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賭約與偽裝林夕盯著桌上的銀行卡，手指捏得發(fā)白?！罢嬉?？”她爸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手里轉(zhuǎn)著打火機，火星一明一暗，“你媽給你挑的聯(lián)姻對象下個月就到，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賭約我贏了就走。”林夕抓起書包甩到肩上，金屬拉鏈刮過茶幾，
“哐當(dāng)”一聲砸翻了青瓷茶杯。她媽從二樓探出頭，旗袍上的金線晃得人眼疼：“行啊，
有本事別用家里一分錢！你那小金庫撐不過三天！”林夕“砰”地摔上門。
**明德中學(xué)高三七班的吊扇“吱呀”轉(zhuǎn)著，粉筆灰混著汗味糊在空氣里?！稗D(zhuǎn)學(xué)生，林夕。
”班主任老李敲了敲講臺，粉筆頭彈到第一排女生的課本上，“蘇雨晴，你帶她去領(lǐng)校服。
”穿香奈兒套裝的女生抬起頭，指甲上的水鉆閃過冷光：“老師，
我下午要去鋼琴考級……”“我去吧?！焙笈糯餮坨R的男生剛要起身，
老李一瞪眼：“周揚坐下！雨晴啊，就當(dāng)幫老師個忙？”蘇雨晴慢悠悠站起來，
路過林夕時嗤笑一聲：“地攤貨。
”林夕低頭看了眼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這是她特意從家政阿姨女兒那兒買的舊衣服。
**領(lǐng)完校服回教室時，蘇雨晴突然在樓梯拐角停下。“聽說你是貧困生特招？
”她指尖戳著林夕胸口，“知道七班規(guī)矩嗎？每周交兩百塊班費。”林夕后退半步，
后腰撞上冰涼的鐵欄桿?！懊魈鞄Р粊怼碧K雨晴突然扯開自己衣領(lǐng)，
抓著林夕的手往胸口按，“你說李老師信誰？”林夕猛地抽手，蘇雨晴卻踉蹌著撞上墻，
捂著胳膊尖叫：“你推我！”腳步聲從樓上炸響，老李沖過來時，
蘇雨晴已經(jīng)掛著淚縮在墻角：“林同學(xué)嫌班費貴，我勸她她還動手……”“去走廊罰站！
”老李的唾沫星子噴到林夕臉上，“現(xiàn)在的特招生，真當(dāng)學(xué)校是慈善機構(gòu)？
”**晚自習(xí)下課鈴響時，林夕揉著發(fā)麻的膝蓋站起來。窗外飄著雨，她摸出老人機，
屏幕裂痕里跳出條短信：【大小姐，董事長讓問您需要打錢嗎？】她刪掉短信，
把校服墊在積水的水泥臺上。遠處蘇雨晴鉆進寶馬車，車窗里飛出塊奶油蛋糕，
正糊在她剛領(lǐng)的課本上?！拔埂！庇腥溯p輕碰她胳膊。周揚遞來包紙巾，
鏡片上全是雨滴：“她們往你桌肚塞了死老鼠…你要不去報告校長？
”林夕擦掉書皮上的奶油，忽然笑了。周揚被她笑得發(fā)毛：“你、你沒事吧？”“沒事。
”林夕把濕紙巾團成球，拋物線投進垃圾桶，“就是突然覺得……這個賭約挺有意思的。
”雨幕中，寶馬車尾燈像血紅的眼睛。
林夕摸了下牛仔褲口袋——硬皮筆記本的棱角硌著掌心，
那是程曉陽跳樓前寄給她的最后一封信。2 暗流涌動林夕剛推開教室后門，
粉筆灰混著晨風(fēng)撲在臉上?！芭荆 币槐咀鳂I(yè)本擦著她耳朵飛過去，
砸在黑板報“優(yōu)秀班級”的獎狀上。蘇雨晴翹著腿坐在講臺，
鑲水鉆的美甲敲了敲花名冊：“作業(yè)沒交齊，誰都別想早讀?！敝軗P貓著腰溜到座位，
從書包里掏出一袋豆?jié){，吸管戳了半天沒捅開。林夕伸手要幫忙，
前排女生“唰”地把椅子往前頂了半寸?！芭K?！蹦桥统鰸窠聿烈伪?，
“某些人摸完垃圾桶也不知道洗手?！绷窒κ栈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課桌肚里塞滿紙團。
