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布衣李乾,因破解災年離奇命案被舉薦入京為七品仵作。未曾想,
剛上任便被太醫(yī)院御醫(yī)馮文暉等人百般刁難。初次驗尸皇家案件時,
馮文暉故意隱瞞尸體傷痕證據(jù);朝堂之上,
禮部侍郎當眾羞辱他鄉(xiāng)野村夫不懂禮法;就連東廠番子也暗中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就在李乾被迫交出一份模糊不清的驗尸報告時,太子突發(fā)重病,
癥狀與十年前的太子妃離奇死亡一模一樣。兩樁案件唯一的聯(lián)系人便是太醫(yī)院院使馮文暉。
事態(tài)緊急,皇帝秘密召見李乾,遞給他一方玉佩。當李乾握住玉佩的瞬間,
覺自己竟能看到死者生前最后時刻的記憶碎片……1 京城疑云起京城的秋風刮得人臉生疼,
李乾拉緊了單薄的外衣,看著眼前巍峨的仵作司大門,內心卻沒有半點即將入職的喜悅。
「李大人到了?末將楊震,奉命來接您。」一名身著錦衣衛(wèi)服飾的男子打斷了李乾的思緒。
李乾拱了拱手,跟著楊震走入仵作司大門。剛踏入大堂,一陣冷笑聲便迎面而來。
「就這么個毛頭小子,也敢稱仵作?」李乾抬頭望去,
一名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冷眼打量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屑?!格T大人,
這位就是被舉薦入京的李乾李大人,據(jù)說在南方破獲了不少疑難命案?!箺钫鸾榻B道。
馮文暉斜眼瞥了一眼李乾手中的推薦信,
冷笑一聲:「我太醫(yī)院精研醫(yī)術數(shù)十載之人尚且不敢妄言精通驗尸,你一個鄉(xiāng)下仵作,
倒是好大的口氣?!顾S手招來一名小廝:「帶李大人去西廂房安置?!刮鲙科茢〔豢埃?/p>
墻角的老鼠悠閑地踱著步,窗戶紙上的窟窿對著李乾一眨一眨的眼。李乾嘆了口氣,
正準備收拾行李,門外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咐畲笕?,出事了,
御花園水池里浮起一具宮女尸體,馮大人命您速去!」水池旁圍著不少官員和太監(jiān),
李乾擠入人群,俯身查看浮在水面的尸體。浸泡在水中的宮女面色青白,
但眼角有一絲不自然的血絲。李乾小心翼翼地將尸體拖上岸,眾人紛紛后退幾步。
他仔細檢查著尸體,很快發(fā)現(xiàn)了蹊蹺之處——死者指甲內嵌著皮屑,頸部有淡淡的勒痕。
「明顯是先被勒死,再投入水中?!估钋谅暤?。馮文暉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后,
臉色陰沉:「胡說八道!分明是失足落水,溺亡而已?!埂格T大人,
您看這頸部的勒痕和指甲下的皮屑——」「夠了!」馮文暉一腳踢開李乾,搶過尸檢記錄,
草草寫下「溺亡」二字?!赣涀∧愕纳矸?,七品小官,不過是來打雜的。驗尸結果由我定奪,
你只需署名?!估钋Ьo牙關,在冊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回到住處,
屋內已被翻得一片狼藉,他帶來的醫(yī)書和驗尸工具散落一地。窗外,
幾個東廠番子裝作不經(jīng)意地來回巡視。李乾拾起地上的醫(yī)書,
心中思索著那具尸體的異常之處。為何一名宮女的死亡會引來如此大的關注?
