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去世后,程瑟瑟當起了門前寡婦。所有都在避險時,我的丈夫卻每天拿著攝像機找他。
一找就是三個月。問時他只說,弟媳孤兒寡母不容易,要多幫扶。我信了,沒再過問。
直到那晚,我在傅澤州的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一張照片。是程瑟瑟的床上照。
后面還寫著一行字:“如果你是我老婆就好了?!?丈夫攝像機里都是弟媳的私密照。
面對我的質(zhì)問。傅澤州沒有半點解釋。只是告訴我:“我是一名攝像師,有追求美的義務。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一陣苦澀。看著滿墻都是曾經(jīng)他為我拍的照片,胸口悶如壓巨石。
被氣的渾身顫抖,我開始脫衣服。“既然這樣那你拍我?!币姶烁禎芍莅櫭己笸?,語氣冷漠。
“你有什么好拍的?要什么沒有什么。”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腦中炸開一片空白。
沒想到這樣的話,居然出自與我生活十年的丈夫。是啊。他都不愿意和我睡一張床。
又怎么會拍我呢?我肩膀顫抖,強壓著咽喉酸澀:“既然這樣,那我們離婚吧。
”他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蘇在在,你到底在鬧什么?”我擦去眼角的淚,
心被刺的生疼?!拔覜]鬧。”傅澤州眼神透著不耐煩:“你是不是因為我晚上不陪你?
”我沒有說話,而傅澤州更加堅信是此緣故。他責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也知道她孤兒寡母晚上不安全,我晚上去陪她,白天不也回來陪你了嗎?
”他風輕云淡的說著,而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我深呼吸著。當年剛結(jié)婚時,
傅澤州去到很遠的地方工作,那天晚上暴雨驚雷。傅澤州知道我怕黑,
二話不說直接開車回來陪我。因為天氣惡劣,還險些出車禍。他攬我入懷不斷安撫:“放心,
我任何時候都不會丟下你,我會做你黑暗中的那束光?!毖劭糁饾u濕潤,
我用嘶啞的嗓子問道?!澳俏夷兀课乙粋€人住就安全了?
”聽到這話傅澤州眸子里閃現(xiàn)一絲愧疚,聲音也軟了下來。“我錯了,我忘記顧及你的感受,
那不如把他們母子接過來一起生活?”看著傅澤州一臉認真,我苦澀的笑了,
“你是說想讓我和另外一個女人共處一室,然后一起分享丈夫?”傅澤州沒有說話,
默默拿起車鑰匙,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我弟弟臨死前托我照顧他們母子,我答應了,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沒辦法?!彼邥r還貼心的帶上了門。好笑極了。
他一向看不起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恨不得要弄死對方??扇缃裾嫠懒?,
卻又演起兄弟情深了。我在沙發(fā)上呆了一夜,太陽再次升起時,我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韓律師,我要離婚,你能幫我嗎?”傅澤州半個月都沒有回家,電話沒打,
甚至消息都沒發(fā)過一個??山裢?,他回來了。我正在廚房洗碗,傅澤州見后走了過來,
將我手里的碗奪走?!拔襾硐窗??!彼郧皬牟蛔黾覄眨案禎芍?,
你對程瑟瑟好是不是因為那個孩子?”我一直都知道傅澤州喜歡孩子,
可偏偏他又恐懼養(yǎng)孩子。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時,我是懷過孕的??筛禎芍萦X得工作不穩(wěn),
公司又在創(chuàng)業(yè)期,實在沒有能力養(yǎng)。便打掉了。傅澤州的手頓住了,顯然是被我說中。
“既然這樣,我們要個孩子吧?!薄拔也幌胍?。”他堅定的回答讓我滿是疑惑,“為什么?
如果你是因為孩子,我也可以和你生啊!”“你為什么非要養(yǎng)別人家的孩子呢?