展開最皺的那張，紅色馬克筆寫著：“特招生滾出七班！”**第三節(jié)數(shù)學(xué)課，
老李夾著教案進來時，粉筆盒突然打翻在地?！罢l干的？”他撿起斷成兩截的粉筆，
眼鏡片上反著冷光。所有人都扭頭看林夕——她的校服袖口還沾著早上擦黑板報的粉筆灰。
“老師，我親眼看見林同學(xué)摔盒子?！碧K雨晴舉起手機，“要看看監(jiān)控截圖嗎？
”林夕盯著她P過的指甲。十分鐘前這雙手剛把粉筆盒掃到地上，
現(xiàn)在倒扣在桌下的手機還亮著自拍界面?！叭ハ茨ú??！崩侠畎押诎宀寥舆^來，
“把走廊瓷磚也擦了，就當(dāng)長記性?！彼坷?，林夕擰開水龍頭。鐵銹色的水流沖在手上，
突然混進幾滴溫?zé)帷！八齻兺闼锏鼓z水了?！痹R尾的女生擠過來洗手，
聲音比水聲還輕，“我叫周小雅，坐你斜后方?！绷窒﹃P(guān)掉水龍頭，
墻上的破鏡子映出周小雅發(fā)顫的指尖。“蘇雨晴表哥是校董侄子。”周小雅突然提高音量，
“同學(xué)，你抹布借我用用？”門外晃過香奈兒套裝的衣角。**午休鈴剛響，
老李抱著一摞報名表沖進教室?！笆袏W賽集訓(xùn)隊名額！”他敲著黑板，“我們班分到一個，
學(xué)校決定給——”“老師！”蘇雨晴唰地舉手，“我上周剛拿了省鋼琴金獎，
正好需要競賽加分保送！”林夕筆尖一頓，草稿紙上未寫完的公式洇開墨點。
上周聯(lián)考她物理滿分，老李親口說過這個名額該是她的?！傲窒?？”老李像是才想起她，
“你上次聯(lián)考……考得還行，但奧賽要看綜合素質(zhì)?！庇腥吮锊蛔⌒Τ雎暋?/p>
蘇雨晴轉(zhuǎn)頭沖林夕挑眉，口紅是吃小孩似的正紅色?！袄蠋熣f得對?！绷窒Π褕竺硗七^去，
“我確實不會彈鋼琴?！贝巴獾南阏翗渖成稠?，她聽見后排周揚把可樂罐捏得咔咔響。
**放學(xué)時下雨了，林夕蹲在車棚給自行車開鎖。鏈條銹得厲害，
鑰匙轉(zhuǎn)了三圈才“咔嗒”彈開?！拔埂！眰慵馔蝗坏肿∷箢i。蘇雨晴的細高跟踩在水洼里，
濺濕了林夕的褲腳：“特招生的腦子是不是都缺根弦？程曉陽當(dāng)年也這么不識相。
”林夕猛地站起來，車棚頂漏下的雨砸在兩人之間。“你知道他跪著求我的樣子多好笑嗎？
”蘇雨晴抹掉濺到下巴的雨水，“讓他脫衣服就脫，讓舔地板就舔，
最后還不是像條死狗一樣跳樓了?！避嚺锿忾W過手電筒的光，
保安在喊：“鎖門的最后十分鐘！”蘇雨晴突然把傘塞進林夕手里，
抓起她的手腕往自己臉上抽。傘骨刮過顴骨，立刻浮起一道紅痕?！熬让?！
”她尖叫著往后倒進雨里，“特招生打人了！”林夕攥著傘柄站在原地。
雨水順著劉海往下滴，她看見蘇雨晴躺在地上沖自己笑，
口紅被雨沖出一道血痕似的淌到脖子上。保安的腳步聲逼近時，林夕突然轉(zhuǎn)身狂奔。
自行車鏈條嘩啦啦響著碾過水坑，身后傳來蘇雨晴的喊聲：“你跑什么？不是要裝乖學(xué)生嗎？
”拐過實驗樓時，她撞進一個人懷里。周小雅的書包拉鏈勾住她外套扣子，
一疊傳單撒在雨里?！俺筷鼗饡葱@霸凌？”林夕撿起濕透的傳單，
最底下印著程曉陽模糊的證件照。周小雅突然死死抓住她手腕：“別再查了！
上周有人往程曉陽妹妹書桌里塞刀片，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來上學(xué)了！”遠處傳來保安的吼聲，
手電筒的光柱掃過墻角。林夕把傳單塞回周小雅懷里，校服袖子滑下一截，
露出小臂上陳舊的疤痕——和程曉陽日記里描述的一模一樣。3 聯(lián)考風(fēng)波林夕咬著筆帽，
草稿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像爬滿的螞蟻。考場里空調(diào)嗡嗡響，
前排蘇雨晴的香水味混著汗臭飄過來，熏得人頭暈?！斑€有十分鐘！”監(jiān)考老師敲了敲黑板。
