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平板，"我已經(jīng)找到了關(guān)鍵證據(jù)。死者生前最后三小時的直播錄像，

以及當時所有在線觀眾的ID列表。"程峰挑了挑眉毛。

這個動作讓他額頭上那道疤痕顯得更加明顯——那是五年前一次緝毒行動留下的紀念。

"說說看。"蘇雅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直播過程中，有超過五十萬觀眾在線。

但有趣的是，"她停頓了一下，"在夏曉雨毒發(fā)前三十秒，

有七個賬號同時發(fā)送了內(nèi)容幾乎相同的彈幕。""什么內(nèi)容？""'干杯'。"蘇雅抬起頭，

眼睛在昏暗的房間里異常明亮，"七個不同賬號，在同一時間，用相同的符號和文字，

發(fā)送了完全一樣的彈幕：'干杯'。"程峰感到后頸的汗毛豎了起來。

這是他在面對真正棘手的案件時才會有的生理反應(yīng)。"七個賬號能追蹤到真人嗎？

""正在嘗試。"蘇雅咬了咬下唇，"但這七個賬號的注冊信息都是假的，

IP地址分布在全國各地，甚至有一個顯示在境外。"程峰走向那杯被打翻的飲料，

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杯底的標簽。"'蜜語茶言'，城東的網(wǎng)紅店。小張！

"他朝門外喊道，"派人去這家店，查清楚這杯飲料從制作到送達的全部過程，

每一個經(jīng)手的人都要問話！"他轉(zhuǎn)向蘇雅："你負責梳理死者的社交關(guān)系，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內(nèi)的所有互動。重點排查那些極端的粉絲和黑粉。"蘇雅點點頭，

突然指向死者的化妝臺："程隊，你看那個。"化妝臺上擺滿了高檔化妝品，但在角落里，

一個不起眼的藥瓶倒在一堆粉餅中間。程峰戴上手套拿起藥瓶——抗抑郁藥物，

已經(jīng)吃了一半。"表面光鮮，內(nèi)心煎熬。"蘇雅輕聲說，"網(wǎng)絡(luò)暴力的受害者大多這樣。

"程峰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看似輕浮的年輕女警眼中閃過一絲他熟悉的銳利。

也許這個搭檔沒那么糟。

## 第三章 完美人生的裂痕夏曉雨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最昂貴的高層住宅區(qū)，

兩百平的大平層裝修得像五星級酒店樣板間。程峰站在落地窗前，整個城市的燈火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