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難產(chǎn)時,身為主治醫(yī)生的老公在陪實習護士做心電圖。死里逃生誕下女兒,
不曾想醒來后老公遞給我一封離婚協(xié)議書?!八龖蚜宋覂鹤樱蹅兿入x婚吧。
”我毫不猶豫的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只因上一世,我抱著女兒鬧得全院皆知。
小護士忍受不了大家的冷嘲熱諷,最后悲憤跳河自殺了。主任老公也被醫(yī)院辭退,
還上了各大醫(yī)院的黑名單。他開直播跪地當眾求我原諒,此后便安心當起了家庭煮夫。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時。他卻在小護士忌日那天,
將我們的女兒丟進了裝滿水的浴缸中活活淹死!還給我喂了整整一瓶百草枯,
看著我被活活疼死?!斑@一年時間是我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送給你的,
現(xiàn)在你該給念念償命了。”“念念當初死時有多痛苦,我就要百倍的還給你!”這一世,
我爽快的答應離婚,但我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念念已經(jīng)懷孕了,
產(chǎn)科主任說是個男孩,我不能讓她跟孩子無名無份的跟著我?!薄安贿^你放心,
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我就立馬跟她離婚?!甭牭竭@熟悉的話,我瞳孔驟然縮緊。
可不等我做出反應,程深已經(jīng)將一個信封遞了過來?!皩α耍瑸榱藥椭钅铐樌D(zhuǎn)正,
你剛完成的那篇論文就讓給念念吧?!蔽乙汇?。記憶瞬間被扯回結(jié)婚前。
那時我為了能盡快完成畢業(yè)論文,多一些時間陪他,哀求他幫我一起查找資料。
可他卻說:“你這不是要我?guī)椭阋黄鹱鞅讍??你怎么能這么害我!”于是,
我只能連續(xù)通宵了好幾個晚上,用最快的時間完成論文,最后還差點進了醫(yī)院。
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口中的原則只是對我一個人而言的??粗f來的信封,
我一度以為這里是他寫給我的道歉信。畢竟我跟他戀愛三年,結(jié)婚五年,
還千辛萬苦為他生下孩子。可里面靜靜躺著的,只是一把鑰匙?!拔椰F(xiàn)在和念念是夫妻,
那她自然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薄霸谒潞⒆忧埃愫团畠壕拖劝崛コ鲎夥堪?。
”跟我在一起時,陳深向來話少??山裉?,他甚至沒有給我說一句話的機會,
就已經(jīng)把我的去留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心中只剩滿滿的諷刺。見我一言不發(fā),他拉起我的手,
語氣誠懇:“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和女兒了,但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你放心,
我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我要娶念念為妻的消息的,八個月后,我會讓一切回到原位。
”他說的情真意切。然而打臉來得猝不及防。
一個跟李念念關(guān)系很好的小護士敲響了辦公室的門:“程醫(yī)生,
你和念念婚禮的酒店訂好了沒有?要是沒有,我這里有幾家可以推薦給你們哦。
”程深眼中偽裝出來的深情在這一刻凝固住了。見程深臉上的表情不對,
小護士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我竟然也在。她尷尬的低咳了一聲:“施醫(yī)生,您也在啊,
您的產(chǎn)后抑郁已經(jīng)好了嗎?醫(yī)院讓您回來上班了嗎?”沒等我說話,
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被程深重重關(guān)上了。我看著門邊的男人,一字一句問道:“同樣身為醫(yī)生,
你應該知道抑郁癥對于一個醫(yī)生來說意味著什么吧!”意味著醫(yī)生不能繼續(xù)留在醫(yī)院,
無法治病救人。因為沒有哪個醫(yī)院會冒著極大的風險聘請一個身心不健康的醫(yī)生去醫(yī)治病人。
程深這么做,徹底斷絕了我重回醫(yī)院的可能?!靶O,我當時不過隨口一說……”就在這時,
林念念突然跪在我的腳邊拼命磕頭:“施醫(yī)生,你要怪就怪我吧,
這一切都不是程醫(yī)生的本意?!薄俺提t(yī)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是為了報答他,
才想著給他生一個兒子的?!薄叭绻驗槲?,讓你們之間生出嫌隙,那我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我看著面前惺惺作態(tài)的女人,始終一言不發(fā)。李念念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會冷眼旁觀,