林夕盯著物理卷最后一道大題。
題干里“粒子加速器”四個字讓她眼皮一跳——這是程曉陽去年研究過的課題。
筆尖突然在紙上劃出長痕。**成績公布那天，走廊擠得像沙丁魚罐頭?！白岄_！
”蘇雨晴的跟班推開人群，鑲水鉆的手機殼差點戳到周小雅眼睛。林夕靠在欄桿上啃面包，
碎屑掉在校服領(lǐng)口。老李舉著成績單沖進教室時，粉筆灰簌簌往下掉：“這次聯(lián)考，
我們班蘇雨晴同學(xué)……”“老師！”后排男生突然蹦起來，“貼吧說全市第一在我們學(xué)校！
”老李的喉結(jié)動了動：“蘇雨晴同學(xué)獲得全班第一，年級第三……”“全市第一是林夕！
”周揚揮著手機躥上講臺，“貼吧有截圖！物理最后那道題，
全省就她一個人用希格斯機制解題！”蘇雨晴的美甲掐進掌心。**教師辦公室冷氣開得足，
林夕的舊球鞋在地板上蹭出吱呀聲。“保送名額要給蘇雨晴?！崩侠畎巡璞赵谧郎?，
“清北看中她的綜合素質(zhì)?！绷窒︻┝搜圩郎系匿撉倏技壸C書——落款日期是昨天?！袄蠋?，
聯(lián)考成績作數(shù)嗎？”“你這種死讀書的，清北見得多了！”老李突然拔高嗓門，
“人家要的是全面發(fā)展的……”林夕掏出老人機按了免提，嘟聲響了三下?！扒灞闭猩k嗎？
我是明德中學(xué)林夕?！鞭k公室瞬間死寂?！傲滞瑢W(xué)！”電話那頭激動得破音，
“我們正找你呢！那道題你從哪學(xué)的希格斯機制？
我們教授想……”“請問保送名額是給蘇雨晴嗎？”“蘇雨晴？”那邊傳來敲鍵盤聲，
“聯(lián)考作弊那個？她資料都被標(biāo)紅了！”蘇雨晴突然踹開門沖進來，
香奈兒套裝蹭滿墻灰：“你偽造通話！我要報警！”林夕把手機舉到她面前，
通話記錄顯示“010-6277XXXX”——正是清北官網(wǎng)的號碼?！绊槺銌栆痪?，
”林夕歪頭看老李，“您女兒鋼琴十級，怎么昨天才注冊的考級編號？”窗外炸響悶雷，
成績單從老李手里飄下來，蓋住了蘇雨晴掉色的紅色指甲油。
4 風(fēng)暴前夕公告欄前擠滿了人，教育局的紅頭文件蓋住了蘇雨晴的鋼琴比賽海報。
林夕嚼著食堂買的饅頭，看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把校長室電腦搬上車，
鍵盤上還粘著王校長常抽的雪茄煙灰?！傲窒?！”老李突然從樓梯口竄出來，領(lǐng)帶歪到耳根，
“去把我辦公桌底下那箱教案搬過來！”紙箱里掉出本相冊。林夕彎腰去撿，
手指頓在某一頁——程曉陽站在奧數(shù)領(lǐng)獎臺上，身后站著穿香奈兒套裝的蘇雨晴。
照片邊緣用紅筆潦草地寫著：“他們逼我。”**放學(xué)時暴雨傾盆，
林夕縮在車棚給生銹的自行車鏈條上油?！澳阋詾橼A了？”蘇雨晴的高跟踩碎水洼，
傘尖戳進林夕后背，“程曉陽死前也這么想?！绷窒γ偷剞D(zhuǎn)身，鏈條油蹭在蘇雨晴裙擺上。
“他跪著給我擦鞋的時候，褲兜里還揣著清北的錄取函呢?！碧K雨晴舔掉嘴角的雨水，
“你猜他最后為什么跳樓？
因為我在他妹妹書包里放了點好東西……”遠處傳來保安的腳步聲，
蘇雨晴突然把傘柄塞進林夕手里，抓著她手腕往自己肩上按。傘骨“咔嚓”折斷，
她尖叫著跌進水坑：“打人啦！特招生發(fā)瘋了！”林夕扭頭就跑。**檔案室的門鎖生了銹。
林夕用?？▌e開鎖舌，霉味撲面而來。程曉陽的學(xué)籍袋躺在最底層，
貼著封條“已故學(xué)生·嚴禁調(diào)閱”。手電筒光照亮泛黃的紙張。家庭住址欄被涂改成黑疙瘩，
緊急聯(lián)系人那頁撕掉了半截。突然有張便簽飄出來，
字跡潦草得像是用左手寫的：“黑姐要視頻，明天體育館后門。”樓下傳來鑰匙串的叮當(dāng)聲。
林夕把便簽塞進襪筒，翻窗時蹭掉了程曉陽的團員證。照片上的少年在笑，
