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承身價千億,卻愛我如命?;楹笪覀兩乱粋€兒子,生活過得幸福美滿。
可這一切全被五年后的一場車禍徹底摧毀。陸景承在車禍中失去了記憶,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只記得青梅溫雨辭。兒子的記憶也發(fā)生錯亂,他的媽媽變成了溫雨辭。為了溫雨辭,
陸景承逼我分居,把唯一能治好我腿部癱瘓的藥給了溫雨辭。
兒子對外就說溫雨辭才是他媽媽,而我是個爬床上位的心機女。后來我病情越發(fā)嚴重,
只能求陸景承幫忙,卻聽到了他們和助理的對話:“陸總,這個月的藥要是再給溫雨辭,
夫人可能真的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為了溫雨辭,這么做真的值得嗎?
”“雨辭得了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她唯一愿望就是嫁給我,我不能讓她帶著遺憾離開,
等她真的扛不住離開那天,我再恢復記憶好好哄哄念兒?!标懢俺谐谅暤?。
兒子也點頭附和:“雨辭阿姨一直想有個孩子,我想在她死之前滿足她的愿望,
至于媽媽的腿,繼續(xù)用別的藥治療吧,反正就算她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我和爸爸也不會拋棄她?!蔽义e愕地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屋內(nèi)的倆人。原來,
失憶是假的,全都在騙我。我心如死灰,
于是留下一份離婚協(xié)議離開了他們……回房間的路上,我仿佛丟了魂,
一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我變成十分鐘,腦海里不斷重復播放剛剛的畫面。我怎么也沒想到,
口口聲聲說愛我如命的丈夫和兒子,居然為了另一個女人裝失憶算計我??尚Φ氖?,
唯物主義者的我為了讓他們早日恢復記憶,曾拖著癱瘓的雙腿爬了寺廟的百層臺階,
一步一叩首祈求上天能讓我們回到從前。我推開房間的門,看著只有一張破敗的木板床,
甚至連盞燈都沒裝的屋子,又低頭看看再也站不起來的雙腿,淚水再也控住不住地往外流。
陸景承曾對天發(fā)誓不會讓我吃一點苦,要給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可他失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趕到了這個雜物間收拾出來的房間,每次我靠近他,
他都避之不及,仿佛我是瘟疫一般。腿上的痛感再次傳來,這次比以往都要嚴重,
骨頭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疼得我快要死去。我想爬到床上,身體卻撲了空,
從輪椅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鉆心的痛感讓我思緒開始恍惚,讓我想起了三年前,
陸景承在工地視察時差點被鐵架砸中,是我奮不顧身沖上去推開他,導致雙腿被砸斷,
從此只能靠著輪椅生活。那時候的陸景承自責不已,跪在我跟前一直扇自己巴掌,
說自己不是人,居然把我害成這樣。那是我第二次見他哭,第一次哭還是在我們結(jié)婚那天,
司儀問我是否愿意嫁給他,我說愿意時,他感動哭了,說這輩子只會娶我一人。在那之后,
陸景承為了治好我的腿費盡心思,甚至為了找尋治療辦法把自己熬進了醫(yī)院,
是我求著他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他才稍微收斂了些。好在在他的努力下,
專家終于研制出了能為我治療腿疾的藥,我永遠忘不了陸景承當時激動到熱淚盈眶的模樣,
我能感受得到,那時候的他是真的愛我。但這一切都在溫雨辭回國后變了天,
陸家父子在一場車禍中雙雙出事。陸景承忘了我只記得溫雨辭,兒子記憶錯亂,
把溫雨辭當成了媽媽。從前愛我敬我的陸景承將我視為眼中釘,處處針對我,
對溫雨辭卻是寵愛有佳,
只因她說了一句:“醫(yī)生說給喬昔念姐姐治腿的藥大概率能治好我的病,只可惜我沒有,
要是我也有那種藥的話或許就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了。
”陸景承聽完當即命人把我的藥給溫雨辭,讓我用普通藥物治療,可他不知道,
普通藥物和我體內(nèi)殘留的藥物相沖,非但沒有緩解我的病情,反而還加重了。
就在我快要被疼暈過去時,管家剛好發(fā)現(xiàn)了我,連忙沖進來把我扶到了床上。“夫人,
你的腿越來越嚴重了,這樣下去早晚出事,我馬上去報告少爺,讓他把您的藥換回來!
