神堅定:“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為了三界,也為了我自己,
我一定要恢復(fù)全部力量,揭露天帝的真面目?!本驮谶@時,珍珠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窗外原本平靜的海水開始翻涌,一道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看來,考驗已經(jīng)開始了。
”夜璃抽出腰間的佩劍,目光警惕地望向四周。玄凰也迅速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第八章:歸墟鮫族試煉險象生珍珠船在洶涌的海水中劇烈顛簸,仿佛一片飄零的樹葉。
玄凰緊緊抓住船舷,努力保持平衡,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只見海水如沸騰一般,
不斷翻涌,巨大的水柱此起彼伏,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攪動著這片海域。突然,
一群身形如電的鮫人士兵從水中躍出,他們手持鋒利的三叉戟,身上的鱗片閃爍著幽藍的光,
眼神中充滿警惕與敵意?!巴鈦碚撸銈?yōu)楹侮J入歸墟?”為首的鮫人士兵大聲喝道,
聲音在海浪聲中依然清晰可聞。夜璃向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我們受汐月所托,
前來尋找神劍碎片。我們無意冒犯,只希望能通過考驗,獲取碎片拯救三界。
”鮫人士兵們聽到汐月的名字,微微一愣,但敵意并未消減?!跋拢克缫驯灰暈榕淹?。
就憑你們,也想拯救三界?莫要癡人說夢!若想通過,先過我們這關(guān)!”話音未落,
鮫人士兵們?nèi)珉x弦之箭般沖了過來,三叉戟閃爍著寒光,直逼玄凰和夜璃。
玄凰迅速抽出斷劍,劍身上燃起火焰,與鮫人士兵展開激烈拼殺。夜璃也不甘示弱,
手中佩劍舞動,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與玄凰配合默契,一時間,劍影與戟光交錯,
海水被鮮血染紅。玄凰看準(zhǔn)時機,一劍刺向一名鮫人士兵的手臂,那士兵吃痛,
三叉戟差點脫手。但鮫人士兵們訓(xùn)練有素,立刻重新組織攻勢,將玄凰和夜璃團團圍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nèi)颂嗔?!”夜璃一邊抵擋著攻擊,一邊喊道。玄凰眉頭緊皺,
突然靈機一動,她集中神力,將火焰注入海水中。海水瞬間被高溫煮沸,蒸汽彌漫,
鮫人士兵們的行動受到極大影響。“趁現(xiàn)在!”玄凰大喊一聲,與夜璃一起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暫時擺脫困境時,海面突然平靜下來,緊接著,
一只巨大的鮫人海獸破水而出。它身軀龐大,足有珍珠船數(shù)倍之大,
口中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斑@是鮫族的守護獸,看來他們動真格了!”夜璃臉色凝重。
守護獸張開血盆大口,朝著珍珠船咬來。玄凰和夜璃迅速躲避,
珍珠船也在守護獸的攻擊下?lián)u搖欲墜。玄凰看著守護獸的眼睛,試圖尋找它的弱點,突然,
她發(fā)現(xiàn)守護獸的眼睛下方有一塊鱗片顏色稍淺,似乎是個破綻?!耙沽?,
攻擊它眼睛下方的鱗片!”玄凰喊道,同時自己也朝著那個方向沖去。夜璃心領(lǐng)神會,
與玄凰一起發(fā)動攻擊。兩人的武器刺在那塊鱗片上,守護獸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咆哮,
海水被震得掀起更高的浪頭。就在這時,一道悠揚的歌聲傳來,如同天籟之音,
卻又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守護獸聽到歌聲,漸漸安靜下來,緩緩潛入水中。
玄凰和夜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笆窍碌母杪?!”夜璃驚喜地說道,
“她一定是擔(dān)心我們,暗中相助。”借助這個機會,珍珠船繼續(xù)朝著歸墟深處駛?cè)ァ?/p>
隨著深入,海水變得更加黑暗,周圍的壓力也幾乎讓玄凰和夜璃喘不過氣來。但他們知道,
神劍碎片就在前方,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終于,珍珠船來到了一座巨大的珊瑚宮殿前。
宮殿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周圍有許多鮫人士兵守衛(wèi)??吹叫撕鸵沽?,
守衛(wèi)們再次將他們包圍?!澳銈円詾槟茌p易進入宮殿?別做夢了!”一名守衛(wèi)怒喝道。
就在氣氛緊張之時,一個聲音從宮殿內(nèi)傳來:“讓他們進來。”守衛(wèi)們讓出一條路,
玄凰和夜璃小心翼翼地走進宮殿。宮殿內(nèi)部美輪美奐,墻壁上鑲嵌著各種珍稀的寶石,
地面由光滑的水晶鋪成。在宮殿的盡頭,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鮫人族長老正端坐在那里。
“你們能來到這里,也算有些本事。”長老目光審視著玄凰和夜璃,“但要拿到神劍碎片,
還需通過最后一項考驗。
”第九章:歸墟深處覓神劍碎片玄凰和夜璃恭敬地向鮫人族長老行禮,等待著最后的考驗。
長老緩緩站起身,手中出現(xiàn)一顆散發(fā)著柔和藍光的水晶球。
“這顆水晶球會呈現(xiàn)出你們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只有克服恐懼,才能通過考驗,拿到神劍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