一時間跪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程深眼中劃過一抹心疼,
隨即對我道:“念念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你何必如此刻???”“再說了,她還懷有我的骨肉,
在古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叫你一聲母親。”被小三的孩子叫母親?這是怕我活的太久,
存心給我添堵的吧!正想出聲,李念念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呻吟。程深再也顧:不上其他。
丟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就抱著人奪門而出。這一刻我終于醒悟,
當初說會一生一世對我好的男人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我爸的電話:“爸,
我后悔了,想回家了?!?、我媽生我時難產(chǎn)去世,我爸便把所有的愛意都給了我。
但我爸一直都不喜歡程深。他覺得程深這個人心機太深沉,不是我的良配。
但我卻固執(zhí)的認為他就是勢利眼,看不起出身低微的程深。為了能跟程深在一起,
我跟我爸幾乎算是斷絕來往了。我以為我爸在知道我的遭遇后肯定會罵我自作自受。
可他卻只是輕嘆了口氣,然后說道:“爸爸這永遠都是你的家,
五天后我會安排人去接你和孩子回家?!蔽乙е讲艣]讓哭聲泄露。
前世我被強迫灌下百草枯的那天,正是我爸的生日。在我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見我爸帶著警察沖了進來。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和外孫女死在面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想要為我討回公道,
可喪心病狂的程深卻堅稱自己有精神疾病,以此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我爸的身體因此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沒過多久也病逝了。程深成為了唯一的遺產(chǎn)繼承人,
沒過幾年又娶了年輕漂亮的老婆,生了好幾個大胖小子。這血海深仇,
這輩子我又如何能輕易放過他!這樣想著,
我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整理程深出軌和他偷收病人紅包的證據(jù)。
其中還包括他幫著李念念論文造假的證據(jù)。誰知一推開辦公室的門,
就看見我的辦公桌上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李念念坐在一旁,吃著我給自己買的補品。
看見我,她故作驚訝道:“施醫(yī)生,你不是因為產(chǎn)后抑郁被醫(yī)院強制休假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所以將你桌上的補品分給大家了?!蔽沂请y產(chǎn)生下女兒的,
所以身體比普通產(chǎn)婦要虛弱許多,奶水也不夠。為了調(diào)理好自己的身體,
我咬牙給自己買了許多補品。結(jié)果我一口都沒吃上,就被李念念擅自分了?
就連我特意給女兒買的奶粉,也只剩下了一個空罐子。察覺到我的不悅,
李念念故作無辜道:“聽說嬰兒的奶粉最有營養(yǎng),程醫(yī)生說讓我也好好補補。
”她端著燕窩加奶,面色紅潤有光澤。而我懷里的女兒卻比同樣天數(shù)的嬰兒小上一圈,
就跟哭聲都跟貓叫似的。怒火在我的心中蔓延,我對著李念念低吼道:“不問而取就是偷,
李念念,你這是在偷東西!”她的眼眶瞬間紅了:“施醫(yī)生,你說話別這么難聽!
我是真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怕東西過期才吃的。
”我只覺得好笑:“這些東西保質(zhì)期最短的也有半年,最長的還有一年之久,
你和我說怕過期?”“更何況你在動這些東西之前,也要問過東西主人吧?
”李念念好似更委屈了:“可你將我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啊!”聽到這話,
我這才想起在我坐月子的那段時間里,她幾乎每天都要給我發(fā)來挑釁短信。我嫌煩,
便將她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一旁吃著補品的同事見狀忍不住為李念念說話:“施醫(yī)生,
是你主動拉黑念念電話的,這可怪不到念念頭上?!薄熬褪牵提t(yī)生要跟你離婚,
你有本事就找程醫(yī)生發(fā)脾氣,欺負一個無辜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你的那些補品我們都吃了,難不成還要我們吐出來還給你?