”誰知話剛落,就有一道稚嫩的聲音回應了他:“我爸爸現(xiàn)在沒空!
他正在陪我媽媽賞煙花呢,你們別去打擾他!”我身形一頓,蒼白著一張臉望向門口,
站在門口的正是我的兒子陸宴離,而他口中的媽媽指的卻是溫雨辭。
在看到我毫無血色滿頭大汗的模樣,他稚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但很快就冷著臉不屑道:“這個月不是已經(jīng)給你送過藥了嗎?你在這裝什么病,
不就是想博取爸爸的同情分走我媽媽的愛嗎?我告訴你,做夢!”“小少爺您說什么呢,
夫人才是你媽媽啊……”“她不是我媽媽,溫雨辭才是!是她用卑劣手段逼爸爸娶她,
搶了媽媽的名分,她就是個心機女,我恨她!”陸宴離用近乎仇恨的眼神瞪著我,
仿佛我真的是那個插足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小三。明明他以前最喜歡我,
總是窩在我的懷里撒嬌?!皨寢?,我愛你,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惫芗遗挛叶嘞?,
連忙安慰我:“小少爺記憶發(fā)生了錯亂,誤把溫雨辭當成媽媽才會說那樣的話,
夫人您別往心里去,等他記憶恢復了一定會變回最愛您的小少爺?shù)??!蔽乙郧耙彩沁@么想的,
不知道他和陸景承的失憶是裝的,就算被他們侮辱也從未放棄過恢復他們的記憶。但現(xiàn)在,
我只覺得諷刺。突然,窗外傳來煙花炸開的聲音。我扭頭看去,
煙花在空中炸開的絢爛的光瞬間照亮我的臉,卻讓我一顆心墜入谷底。
只見用煙花組成的“溫雨辭,我愛你”幾個大字赫然展現(xiàn)在空中,像把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曾經(jīng)我以為這樣的驚喜只屬于我,是陸景承對我的偏愛,現(xiàn)在看來,
他的偏愛不是只給我一個人的。突然,房門猛地被踹開,陸景承冷著臉走了進來。
“喬昔念你個賤人,居然敢推雨辭下樓!”我被他吼得清醒了大半,
抬頭就看到陸景承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在看到我毫無血色的臉時,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但很快又恢復剛剛的憤怒,一把拽住我的手質(zhì)問:“喬昔念,雨辭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
你為什么要把她推下樓梯,你知不知道她身體不好,要不是我及時把她送到醫(yī)院,
她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他越說越生氣,最后直接強行把我拽下床:“你趕緊去醫(yī)院給她道歉!
”我想解釋,他卻不給機會,直接把我強行帶到了醫(yī)院里。一進病房,
我遠遠就看到右腿打著石膏,慘白著一張臉躺在病床上的溫雨辭。在看到我的那一刻,
她淚如雨下,哽咽問我:“念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也不至于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吧,
要不是我運氣好,躲過一劫,就不是只斷條腿這么簡單了。
”我一直覺得溫雨辭不進軍娛樂圈很可惜,因為太能演了,但我總能一眼看穿她的演技。
我皺眉,戳破她的謊言:“凡事講究證據(jù),你說我推你那你就把證據(jù)拿出來!
家里不是有監(jiān)控嗎?你直接把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吧?!睖赜贽o眼底心虛一閃而過,
轉(zhuǎn)而可憐巴巴地向陸景承求助。“景承哥……你看她……”陸景承瞬間拉下臉,冷聲訓斥我。
“喬昔念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雨辭自導自演?她腦子有病嗎,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一直守在溫雨辭身邊的陸宴離也責備瞪著我:“我媽媽被你害得右腿骨斷裂,
你怎么還有臉要證據(jù),趕緊道歉!”看到父子倆這么袒護溫雨辭,我的內(nèi)心無比酸澀。
因為他們曾經(jīng)也是這樣把我捧在手心,有人敢冒犯我,他們就會沖出來保護我為我出氣。
可這樣的袒護,最后還是給了另一個女人。我壓下心中的情緒,平靜反問:“如果我說不呢?
