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扭曲成旋渦的瞬間,我才后知后覺摸到盲盒里的金屬徽章。下一秒,
鐵銹味的冷風(fēng)就從糊著報紙的窗縫鉆進(jìn)來,墻面上《紅燈記》年畫里的李玉和仿佛在獰笑。
我竟成了 1974 年重男輕女家庭的倒霉女兒!還沒從穿越的震驚中緩過神,
挺著孕肚的嫂子就踹開房門:“還睡!家里水缸都見底了!” 鏡子里,我頂著青黑眼眶,
穿著補(bǔ)丁摞補(bǔ)丁的藍(lán)布衫 —— 這副鬼樣子,和直播間里明艷自信的我判若兩人。
而更糟的是,父親已經(jīng)給我開好了去北大荒的介紹信,美其名曰 “掙工分補(bǔ)貼家用”,
實(shí)則是為了給哥哥換輛新自行車!1 時空旋渦昨天深夜下播后,
我隨手拆開了一個“70年代懷舊盲盒”。金屬徽章冷光一閃,
刺眼的白熾燈突然扭曲成旋渦。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就墜入了一片黑暗。清早醒來,
鐵銹味的冷風(fēng)從糊著報紙的窗縫里鉆進(jìn)來。墻面上泛黃的《紅燈記》年畫邊角翹起,
李玉和舉著紅燈籠的畫像像是在搖晃著招魂。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竟成了1974年京市國營紡織廠工人林德順的女兒。
原主也叫林小滿,今年19歲,在紡織廠夜班工作時,因?yàn)檫^度勞累暈倒在機(jī)器旁,
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因?yàn)楦改钢啬休p女,嫌棄她浪費(fèi)錢,被接回家。原本身體虛弱、營養(yǎng)不良,
病情迅速惡化,最終在幾天后病逝?!斑旬?dāng)”一聲,木板門被踹開,
裹著碎花棉襖的劉春霞挺著肚子叉腰站在門口,鬢角別著半枚褪色的塑料發(fā)卡。
眼神里滿是嫌惡:“還睡!家里水缸都見底了!再不打水,晌午拿什么煮飯?
你大哥要吃現(xiàn)成的,難不成讓他喝西北風(fēng)?”我猛地坐起,后腰硌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這不是我價值三萬的乳膠床墊,床頭堆著補(bǔ)丁摞補(bǔ)丁的藍(lán)布衫,
枕邊掉漆的搪瓷缸里結(jié)著薄冰,不斷昭示著我穿越了。“知道了。”我咬著牙應(yīng)道,
大腦還一片混亂。腳趾在冰冷的解放鞋里蜷成一團(tuán),摸到掉漆的梳妝鏡,鏡中人蒼白消瘦,
眼下青黑,松垮的麻花辮垂在胸前。這哪是直播間里明艷自信的我?
但面對陌生環(huán)境和充滿敵意的劉春霞,我只能先應(yīng)下來。推開斑駁的木門,
寒氣裹著煤球燃燒的焦糊味撲面而來。屋檐下的冰棱垂得老長,晨光折射出細(xì)碎冷芒。
挑著扁擔(dān)往井臺走時,我的思緒漸漸清晰,怒火也越燒越旺。
原主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十二歲那年,我考了全校第一,
滿心歡喜地拿著成績單回家,卻被父親林德順一把撕碎。紙片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在腳邊,
父親嘴里還罵罵咧咧:“女娃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遲早是別人家的人!”初三沒畢業(yè),
我正埋頭苦讀準(zhǔn)備中考,父親直接沖進(jìn)教室,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
扯著我的胳膊就往外拽:“別浪費(fèi)錢了,去紡織廠做學(xué)徒,還能給你哥攢彩禮!
”在紡織廠做學(xué)徒的三年,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手指被紗線勒出一道道血痕,傷口好了又破,破了又好。每個月工資剛發(fā)下來,
母親李秀蘭就像討債似的伸出手:“你哥要蓋新房、娶媳婦,這錢我先拿著。你一個女娃,
要那么多錢做什么?”我也曾反抗過,試圖藏起自己的工資,卻被母親翻箱倒柜找出來,
還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吃家里的、住家里的,還敢藏錢?沒良心的東西!