”這些人都是我和程深的同事兼好友。曾經(jīng)他們對我笑臉相迎,在得知我和程深離婚后,
他們又轉(zhuǎn)變立場為李念念說話。這或許就是人情世故,我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這時,
程深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拿在手上的手機還播放著李念念發(fā)給他的語音?!景⑸睿憧靵?,
那個黃臉婆又來找我麻煩了!】3、程深一進來,
對著我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指責:“你又在鬧什么?”“不就是幾瓶燕窩一點補品嗎?
吃就吃了,那么斤斤計較干什么!”說著,他點開我的微信給我轉(zhuǎn)了一萬塊錢?!皦蛄藛??
就當是我從你買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小姑娘吃燕窩,就是吃了也是浪費錢!
”看著手機里的轉(zhuǎn)賬,我愣住了。從懷孕到孩子出生,他一分錢都沒有掏過。
就連偶爾我哀求他幫我?guī)c水果回來,他連幾毛錢都要跟我算得清清楚楚。我一直安慰自己,
說他只是勤儉慣了?,F(xiàn)在看來,他不是勤儉,只是不想為我和我的孩子花一分錢而已。
如果對方換成李念念,幾萬塊錢花起來他都可以連眼睛都不眨。女兒聽到他的吼聲,
嚇得哇哇大哭。程深不耐煩地將我和女兒推出辦公室?!斑@里是醫(yī)院,不是菜市場,
既然醫(yī)院讓你休假,就趕緊滾回家去,帶孩子來這丟人現(xiàn)眼做什么!
”我沒來的及躲開他的動作,一頭撞在了門上,額頭頓時紅腫一片。他卻沒有絲毫歉意,
反而關(guān)心李念念吃的開不開心。我壓下心底的憤怒,抱著女兒轉(zhuǎn)身離開。恰逢天下大雨,
醫(yī)院門口人滿為患,根本打不到車。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找同事借把傘的時,
一輛熟悉的奔馳突然停在了我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了程深那張熟悉的臉。
“沒帶傘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要是女兒淋雨生病了,你又要找借口跟我吵架了。
”不難聽出他責備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關(guān)心,這讓我微微一愣。愣神之際,
程深已經(jīng)下車幫我拉開了后車門?!斑@里病人這么多,你還傻愣著干嘛,非要我請你上車嗎?
”只是我剛一上車,就看見副駕駛坐上的李念念,
以及副駕駛位置上的標語:【念念老婆專座!】曾經(jīng)我也想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貼類似的標語,
可卻被程深嚴詞拒絕了。他說我這樣的行為無聊且愚蠢,他丟不起這個人。如今看來,
讓他覺得丟人的不是標語,而是我這個人。李念念這時扭頭對我笑了笑:“施醫(yī)生,
是我看你抱著孩子等在門口太可憐了,這才求著阿深載你們一段,不要太感謝我哦!
”我沒有回話,只是拿出紙巾擦干女兒包被上的水。只是水漬實在太多,已經(jīng)滲透到了里面。
看著女兒凍的有些青紫的小臉,我只希望能快些回家。可偏偏事與愿違,
車子竟然朝家的反方向駛?cè)ァN覄倻蕚涑雎曉儐?,李念念笑嘻嘻的開口道:“對了施醫(yī)生,
我和阿深要先去挑選拍婚紗照的衣服,你不介意吧?!甭勓裕伊⒖炭聪蝰{駛位上的程深,
語氣哀求:“寶寶淋雨了,臉色都凍得青紫,我必須要先回家,程深,寶寶也是你的女兒。
”程深的臉上劃過猶豫??衫钅钅顓s不干了:“施醫(yī)生,我好心搭你一程,
你怎么能用孩子道德綁架阿深呢!”“再說了,車里開著暖氣,孩子怎么可能會凍到!
”我剛準備反駁,程深卻搶先一步呵斥我:“施婳,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開出這么遠了你才說,
你是不是存心找事!”“念念說的沒錯,車里有暖氣,女兒根本不可能會受凍,
你就是想借著孩子跟念念對著干?!闭f完,他不再理會我,一腳油門把車開到了婚紗店。
事已至此,我也沒再說什么,只打算抱著女兒子車上等她們。
可程深卻將我和女兒趕了下來:“你怎么這么矯情!你知道一直開暖氣要費多少油嗎?
