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抵上冰冷的磚墻。"知道嗎？"他的氣息拂過她耳畔，

"你是第一個……看見我流血的人。"遠(yuǎn)處傳來早班電車的汽笛聲。沈朝陽迅速退開，

將風(fēng)衣領(lǐng)子豎起來遮住徽章。第一縷晨光刺破云層時，他輕輕蒙住蘇黎的眼睛。"別看。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消失的過程……不太好看。"唇上傳來羽毛般的觸感。

等蘇黎扯下眼前的手掌，巷子里只剩幾粒漂浮的金色光點，

和落在她白大褂前襟的——一枚帶血的紐扣。第四章 暗潮涌動當(dāng)日下午，

蘇黎在法租界圖書館查閱1935年的《申報》，

手指突然停在某條邊角新聞上："金陵大學(xué)物理系隕石研究遭竊，

助理教授蘇明遠(yuǎn)重傷"配圖中，父親病床旁的柜子上赫然擺著一個鉛盒，

盒蓋刻著與沈朝陽徽章相同的紅日紋樣。"找什么呢，蘇醫(yī)生？"身后傳來甜膩的女聲。

蘇黎猛地合上報紙，

轉(zhuǎn)頭對上一張涂著厚粉的臉——日本領(lǐng)事館翻譯官 南造云子 正沖她微笑，

手套上沾著可疑的暗紅色污漬。"聽說你的診所……專治'特殊病癥'？

"女人的指甲劃過報紙上父親的照片，"比如……見不得光的病？"窗外，夕陽如血。

第五章 赤核紋身南造云子的香水味在狹小的報刊閱覽室里濃得刺鼻。

蘇黎的指尖悄悄摸向手提包里的手術(shù)刀，

臉上卻浮起職業(yè)性的微笑："翻譯官閣下也對醫(yī)學(xué)感興趣？

""我對所有……發(fā)光的東西 都感興趣。

"南造云子用戴著蕾絲手套的食指點了點報紙上鉛盒的紅日圖案，"比如你父親研究的隕石，

比如——"她突然湊近，"沈探長夜里拜訪你時，身上掉落的那些金色小玩意兒。

"蘇黎的瞳孔驟然收縮。"明天中午，日本陸軍醫(yī)院。"南造云子塞給她一張燙金名片，

"帶上你父親的所有研究筆記，換你診所里十二個傷員的命。"她轉(zhuǎn)身時和服下擺掃過報架，

露出別在大腿綁帶上的南部十四式手槍。窗外忽然電閃雷鳴。

暴雨砸在玻璃上的聲音掩蓋了蘇黎劇烈的心跳。深夜的...