”2 寒窗驚夢路過巷口黑板報,“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標(biāo)語刺得人眼疼。
哥哥林建國娶進(jìn)門的媳婦劉春霞更是個自私、貪婪的人。去年臘月,
院里婦人圍著火爐納鞋底,劉春霞故意把新裁的的確良布料攤在我面前,
陰陽怪氣地說:“小滿啊,你也該學(xué)著打扮,成天穿補(bǔ)丁衣服,當(dāng)心嫁不出去。
”我頭也不抬地回了句“干凈就行”,氣得劉春霞當(dāng)場摔了針線筐。廠里發(fā)勞保手套那天,
劉春霞嬉皮笑臉地湊過來:“妹妹手小,這雙給你哥用吧?你一個女娃,
干活哪有男人費(fèi)力氣?!蔽抑苯影咽痔妆г趹牙铮敛皇救酰骸鞍慈祟^發(fā)的,誰也不能搶。
”這話讓劉春霞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她惡狠狠地瞪著我:“不知好歹的東西,
以后有你后悔的!”過節(jié)親戚串門,劉春霞扯著我往廚房拽:“去幫媽燒火,
別杵著像尊菩薩。你哥和客人在堂屋喝茶聊天,哪是你該待的地方?”我掙開她的手,
抱著書進(jìn)了屋:“我又不是丫鬟。”這些事像帶刺的藤蔓,在劉春霞心里越纏越緊。
她開始在院里四處散播:“我家小滿清高得很,瞧不上咱們這些粗人。哪像她哥,
又孝順又能干。”話傳到隔壁王嬸耳朵里,就成了“聽說小滿嫌咱們臟,都不跟咱們說話。
還是林建國懂事,見人就打招呼?!本枚弥?,院子里的鄰居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味,
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我“書讀多了,人也傲氣”,卻對林建國贊不絕口,說他是林家的好兒子。
井臺邊,王嬸正敲著冰面:“小滿啊,聽說你要去北大荒?我家那口子聽說,
那邊冷得能把人凍成冰棍,啃的窩窩頭硬得能當(dāng)板磚使?!痹捯粑绰洌茖诱谧∪疹^,
井臺的冰面瞬間暗了下去。我手一抖,木桶在井繩上晃出細(xì)碎冰碴。原主記憶里,
同廠陳姐的哥哥去年去了北大荒,來信說棉襖結(jié)滿冰甲,晚上睡覺都不敢脫,
不然第二天根本穿不上凍硬的衣服。信里還提到,一起去的女知青因?yàn)槭懿涣丝啵?/p>
偷偷跑回來,結(jié)果被公社抓回去批斗,下場凄慘。挑著好不容易打好的水回到家。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劉春霞扶著肚子晾床單,嘴里還哼著《南泥灣》。剛進(jìn)院門,
廚房突然傳來父親林德順的怒吼?!熬瓦@么定了!街道辦的介紹信都開好了,
過兩天就讓小滿走!北大荒掙工分比廠里多三成,去了就是賺!
賺的錢正好給建國買輛新自行車。”“憑什么?”我沖過去時踢翻搪瓷盆,
水花濺在劉春霞的的確良褲子上?!靶√阕?!你故意的?”劉春霞尖叫著跳開。
伸手要抓我頭發(fā),塑料發(fā)卡差點(diǎn)飛出去。3 絕地反擊“成天占著家里東廂房,
吃白食還挑三揀四!去北大荒住大通鋪,別在這兒礙眼!我這馬上要生兒子了,
房間都不夠用,哪里有多余的房子給你住?”“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
”我突然抄起灶臺上的鐵鍋鏟,狠狠砸在案板上,震得碗碟叮當(dāng)作響。
“這三年我在紡織廠每天站足十二個鐘頭,手指頭被紗線勒出的血痂就沒好過!
每個月工資剛到手,媽就像催命鬼似的搶走,全填進(jìn)林建國和你那棟新磚房里!
你們蓋房吃肉,卻要把我送去北大荒喝西北風(fēng)?做你們的春秋大夢!
你們怎么不把林建國送去?”“反了你!”林德順抄起灶臺上的搟面杖,鐵鍋被碰得叮當(dāng)響。
“女娃遲早要嫁人!去北大荒還能掙工分,別不識好歹!你看看隔壁張家閨女,
去了北大荒多有出息!你哥是家里的頂梁柱,能去吃苦受累嗎?”李秀蘭蹲在灶臺邊,
往灶膛里塞玉米芯,火星子濺在補(bǔ)丁圍裙上,頭也不抬地說?!澳惆终f得對,
隔壁老張家閨女去了北大荒,回來都能說媒了,小滿啊,你就聽你爸的話,
到了那邊好好表現(xiàn)。春霞也是為家里打算,你走了,
建國他們就能把東廂房收拾出來給你快出生的侄子住。你一個女娃,別這么不懂事,
要多為家里、為你哥著想?!薄皨?,你這是睜眼說瞎話!”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走了,
房子空出來,廠里的工作也能讓劉春霞頂替,你們早就盤算好了!”“你胡說什么呢?
”劉春霞陰陽怪氣地插嘴,“我一個孕婦,怎么可能去廠里上班?你別在這兒血口噴人!