”“喬昔念你別不知好歹!”陸景承大怒,一把拽住我的衣領,
硬生生把我從輪椅上拽了下來。我的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疼得我牙齒直打顫。
我的雙腿雖然站不起來,但痛覺卻是正常人的十倍,膝蓋稍微磕碰一下,
對于我來說都如骨頭散架般痛。這一點,陸景承最清楚不過。以前他為了防止我磕傷,
不僅為我買了最柔軟的防護膝套,還把家里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磨平,
無法磨平的都套上硅膠,避免傷到我??涩F(xiàn)在,盡管我已經(jīng)痛到純色發(fā)白,雙腿顫抖,
他都視而不見,反倒責備我:“喬昔念,我看在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的份上,
想著只要你誠心認錯這件事就過去了,可你不知好歹非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那就別怪我狠心,
我現(xiàn)在要你給雨辭磕頭認錯!不然就一直跪著吧?!标懷珉x也走到我跟前,
厭惡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虧我媽媽還勸爸爸不要跟你離婚,
你不懂感恩就算了還算計我媽媽!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看著父子倆眼里的厭惡,
是那么的真實,哪里有演戲的痕跡。或許他們早就對我厭煩了,
只是借著這個機會發(fā)泄出來而已。我忍著膝蓋傳來的鉆心痛感,
抬頭盯著陸景承的眼:“陸景承,宴離年紀小不懂事跟著你胡鬧我能理解,
但你真的要做得這么絕嗎?我的為人你最清楚不過,我不可能做出推人下樓梯這種事!
”從十八歲相戀開始,陸景承就成了世界上最熟悉我的人,我曾告訴過他,
我不喜歡與人爭搶,即便是我最愛的人,如果對方變心我也能坦然放手,不會做任何干預,
這個原則我秉持到現(xiàn)在,從沒有過破例。所以即使陸景承變心愛上溫雨辭,
只要他說出來我都能選擇祝福,不可能會傷害溫雨辭。我想,陸景承就算是演戲,
也不會昧著良心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吧?可事實告訴我,我太天真了。
陸景承在聽到我的話確實有片刻的動容,但很快他就沉下臉,
厭惡道:“我說了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忘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雨辭不會騙我,你傷害了她,就得付出代價!”“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要么自己磕頭,要么我?guī)湍??!蔽铱粗荒蜔┑难凵?,第一次覺得他是那么的陌生,
仿佛從未認識過一般。我懷揣著最后一絲期待問他:“你真的要繼續(xù)騙我嗎?”此話一出,
我清楚地捕捉到了陸景承眼底的心虛,甚至有想要跟我解釋道歉的沖動,我以為他終于醒悟,
要跟我坦白,卻聽到他憤怒的聲音:“我騙你什么了?你以為跟我打感情牌就能蒙混過關(guān)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磕頭,我就跟你沒完?!蔽冶揪统霈F(xiàn)裂縫的心,
在這一刻徹底碎成了渣渣,對陸景承僅存的一絲情意徹底被磨滅。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卻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不知道已經(jīng)是第幾天的傍晚,
而我也已經(jīng)被送回了房間里。我嘗試呼喚管家,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溫雨辭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我皺眉,不悅地看著她。
“滾出去?!薄澳阊b什么呀,你以為自己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嗎?我告訴你,
陸宸哥已經(jīng)答應要娶我了,三天后就舉辦婚禮,到時候這個家哪里還有你的地位?!薄斑€有,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患了什么胃癌吧?其實那都是我編的,為的就是把你的一切都占為己有。
”溫雨辭笑得邪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肮芗遥芗?。”我氣得臉色鐵青,
偏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樣,只能大聲呼喊這個家唯一對我好的人。