為何馮文暉急于掩蓋真相?突然,房門被輕輕叩響。李乾警惕地打開門,
只見一位佝僂老太監(jiān)站在門外,神色慌張?!咐畲笕?,老奴有話相告?!估咸O(jiān)四下張望,
確定無人注意后,塞給李乾一張字條,轉身便走。字條上只有四個大字:「小心性命」。
次日一早,李乾剛到仵作司,就被通知前往禮部。禮部侍郎趙明德高坐上位,一臉傲慢。
「李乾,你可知罪?」「下官不知何罪之有?」「放肆!你一個小小七品官,
竟敢質疑太醫(yī)院的判斷,意欲何為?」趙明德厲聲喝道,「你以為自己是誰?
不過是個靠關系混進京城的野夫而已!」眾人哄笑,李乾強忍怒火,深深作揖告退。轉身時,
他余光瞥見趙明德與角落里的馮文暉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夜深人靜,李乾點燃蠟燭,
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一記錄下來,藏在床板下的暗格中。死者頸部的勒痕,指甲下的皮屑,
這些都指向他殺??蔀楹务T文暉如此急于掩蓋?這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驀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咐畲笕耍油话l(fā)急病,癥狀離奇,
皇上命你立刻入宮!」侍衛(wèi)統(tǒng)領楊震站在門外,臉色凝重。「太子?」李乾心中一驚,
匆忙披上外衣跟上。走出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床板,那里藏著他的發(fā)現(xiàn),
也藏著一個或許會要他命的秘密。2 深宮秘聞現(xiàn)李乾跟著楊震穿過幽深的宮廊,夜色已深,
宮中火把的光芒映在紅墻上,搖曳出詭異的暗影?!刚谏涎劬Α!箺钫疬f來一塊黑布,
語氣不容拒絕。「這是何意?」李乾接過布條,遲疑地問道。「圣命,勿要多問?!购诎抵校?/p>
李乾只能憑腳下的觸感判斷方位。左轉、右轉、又是數(shù)十步,
最終在一陣沉重的開門聲后停下?!傅搅?,取下布條吧?!挂粋€威嚴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摘下布條,眼前金碧輝煌的大殿令人炫目,但殿內燭火稀疏,昏暗居多。
正前方站著一個背影挺拔的中年男子,李乾立刻跪倒在地?!钙缴??!贡硨χ哪凶娱_口,
正是當今圣上——明睿帝。「臣李乾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明睿帝轉過身,
帝王威嚴中藏著幾分疲憊,「免禮吧。朕聽說你在家鄉(xiāng)斷案如神,特意召你入京。」
李乾保持著恭敬的姿態(tài),「陛下言重了,微臣不過是憑著醫(yī)術和經(jīng)驗,
碰巧破獲幾樁案件罷了?!埂概銮??」明睿帝冷笑一聲,「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太子突患怪病,癥狀與十年前的太子妃一模一樣?!雇蝗惶岬教渝?,李乾心頭一震,
「十年前的太子妃?」明睿帝的臉色瞬間變得復雜,「跟朕到后殿來?!购蟮罡佑陌担?/p>
只點了兩盞琉璃燈,明睿帝指著墻上的一幅畫像,「這就是先太子妃,十年前因怪病去世,
渾身發(fā)黑而亡。當時太醫(yī)院判定為瘟疫,朕不得已下令火化尸身,并封鎖消息。
如今太子突現(xiàn)同樣癥狀,朕不禁懷疑......」「是有人刻意為之?」
李乾順著皇帝的思路問道?!覆诲e。」明睿帝長嘆一聲,踱步到窗前,又轉頭看向李乾,
「你可敢冒險一試?」李乾單膝跪地,「為皇家查明真相,臣在所不辭?!?/p>
明睿帝突然從袖中取出一枚青色的玉佩,月光照在玉上,竟泛出淡淡藍光,
「此物乃先帝所賜,據(jù)說能夠溝通陰陽。朕將它交予你,助你查明真相?!?/p>
李乾有些遲疑地伸出手,接過了玉佩。剎那間,一股寒氣從掌心竄入全身,周遭景象突變,
眼前出現(xiàn)一個陌生的宮殿。
李乾看到一位穿著鳳冠霞帔的美麗女子——太子妃——正躺在床榻上,神情痛苦。
一個人影背對著他站在床前,手中托著藥碗。當那人轉身時,
李乾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分明是馮文暉!只見馮文暉將藥碗遞給太子妃,
口中說著「此藥可解燥熱」。太子妃飲下藥汁后,面露痛苦之色,全身抽搐,隨即倒地不起。
馮文暉冷冷地注視了片刻,迅速離開了房間。畫面戛然而止,李乾只覺得頭痛欲裂,
渾身冷汗涔涔?!咐類矍洌憧吹搅耸裁??」明睿帝焦急地問道?!副菹?!」李乾抬頭,
面色蒼白,「微臣...微臣似乎看到了太子妃臨終前的景象!