”我冷笑一聲:“你別裝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早就想把我擠走,
好讓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住東廂房,以后你還能把我廠里的工作頂了。想得怪美,
再說你就知道一定能生兒子?”林德順瞪著眼睛,“別在這兒胡攪蠻纏,趕緊收拾東西,
準(zhǔn)備去北大荒!”“你們這是在逼我!”我逼近林德順,眼神里滿是憤怒。
“敢把我送去北大荒,我就把你們這些腌臜事鬧到廠里,鬧到街道辦!讓所有人都知道,
你們是怎么吃女兒的血肉!憑什么兒子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女兒就要去受苦?
”林建國在旁邊一直沒說話,這時才怯生生地開口:“小滿,你別太沖動了,爸也是為你好。
”“閉嘴!”我瞪著他,“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順著你老婆,自己沒個主心骨!你還是我哥嗎?
”“你別這么說,我也是沒辦法。”林建國被我瞪得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小賤人”劉春霞立刻護(hù)著林建國,“你別在這兒欺負(fù)老實(shí)人!”爭吵持續(xù)到晌午,
我被李秀蘭推進(jìn)房間時,額頭撞在門框上。我蜷縮在角落,
隔壁傳來林建國和劉春霞的調(diào)笑:“還是把那丫頭送走省心,在這兒白吃白喝這么多年,
占著屋子還不干活。”劉春霞尖著嗓子說道?!熬褪?,去北大荒鍛煉鍛煉也好,
別成天擺著個臭臉,北大荒工分高,掙得錢還不是咱們的。等攢夠錢,我還能再買塊手表,
在廠里顯擺顯擺?!绷纸▏胶椭?,兩人的笑聲像鋼針一樣扎進(jìn)我的耳朵里。
我突然“嚯”地站起身,撞得木床發(fā)出吱呀巨響。4 命運(yùn)轉(zhuǎn)折我一把扯開松垮的麻花辮,
長發(fā)如瀑般散落肩頭,眼神里燒著兩簇火。想我前世在直播間里舌戰(zhàn)黑粉,
單場帶貨破千萬;此刻,卻要被這群人逼著去北大荒賣命?只因我是女兒身,
就要被剝奪讀書的權(quán)利,被榨干最后一絲價值,為哥哥的幸福鋪路?!澳銈冞@是在做夢!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不是原主,也不會任由你們擺布!我不會去北大荒,
也不會讓你們繼續(xù)剝削我!”我坐在東廂房的角落里,雙手緊緊抱著膝蓋,
眼神空洞地盯著斑駁的墻壁。外面的喧囂漸漸平息,但我的內(nèi)心卻像被風(fēng)暴席卷過一樣,
無法平靜。我知道,在這個什么都要證和介紹信的年代,逃跑是行不通的。
我必須盡快找到出路,否則等待我的將是北大荒的無盡苦寒?!靶M,你別太犟了,
聽爸的話,去北大荒說不定還能混出個模樣?!崩钚闾m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帶著幾分無奈和勸誘。我沒有回應(yīng),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在這個家里,
我早已被當(dāng)作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唯一的用途就是為哥哥林建國鋪路。
“你看看隔壁老張家閨女,去了北大荒,回來都成家立業(yè)了。”李秀蘭繼續(xù)說道,
試圖用鄰家的例子來打動我?!案舯诶蠌埣议|女,回來的時候都快認(rèn)不出人了,
臉凍得像紫茄子,手指頭都僵硬了。”我冷冷地反駁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屑。
“你們只看到她回來的時候有彩禮,卻沒看到她在那邊受了多少罪?!薄鞍パ剑氵@孩子,
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李秀蘭嘆了口氣,“你爸也是為你好,你哥以后要養(yǎng)孩子,
總得有點(diǎn)積蓄?!薄梆B(yǎng)家?”我冷笑一聲,“你們眼里只有林建國,我的未來呢?
我的人生呢?”李秀蘭被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皨?,你別勸了,
她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劉春霞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屑,
“讓她去北大荒鍛煉鍛煉,說不定還能改改她的臭脾氣?!薄靶辛?,你們都別說了。
”林德順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瑤е鴰追植荒蜔?,“小滿,你要是再這么犟,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走到窗邊,透過糊著報紙的窗戶,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亦如我糟糕的心情,得想辦法自救才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趁家里人不注意,
悄悄溜出了家門。我漫無目的地在街頭走著,心里想著該怎么擺脫去北大荒的命運(yùn)。
我走過熟悉的街道,路過熟悉的店鋪,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時代的陌生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小滿姐,你怎么在這兒?”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5 夜路驚魂我回頭一看,
原來是廠里的同事小麗。小麗是個熱心腸的女孩,平時和原主關(guān)系不錯。“哎呀,小麗,
你怎么也在這兒?”我松了口氣,看到熟悉的面孔,心里也踏實(shí)了許多?!拔覄傁掳?,
正準(zhǔn)備回家呢?!毙←愖哌^來,拉住我的手,“你怎么看起來這么愁眉苦臉的?