校服第二顆紐扣不見了——和跳樓那天的監(jiān)控畫面一樣。
**周小雅蹲在便利店門口吃關(guān)東煮，熱氣糊了眼鏡。
林夕把冰可樂貼在她脖子上：“黑姐是誰？”竹簽“啪”地折斷，蘿卜掉進湯里。
“職高的混混頭子?！敝苄⊙怕曇舭l(fā)顫，“蘇雨晴給她拉皮條，
專找特招生……程曉陽死前一周，黑姐的人在他家樓下潑紅漆?！绷窒δ蟊饬丝蓸饭?。
雨幕里閃過摩托車轟鳴，三個染黃毛的女生飚過校門口，中間那個手臂紋著黑蜘蛛。
“她們來了！”周小雅突然拽著林夕躲進貨架，“那個紋身的就是黑姐！
”林夕摸到貨架上的美工刀。冰柜的冷氣撲在后頸，
她聽見黑姐在收銀臺問：“明德那個林夕，今天穿什么顏色內(nèi)衣？
”店員抖著手指向窗外——林夕晾在車棚的校服正在雨里晃蕩，淺藍色布料被澆成深灰。
5 血色真相林夕捏著偽造的“清北見面會邀請函”，指尖蹭過燙金字體。
微型攝像頭藏在胸針里，涼意透過襯衫滲到皮膚上。體育館后門銹跡斑斑，她剛推開條縫，
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皝淼猛?zhǔn)時啊?！焙诮愣自趬|子上磨匕首，
紋著黑蜘蛛的小臂青筋暴起，“蘇大小姐說你骨頭硬，我專治硬骨頭。
”蘇雨晴從更衣室轉(zhuǎn)出來，指甲新涂了黑紫色：“驚喜嗎？
清北老師馬上就來——”她突然扯開林夕衣領(lǐng)，胸針“?！钡氐粼诘厣希皢?，還玩竊聽呢？
”林夕盯著角落里的攝像機。紅點亮得像血珠子，鏡頭對準(zhǔn)鋪滿軟墊的摔跤臺。
**“程曉陽當(dāng)年也帶過這玩意?！焙诮阌眯饽胨樾蒯槪澳悴滤蹬牡囊曨l在哪？
”蘇雨晴掏出手機晃了晃，屏幕里閃過模糊畫面：程曉陽蜷在廁所角落，校服被潑滿紅墨水。
“他以為刪干凈了?！碧K雨晴笑著點開云盤，“我這兒存了二十七個視頻，
你要看脫衣服那段嗎？”林夕突然撲向攝像機。黑姐的匕首擦著她耳尖劃過，削斷幾根發(fā)絲。
“按住她！”三個黃毛沖上來扯林夕胳膊，被她反手擰住手腕。骨節(jié)“咔”的脆響，
混混慘叫著手肘脫臼。黑姐抄起鐵鏈抽過來，林夕矮身躲過，鏈子砸碎了攝像機鏡頭。
**“你知道他死前說什么嗎？”蘇雨晴舉著手機后退，“他說‘林夕會給我報仇’，
笑死人了！”林夕踹翻撲來的混混，辮子散開纏住黑姐的匕首。發(fā)絲割斷的瞬間，
她擒住對方手腕往鐵柱上撞。匕首“當(dāng)啷”落地，黑蜘蛛紋身被劃出道血口。
“他跪著給我擦鞋的時候，兜里還揣著止痛藥。”蘇雨晴突然扯開衣領(lǐng)，
鎖骨下有條蜈蚣似的疤，“這是那賤人拿美工刀劃的！他活該被扒光了掛校門口！
”林夕眼眶發(fā)燙，仿佛看見程曉陽縮在器材室寫日記的樣子。他總說“忍到畢業(yè)就好”，
校服袖口藏著結(jié)痂的煙疤。**黑姐突然甩出鐵鏈纏住林夕腳踝。
蘇雨晴尖叫著撲上來抓她頭發(fā)，鑲鉆指甲刮破額角?！澳銈儗λ描F鏈了？
”林夕摸到后腰別的瑞士軍刀——程曉陽送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刀光閃過，鐵鏈應(yīng)聲而斷。
黑姐舉著半截鏈子愣住，林夕已經(jīng)掐住蘇雨晴脖子按在墊子上?！耙曨l原件在哪？
”蘇雨晴蹬著腿笑出淚花：“早傳到暗網(wǎng)了！
現(xiàn)在可能被變態(tài)收藏家買去……”林夕扯下她鉆石項鏈，
尖角抵住她眼皮：“程曉陽被逼著舔地板的時候，你錄像了嗎？”警報聲突然炸響，
體育館外閃過紅藍燈光。黑姐踹開后窗跳出去，蘇雨晴趁機抓把石灰揚向林夕眼睛。
**林夕踉蹌著撞到單杠架，掌心黏濕一片。
摸到眼前才發(fā)現(xiàn)是血——蘇雨晴項鏈割破了她的手?！澳悴鲁虝躁枮槭裁刺羧畼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