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老式座鐘發(fā)出齒輪卡頓的聲響,蘇棠盯著茶幾上那封印著暗紋的信,喉結滾動。
牛皮紙邊緣滲著暗紅,像干涸的血跡,火漆封印上刻著的銜尾蛇圖騰,正吞吐著自己的尾巴。
這是本月第七封匿名信,前六封被她鎖進書房抽屜,此刻卻鬼使神差地全部擺在面前。
“每封信都藏著一個秘密,集齊七封,你就能找到答案?!?她低聲念出信中字跡,
鋼筆墨水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窗外忽然炸響悶雷,雨水拍打著玻璃,她慌忙抬頭,
卻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雨幕中一閃而過。蘇棠抓起手電筒沖出門,
冰冷的雨水瞬間浸透衣衫。小區(qū)路燈在暴雨中明明滅滅,她追著那個影子跑過三條街道,
最終在廢棄的紡織廠門口停下。銹跡斑斑的鐵門半開著,鐵銹味混著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她深吸一口氣,抬腳邁進。廠房內一片漆黑,手電筒光束掃過布滿灰塵的紡織機,
在墻面上投下扭曲的陰影。“有人嗎?”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里回蕩,突然,
一聲金屬碰撞聲從二樓傳來。蘇棠握緊手電筒,沿著吱呀作響的樓梯緩緩上樓。
二樓是個巨大的車間,月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灑進來,照亮了中央的老式縫紉機。
機器上放著一個檀木匣子,蘇棠走近,發(fā)現(xiàn)匣子上同樣刻著銜尾蛇圖騰。
就在她伸手觸碰匣子的瞬間,身后傳來腳步聲,蘇棠猛地轉身,
手電筒光束照在來人臉上 —— 竟是她失蹤十年的閨蜜林夏?!跋南模?/p>
” 蘇棠的聲音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林夏卻面無表情,眼神空洞,
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刀尖直指蘇棠心臟?!盀槭裁??” 蘇棠后退一步,后背抵住墻壁。
林夏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逼近。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棠側身躲過,匕首擦著她的手臂劃過,
在墻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兩人在黑暗中扭打起來,蘇棠突然摸到口袋里的第七封信,
她靈光一閃,將信掏出來朝林夏臉上扔去。林夏愣了一下,蘇棠趁機掙脫,轉身向樓梯跑去。
跑到一樓時,她聽見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回頭望去,林夏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只有那封信靜靜地躺在地上。蘇棠撿起信,發(fā)現(xiàn)信封背面多了一行小字:“明日午夜,
城郊古宅,真相即將揭曉?!?她攥緊信紙,雨水混著汗水從臉頰滑落。
當蘇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她癱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窗外逐漸亮起的天空,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林夏空洞的眼神。
那個曾經(jīng)和她無話不談的閨蜜,怎么會變成這樣?那七封信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城郊古宅又會有什么在等著她?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蘇棠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隨后是一個沙啞的聲音:“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記住,明天午夜,
不見不散蘇棠握著發(fā)燙的手機,聽筒里的忙音像根刺扎進耳膜。她跌跌撞撞沖進書房,
翻出前六封信,在臺燈下逐字比對。第三封信的落款處,墨水暈染出極小的符號,
和紡織廠檀木匣上的銜尾蛇圖案如出一轍。當她用紅筆描摹這些符號時,
竟拼湊出城郊古宅的輪廓。午夜鐘聲敲響,蘇棠站在古宅門前。這座青磚建筑爬滿枯藤,
鐵門銹蝕的縫隙里滲出黑色黏液。她深吸一口氣,將第七封信塞進門縫。剎那間,
門軸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腐木氣息裹挾著某種古老符咒的氣息撲面而來。穿過幽暗長廊,
墻壁上的油燈突然自燃,照亮滿墻泛黃的羊皮卷。蘇棠湊近細看,
瞳孔驟縮 —— 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用活人祭祀喚醒 “銜尾蛇之眼” 的儀式,
最新的日期正是林夏失蹤那一天。腳下的地板突然凹陷,她踉蹌著扶住燭臺,
卻發(fā)現(xiàn)燭淚凝固成詭異的人形?!澳憬K于來了?!?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棠抬頭,
看見橫梁上倒掛著個黑袍人,兜帽下只露出半張腐爛的臉。那人甩出鎖鏈纏住她的腳踝,
“十年前,林夏自愿成為祭品,現(xiàn)在該輪到你完成最后一步了?!睊暝g,
蘇棠摸到口袋里的紅筆,想起信紙上拼湊出的圖案。她奮力在地面畫出古宅輪廓,
鎖鏈突然發(fā)出灼燒般的紅光。黑袍人慘叫著跌落,露出藏在懷中的檀木匣。匣子自動彈開,
里面躺著一枚鑲嵌著蛇形寶石的戒指,正是林夏失蹤前戴過的那枚。就在這時,
古宅劇烈震顫,無數(shù)黑影從墻壁滲出。蘇棠抓起戒指,卻發(fā)現(xiàn)寶石正在吸收黑袍人的鮮血。
她突然想起第七封信背面的字跡,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大喊:“我要真相!