身體還沒恢復(fù)嗎?”我嘆了口氣,把家里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小麗聽完,皺了皺眉頭,
說道:“這事兒確實(shí)挺難辦的,不過我聽說有個辦法,說不定能幫到你?!薄笆裁崔k法?
”我眼睛一亮,急忙問道?!拔衣爮S里的人說,要是結(jié)了婚,就不用下鄉(xiāng)了。
”小麗小聲說道,“你要是能找到個對象,說不定能躲過這一劫。”“結(jié)婚?”我愣住了,
這確實(shí)是個辦法,但林家一直想繼續(xù)壓榨我,不會讓我現(xiàn)在結(jié)婚。我這人生地不熟的,
又怎么能隨便找個男人結(jié)婚呢?“我知道這事兒聽起來有點(diǎn)荒唐,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說不定是個出路。”小麗安慰道,“你再想想,說不定能碰到個合適的?!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
心里雖然有些猶豫,但也覺得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我和小麗道別后,
獨(dú)自一人繼續(xù)在街頭徘徊,心里想著該怎么找到一個合適的對象。夜色越來越深,
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突然,幾個小混混朝我圍了過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昂?,
小姑娘,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在這兒晃什么呢?”一個小混混走上前來,伸手去拉我的手。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后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想干什么?”“別害怕嘛,
我們只是想和你聊聊。”另一個小混混走上前來,語氣里帶著幾分輕佻,
“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個人在街上多危險啊?!薄澳銈兘o我滾開!”我大聲喝道,
心里卻有些慌亂。我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這幾個小混混的對手?!皢眩?/p>
還挺有脾氣的嘛?!毙』旎靷儑松蟻?,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看來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冷喝:“你們幾個,想干什么?”我抬頭一看,
只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站在不遠(yuǎn)處,眼神冷冽,氣勢逼人。他的出現(xiàn),
讓幾個小混混頓時停下了腳步?!澳愎艿弥鴨幔窟@是我們自己的事兒。
”一個小混混不服氣地說道。“自己的事兒?”男人冷笑一聲,走上前來,
氣勢上完全壓住了幾個小混混,“我看你們是想吃槍子吧?!薄澳?,你別多管閑事!
”小混混們有些害怕,但還是嘴硬?!岸喙荛e事?”男人冷笑一聲,
突然伸手抓住一個小混混的衣領(lǐng),把他提了起來,“快點(diǎn)滾蛋。
”小混混們被男人的氣勢嚇住了,紛紛后退了幾步,不敢再說話。男人松開手,
小混混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翱鞚L!”男人冷冷地說道,小混混們?nèi)绔@大赦,
立刻一溜煙地跑了。我松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充滿了感激:“同志,謝謝你。
”男人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溫和的說:“你沒事吧?”“我沒事,多虧了你?!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
心里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感?!皼]事就好。”男人微微一笑,“天要黑了,最近不太平,
沒事就早點(diǎn)回家?!蔽铱粗?,心里卻在想,這個男人是誰呢?
我總覺得這張英俊帥氣的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6 英雄救美“我叫陸沉舟。
”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紹道?!瓣懗林郏俊蔽毅读艘幌?,這個名字也很熟悉,
但我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我皺了皺眉,努力在記憶里搜尋,卻只覺得一片模糊。“嗯。
”陸沉舟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里帶著幾分好奇。我搖了搖頭,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是我以前在廠里見過你吧,我記性不太好,一時想不起來了。
”陸沉舟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呵呵,我最近剛回來,想來是你記錯了。
”“你剛回來?”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嗯,我是駐守在南邊的海島上,這次是休假回家。
”陸沉舟簡單解釋道?!澳阕∧膬??我送你回去吧?!标懗林壑鲃犹岢??!安挥昧?,
我住得不遠(yuǎn)。”我搖了搖頭,不想麻煩他?!澳俏宜湍愕铰房诎??!标懗林蹐?jiān)持道。
我猶豫了一下,也是怕再遇到壞人,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剛進(jìn)門,我就聽到劉春霞的尖叫聲:“你死哪兒去了?飯都沒做,一家人都餓著等你呢!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尖銳和不耐煩。我沒有理會她,徑直走進(jìn)廚房。鍋里還冒著熱氣,
顯然早就做好了飯,只是故意等我回來,想讓我難堪。劉春霞見我不理會她,氣得臉都紅了,
挺著大肚子走到我面前,雙手叉腰,怒氣沖沖地說:“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你是不是想造反?”我抬起頭,平靜地說:“劉春霞,
你別太欺負(fù)人了。我今天有點(diǎn)累,不想干這些活?!蔽业脑捯魟偮?,
劉春霞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