”“還是說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甚至對我失去了興趣?”“我愛你!”傅澤州將手機的碗放下,
牽起我的手?!拔抑皇怯X得養(yǎng)兩個孩子壓力太大?!薄翱伤皇悄愕暮⒆樱?/p>
”我的眼淚無聲滑落,指甲嵌入手掌。再想開口時,屋門被推開。程瑟瑟提著行李箱走進來,
身邊還跟著她兒子。她穿著光鮮亮麗面容紅潤,哪里像死了丈夫的人。反而是我,
一身居家服神色憔悴。2程瑟瑟的視線落在傅澤州牽著我的手上。瞇眼盯視,
恨不得將臉上的笑容撕碎。她摸著孩子的頭,瞬間紅了眼眶,“看著大哥大嫂如此恩愛,
我就想起了那短命的丈夫?!痹挳?,程瑟瑟的眼淚接連不斷的落下。傅澤州很是心疼,
連忙松開我的手去安撫程瑟瑟?!胺判陌?,我和你大嫂就是你堅強的后盾?!焙蠖??
聽到這話我滿是苦澀,那我的后盾又是誰?程瑟瑟擦眼淚的過程中,她挑眉輕笑。
隨后推了一把旁邊的孩子,“小海,去和姑母打個招呼?!蔽颐偷匾汇?,指尖發(fā)麻。
“他怎么改名字了?”“大哥說他以前的名字不好,重新取了一個。”聽到這里,
我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小海這個名字是我給未來的孩子準備的。傅澤州他是知道的。
我抬頭泛著淚光看向他,“你還記得你和我求婚的地方嗎?”“當然記得,是在海邊。
”說完這句話,傅澤州臉上明顯的心虛,他深吸一口氣?!霸谠冢@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重名的多了去了?!蔽也豢芍眯?,幾乎崩潰,“那是你取的,意義就會不一樣!
”可是還沒等到解釋,一旁的孩子就大哭起來?!鞍职?,姑母是不是不喜歡我,
不歡迎我和媽媽???”爸爸?又是一重擊。不過也是,傅澤州對待程瑟瑟母子那溫柔的模樣。
確實更像是一家三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瑟瑟也開始掉著眼淚,“大哥,
你別因為我和大嫂生氣,就算是挖野菜我們母子也能活下去,你就別管我們了。
”一邊說著程瑟瑟一邊拉著他兒子往外走,但被傅澤州阻攔。傅澤州怒了:“蘇在在,
你要是不能接受她們,那你就出去住吧,這個房子寫的是我名字,
家里的一切也都是花我的錢買的!”說著傅澤州將程瑟瑟手里的行李箱奪過,
重重砸在地上好似與我示威。“今天我就讓她們母子住在這里了,你還想說什么?
”看著這個被我一手扶持起來得家。卻在傅澤州眼中一文不值。我?guī)е乃?,緩緩開口,
“你還記得你妻子是誰嗎?”傅澤州自知理虧沒有說話,只是拉著程瑟瑟母子去到客臥。
略過我時傅澤州特意留下一句不可理喻。等傅澤州再次出來時,我將離婚協(xié)議書遞到他面前。
“蘇在在,我只是想幫扶一下弟媳,你有必要這樣嗎?”“還有,咱倆結(jié)婚十年了,
你當我十年的青春有保質(zhì)期呢?”“我現(xiàn)在生意那么好,你現(xiàn)在和我離婚,
我那些生意伙伴怎么看我?”......一句有一句的問責讓我苦不堪言。
當初他還是一個小攝像師,為了能幫他實現(xiàn)夢想。我開始當他的模特。
從而拍出了很多出圈的作品。后來他小有名氣,我開始做起他的助理。
剛開始的畫風還是正常的,只是后來尺度越來越大。甚至不惜開始拍起了人體照。
我就和他產(chǎn)生了分歧。他說無限的追求是一種美,可我覺得那就是一種低俗。
后來他找了一個大學生頂替我的位置。我被迫做起了家庭主婦。雖然積蓄越來越多,
可我卻再也看不清傅澤州了。就在此時程瑟瑟從臥室里走出來。
傅澤州看見后連忙將協(xié)議書收好,并爬到我耳邊?!半x婚的事情不許再提,
不然弟媳又覺得是她的問題了。”呵。都這時候了,傅澤州還是只在乎程瑟瑟的感受。
3傅澤州塞給我一張卡?!拔液蜕鋈ヅ恼?,你在家里帶小海?!边€不忘叮囑,
“記得給孩子買點好吃的?!蔽铱粗掷锏目?。當初我說要掌管財政大權時,