馮文暉...是馮文暉給太子妃喂的藥!」「你真的看到了?」明睿帝臉色大變,
「具體情形如何?」李乾將所見情景詳細描述,話音剛落,明睿帝捶胸頓足,「十年了!
十年了朕才得知真相!馮文暉...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楊震快步進入,「陛下,不好了,太子的情況更加危急!」明睿帝面色凝重,「李愛卿,
你且?guī)е衽?,前去看太子,或許能找到救治之法。但切記,此事絕對保密,
連太子妃的死因也不能外泄。」「臣遵旨?!估钋嵵匦卸Y。出了大殿,
一名瘦削的老太監(jiān)迎上來,「李大人,老奴楊九,奉命陪您前往東宮。」
兩人走在寂靜的宮道上,楊九突然壓低聲音,「李大人,那玉佩可不是尋常之物。」
「此話怎講?」「這玉佩乃是通靈之物,能看到死者最后的記憶,
但每次使用都會耗損使用者的陽壽。皇上貴為天子尚且不敢貿然使用,你一介布衣需謹慎?!?/p>
李乾心頭一震,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袖中的玉佩。官場如戰(zhàn)場,他不過是一顆棋子,
隨時可能被犧牲。東宮燈火通明,太子的寢宮外太醫(yī)們進進出出。李乾跟著楊九進入內室,
只見太子面色發(fā)黑,高熱不退,呼吸急促,與玉佩中顯示的太子妃癥狀一模一樣。
正當李乾準備將玉佩靠近太子,尋找病因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咐畲笕?,
此處何需你來?太子的病由太醫(yī)院負責!」李乾轉身,只見馮文暉站在門口,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恐和敵意?!富拭y違?!估钋届o應對,同時暗中觀察馮文暉的反應。
馮文暉走近幾步,聲音壓得極低,「有些事,不該你插手?!估钋炊χ绷搜鼦U,
「太醫(yī)院院使大人,您說的究竟是醫(yī)術之事,還是謀害太子妃的陰謀?」「你!」
馮文暉面色驟變,「信口雌黃!」「是否雌黃,真相自會揭曉。」李乾拿出那枚青玉佩,
在掌心把玩著,「我看馮大人對這塊玉佩很是在意???」
3 鳳印之謎揭馮文暉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無關之物,你休要胡言亂語!」李乾不再多言,
收起玉佩,轉身接近太子床榻。他暗自將玉佩貼近太子手腕,閉上雙眼感受。頃刻間,
眼前浮現(xiàn)出太子用膳的情景——一名身穿黑衣的宮女趁人不備,
往太子茶盞中撒入了一撮白色粉末。李乾屏住呼吸,仔細辨認那宮女的面容,
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側影。他猛地睜開眼,「陛下要知道了...」「知道什么?」
馮文暉厲聲打斷?!柑又卸痉桥既弧!估钋瑪蒯斀罔F地說完,轉身疾步而去。清晨,
李乾直奔皇宮,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明睿帝?;实郾┡?/p>
立即下令徹查所有接觸太子飲食的宮人。三日后,搜查卻一無所獲,
那名黑衣宮女似乎人間蒸發(fā)了。李乾愈發(fā)覺得事態(tài)蹊蹺,
一切的起點似乎都指向十年前的太子妃之死。他決定回溯源頭,找出真相。
「借查閱前案卷宗?!估钋蜇踝魉緳n案室的老吏遞上一封手令。老吏推了推眼鏡,
細細看了幾遍,狐疑道:「這不是馮大人的印鑒?!埂刚潜菹滤n?!?/p>
李乾直視老吏的眼睛。那老吏噤若寒蟬,不敢再問,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帶李乾去了檔案室最里間的一個柜子前。「太子妃案卷在這里,您自己找吧」。