敢情花的不是你自己的錢你不心疼是吧!”李念念也適時開口:“可不是嘛!
前幾天我不過衣服濕了一小塊,阿深特意帶我來車上開了整整一下下午的暖氣,
耗費了整整一箱油呢!”程深回答的理所當然:“念念你能一樣嗎?
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兒子呢!一箱油算得了什么!”我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轉(zhuǎn)身想走。
卻被程深一把拉?。骸昂枚硕四阌肿魇裁囱??這么大的雨,你根本打不到車!
”4、見我和程深僵持不下,李念念勸導:“阿深,既然施醫(yī)生這么不放心,
要不先帶孩子去問問店員有沒有干凈的毛巾幫孩子擦洗一下吧!
”程深對李念念的話言聽計從。立馬從我的手中接過孩子朝一旁的店員走去。程深離開后,
李念念終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笆O,我勸你還是早點看清現(xiàn)實吧,
你該不會真以為等我生了孩子,阿深就會跟你復婚吧?”“我告訴你,
就算你每天抱著孩子來阿深面前找存在感,阿深也不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你的女兒注定就是沒爹的野種!”聽到她如此辱罵我的女兒,我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可不等我做出什么舉動,她卻忽然尖叫一聲,整個人朝身后掛滿婚紗的架子倒去。與此同時,
程深正好抱著女兒回來了。他想都沒想,直接丟掉手中的女兒,自己朝李念念的方向奔去。
我瞳孔猛地一縮,視線中只有呈拋物線落地的女兒。接觸地板的那一瞬間,
女兒痛的哇哇大哭。我近乎崩潰:“程深,你怎么能把女兒扔......”話還沒說完,
我的左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程深抱住驚魂未定的李念念對著我怒目而視:“施婳,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告訴你,要是念念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閃失,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自導自演的李念念在此時痛哭出聲:“阿深,
我的肚子好痛……”程深沒再看我和女兒一眼,攔腰抱起李念念沖向門口。
我試圖哀求他也把女兒帶上,卻把他一腳踹了回來。最后還是婚紗店員看不下去,
幫我撥到了救護車。可到了醫(yī)院后我才知道,所有的醫(yī)生都被程深叫走了,
說是要治療他的妻子和孩子。我連忙出聲:“我就是程深的妻子,
我懷中的孩子就是他的女兒?!笨上乱幻?,嘲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施醫(yī)生,
你只是阿深的前妻,我現(xiàn)在才是他的妻子?!薄澳氵@么自稱不好吧?
”李念念雖然穿著病號服,卻面色紅潤,哪有需要那么多醫(yī)生救治?
我看向一旁的程深:“程深,我們在一起整整八年,我從沒求過你什么,這是我第一次求你,
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程深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別裝了!
你又想拿女兒來博同情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套!”說完,他摟著李念念轉(zhuǎn)身離去。
就像眼瞎一樣,完全不理會女兒青紫的臉色和越來越微弱的哭聲。這一刻,
我的心冰冷到極點。我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你在哪?你爸讓我來接你回家。
”聽見久違的聲音,我原本絕望的心再次涌上了些許希望。
我連忙將醫(yī)院的地址告訴了手機那頭的人。就在我抱著女兒重新坐上了救護車時,
程深的電話打來:“你在哪?我現(xiàn)在找醫(yī)生去看看女兒?!薄皠倓偽乙粫r情急才跟你動手,
對不起,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們……”“不用了。”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俺躺睿?/p>
你出軌和私收賄賂的那些破事我已經(jīng)舉報給院里了,從今往后我們再無關(guān)系!
”5、剛剛跟我打電話的人正是我的竹馬沈軒言。在我和程深在一起后,
他多次對我表達出對沈軒言的不滿,并且要我跟對方保持距離。為了不惹程深不高興,
我刻意減少了跟沈軒言的聯(lián)系?;蛟S沈軒言也察覺到了我的故意疏遠,也開始跟我保持距離。
尤其是在我跟程深結(jié)婚后,我和沈軒言已經(jīng)徹底斷了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