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愿賭服輸。”陳新拿出三十萬放在了茶幾上。
“你的人好像傷的挺重,要不要送醫(yī)院?”
“讓他自生自滅吧,一個偷渡仔,今天就這樣,我先告辭了,改天我組局,要是信哥有興趣,可以隨時來參加?!标愋聸]了心情,直接選擇離開。
從二樓下來,他看都沒看表情痛苦的形意街霸,帶著屬下就走。
形意街霸扭頭四處尋找自己的老板,只感覺心臟劇烈疼痛。
他來到香江,就是為了治療自己的心臟病的,陳新說過,只要他幫他好好打拳,就為他治療心臟病。
“阿天,別讓人死在這里,送醫(yī)院吧,另外,保良局幫我捐五萬港幣?!鄙蛐艔年愋聞倓?cè)酉碌腻X里拿出了五萬港幣遞給了身邊的經(jīng)理阿天。
保良局是在1878年,由東莞縣駐港僑商盧賡揚、馮普熙、施笙階、謝達盛等聯(lián)名上書當(dāng)時的港督軒尼詩爵士,請準(zhǔn)設(shè)立的,以保赤安良為宗旨,籌集資金,緝拿拐匪。主要的工作為防止誘拐,保護無依婦孺。
“老板仁義無雙,佩服?!比翁炫牧藗€馬屁。
他是真的佩服沈信,一個古惑仔,不去砍人,改做善事了,這不是公雞下蛋嗎?不該他干的活他干,這說出去誰能信?
【完成一次正義之舉,你在保良局的聲望+10;身體力量+0.2。】
………
次日。
一大早,經(jīng)理任天找上了沈信。
“你說什么?阿權(quán)把他打出了心臟病,需要手術(shù)費五十幾萬?”本來還帶著些許困意的沈信被任天的話給驚的瞬間清醒了。
“不是權(quán)哥打的,是那小子天生就有心臟病,權(quán)哥昨天踢得幾腳,可能提前引發(fā)了他的病。”
“撲你阿母,碰瓷碰到我身上來了?”沈信只感覺自己讓人碰瓷了。
難怪陳新那個王八蛋扔下人就跑了,這是不想為了一個病號掏醫(yī)藥費,殺千刀的黃世仁。
“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醫(yī)院那邊說他們有急救的義務(wù),但人隨時有生命危險,需要補交醫(yī)療費。”
“人當(dāng)然得救了,我去醫(yī)院一趟?!鄙蛐艣Q定去醫(yī)院看一眼。
這小子身手不錯,要是花錢救了他,以后為自己打工還債,也不是不行。
一路來到圣瑪麗醫(yī)院,沈信來到了形意街霸的病房。
“你們不要進去這么多人,病人還在危險期?!?/p>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沈信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色問:“你是東南亞人?”
“我是北越的,東亞人?!辈〈采系那嗄贻p聲道。
北越與南越不一樣,北越人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東南亞的,而是認(rèn)為自己是東亞的,是華人的一支。
聽到對方是北越的,沈信了然,難怪會形意拳。
“你的身體情況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給你出錢做手術(shù),如果手術(shù)失敗,就當(dāng)我的錢打了水漂,如果手術(shù)成功,你以后要在我身邊打工還債?!?/p>
病床上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好!”
“就這么定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高晉?!?/p>
“啥?”沈信一時間沒緩過神。
“高晉。”
聞言,沈信細(xì)細(xì)打量著對方,確實有一些西裝暴徒的影子,但現(xiàn)在太瘦,而且頭發(fā)也沒有打理,樣貌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所以沈信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
“嗯,我去交錢,你等待手術(shù)吧。”留下這句話,沈信離開了病房。
把身上的錢都交了手術(shù)費,沈信的錢也開始捉襟見肘。
沒錢了怎么辦?去做好事啊,好人有好報嘛!