翻開一本本泛黃的卷宗,李乾終于在某一頁發(fā)現(xiàn)了關于太子妃的死亡記錄,
卻只有寥寥數(shù)語:「染瘟疫而亡,火化處理?!故鹈幒杖粚懼T文暉三個字。
李乾皺起眉頭,普通百姓染病身亡尚且有詳細記載,太子妃之死竟如此簡略,
分明有人在刻意掩蓋什么。他合上卷宗,腦海中浮現(xiàn)出新的思路——要查太子妃之死,
就必須尋找當年親近太子妃的人?!笚畲笕?,我想知道,太子妃生前最親近的宮女現(xiàn)在何處?
」李乾次日找到了楊九。楊九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壓低聲音:「您找她做什么?」
「一個猜想,需要驗證。」「她叫楊柳兒,現(xiàn)在在洗衣局做雜役?!箺罹蓬D了頓,
「十年前太子妃去世后,她就被貶去了那里,一貶就是十年?!鬼樦鴹罹诺闹敢?/p>
李乾來到了宮中洗衣局。冬日里的洗衣局格外陰冷,冰涼的水汽撲面而來。角落里,
一位消瘦的中年女子正彎腰在水盆前搓洗一堆白絹。她的雙手滿是凍傷和裂口,
有些傷處甚至滲出了血跡?!笚盍鴥??」李乾輕聲問道。那女子警覺地抬頭,眼中滿是戒備,
「你是誰?為何打聽太子妃的事?」「在下李乾,奉命查太子妃舊事?!埂负牵謥韺徫??」
楊柳兒冷笑一聲,繼續(xù)搓洗手中的衣物,「十年了,還不肯放過我。」
李乾從袖中掏出了一條絲帕,遞向楊柳兒,「我是想知道真相,
太子現(xiàn)在也染上了同樣的怪病。」聽聞太子病情,楊柳兒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她放下衣物,
接過絲帕擦拭雙手,猶豫許久才開口:「你當真是為太子?」「我以性命擔保。」
李乾鞠了一躬。楊柳兒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太子妃身體一向很好,
卻在一次祭祀后突然病倒?!顾nD了一下,「更奇怪的是,太子妃死后,
她的所有隨身物品都被馮文暉以'可能攜帶瘟疫'為由燒毀,唯獨少了一枚鳳形玉印?!?/p>
「鳳形玉印?」「那鳳印是先皇后親賜,上面刻有'鳳儀天下'四字,太子妃視若珍寶,
從不離身?!箺盍鴥旱穆曇粲行┻煅剩钙婀值氖?,太子妃死后,那枚鳳印便不知所蹤?!?/p>
李乾敏銳地抓住了這條線索,「太子妃死前有什么異常嗎?」「有!」楊柳兒突然激動起來,
「死前幾天,她收到一封密信,看后神色大變,隨后便急召馮文暉入宮?!?/p>
「那信上寫了什么?」「不清楚,但太子妃看后說了一句話:'原來真相如此'?!?/p>
楊柳兒的聲音更低了,「第二天,太子妃就開始發(fā)病,三日后便離世了?!?/p>
李乾正想繼續(xù)詢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轉頭一看,
一隊身穿黑衣的東廠番子正往這邊沖來,為首之人面露冷笑:「李大人擅離職守,私訪宮人,
意欲何為?」「東廠何時管起仵作司的事了?」李乾故作鎮(zhèn)定?!富始颐?,
自然是本座的職責?!箒砣死浜咭宦?,「帶走!」眼看就要被東廠人拿下,
李乾忽感衣袖被人輕扯。楊柳兒湊到他耳邊,急促地說:「尋找鳳印,真相就在其中。
聽說錦衣衛(wèi)指揮使趙明遠當年與太子妃有舊,或許知道些什么。」
李乾被東廠人架著胳膊帶走,回頭看向楊柳兒,只見她眼中滿是恐懼與希冀。
東廠大牢陰森可怖,墻壁上沾滿了暗紅色的痕跡。李乾被押入一間審訊室,
數(shù)名東廠校尉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咐畲笕耍径秸媸歉呖茨懔??!箹|廠督主走了進來,
「竟敢擅自調查舊案,干擾本督辦案?」「下官奉旨查辦太子妃一案,有何不妥?」「放屁!