”整座古宅瞬間被血色光芒籠罩,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十年前,
林夏加入了崇拜銜尾蛇的神秘組織,為了復活組織首領,自愿成為容器。而蘇棠,
竟是百年難遇的 “鑰匙”,能喚醒沉睡的力量?!霸瓉砦覀兌际瞧遄?。
” 林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蘇棠轉身,看見閨蜜站在血泊中,空洞的眼神逐漸有了溫度,
“但這次,我們可以做執(zhí)棋人?!钡孛媪验_巨大的縫隙,露出深不見底的祭壇。
黑袍人的殘肢正順著裂縫爬向祭壇中央的蛇形雕像,而古宅外,警笛聲由遠及近。
蘇棠握緊林夏的手,她們必須在天亮前阻止這場儀式,可當她們靠近祭壇時,
蛇形雕像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道綠光射向蘇棠綠光如實質般穿透蘇棠的身體,
她感覺有無數(shù)細小的蛇在血管里游走。林夏一把將她拽到身后,
掏出從黑袍人身上順來的匕首,對著蛇形雕像刺去。然而匕首剛觸碰到雕像,
就瞬間熔成鐵水,滴落在地發(fā)出滋滋聲響。祭壇深處傳來低沉的轟鳴,
黑袍人的殘肢已經(jīng)爬上雕像基座,正在拼湊成一個完整的人形。蘇棠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戒指上的蛇形寶石越發(fā)滾燙,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神秘組織首領的記憶:千年前,
這個名叫阿茲克的巫師被封印在此,唯有集齊 “鑰匙” 和祭品,
才能借助 “銜尾蛇之眼” 破除封印。“夏夏,我們得找到封印的核心!” 蘇棠咬著牙,
強忍著體內翻涌的劇痛。林夏點點頭,二人在劇烈晃動的古宅里尋找線索。忽然,
蘇棠注意到墻壁上一幅壁畫 —— 畫中巫師阿茲克的胸口,
有個和她戒指寶石一模一樣的空洞。就在這時,黑袍人重組完畢,他張開雙臂,
祭壇周圍的黑影化作無數(shù)毒蛇,朝蘇棠和林夏撲來。林夏抄起地上的燭臺揮舞,
火焰灼燒著毒蛇,但更多的蛇源源不斷涌來。蘇棠摸到口袋里殘留的紅筆,
想起之前用符號拼湊出的圖案,或許壁畫上也藏著秘密。她不顧毒蛇撕咬,沖到壁畫前,
用紅筆在巫師胸口的空洞周圍描畫出銜尾蛇的紋路。奇跡發(fā)生了,壁畫開始剝落,
露出后面一個布滿青苔的石盒。與此同時,阿茲克發(fā)出憤怒的咆哮,他抬手射出一道黑光,
林夏毫不猶豫地擋在蘇棠身前,被黑光擊中肩膀,鮮血噴涌而出。“別管我!
” 林夏將石盒塞給蘇棠,“打開它!” 蘇棠顫抖著打開石盒,
里面是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隱隱散發(fā)著與 “銜尾蛇之眼” 相反的光芒。她突然明白,
這就是用來加固封印的圣物。蘇棠握緊水晶沖向蛇形雕像,毒蛇瘋狂阻攔,
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當她將水晶嵌入雕像胸口的瞬間,整座古宅發(fā)出天崩地裂的巨響。
阿茲克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他不甘心地怒吼:“我不會就此消亡!
你們的血脈將永遠被詛咒......”隨著光芒消散,古宅漸漸歸于平靜。
蘇棠和林夏癱倒在地,警笛聲越來越近。但蘇棠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阿茲克最后的詛咒,
以及神秘組織在暗處的殘余勢力,都像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再次引爆。而此刻,
她的戒指突然又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警燈的紅藍光芒刺破夜幕時,蘇棠的戒指紅光悄然隱去。
林夏肩膀的傷口在救護車的顛簸中詭異地愈合,只留下蛇形淡粉色疤痕。醫(yī)生嘖嘖稱奇,
卻沒注意到疤痕在月光下正微微蠕動?!澳敲端?.....” 林夏攥著沾血的紗布,
聲音沙啞,“被警方帶走前,我摸到它表面刻著另一行字 ——‘當蛇眸復明,封印即碎’。
” 蘇棠渾身發(fā)冷,她想起阿茲克消失前的詛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天后,
蘇棠在書房整理信件,突然聽見林夏房間傳來尖叫。沖進房門的瞬間,
她看見閨蜜后背浮現(xiàn)出細密的鱗片紋路,每片都在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虹彩。
“從昨天開始的,” 林夏顫抖著舉起手機,
屏幕上是深夜自動拍攝的照片 —— 她閉著眼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不知從哪來的青銅蛇杖。
深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兩人。貓眼外空無一人,蘇棠小心翼翼開門,
只看見地上躺著個包裹。拆開油布,里面竟是祭祀儀式上的蛇形雕像殘片,
以及一張泛黃的報紙。1943 年的頭條新聞刺痛雙眼:“孤兒院離奇失蹤案,
唯一幸存者胸口現(xiàn)銜尾蛇胎記?!薄斑€記得阿茲克的記憶嗎?” 林夏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