可回應我的只有溫雨辭的嘲諷:“你喊破喉嚨也沒用,因為景承哥已經(jīng)下了命令,
要把你關(guān)在這個房間里,不讓你吃喝,直到你認錯,在這期間,誰都不能來看你,另外,
他還吩咐了一件事?!闭f著,她掏出手機放出一段錄音:“喬昔念心思太重,一直算計雨辭,
我不能放任她這樣下去,你們好好拷打拷打她,最好把她打服了,免得她又欺負雨辭。
”這道低沉的嗓音,確確實實是陸景承的聲音。我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狠心,居然要對我動手,
明明以前我只是破了點皮他都能紅了眼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為什么他會變成這樣……我甚至有些恍惚,他真的愛我嗎?如果愛,
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就算是演戲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吧。
溫雨辭見我滿臉受傷,十分得意,抬手就給了我?guī)装驼?,嘴里很快彌漫出血腥的味道?/p>
我掙扎想反抗,卻被她一腳踹下床,然后用鞋跟狠狠踩在我的腿上。
噬心般的痛感讓我哭喊出聲,狼狽的模樣卻讓溫雨辭笑得合不攏嘴,
然后又惡狠狠加重了腳下的力道,直至我的腿滲出血來她才肯收腳。等她玩夠了,才收起腳,
用手機拍下我狼狽的模樣后丟下一張請柬轉(zhuǎn)身離開。我顫抖著收打開那張請柬,
新郎新娘正是陸景承和溫雨辭,而婚期就是三天后。陸景承把我關(guān)到了婚禮前夕,
然后派兩個傭人把我?guī)聵鞘帐案蓛?,她們用長衣長褲遮住了我身上的傷疤,
以及用厚厚的粉底液蓋住了我臉上的巴掌印。我冷笑,陸景承為了做足面子,
還真是會自欺欺人。我很快被推到客廳里,此時陸景承和陸宴離正坐在溫雨辭身邊說說笑笑,
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我的心已經(jīng)麻木,即使看到這樣的畫面也再生不出一絲疼痛。
“喬昔念,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嗎?”陸景承看到我后,起身朝我走來。我沒回他,
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陸景承想裝作生氣的樣子呵斥我,
卻在看到我毫無生存欲望的眼神時愣住了,一顆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住一樣,讓他心慌。
他還想說什么,溫雨辭就上來挽住他的手:“景承哥,念姐姐不認錯就算了吧,
我們別管她了,繼續(xù)聊明天的婚禮吧。”我無心觀看他們恩愛,
吃力推著輪椅回到了原來房間的里。然后從床底下掏出一個鐵箱子,
里面放的全是我和陸家父子倆的回憶。里面有陸景承送我的定情信物,
還有我們幾百張的戀愛合照,以及他親手為我織的圍巾。除此外,
還有陸宴離從一歲到五歲的照片,以及我陪他一起做的玩偶。我把它們抱到后院里,
然后一把火燃盡,徹底跟過去告別。做完這一切,我又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讓他擬兩份離婚協(xié)議給我。第二天,我被人強行從床上拖拽起來,
說是讓我去做陸景承和溫雨辭的證婚人。因為陸景承想讓外界知道,
這場婚禮是我主動讓出來的,溫雨辭并不是小三,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我的祝福。
我被強迫帶到了婚禮現(xiàn)場,遠遠地就看到陸景承和溫雨辭手挽手站在中央,
而陸宴離站在旁邊當起了花童。三個人臉上的笑容很刺眼,但我已經(jīng)不會再為他們難過了。
看到我,溫雨辭假惺惺道:“念姐姐,你來得正好,大家都以為是我做了你們感情里的小三,
你快跟他們解釋一下吧?!眮碇瓣懢俺幸呀?jīng)警告過我,
讓我告訴賓客們這場婚禮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只因我雙腿癱瘓,不想拖累陸家父子倆,
但他們不愿意拋棄我,于是我以死相逼,讓他娶了溫雨辭,讓溫雨辭來照顧他們。
我淡淡瞥了一眼陸景承,隨后按照他的意思跟賓客解釋,
最后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祝福他們:“最后,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長長久久在一起。”丟下這句話后,我再沒看他們的反應,推著輪椅就離開了婚禮,
然后上了一輛出租車。我看著手里前往意大利的飛機票,對司機說:“師傅,去機場。
”司機點頭說好,啟動車子揚長而去。陸景承,陸宴離,再也不見?;槎Y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