」東廠督主一腳踹翻了桌子,「那圣旨我怎么沒見過?」就在一觸即發(fā)之際,
一名錦衣衛(wèi)飛奔進來,遞上一道圣旨,「東廠督主接旨!皇上口諭,
仵作司李乾即刻入宮面圣!」東廠督主不甘心地接過圣旨,咬牙道:「放人!」
李乾剛走出審訊室,就聽到身后傳來東廠督主和另一人的對話聲。那熟悉的嗓音,
分明是馮文暉!「他查到了什么?」馮文暉的聲音焦急。「應該還沒接觸到核心。」
東廠督主回答。「那鳳印絕不能讓他找到,否則我們都得死!」馮文暉的聲音中透著恐懼。
4 真相危機伏「鳳印絕不能讓他找到,否則我們都得死!」
馮文暉的這句話在李乾耳中嗡嗡作響。走出東廠大門,他不覺加快腳步,
試圖與那些可怕的字眼拉開距離。夜色已深,宮墻外的街道空曠寂靜。冷風卷著枯葉,
在他腳邊打轉。整條街上只有三兩個搖搖欲墜的燈籠,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李乾走得急,左手緊握玉佩,右手隨時準備拔出腰間的匕首。
楊九的話言猶在耳——這北京城里的夜,向來不太平。拐過一條胡同,
李乾隱約感到背后一陣異常的風聲。他猛地轉身,只見兩道黑影從屋檐上躍下,雙雙撲向他。
「誰!」李乾大喝一聲,急忙閃身。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帶起一縷冷風。
李乾抽出匕首,與其中一名蒙面黑衣人糾纏起來,肩膀立刻挨了一刀,鮮血瞬間浸透了外衣。
絕望間,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正中第二名黑衣人的咽喉。那人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怪叫,
摔倒在地,抽搐兩下便不動了。另一名刺客見狀,立刻飛身躍上屋頂,跳墻而逃。
李乾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抬頭看向箭的來向。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對面的屋頂上,
月光下隱約可見他繡著彪虎的藍色官袍——錦衣衛(wèi)!「李大人受傷了?」那人躍下屋頂,
聲音沉穩(wěn)有力?!付嘀x大人救命之恩?!估钋瑝鹤?,鮮血卻仍從指縫滲出。
「在下錦衣衛(wèi)指揮使趙明遠,請隨我來?!鼓凶拥恼Z氣不容拒絕。李乾沒有遲疑,
跟著趙明遠穿過了幾條幽暗的小巷,來到了錦衣衛(wèi)衙門背后的一處僻靜院落。
院內一個小廝趕忙遞上熱水和布條,趙明遠親自為李乾包扎傷口?!岗w大人怎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李乾忍著疼痛,警惕地問道。趙明遠關上門窗,放下手中的布條,「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