“信哥,我們?nèi)ツ???/p>
“找十字路口,扶老太太過馬路?!?/p>
“……”車上的馬仔嘴角抽了抽,沒人敢說話。
他們知道,別人說這話,可能是開玩笑,但自己大佬說的肯定不是開玩笑。
說實話,跟著自己大佬一起做好事,他們感覺都丟人。
這是古惑仔該干的活嗎?
不過,做完好事之后,別人的感謝,也讓他們感覺有點沉迷其中了。
這種矛盾感讓人抓狂。
找了一個路口,剛剛扶一個老太太過了馬路,沈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信仔,大嫂?!?/p>
“嗯,大嫂,什么吩咐?”
“你來荃灣碼頭一趟。”
“好?!?/p>
掛斷電話,沈信就招呼其他人上車,前往荃灣碼頭。
碼頭,大D的游艇上一片狼藉,吃的、紅酒、酒瓶碎片到處都是。
一旁的長毛與大D嫂,都小心的站著。
“大D哥,怎么了?”
“鄧伯那個老東西,他上一屆明明答應(yīng)我,這一屆我來話事,現(xiàn)在推出一個林懷樂跟我打擂臺?!贝驞看到沈信來了,憤怒的大罵。
這件事,確實是鄧伯不講究,言而無信了。
上一屆大D要出來選,是鄧伯勸住了他,這一屆卻又推佐敦林懷樂。
“消消氣,其實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p>
“撲街,你胳膊肘向外?你忘了誰給你飯吃了?”大D轉(zhuǎn)頭,目光兇狠,神色不善的看著沈信。
面對大D的不善,沈信不慌不忙的開口:
“大D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和連勝叔父輩要的是平衡,大D哥你現(xiàn)在人強馬壯,是和連勝第一,如果你當(dāng)了坐館,那你的勢力更加龐大了,到時候下屆你想要連任,那些叔父輩都阻止不了了,鄧伯自然不想要這樣?!?/p>
“老公,阿信說的很有道理。”D嫂贊同沈信的分析,同時心里對沈信簡直是刮目相看。
又靚,又能打,又懂用腦,沒有女人不喜歡。
大D氣呼呼的坐在游艇的座椅上,雙目陰狠,不斷抽動的臉部肌肉表明著大D此刻的不平靜。
半晌,大D咬牙講:“無論如何,我一定參選,就為了阿信說的連任,我也要選,若是我當(dāng)選,我要坐到死?!?/p>
這一刻,大D的野心顯露無疑。
沈信無意間說的他要是當(dāng)選,下屆連任其他叔父輩都阻止不了,給了大D更大的動力。
“有鄧伯在,那些叔父輩不會支持你?!盌嫂臉上帶著擔(dān)憂。
“那就拿錢砸,我就不信砸不動那些老家伙?!贝驞對D嫂也沒有好語氣。
沈信嘴唇動了動,送禮是有門道的,用錢砸有時候并不穩(wěn)妥,這可是選龍頭,雖然內(nèi)里也都是利益輸送,但至少要掩飾一下。
否則,要靠送錢就能選上,以后下面的人都會有樣學(xué)樣。
但看大D的臉色,這時候正在氣頭上,沈信也不便多嘴。
“大D哥,既然要送錢,那龍根叔那我來送吧,正好這兩天我得去港島?!鄙蛐抛愿鎶^勇。
他記得,因為送給龍根20萬港幣,結(jié)果被龍根小弟官仔森偷偷瞇了十萬,導(dǎo)致龍根沒有支持大D。
這也算是沈信盡一份力,但其實決定權(quán)是在鄧伯那里,就算是得到龍根的支持,也沒什么用,只能是盡人事了。
“行,既然你想做事,那就讓你大嫂一會給你拿錢,你負(fù)責(zé)送龍根、雙番東的,每人三十萬。”
或許是為了更大的把握,這次比沈信記憶里拿的錢多了十萬。
“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