傅澤州說什么也不肯。說是怕我弄丟。如今它就在我手中,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傅澤州彎腰滿是柔情的摸著小海的頭發(fā),“乖孩子,在家里和姑母好好玩。
”可小海似乎很黏他,拉起傅澤州的手,“爸爸,你和媽媽要快點回來?!薄爸懒?。
”傅澤州的反應,也表明他接受了爸爸這一稱呼??粗麄冸x去的背影,
我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傅小海鬧著要出去逛街,我拗不過只能同意。
我牽著他行尸走肉般的走著。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拔乙员ち?。
”他指著道路對面的店說著。我看著排出一條街的隊,心里打起了鼓,“這家店人太多了,
換一家行嗎?”可是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隨后開始質(zhì)問我。“你不是爸爸請來伺候我的嗎?
”我疑惑,隨后他又開口?!鞍职謰寢屨f了,讓我把你當成保姆就行,
那保姆不就是伺候人的嗎?所以我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就行了。”我竟一時說不出話。
心里萬般的憋屈,也不可能對一個六歲的孩子撒。隊伍太長我將他安頓好后一人去排隊。
可就在我排了一小時,拿著冰激凌找他時卻沒了影子。我慌亂的在人流中大喊著。
始終沒有得到回應。我慌了,掏出手機給傅澤州打去電話??伤麤]有接。我又給程瑟瑟打,
依舊沒有接。情急之下我只好報警,等到晚上八點時,傅澤州和程瑟瑟才來到。一進門,
程瑟瑟便花容失色的沖到我面前。抓著我胳膊來回晃動,“嫂子,我知道你恨我,
但是你不能對一個孩子撒氣啊,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生他時還差點大出血沒了命,
他是我的命??!求你把我兒子還給我?!?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斷哀求。
一旁的傅澤州將她攙扶起來,“你先別著急,萬一孩子只是貪玩躲起來了呢。”我一驚,
沒想到這個時候傅澤州居然會替我說話。可是程瑟瑟還是一口咬定是我故意的。
程瑟瑟鉆到傅澤州的懷中抽泣著:“大哥,要是小海有什么意外,那我也不活了。
”十分鐘后,警察帶著灰頭灰臉的傅小海回來了。程瑟瑟瞬間沖上去,將他抱入懷中,
“我的兒子,你去哪里了啊。”就在我卸下千斤重時,卻聽到:“媽媽,姑母她不喜歡我,
她把我一個人丟下去買冰激凌吃,怎么哭也找不到她,我很害怕?!甭牭竭@話,
我意識到不對,連忙解釋?!懊髅魇悄阆氤员ち栌謶械门抨?,所以我才一個人去買的!
”可傅小海一副不講理的模樣,“是你,是你說我有娘生沒爹養(yǎng),然后把我丟下的!
”就在我再要開口時,傅澤州的巴掌先落在我的臉上。他雙手叉腰,整個人暴怒至極,
“我剛剛還替你說話,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瘪斎说恼Z氣,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小??墒俏覀兊挠H侄子,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我一向光明磊落,
更不可能讓他們誣蔑。“不是我要吃冰激凌,是他說要吃我才買的,
而且在他走丟后我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了,你們?yōu)槭裁床唤樱俊薄靶辛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